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難得一見的迷惑了半秒,顧子言的話似乎說得有點毫無章法愛你太意外章節。
答應他?答應他什麼?他記得自己沒對她提過什麼要求。
但是很快,黎舒就想明白了。他的眼楮閃閃一亮,看樣子有點激動。然而激動過後,他又有點不確定。
按捺住即將從胸腔里溢出的喜悅情緒,黎舒找回理智,出于保險起見的問︰「答應我什麼?」
顧子言的手指淘氣的在下巴上點呀點,悠然的說︰「你在車上說的倒數第四句話。」
黎舒眉眼都在笑,他其實不太確定倒數第四句是哪一句,但這並不難推敲出來,肯定是最長的那一段。
原來,她是答應他讓時間來為他們證明。
還好他沒一時激動過頭,以為她是答應和他和好,不然,他就會體驗什麼叫得而復失的感覺了。
但這樣也不錯,首先她對他說過的話連次序都能記住,他很高興;再來,他也不願意她因為感動而答應和他在一起,維系兩個人的不應該是一時的感動。
黎舒砸了砸嘴,表達了他不是很滿意的的滿意,「你不是點過頭了麼?」
「那不一樣。」
先前那次是她被動的、稀里糊涂的點的頭,這一次是她主動的、清清楚楚的開口答應。
黎舒微微頷首,是不一樣,他挺高興這個不一樣的。
還以為要點化她這塊頑石是一項任重而道遠的艱巨任務,需要長期努力才能完成,沒想到,進展來得也快。
看來,還真是托了顧子語和曠牧魈的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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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黎舒和顧子言取了行李往出口的地方走去。
飛機降落的時候,顧子言透過機窗看著這座還沒有迎來黎明的城市籠罩在彌天的黑暗里,只有一些通宵營業的酒店和服務場所的招牌,還有路燈,散發出星星點點的光亮。
顧子言很遲鈍的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這凌晨幾點的,她和黎舒要去哪兒?
總不能在機場坐幾個小時,直到天亮吧。
還是找間酒店先住下來?
但這個時候再去訂,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空房間。
黎舒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些問題,一個人拎著他和顧子言兩個人的行李,徑直朝大廳出口快步走去。
顧子言空著手跟在他身後,走得還有點吃力。一心二用對她來說,還是件有點難度系數的事。
黎舒見她沒跟上來,站著等了她一會兒,然後再和她並肩走了出去,整個過程,風度絕佳。
顧子言看著眼前陌生的街景和她一個字也不認識的文字提示,有點膽怯。四處張望了一下,她尋思著她和黎舒應該朝那個方向走。
驀然側目,她發現有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像棵松樹一樣紋風不動的站在那里,手里舉了塊牌子,上面寫了兩個中文字黎舒。
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個和他一樣打扮的人。
顧子言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奇的扯了扯黎舒的衣袖,指著那個人手里的牌子,「上面寫的人是你嗎?」。還是和他同名同姓的人?
黎舒點了點頭,「原來他們在這兒愛你太意外章節。」
顧子言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他們要接的人還真是他。她覺得很神奇,黎舒在韓國也有認識的人?
她開始有點崇拜他了,真是名符其實的四海之內皆兄弟啊。
「他們是什麼人?」她小聲的問了句。怕說得太大聲,把自己的情緒給泄漏了她怯場,她對他只能仰望。
黎舒——︰「酒店的員工。」
顧子言又「啊」的驚嘆了一聲,原來……只是酒店的員工而已哦。
她還以為是什麼國際友人呢。
顧子言服了。
她是再次為黎舒的細心折服,竟然設想周全的事先預定了酒店,而且還提出了要他們派車來機場接他們的要求,省心極了。
顧子言深刻的覺得,自己說走就走的行為多麼經驗不足。
緊跟在黎舒身後,她什麼也不多想了,反正黎舒都會比她更早更周到的想好的,她只需要注意一點就好,不要把他弄丟了。
黎舒走到他們面前,和他們用英語交流了幾句,確認了身份之後,閑置的兩個男人把他手里的行李接了過去。
顧子言走近了才發現,這三個男人長得都相當不賴,而且一口英語說得流利又地道。
她覺得他們只是當酒店的接待人員,有點大材小用,太浪費了。
替他們惋惜著,顧子言和黎舒上了車。
顧子言坐上酒店的車的那一刻,突然有種很微妙的奇怪感覺。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正是韓劇風靡全球的輝煌時期,她和她的室友們也經常看,還從中間對韓國有一些最基本的了解,所以她知道在韓國開一輛大容積的轎車意味著什麼非富即貴。
她不清楚黎舒訂的是幾星級的酒店,但這車的豪華程度,至少超越了她的想象。
狐疑的瞥了黎舒一眼,黎舒安然沉穩的坐在她身旁,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顧子言覺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還搖了搖頭,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草木皆兵的自己嚇壞自己。
她們坐好了以後,那三位帥哥也上車了。
舉牌子的那位,擔當了司機的角色。
另外兩位,顧子言一看,又管不住滿腦袋的「自危」意識了。
他們怎麼一左一右的坐在她和黎舒身邊?這給人的感覺,非常非常像她和黎舒被挾持起來了一樣。
顧子言對黎舒擠了擠眼,十分明顯的暗示他,她覺得不對勁兒。
黎舒似乎一點也看不懂她使的眼色,竟然問她︰「什麼意思?」
顧子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都不懂嗎?總不會是對他拋媚眼。
這一翻,黎舒好像領悟了,「怎麼了,覺得一切都很陌生,心里沒底?」
顧子言覺得他領悟得不夠深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是,她是沒底。
但又不止是沒底這麼簡單!
有問題,真的有問題,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三位帥哥很古怪!
雖然他們對她們很客氣,但卻也很疏離。
她認為這肯定不是酒店風格的問題,服務業講究的不就是個態度嗎,他們對于顧客不光是周到,還應該有熱情,但這三個人卻完全沒有!
顧子言也絕不相信這是因為她們是外國來客才導致的疏離,更不相信語言障礙這樣薄弱的理由。
就算她和黎舒不會他們本國的語言,但不是可以用英語交流嗎,就算大家都不會英語,微笑總會吧,這是國際通用姿勢,在各個國家和地區的含義也是一樣的,為什麼他們卻都不笑?
所以,這三個人有貓膩,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