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請走開 第二章 只做閑人

作者 ︰

我下意識地用力抽回手,慌亂中不知該如何表答。

四阿哥見我如此,不進反退,背過身去,聲音突然變得冷漠︰「是我唐突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魯莽,我想我應該等你準備好!」說罷他便向院外走去。

我一下子堆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了,讓我來不及思考,我用力地捶了捶頭,一腦袋漿糊!旋即站起身來,在院子里踱來踱去,可是卻怎麼也無法整理好思緒,直至天黑時大哥回來我還是一心的焦慮!

大哥回來時見我有些異樣,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說有點累,並未提及四阿哥,因為我心里還沒有頭緒,我要認真地想一想再說。

幾天的時間里,我終于想明白了,我雖然對四阿哥有些微的好感,但即便是拋開他皇子的身份,我要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以外,另一方面我也不可能再讓自己陷入到感情當中去,過去的經歷還不夠慘痛嗎?明知道自己是一個敏感的人,又何必要自尋煩惱呢?像現在這樣平凡簡單的生活不是我最希望擁有的嗎?在過去的三十幾年中,我努力地想要逃月兌束縛,現在已經得到我想的寧靜與自由了,怎麼可能再去走回頭路呢?

相通了這些,我的心情平靜多了,我始終相信一句話︰生活如水,且過且無痕,遠離是非與紛擾,無情也可有趣!

怕四阿哥仍心存僥幸不死心,我于是在門口的牌子上又加了四個字︰只做閑人。希望當他看到後能夠明白我的決心,從此不再打擾我!

好吧,現在就讓我繼續我未競的事業吧,我重又走回書房,打開了音樂,開始為我的下一部小說構思了。我還沒說過,自從大哥來了以後,我把原來的書房讓給了他,將臥室隔成了兩部分,外面的半間就成了我的新書房。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四阿哥再沒來過,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我的牌子,那就是他的事了,我也漸漸地把這件事忘卻了。可是八阿哥的到來卻還是給我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平靜。

這天,我正在書房中看書,听得有人高聲喊叫,就讓大哥去看看,見他半天沒回來,我便出得門來,原來是八阿哥連帶幾位皇子們騎著馬在院門前正與大哥理論。

我走到近前,原來是大哥不讓眾阿哥們進院子,才惹得九阿哥不滿,只差一點就要大打出手了。我趕緊上前,一揖到底,高聲說道︰「原來是阿哥們,今日怎麼有興趣來到我這山間小屋?」

沒等八阿哥發話,九阿哥就冷哼道︰「你應該先問問這位仁兄為何要擋我們的道吧?」

我微微一笑,「九阿哥,我向你介紹,這是我結拜大哥,他攔你也有他的道理,你沒看見我門口的牌子嗎?我這里閑人免進!」

八阿哥一把攔住正要發火的九阿哥,笑著言道︰「看來是我等魯莽了,莫兄可千萬不要見怪。這樣吧,既然是閑人免進,不如莫兄出來與我們一道去河邊走走如何?」

「也罷,那就請八阿哥稍等片刻,我這就來!」

我回身關上院門,拉上大哥,就出了門。大哥雖有些不情不願,但可能是擔心我的安危,還是跟著出來了。

沒想到這次一起前來的除了熟悉的幾位皇子們,居然還有那位十四阿哥。我想應該都是那日的《精忠報國》的關系,他對我格外熱絡,言語中頗有些敬佩之意,這還真是讓我有些汗顏,但也只能是全盤接下了,誰讓我酒壯了雄人膽,在酒樓中大唱特唱呢!

不過這也不錯,大家在河邊席地而座,一邊吹著見,一邊東一句西一句互相吹捧,讓我想起上大學時幾位約好友在操場上邊喝邊瘋時的感覺,真是久違了!想一想,在古代能有這樣幾位知己也不賴!

于是我更是放開心結,拋開世俗的身份地位之念,真正用心來對待起他們來。後來干脆拿出手機,將音樂放到最大聲,在大家驚奇的目光中,躺在草地上哼唱起來,阿哥們見我這樣,也都躺下不做聲了,連平日里嚴肅的大哥也靠在樹邊閉目听起來。就這樣,閑散的悠哉的時光一點一點從眼前溜過去了。

直到天黑,大家才散去,臨走時我說近日在構思新小說,不想被打斷,就婉拒了八阿哥要一起喝酒的邀請。

如果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我會非常的知足,如果可以永遠不再踏入俗世之中,我寧願只做一只閑雲野鶴,在這大清朝一天一天地過下去。只是,上天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我不知道,也不願去想!

當我連續出了幾部小說後,我已經把自己真正地當作了一個清朝人,不,確切地說,是一個清朝的男人。我扎起了長辮子,當然,我額前並沒有剃發,這樣有背尊嚴有礙觀瞻的事情我暫時還做不來,我在頭上戴上一頂草帽,身上穿上一件粗布長袍,足登布靴,現在的我,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是沒有人會看出什麼破綻的。

其實這樣打扮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我現在特別特別地不想讓人認出來,只想越不起眼越好。隨著我小說的暢銷,引發的就是名人效應,走在大街上實在太危險,為了不讓人圍攻,我只得讓自己裝扮得普通一點。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有幾次被認出來,好不容易才月兌身。至于那些煙花之地,我更是避之唯恐不及,有了月姑娘這樣的宣傳大使,我竟然由「莫公子」一躍成為「莫大官人」了,我可不想再被變成「莫大恩客」!

這樣的日子我頗有些不適應,所以平時更加不太出門,幾乎所有采買和視察書館等雜事,全部都由大哥代勞,只有不得不出門時我才扣上那頂大草帽,鬼鬼崇崇地上街去。

其實有些時候我還是奇怪,就是關于大哥,他至今為止,對自己的事從不提及半分,對我他倒是有求必應,只是從來沒見他有過什麼私事或者是長時間出門,不過我不是一個是非之人,他不說我從來不問,樂得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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