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請走開 第十二章 盡在掌握

作者 ︰

接下來的幾天里,在大俠的「陪伴」下,我幾乎逛遍了北京城所有的印書局啊書館啊等等所有與書沾邊兒的地方,在我刻意為之的情況下,大俠比以前友善多了,不過還是話語很少,但我已經很滿足了。要知道在現代時,我可是出了名的人緣好,尤其是上學期間,每次下課十分鐘,都會有很多同學圍坐在我身邊,听我大侃特侃,而不管男生女生都喜歡和我在一起,有什麼煩惱都來找我談心,雖然我不一定能出什麼好主意,但似乎只要我隨便忽悠他們幾句,就能讓他們馬上開心起來。現在到了清朝,我也不賴,只要我願意,收服一個人的心不說立竿見影,也可以說是指日可待吧!

在不出門的時候,大俠從不到我房間來打擾,但只要我一走出房門,他就一定會出現,這也許就是江湖的本事了吧?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唄,日子如水般過,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反倒是大俠的存在讓我少了些初來乍到的驚懼,也少了些寂寞。

在這種沒心沒肺的日子中,很快就到了與老王約定的時間,于是大清早,我和大俠就出現在原醉八仙的門口,招牌已然拆掉,大堂里也空曠得少了很多人氣,只王玨老人一位還在。

這半個月我刻意地沒有到這里來監工,因為我知道人都是有感情和自尊的,我願意給那些念舊的人一些平靜的時間來整理那些應該整理的東西和情緒,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了。

現在,時間到了,我該出場了。

見我進得門來,老王站起身來,給我沏上茶,恭身肅立道︰「莫公子,這里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部處理停當,該處理的物品都處理掉了,所有人當中,除了您要求留下的張海主廚外,還留下了兩個原來在前廳跑堂的伙計,再就是老夫了,不過老夫想著自己已經莫大年紀,應該不能為莫公子做些什麼了,正準備著向公子報備之後就回家養老了。」

我放下茶杯,只道︰「老王啊,我看您老人家也定是有學問之人,不如留下來吧,我想開個書館,您一定能幫上忙的。」

一听到是開書館,老王的眼楮不經意地亮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不仔細留意的話根本不能發現,但這可沒有逃過我的法眼。本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感覺敏銳了一點,當然這也不是好事情,過去我就總是因為這個而比別人更容易受傷。

「如果莫公子開書館的話,老夫不才,倒是願意留下,為莫公子助一臂之力。」

我總是覺得這個叫王玨的老頭兒似是有什麼其他原因才會突然改變主意,不過現在不能問,待日後慢慢就會明白吧?凡事順其自然吧,難得糊涂啊!

我對老王有一種直覺的信任,這種感覺有點說不清,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從容淡然和穩操勝券的自信,就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無端的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對我來說,有這樣一位老者在側,的確是放心了不少,我料定他將會是我事業上的好幫手。

我對老王初步地說了我的想法,又對未來做了些許規劃,總結來說,就是不想以牟取暴利為目的,每月的收入除去店里的正常開支外,稍有盈余即可,最終目的是要讓更多的人可以通過最簡單的途徑讀到最想讀的書。

沒想到把偌大個酒樓經營得有聲有色的老掌櫃老王對我的想法竟是十分贊同,更是給我提了很多具有建設性的意見,還對我的很多舉措表達了充分的興趣並大大的表揚了我,這不免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只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把一些現代社會的經營模式直接搬了過來而已!

經過一番討論之後,我和老王少了很多隔閡,更多了幾分志同道合的默契,這種氣氛我喜歡。

在付清了離去員工的工資和遣散費用過後,我又見了那兩位伙計,一個叫葉揚,一個叫孫柏,看起來都蠻機靈,雖然少了些穩重,倒還可用,老王和他們介紹了我的身份,以及以後的工作就讓他們下去了,然後就見到了那位炒菜極為好吃的大廚張海。

張海不是我想象中那種腦滿腸肥的大胖子,只是中等身材有點瘦而已,長相平平卻透著精神勁兒,對嘛,這才叫廚師嘛,吃著他做的菜一定不會覺得油膩!

之後開始進入緊張的準備階段,我們各自分工,老王帶著葉揚和孫柏負責按照我畫的圖紙對店面進行裝修,而我則負責員工的服裝和進書渠道,就這樣,我們開始投入到了緊張又充實的工作中。

在這期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一種離著夢想越來越近的喜悅一直沖斥在我胸腔和腦海當中,讓我每一天都精神亢奮,每天晚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客棧,躺在硬板床上時,我都睡得踏實安穩,每天早上當太陽老公公還沒有露出笑臉,我就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這樣的日子希望一直保持下去,就這樣,就好!

這些天,大俠也一直寸步不離地陪著我忙著,有時看不過去眼時也會幫我一把,也會在看到我的超常舉動時匪夷所思地看看我,不過我已經沒有精力去在意這些了。

在忙得差不多時我又去找了個師父專門學習茶藝,要想專業系統地學,肯定會費時很久,所以我只是學了幾種常用茶的沖泡,還抽時間看了很多關于茶文化的書籍,大俠很是質疑我的行為,可老王知道後卻贊賞地直點頭。看來知我者老王也!

對于書館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因為在現代時我最想做的事就是開一家書館,可以日日與書為伍修心養性,還可以在安靜的生活中不斷地沉澱那些往事,沒想到在清朝,這個願望輕易地就實現了,真是不得不感嘆造化弄人啊!

我向老王請教哪里有寫字好的先生,第二天他就拿了一幅字讓我評價,我當時只用了一個「好」字就定下了,沒想到寫這字的人非是別人,正是老王先生,我還真是慧眼識英雄,找到寶了,呵呵……

于是幾天後,一個大大的牌匾就蓋著紅布羞答答又高高在上地掛在了屋檐下,頂替了原來的「醉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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