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傾 第一章

作者 ︰

一前一後兩個白色身影,高高的立在蜀山最高的寢殿雲長殿之上,俯仰著整個蜀山(媚傾1章節手打)。

若心顏俯身立在後面,她一身素布白衣,腰間一條紅色腰帶略略的增添了些亮麗的色彩。默默地注視著前方的人。

他,一身白色錦緞長袍,銀色團紋襯得高貴又沉穩,偶有風吹過,長及腰的絲絲秀發伴著白色發帶隨風飄蕩。

這個人名叫白玄,蜀山掌門。

初見之時,她如此狼狽,意識不清。只記得他從天邊緩緩走來,輕踏雲朵、步下生蓮,一襲白衣傲氣奪人。晶瑩剔透的白玉環佩在腰間隨風飛舞,顯得其飄逸出塵。劍上華麗的白色流蘇直垂下地,隨著步伐似水般搖曳流動,齊腰的漆黑的雲發華麗而隆重的傾泄了一身,隱約間點點蓮花香氣慢慢浸入心田。白玄正如那不染凡塵的白蓮,驚為天人的眉宇面貌間掩不住的清高傲岸,比常人略顯白皙的臉上更多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淡然而帶著冰冷的目光略略掃過她。她滿眼的血色都被他的出現洗的淡去,就那一刻,仿若前世約定,此生追隨,生死不離。但卻又因他那遙不可及的身影和那決然轉離去的背影一點點磨掉了她曾經的傲骨,而就在她即將絕望之時,他又驟然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帶到只有他一人居住的雲長殿。如今她就只能這麼卑微的立在他身後默默注視。

他心系六界,卻唯獨不將她放入心底。

她掌控六界,卻單單念得只是一個他。

俯仰蜀山,思緒不由回到三年前的那天,如果沒有那天,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引子︰

世間有一奇石,名曰紫晶石,對于此石說法不一。有人道,此石可使人內力巨增。亦有人雲,有一不為外人熟知的藥方,專煉制長生不老之藥,而此石乃必須的一味藥引。

此石生于萬丈之深的谷底,相傳此谷名曰月神谷。

江湖百曉生略有記載,月神谷間隱居一神秘門派,其中皆是貌美如花的妙齡少女,但眾女年齡皆以超出百歲,其真實年紀是無人知曉。其中大谷主——若風裳,二谷主——若風清。柳字輩的八大護法;蝶字輩二十七宮史,每宮又有十三位玄子輩弟子。還有一位不為人所知的女子——神谷月女(媚傾1章節手打)。共三百六十二位女子。

其實月神谷本來就是一個謎,因為這一切都只是江湖傳言,因為月神谷這個地方並沒有人知曉,而且江湖上也很少听說月神谷的事,也許這一切都只是傳言而已。

近日,由于江湖上數百年前流失的紫晶石一直引來血雨腥風撕殺的紫晶石又一次出現,此石落入少林之手,向來不與世爭的少林決定舉行武林大會,欲將此石贈予勝者。

月神谷為平息此亂,特派月女出去收取此石。

「宮主,前方似乎有一個人。」青衣女子慢慢停下腳步,似是在等待身旁女子

這一被稱為宮主的女子白色的對襟半臂,領口是紅色的錦緞,一襲紅色下裙,妖嬈多姿,如寒冬中的傲雪紅梅。縴細的腰身,步履輕盈,晶瑩剔透的肌膚、嬌女敕面容卻多了幾分冷漠。

女子沒有做聲,微微俯首。青衣女子便全然明了,快步向我在地上那個人形走去。

剛剛走進,竟是一股刺鼻的血腥氣。青衣少女微微蹙眉。只見那人倒在血泊之中,周身竟無完好之處。不知傷人者與此人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狠毒。

「宮主,這?」青衣女子不知該如何處置,轉身詢問。

女子依舊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的看著血泊中的男子,許久突然開口,「柳月,去看看,那人看似尚有氣息。」

青衣女子听命走上前去,伸手按在男子的脖頸,突然大驚,此人雖受了很重的外傷,但脈息尚且有力,此人比不是泛泛之輩。「宮主,此人脈息強勁,只是外傷過重。若不及時止血,恐有性命之憂。」

「也罷,今天即遇到此事,你我便就他一命,也算是為此次之行積的福德。」

「宮主,這……」柳月有些為難,此人之傷非一兩日可痊愈,難不成他們要帶著他上路?

「先將他扶去前面的寺廟。」女子怎不知柳月心中疑慮,卻沒有多說。

柳月本想阻撓,見女子沒有答話,只好作罷。

她是主,她是僕,她的決定無需解釋。而她,只能服從。

柳月攙進寺廟,找了一處干淨之地將其放下,隨後取出一粒藥丸,送與男子服下。女子只是在遠處站著,似這一切皆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看似平淡的外表,其實她內心卻在盤算此人的來歷。看此人衣著,並非中原人士,但從其眉宇間卻全無外藩人的樣貌,。剛剛柳月扶起此人時,看到此人腰間一塊佩環,想著年少時曾看過書中記載,南海神醫曾在數百年前隱居外藩,想必此人必與這神醫有些淵源。娘親常說南海神醫為人古怪,即是如此,想來今日救這男子一命,也算是討得他一個人情,日後說不定大為有用。

此時柳月已用清水清洗過傷口,正在向傷口撒藥。男子雖在昏迷,卻還是會感覺些許疼痛,時而微微緊皺眉頭,卻透著一股剛勁。

柳月動作極輕,心里暗想。一切皆是你的造化,若活,那是你的福氣,如死,那也皆是命中注定。

此間破廟年久無人,此時除了男子微弱的喘息聲,再無它音。

女子看著柳月一身青色衣裳早已被血跡浸透,微微皺眉,她知柳月素來喜潔惡髒,此時若不是她的命令,怕是段段不會救治此人。「柳月,你先去換身干爽的衣服,之後再去叫輛馬車。」

柳月不解的抬頭,難道宮主真要帶此人同路,甚至要備車馬?

「柳月,以後你稱我小姐便是,以免惹來不必要的猜疑,抵達少林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才是(媚傾1章節手打)。」女子拉過柳月的手,「我們只對外人說,家母病重,你我此去少林,為母祈福還願。」

「正是。」柳月一听,方知自己尚欠考慮。

「你去吧,我在這里便好。」女子在那受傷男子不遠處坐下。

不過兩個時辰,柳月從外面回來,散發著沐浴過後的氣息,全身仍是一身青衣,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容襯得更加靈動。

「小姐,車馬已經備好。」柳月立在女子身旁。

「好,等他醒來,我們便出發。」話音剛落便覺察到到男子氣息微變,想來是醒了過來。主僕二人忙停下,向男子望去。

男子傷勢雖重,但卻睜開眼時非但沒有常人的慌亂,反而透著不雅的氣度,「想來剛剛是二位姑娘出手相救,在下……」剛要起身,周身卻突然傳來刺骨的疼痛。

「你快快躺著別動,萬一壞了傷口,我的藥可要白白浪費了。」柳月快步跑過去按住男子。

男子向柳月微笑,以是謝意,「在下蕭紫銘,多謝二位姑娘了。」

「你不必謝我,人是她看到的,傷也是她治的,與我倒是沒什麼關系。」女子冷冷的開口,「我且問你,你因何受傷?」話語雖冷,卻讓人無法拒絕。

「既然在下之名乃二位姑娘所救,也就不必相瞞,家師日前得了重病,我前去少林為家師求藥。不想仇家又追上門來,不了途中遭仇家暗算,所以……」蕭紫銘說的極為隱晦,家師是誰,仇家又是誰?

他不說,她也不去追問,只是只怕這求藥二字倒不如理解為取石。

想著不由嘆了口氣,不知這紫晶石又要引起江湖多少血案,還是速速了結了是好。

「姑娘莫嘆氣,今幸得姑娘相救,他日定會全力相報。」自幼師父便交他投桃報李,飲水思源,此時眼前二人如此大恩,蕭紫銘無以言表。

「你也無需多禮,剛剛听來公子此次是前往少林,正巧我與柳月也要去此地,不知你是否願意與我二人同行?」女子語氣顯然比剛剛緩和些許。

「如此甚好,只是,怕在下給姑娘帶來不便。」男女授受不親,蕭紫銘自是知道。

「多慮了,這一路難免遇到歹人,多個人相伴,也少了些擔憂。說來拍是我主僕二人要給你添得麻煩。」

蕭紫銘並不是什麼拘小節之士,見人家姑娘都如此說,便也不好再回絕。

「你身上傷勢頗重,先行在這里休息一下,待我與柳月準備一下,到城中客棧休息幾日,再出發,不知意下如何?」

「一切全憑姑娘做主。」

此時柳月心中早已想阻止女子的提議,可卻不敢貿然開口,見女子起身,也忙跟了出去。

「宮主!」走出寺廟,柳月急切的追上女子,「我們怎可與他同行?此人怕也是去少林尋紫晶石的。」

女子輕笑,「你素來心細,此時怎就如此了?」柳月不解,等代女子解釋。

「你仔細想想,江湖皆知我月神谷唯有女子,你我二人前往少林,一路上豈不惹人生疑?如今若有一男子同行,別人怎會輕易懷疑我們的身份?」

一抹淺笑滑過嘴角,讓柳月也有些錯然。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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