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熙空和東方靜撲哧笑了一聲,要和給這兩個字不能輕易連起來使用,很容易引人想入非非,而且還是滿眼盡是桃花色那種愛你太意外48章節。
黎舒警告的瞪了他們一眼,才說︰「我盡力辦到。」
顧子言悻悻的撇了撇嘴,似乎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領著幾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病床上有一個病人,病人用白布蓋著臉,然後……她听見醫生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每每看到這一幕她就想罵人,你們是盡力讓病人死在你下班之前吧,不然還要加班,多煩人。
黎舒這話有異曲同工的地方,所以顧子言也同樣想拿髒話慰問他。
又覺得只是罵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一塊地皮。」她獅子大開口。
黎舒突然就笑了,「好。」
顧子言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不爽的加碼,「再加一棟別墅。」
黎舒又答應了,「沒問題。」
顧子言傻了眼,她懷疑自己剛才說的是不是「我要吃一頓夜宵,再加一杯女乃茶。」?
真以為自己是開地產公司的,那些東西就不要錢?
神經病!
顧子言覺得無趣的去幫東方靜和葉熙空拿酒,她自己也沒有酒,兩只手又拿不了三杯,于是她攔住一個路過的服務生,問他要了一個托盤,端著三杯酒走了過來。
這樣一來,她覺得自己就更像服務生了。
把酒遞給東方靜和葉熙空,顧子言的使命就完成了。
她端著自己的酒,淺啄起來。
她其實並沒想多喝,只是那杯子實在太小,她還沒嘗出香檳是什麼味道,杯子就見底了。
于是她又去拿了一杯。
吧嗒了一下嘴,同樣沒嘗出來。
再來一杯……
還是沒嘗出味。
第四次換酒的時候,顧子言干脆拿了兩杯,她也不顧什麼形象了,反正一直以來她也沒什麼形象,左一口右一口的邊走邊喝著,還沒走黎舒身邊就喝完了,她又從中途折了回去。
這一次,她就不走了,直接站在排放飲料和酒類的桌子邊,方便拿取。
眼角的余光似乎瞟到有很多人在看她,一邊看還一邊竊竊偷笑。
顧子言懶得去理會,據說這個世上最難的事情排名第一的就是改變別人的思想,她這種泛泛得不能再泛泛之輩,肯定不能去挑戰這種世界級的難題愛你太意外章節。
不過,她始終堅信一點,改變不了別人,就改變自己,她無法讓別人不嘲笑她,還不能讓自己不搭理他們的嘲笑?
完全能!
顧子言最新的座右銘︰喝自己的酒,讓別人看笑話去吧。
黎舒沒有攔她,他該攔的不是她,他該阻止的也不是她借酒發泄的行為。
他只是憂心仲仲的看著她一杯酒接一杯酒的猛灌,然後在她喝醉了開始搖搖晃晃的時候,第一時間沖過去抱住了她。
黎舒帶著顧子言從餐會上離開。
顧子言當時意識有些散漫,但她還沒忘記跟東方靜和葉熙空道別,「我們先走了。」
東方靜有些不忍心去看她眉目之間清晰的浮現出來的那股因為自卑而衍生出來的憂思,笑得很不自然的說︰「好,改天再見。」
葉熙空更是窘迫,顧子言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神速的把自己灌醉了,可以把原因都歸結在他身上,他真擔心她會不會借著酒勁跟他算賬,這里人這麼多,而且都是有頭有臉的新一輩兒,如果出點什麼酒後的鬧事,他真沒那個勇氣去面對後果。
顧子言似乎還真有不放過他的意思,她指著葉熙空,斷斷續續地說︰「你……你……」
葉熙空覺得他可以比他們更先走。
想著即將發生的丟人場面,他的臉難看得像腌過的咸菜一樣。
誰知,顧子言要說的話的完整版卻是,「你的手表,謝謝了啊。」
葉熙空突然心里一亮,他在一本研究人物性格的書上曾經看過這麼一句話,看一個人的修養,要看她在最糟糕的情況下,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細微反應,那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顧子言……他感覺她瞬間變得耀眼了。
微微一笑,葉熙空真誠的說︰「別謝了,不過是件小東西,哪天有空和黎舒來我的店里坐坐,我再送你個拿得出手的。」
顧子言听了,轉過頭十分開心的跟黎舒分享,「葉熙空說要送我顆大鑽石。」
黎舒滿目柔情的點點頭,「我听見了,明天就去?」
顧子言呵呵的笑著說好,她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傻,卻又很迷人。
于是葉熙空和東方靜同時想起了四個字,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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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剛把車開出去一段距離,顧子言就捂著嘴猛拍車窗。
她敏銳的聞到了一股汽油的氣味,那種說不出來的難聞氣味誘發了她身體里的酒精發酵,很想吐。
黎舒迅速把車靠邊停下,顧子言推開車門就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彎著腰捂住胸口,狂嘔起來。
黎舒從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跟著她一起下車。
他拍著顧子言的背,想讓她吐得順暢一點。
顧子言吐完以後,他又把水擰開遞到她手里,說︰「漱漱口。」
顧子言東倒西歪的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咕嚕咕嚕的涮洗了幾遍嘴巴里的異味,又把它吐了出來。
把水還給黎舒,顧子言搖搖晃晃的朝車子走去。
黎舒見她一副每一步都走得很驚險的樣子,連忙上去扶她。
酒勁兒迫使顧子言的身體本能的往下沉,黎舒覺得用一只手去拉她有些吃力,想著辦法試圖把她扶穩一點,一看自己手里那瓶水,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猛然的把它扔掉了。
他還拿著水做什麼?
是糊涂了還是怎麼了?
終于把顧子言毫發不傷的扶進車里坐好,黎舒沒有馬上啟動車子,側著身關切的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顧子言又想點頭,但一點頭她就感覺自己仿佛是坐在雲霄飛車上,天上地下的來回轉圈,很暈。
所以她只能無力的說︰「還好。」
這麼快就吐了,真的算好了。
只是酒勁兒一點也沒有減退,弄得身體很難受,顧子言在座位里來回磨蹭著想要尋找一個能讓她感覺舒服點的姿勢,但怎麼也找不到。
黎舒把她的難受看在眼里,把座位放低了一點,說︰「你先忍耐一下,我帶你回家。」
顧子言突然坐直了起來,有點酒勁兒上頭,想要撒潑的樣子,「我不要回家。」
黎舒睨視著她,絲毫沒有堅持的答應,「好。你想去哪兒?」
顧子言歪著腦袋想了想,嘿嘿的傻笑著說︰「去你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