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老師還沒等她回答個「有」,就一秒也不肯耽擱的開始對她開火,「我還沒有說你(愛你太意外20章節手打)。」
顧子言很沒出息的用了和顧子問同樣的話接腔,「您說。」
這一招既然已經在顧子問那里失靈,在她這里自然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唐老師非常之不客氣的劈頭蓋臉罵了過來,「你是怎麼想的,那天晚上吃完飯你跑什麼,還有叫你去機場送黎舒你磨蹭什麼,你還把黎舒的西裝當成抹布一樣踩在地上,這又是什麼意思?」
顧子言覺得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的想法不是明擺著的嗎,她不想和黎舒扯上關系。
可惜這話她只能在心里想想,怎麼也不敢拿出來說。
也不知道唐老師今天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把顧子語的慶功宴變成了她和顧子問的批斗大會,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回來了也不幫顧子問說話。
遺憾的是,這世上最令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就是後悔藥和早知道。
乖乖听著吧,等唐老師這股教育人的勁兒過去了,世界就可以恢復安靜了(愛你太意外20章節手打)。
「我不管你的腦子里裝的是什麼主意,我都要很明白的告訴你,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解決你的個人問題。所以,你也給我考慮清楚,是要和黎舒好好交往,還是」
「i-biggirl,bigworld」
優美動听的歌聲適時響起,打斷了唐老師後面那些嚇得死人的「還是」。
顧子言真想撲上去親吻一口那位打電話給她的同志,這來電真是來得巧啊,要是能來早一點就更完美了。
用「不好意思,打斷一下。」的眼神抱歉的看了看唐老師,顧子言壓抑著興奮,指著手機,盡量顯得她也很無奈的說︰「我先接個電話。」
一看,是黎舒打來的。
顧子言興奮的臉上立刻被澆注了幾抹尷尬,她想親吻的人居然是他?
呸呸,絕對不能親他。
但電話還是一定要接的,多好的逃生機會,浪費了實在太可惜了。
她接通,對黎舒說了句等等,然後搜羅了腦海里關于在電視上看過的嬌羞表情的記憶,努力的學了幾分,生澀的演給唐老師看,「黎舒的電話,我回屋接。」
皇後娘娘恩準了。
顧子言刑滿釋放,幾乎是沖進自己的房間里的。
阿彌那個陀佛,總算能夠自由的呼吸了。
顧子言貪婪的深深呼吸了幾口,慘遭壓抑的心肝脾肺腎才舒緩了過來。
把門上了鎖,堅決不給任何人闖進來把她拎下去獻給唐老師「媽媽,再教育我一次。」的機會。
這才慢吞吞的接電話。
顧子言看著手機上顯示通話中那個名字,還沒有徹底得到釋放的心又開始承載高壓負荷。
秀眉遵照心意的皺起,他怎麼又打來了?
想到今天被慘痛教育都是因為他,顧子言口氣不善的質問︰「你還打來干什麼?」
黎舒沒有及時的說話。
這就給了顧子言連續發難的機會,「又想問你的衣服洗沒洗?」
她說得很蠻橫。沒辦法,在唐老師那里受了氣,必須要發泄。
于是不等黎舒回答,她又自己搶答,「告訴你,已經洗過了。」
還表面十分愧疚內心萬般得意的假道歉真炫耀,「但是洗壞了。」
顧子言沒想到保鏢居然會把黎舒那件印滿了她的腳印的西裝撿回來,而且還送到了她的公寓里,方便她「及時」清洗。
為了讓她明白繼而完成自己的任務,保鏢「送貨上門」的時候還特地畢恭畢敬的提醒了她,「大小姐,請你洗衣服。」
靠,請她?卻是去洗衣服?
她什麼時候淪落成洗衣小妹了。
氣呼呼的奪過保鏢手里的袋子隨手一扔,她才不洗。
保鏢欲言又止的嚅動了一下嘴唇,默默替顧子言關上了門(愛你太意外內容)。
隔了一天,顧子言把黎舒的西裝連同前幾日的垃圾一起拎出去扔在外面,剛回到家里,就听到了敲門聲,三聲長兩聲短,顧氏保鏢的標準敲門動作。
顧子言打開門,還是昨天那位兄弟,他的手里拿著她剛剛扔出去的東西。
他比昨天更加恭敬了,「大小姐……」
也比昨天更聰明了,自動省略了後面的話。
顧子言當時就傻眼了,他們也太有敬業精神了。
而且也很有禮貌,低著頭拿個腦勺給她看。
不過,他的腦勺不是一般的腦勺,它會說話。
因此,顧子言不僅「看」見了他今天沒有說完的話︰「大小姐,請你洗衣服。」而且還看見了他昨天想說而沒有說的話︰「大小姐,你在這屋子里扔一扔就好了,別扔到外面去,扔到外面我們還得幫你撿回來。」
心里一陣郁結。
卻又不敢再輕舉妄動。
她認清現實了,就算她把黎舒的西裝剪成一堆布條扔了,他們也能把它縫好了之後再給她送回來,管它還能不能穿,反正一定要她洗。
黎舒沒想到中間還發生了這樣一段保鏢給大小姐施壓的故事,有點意外,輕聲問︰「你還真洗了?」
顧子言非常肯定的嗯了一聲,能不洗嗎?
她可不想每天都看見那位執著的兄弟,和他身上那件三百六十五天不分晝夜不論季節從不變換款式的黑西裝。
看著就有壓力。
她有一天回公寓的時候,小區的保安叔叔還很有愛的關心了她一句,「顧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她先是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有所頓悟,保安叔叔肯定是看見她和她們家那群黑烏鴉在一起的畫面了。
瞧瞧,都引起恐慌了,她能不趕緊化身為小女佣來息事寧人嗎?
當晚就開工了。
「用洗衣機洗的,丟進去的時候還是平平整整的,洗完了拿出來,就皺皺巴巴的了。」顧子言說得很無辜,好像發生這樣的結果也不是她想看到的,更不可能是她故意導致的。
其實,她把西裝拿出來晾的時候還嫌不夠皺的揉了幾把,堅決不給黎舒任何「廢品」回收利用的機會。
那一刻,她心里有種扳回了一局的勝利感。
也正是因為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所以顧子言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竟然忘了曾經那些雄心勃勃的騷擾計劃。
黎舒好像不怎麼在乎,口氣淡然的說︰「沒關系,壞了就壞了。」
他也沒想過真讓她洗。
顧子言卻是非常在乎,「現在你的衣服我也洗了,你快告訴我理由是什麼。」
黎舒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悄然的輕輕揚起嘴角,「你還在記掛這個?」真是執著。
「當然。」顧子言理直氣壯的說。她就是被他那一個好字給推入地獄般的生活里的,還不應該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