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請走開 第五章 阿九的身世

作者 ︰

沒過多久,我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我醒來,發現已是天明了,從牆上的小窗戶投射進來幾縷陽光,身邊的人也慢悠悠醒過來,我卻發現他不是大哥,竟是一個女子,從凌亂的發絲間能看見她靈動的眼楮中透出警覺和敵意。

這是怎麼回事,大哥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人拖走嚴刑拷打了?我真是非常擔心。

正在思疑間,門外傳來開鎖聲,听那沉重的聲音一定是把相當結實的大鎖,我明顯感覺身邊的女子猛地一顫,把身子又往牆角縮了縮,弄得一陣聲響,我才發現原來她手上腳上竟是戴著手銬和腳,暗暗心驚︰這女子看起來應該很是年輕,怎麼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對待?也難怪她看見來人就怕成這樣,一定是之前受了不少的苦!

從牢門外進來兩個壯漢,走在前面的赫然就是那日見到的曹老三,後面的是王明。那曹老三見到我又是嘿嘿一笑,道︰「沒想到啊,原來你竟是一個女的,我還以為你真是那個阿九的結拜兄弟呢,搞不好是他相好的吧?」

我心中又是一驚,「不好,女兒身被揭穿了!」

王明則一改以前的溫文爾雅,滿臉的婬笑,「三哥,作為女的,她長得也不算難看,不如先讓兄弟取取樂子吧!」

我心想這下要徹底玩完兒了,卻听那曹老三言道︰「慢著,兄弟,這個女人你不能動,她可是有大用處的,如果她真是阿九的相好,現在在我們手里,還不怕那倔骨頭不乖乖地听我們的擺布?」

「還是三哥英明,不過就是可惜了!嘖嘖……」王明一個勁兒地搖頭嘆息,我心中一頓惡心,不過還真是萬幸,無論如何,我是逃過了一劫。

「即然她醒了,咱哥倆兒現在就去向壇主復命,走!」說完轉身就走,臨走到門口,曹老三又回過頭來,對著牆角那女子喝道︰「你可給我安份點兒,說不準過幾天,你就可以重見天日了,到時候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砰」的一聲,鐵門又關上了,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靜。我不安地扭動著身體,不止是為了能夠把身上的繩索松一松,更多的是想要排解一下心中的恐懼!

這時,那女子卻說話了,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掙不開的。」

听她一說話,莫名其妙地我的心中安定了一些,于是我湊到她身前,問道︰「你一定知道這是哪里吧?」

「這里是全義堂的地牢,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那你怎麼會被關進來的?」

「我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是和大哥出來逛風景,沒想到就中了計,被騙到這里來了,也不知道現在大哥被帶到了哪里,情況怎麼樣了!」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道︰「你口中所說的大哥是不是姓年?」

這一問還真是把我給問倒了,雖說與大哥相處將近一年,可我還真不知道他到底姓甚名誰,現在才發現我對大哥了解得太少太少了,以後出去了,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說來慚愧,我不知道他姓什麼。」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那他是不是帶著一把劍,刀柄上刻著龍,刀鞘上刻著鳳?」

「你怎麼知道?」

「他是我哥,我自然知道!」

「什麼?他是你哥?不會吧?真的假的?」我真是有些吃驚了!

她腦袋一擰,頗有點個性地道︰「這還有假?!」

「那你關在這里,他還在外面不聞不問的,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听我這樣說,她低下了頭,半天才說︰「哥哥他以為我死了!」

我真是越听越糊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一鍋粥!

于是我動了動身子,又向前湊了湊,「我和你大哥相處了一年時間了,可對他的事一點也不知道,不如這樣吧,你來說給我听听,反正這牢里也沒什麼娛樂,就全當解悶了!」

她瞪了我一眼,可是想了一想,還是開了口︰「我叫小玉,因為娘親死得早,從小和哥哥相依為命,哥哥總想著有機會可以報效國家,平日里除了砍柴到集市上去賣來維持生計外,沒事就練武,還拜了鎮上有名的武狀元為師。而我剛每日在家洗衣做飯,還攬上些繡活兒回來做。我們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日子。可是突然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打破了這種平靜的生活!」

「等等,停一下,」我舉手打斷她的話,「你說了半天,你爹呢?」

「小時候听娘親說我們沒有爹,長大了想知道卻不知道去問誰了!不過後來我們知道了,因為有一天家里突然來了好多人,都是凶神惡煞的,說是他們的堂主要見我們,不由分說就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大宅院,見到了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自稱是我們的生身父親,還說是什麼全義堂的堂主,我和哥哥當時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後來,那人告訴我們,他要死了,臨死前找到我們就是要將堂主之位傳給哥哥,可哥哥過慣了田間的生活,不想答應,後來又知道原來全義堂是一個反清復明的組織,他們最終的目的是要將現在大清朝推翻,這下哥哥就更不能同意了。于是哥哥偷了全義堂用來發號施令的龍鳳劍,就是你見到的那個,帶著我逃跑。

「全義堂的人不斷地派人,最後終于找到了我們,情急之下,為了能夠讓哥哥帶著龍鳳劍離開,我用計引開了追兵,最後身陷重圍,而哥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功逃月兌。後來他回來找過我,可是恰逢全義堂堂主過世,我被那可惡的壇主段龍淵用來祭旗,哥哥沖進重圍救我卻終未成功,重傷而逃,從那以後就再無消息了,我想他多半以為我已經死了才沒再來找我!」

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小玉明顯地累壞了,坐在一旁直喘氣,我見她身上並沒什麼大傷,可能是營養不良吧,在這樣的鬼地方關了一年,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可我還是好奇想要問一問,「可你是如何才免了一死呢?」

「其實拉我祭旗只是一個陰謀,目的就是要引我哥哥來救我,結果派了大批的高手埋伏也沒能成功抓住哥哥,我想現在他們還留著我,一定還是想要以我為人質逼哥哥就範!」

我听了之後,若有所思,我忽然靈光一閃,可是當我認真去想時,那道靈光又不見了,好象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我漏掉了,哎呀,再想想,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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