致命謔情︰總裁,別再惹我 112 心灰意冷

作者 ︰

那原本就是她跟寒的房間,可是現在為了那個女人,他卻寧願讓自己待在客房?他是好讓那個女人避開自己嗎?艾洛琳雙眸一凜,掩下那陰寒的冷意,再抬起,眼底快速的氤氳起來。

言小惜面無表情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卻發生在自己身上,冷冷的盯著門口那兩抹身影消失的地方,就算之前僅留的一點小小的悸動,此刻也已經被他的殘忍給抹殺掉了。

企圖?她微略紅腫的雙唇扯起一抹冷笑,毫不懷疑是艾洛琳又在他的面前說了什麼,想緩緩支撐起虛弱的身體,可腳心傳來的劇痛似乎從沒有消失過,反而正一點點的侵蝕她漸漸模糊的理智,早已干澀的喉嚨似乎還隱隱傳來一股灼熱的痛楚。

身下所躺之處被她渾身濕透的衣服浸開了一大片的水漬,雙腳卷曲的地方隱隱中還透著幾抹淡淡的紅印,那是被水化開的血跡,身上單薄的長裙早已干透。

漸漸模糊的視線和禁不住的渾身冷顫,讓言小惜意識到自己的體內一股熱氣正快速地直沖腦門,額頭頓時滾燙無比,她發燒了,這是她昏迷前唯一的意識。

夜,靜得出奇,只有那微薄的銀光借著微風拂過垂下紗簾的瞬間,撇過一室的靜謐,輕柔的撫過床上的人兒,仿佛憐憫的發出一聲無奈的低嘆,快速地掩沒在窗外。

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借著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月光,精銳的黑眸快速地掃過整個毫無動靜的房間,最後落在腳上,沿著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到潔白紗布中間那暗紅的血跡,直到靠近窗口的床頭那蒼白的臉上,只是一撇,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

放開握著門把的手心,不禁朝房內走去,原本口渴起來倒水喝的他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挪到了她的門前,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刻意放輕的腳步是為了不想打擾這一份寧靜。

修長的身影靠近床沿,床上的人兒平靜得仿佛毫無生氣,蒼白的臉上散落著微微有些凌亂的發絲,微弱的氣息幾乎讓人很容易就能忽視她的存在。

邢子寒眉心微擰,眼底浮現淡淡的漣漪,不禁伸手撩起那幾縷饒人寧靜的發絲,將它捋過耳後,動作輕柔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的他正屏息凝神,仿佛是在踫觸一件及易破碎的稀世珍寶。

他最虧欠的人,他發誓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他知道自己昨天傷害到了琳兒,而且傷得很深,看她滿眼隱忍的淚水卻還是沒有半句埋怨,反而那麼輕易的原諒了自己,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舍,更多的卻是自責。

自從看到言小惜簡歷上的那張照片開始,復仇的讓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總是頻臨在暴發的邊緣,可是該報的仇,該還的債她也已經還完了,他早就不該留下這個女人的,沒有了仇恨自己就不會這樣失控,以後就不會再傷害到琳兒……

等安撫完艾洛琳之後,拿著離婚協議書回房的他卻意外的見到滿地的血跡,和床上早已昏迷不醒的女人,當他一臉凝重的靠近她時,才意外的發現她渾身雪白的肌膚早已燙得發紅,小腿上淡淡的血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干涸,腳底卻還在不停的滲出鮮血。

腳底心遍布著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讓人不寒而栗,一定是渾身濕透被寒氣侵入再加上腳上的傷就成的吧?原來之前她滿臉蒼白的疼痛並不是裝的,也不是自己所想的被扯疼的發絲,可是她卻並沒有哼出一聲。

就算陷入了昏迷,嬌弱的身軀還在微微的輕顫,他突然感到一股從沒有過的心慌,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顧忌琳兒的心情,讓自己意外的是琳兒既然決定讓她先留下來養傷,琳兒的善良讓他無地自容,這樣善解人意的女孩,自己怎麼能再辜負她?

「女人,你不該無視我的警告,傷害我最在乎的琳兒……」他的聲音輕的幾乎連自己也無法听到。

見她似乎並沒有听到自己所說的話,氣息雖弱,卻很平穩,停在她耳後的手心禁不住地移到她額前,手心沒有異樣的感覺傳來,也不再像前天那樣發燙,讓他眉心一松,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笑意,指月復卻忍不住撫過那嬌美清麗的臉頰,滑女敕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見床上的人兒毫無所覺還是一臉的平靜,倦翹的睫毛平添了一份平和的氣息,緊閉的雙眸沒有了那份倔強和靈動,似乎舍不得離開這片刻的滿足,指月復繼續緩而慢的在她的臉上來回游移,撫過她的眼眶,在黑暗中描繪著那熟悉的一切。

沿著高挺小巧的鼻尖,緩緩落在那記憶中甜美的櫻唇上,忍不住再次皺起眉心,指下並沒有傳來印象中的那份柔軟,反而感到了一股龜裂的粗糙感,他的眼底不自覺的幽暗了幾分。

似乎是感覺到了某絲異樣,被打擾到的人微微的嚅動了一下干澀的雙唇,邢子寒迅速收回手心,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剛剛的那份情不自禁,薄唇緊抿,雙眸再次染上一層寒意,視線落在了床邊玻璃里的半杯水上。

玻璃杯里的水似乎並沒有動過,邊上小巧的白色藥盒里一顆同樣是白色的藥丸粘在盒壁上,好像並沒有想要落在盒內的意思,眉心一頓,一抹疑惑浮上眼底。

回過頭,卻見緊盯的人似乎並沒有轉醒的跡象,拿過那半杯水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喂進她的嘴中,直到那干涸的雙唇再次變得紅潤,他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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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回來了?」剛剛被通知返回邢家的吳管家有點訝異的看到提前下班的邢子寒,疑惑的問道,他在邢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提早下班的,會不會是為了……

知道吳管家眼中的疑惑代表什麼,邢子寒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伸出手來接的佣人手中。

「嗯,琳兒呢?」點了點頭,沒有看到這兩天一直等在門外等自己回來的艾洛琳,他淡淡的問道。

「艾小姐早上說艾老先生打電話過來,所以她回艾家去了,不過艾小姐讓我轉告你,她晚飯之前會回來!」提到那個幾年不見,脾氣卻和善的出其的艾洛琳,吳管家心中更加納悶,卻還是很盡責的老實回道。

才幾年不見,當初那個頤指氣使的傲慢女人,如今確總是笑意盈盈,甚至前兩天連下人的活她既然會主動提出幫忙,難道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

邢子寒眉心一皺,也許是為了前幾天的報導吧?前幾天艾家一直被一群記者圍堵,直到這兩天才散去,在這種情況下,其實他應該陪琳兒回去,而不是讓她獨自一個人去面對的。

一想到這,跨上樓梯的腳步轉身往門口走去,眼神卻下意識的撇向那緊閉的房門,他的心底突然略過一絲煩亂,忍住自己想要推開那扇門的沖動,看了一眼剛剛放好東西轉身過來的吳管家,冷聲問道︰「她……醒了嗎?」……

「少爺說的是言小姐嗎?」。順著邢子寒的視線,管家確認的道︰「言小姐下午已經醒來了……」提到那個叫言小姐的女孩,吳管家的語氣明顯放軟了許多,雖然這段時間他不在邢家,但多少也從外邊听說了一些,但是他總覺得那個女孩並不像其他口中所說的那樣。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管少爺的私事,但是看到當初那個叫言小惜的滿臉自信和善的女孩,短短的時間里卻虛弱得仿佛隨時會化成一縷青煙隨風而去,臉上溫暖人心的笑容更是像罩上了一層寒霜,他不禁替她感到惋惜,到底她跟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麼?

「醒了……」邢子寒低聲自語道,沒發現自己在听到她醒了的一剎那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喜,卻又馬上被管家接下來的話給凝結。

「不過言小姐醒來後什麼也沒交待就走了!」管家吳伯回道,語氣里有著長輩般的心疼。

邢子寒胸口莫名的一揪,就好像感覺自己以後將再也不會見到她一樣,這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嗎?這樣她就不會再傷害到琳兒了,他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邁開的腳步一滯,仿佛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再次開口問道︰「這兩天她是誰來負責照顧的?」邢子寒語氣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自己讓邢家原本的佣人回來以後,一切都讓吳管家安排,怕琳兒會再誤會什麼,所以對她的事他再也沒有過問過,直想等她醒來簽完那份離婚協議書,好還琳兒一個正式的名份。

只是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心中的疑惑,他還是不經意的問了出來,那半杯水看來應該是給她吃藥的吧?為什麼看起來像是根本沒有動過?

還是喂她藥的人粗心,所以連落了一顆藥在藥盒里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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