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耀帝國之致命誘惑 025話 故事

作者 ︰

正在廚房接水的蘇向晚,忽然眼角一抬,有些疑惑地向廚房後部望去。

那邊居然有一扇門!

此前幾次在廚房,或是手忙腳亂地洗碗,或是笨拙無比地切菜,再加上感冒沒好,注意力不集中,她居然沒有注意到︰廚房處開著一扇後門。

蘇向晚向著客廳瞄了一眼,見楊奪正背對著自己和阿婆說些什麼,于是輕手輕腳走到門前,輕輕一轉上面的把手,發現門沒有鎖。

她試著將門向外面推開,門忽然發出一聲吱呀,聲音雖輕,但入了蘇向晚的耳朵,卻像是一記響雷。蘇向晚手一抖,心懷鬼胎地望向客廳,還好那兩人都沒有听見。

蘇向晚雙手握住把手,在拉開的同時向上提,據說這樣可以有效減輕門在轉動時發出聲音。門在打開的瞬間,一股塵土混著風撲過來,弄得蘇向晚滿面塵灰。但就在同一瞬間,她看到外面刺目的陽光以及高大的香樟樹。

原來這里還有一條可以逃跑的路,蘇向晚把門掩上,心里暗暗的想。

「蘇向晚,水!」楊奪在廚房高聲喊道。

蘇向晚心里暗罵這家伙擺明當自己是小丫鬟,但表面上不露聲色,仔細擦了把臉,端著水走了出去。

阿婆此時滿面回憶的神色,正在對楊奪講些什麼。雖然之前說馬上要走,但她孤寡已久,很少有人听她講話,話匣子一打開,就再也收不住。

「我家那口子,年輕時也送過我一條手鏈,」話題居然是從蘇向晚送給阿婆的手鏈開始的,「不過那時候不懂得珍惜,一次吵架後被我扔到河里去,就再也找不到了。老頭子死的早,這麼多年一個人過下來,有時候想起他,卻連張照片都沒有。」阿婆說道。

蘇向晚在阿婆身邊安靜坐下,拉住阿婆的手。蘇向晚的手小巧白皙,唯有右手食指處有些淤紅,是在菜市場上打架時留下的痕跡;阿婆的手極為粗糙,皺的像松樹皮,關節處極為腫大,可見這一生做足了力氣活兒。兩個人的手放在一起,不用看其他部位,就知道她們來自兩個世界。

從阿婆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楊奪和蘇向晚得知阿婆這一生極為簡單,十五歲嫁給隔壁家一個同樣青澀的少年,兩人的性子都不算烈,但無論如何也相處不來。在一起勉強過了五年,卻是幾乎每一周都鬧得雞鳴狗跳。

少年二十歲時,在一次大吵後忍不住參軍,雖然已經過了十八歲的基準線,但當時戰事吃緊,放寬了入伍限制,因此他得以入伍。他這一走就是三年,她獨自在家,才想起他種種的好。三年後,他回到故里,雖然沒有立什麼軍功,但總算是平安回還。

但這只是三個月的探親假,三個月後,他還要重返戰場。此時的兩人,在戰場和時間的磨礪下,早已經成熟許多,也學會了珍惜和隱忍,因此這三個月,是兩人蜜糖化不開的美妙時光。

三個月後他重新穿上軍裝,說好打完這場仗就退伍,兩人憑借他的薪餉和她的積蓄,過起柴米油鹽的小日子,但一年後,她等來的卻是他的戰友上門,送來了他的骨灰。

這或許是阿婆第一次講述自己的故事,因為真實,所以感人。楊奪越听心頭越緊,蘇向晚握著阿婆的手,眼淚潸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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