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請走開 第八章 下馬威

作者 ︰

我雖然心中有些狐疑,可也不方便問,只得心神不寧地陪著皇上及若干臣子們向門外走去。對了,我可不能總想著他是康熙,現如今他也是我必須得尊敬的皇上大人了!

這時的我,已從剛剛的慷慨陳詞中冷靜了下來,想著我居然也是一名臣子了,突然心生厭倦,心灰意冷起來,看著舞獅的熱鬧和歡呼的人群我竟沒有太多的喜意,看來我也是多變的人呢!

熱鬧過後,那些經過我短期培訓的老師開始分別到各個班里去教課了,而我呢,幾天前在排課程表時就特意給自己安排了一節體育課,目的是為了能讓各位參觀者了解學堂。

我當下向皇上行禮道︰「回稟皇上,為臣現在要給學生上課,請皇上和各位大人稍後參觀指教!」

皇上仍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說道︰「好,莫愛卿,朕正想要親眼看看你是如何授業的,你先去準備吧。」

我沒動,繼續道︰「皇上,臣有一個疑惑,不知可否一問?」

「哦?什麼疑惑?問來。」

我馬上露出謙恭的樣子說道︰「那為臣就斗膽了,皇上曾下過聖旨,說是要讓眾阿哥們也一同入學堂讀書,不知如今可否算數?」

皇上馬上板起了一張臉︰「當然算數,君無戲言!難道你懷疑朕的威信?」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馬上回答︰「皇上聖明,為臣絕無此意。既然如此,為臣再次斗膽,請眾位阿哥現在就入學上課,而第一堂課就由為臣來教,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突然笑了,說︰「莫愛卿原來早就準備好了,看來是給朕挖了個坑讓朕往里跳啊!」

這下我可真害怕了,他不會是真的動怒了吧?那我可就慘了!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這時皇上一轉身,對著那些皇子們說道︰「各位皇兒,還等什麼,沒听到莫愛卿的話嗎?」。

那些皇子們倒是听話,紛紛走上前去,齊刷刷地向我恭手行禮,並說道︰「莫先生好!」

這下倒是把我給驚著了,沒想到這皇上還真是言而有信。我挺挺腰板,看到其中那幾個熟識的皇子們也都有模有樣地行禮,不由得得意起來!

我裝模作樣地說了聲︰「各位阿哥不用多禮,既然現在你們都是我的學生了,那麼我可就不客氣了,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以後多有得罪,還請各位阿哥們海涵!」

沒人吭氣,四阿哥木著一張臉,十阿哥則一個勁兒地沖我擠眼楮,我都沒理,繼續說道︰「我們現在要上的是體育課,不過各位阿哥們身上的寬袍大袖不方便,現在隨八阿哥到更衣室換衣服,然後到院子中間集合!」

雖然大家心中都有疑問,可也都照做了,我也去校長室里間換了我帶來的夾克和牛仔褲,可當我走出里間,卻發覺哪里不對,原來在我的辦公桌上多了一個小盒子,很精致的樣子,我側頭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出于時間的考慮,我暫且把這事放到一邊,先去到院子里。

這時皇上已經帶領眾位大人在屋檐下坐好,而各位皇子們也已經換上了我為學生們訂做的衣服,雖然不能與現代的相比,不過我已經盡力選了彈力好的厚實布料做成運動服的樣子,應該還算湊合吧。

看著他們別扭的樣子,我輕咳了一聲,喊道︰「各位,現在開始上課。今天是你們第一次上體育課,我先講些常識。」

我想我應該給他們點兒下馬威,先讓他們放下皇子的架子才行。于是我接著說道︰「上體育課時,換完衣服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站隊,你看你們現在,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怎麼上課?」

這些皇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但因為皇上在旁邊坐鎮,誰也沒敢說什麼,最後只能看著我,等我發話。

「站隊,意思就是按照課程的需要排成各種隊形,在沒有特殊要求下就站成前後兩排,互相對齊。現在我給你們表現的機會!听我口令︰先按照個子的大小排成一條線,大個在前,小個在後!」

接收到無數憤恨的眼神,我反倒感覺有點心情愉快了,似是所有的不滿都找到了發泄的渠道,看來我也有點虐待狂的傾向!

等他們站好隊之後,我抬起手腕上的手表,大聲喝道︰「兩分鐘!站個隊你們居然用了兩分鐘!你們不知道兩分鐘是多長時間是吧?我告訴你們,就是我整整查了一百二十個數你們才把隊站好!不對,你們還沒有站好!」

我放肆地指著這些個養尊處優的皇子們,不客氣地批評︰「我說了要按照個子的大小,你們沒听明白嗎?不是按照輩份,是個子,個子,明白沒有!」

我把手指轉向太子,說道︰「你,站在十四阿哥後面,八阿哥,站在四阿哥前面,還有,你,你,還有你,全都不對!」

看到我頤指氣使的樣子,太子第一個跳出來,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瞪著我,咬牙切齒地道︰「莫默,你要記得你自己的身份,別太過份了!」

我臨威不懼,大義懍然地抬起頭,道︰「太子殿下,也請你記得自己的身份,現在是在我的課堂上,你是我的學生,就得听我的,否則,就給我出去,我不缺你這樣的學生!」

太子哪受過這樣的氣,直接揚起了拳頭,沖著我的臉就揮了過來,我也來了倔勁兒了,就是站著不動,眼楮也忘了眨,眼看著那拳頭越來越大,都要踫上我的睫毛了,突然不動了。

我扭頭一看,四阿哥的手緊緊抓住了太子的胳膊,我終于躲過一劫,趕緊翻了兩下眼皮,只覺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听太子恨聲說道︰「老四,你干什麼?」

四阿哥的聲音冷酷無情︰「太子,請自重!」

這時皇上發話了,說道︰「你們都給我住手!不像話!」

看到二人把手松開了,我馬上就跪下了,說道︰「皇上,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為臣的課堂雖小,可如果各位皇子都這般‘尊貴有禮’,為臣恐怕難為其師,只能按照校規將他們開除!」

笑話,敢這麼欺負我,今天就趁機給你們上個套,看你們以後還能怎麼樣!

皇上這才起身說道︰「莫愛卿請起,皇兒頑劣,倒教你為難了,放心,朕一定給你個公道!」說完他板起臉,沖著各位皇子說道︰「你們都給我听著,今日我讓你們來這里求學,你們要听從各位老師的教誨,如果哪個被莫愛卿開除了,你們就等著朕的家法伺候!」

語音落畢,各位皇子齊聲答道︰「是!」

這下好了,以後我的工作就好開展多了,心里終于放松下來。不過我是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的,我要把這個維護尊嚴的行動進行到底!

于是,我又不要命地向皇上參道︰「皇上,既然您也認同為臣的想法,那麼今日為臣只能對那鬧事之人稍做懲戒方能不辜負皇上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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