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事 暴風驟雨的前奏,攘外必先安內

作者 ︰

「清水老師,救命啊。」

銀哭著一張臉,慌慌張張地把手里的予和舉到清水面前。

「怎麼哭了?你欺負他了?」

清水有些好笑地看著市丸銀手足無措的表情。

「哪能啊?剛剛抱到手上就開始皺臉,這會兒干脆哭了。」

清水從銀子手里接過予和,市丸銀如釋重負。

說起來,現在是劇情開始前九十年,市丸銀還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模樣,比予和感覺上,是大不了多少。

「乖啊,不哭了,看啊,銀哥哥,認識的。」

清水給予和擦干臉上糊了一臉的鼻涕和淚珠。

予和盯著銀子,死死地盯著,仿佛想看出些什麼東西來。

其實,清水早就發現,予和可是相當喜歡盯著別人的臉看,作為小孩子,他還沒有懂得,盯著別人的臉看,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嘛嘛,小予和,你不要用藍染隊長的眼神做這種事,好可怕的。」

看見銀子的表情變化,予和一下子扭過頭去,把連貼在清水的脖子里。

銀子一臉窘相的看著清水。

「最近殺過不少人?」

「呀 呀 ,老師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身上有血味啊,上次我辦了點事,沾了點血,予和就不讓我抱,不然,剛剛予和不會不讓你抱。」

銀難得的表情一呆。

「沒辦法,最近在陪藍染隊長洗牌啊。」

「怪不得靜靈庭最近這麼亂。洗牌,和安藤那件事有關系?難道安藤確實是在藍染沒預料到的情況下,反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藍染隊長只是說,沒用的子就是要提調,這樣棋盤上的局勢才得以明朗。」

「親自動手?藍染真是好興致啊。」

「估計是好久沒有干過了,藍染隊長也想體驗下戰場廝殺的感覺。話說,藍染隊長沒有和你說,他在干什麼嗎?」。

「我們家不談公事,我承諾過,除非和我有切膚的利益關系,否則我不干預他做的事情。」

藍染在做什麼,只要他不說,清水就不問。自己和藍染過的就是人家普通人家的生活,自己是很享受了,就是不知道藍染怎麼樣?估計立于天際之上的人,不會對這樣的生活,保持太久的興趣。

太過聰明和優秀,有時並不是什麼好事,會容易感受到孤獨和無趣,以什麼都明了的眼楮來看待周圍的人事,是有快感,但不會快樂。清水自覺從就沒有想去了解過藍染,但是一個走夜路看著影子都能笑意盎然的男人,估計快樂不到哪里去。

藍染幾乎無所不能,大多數人覺得倍感困難的事情,于聰明絕頂的藍染來說,不過是覆掌之間的事。清水甚至懷疑,藍染每天睡前的讀書時間,是在謀劃著什麼?如果真是這樣就恐怖了,習慣了用業余水準和處在半休眠狀態的時間來設局的男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那藍染還留著自己的狗命做什麼?自己什麼都給不了他吧。

真的是什麼都給不了,甚至,妻子對丈夫的關心都是多余的。「辛苦了」、「出門請小心」諸如此類的話,放到藍染這里就是笑話。

藍染出門,別人家的太太該擔心自己家相公了吧?

其實,真的什麼都給不了。

靜靈庭近來頗不寧靜,隱秘機動部隊的身影隨處可見。暗流洶涌,所以,哪天上班,身邊的死神都換成了不熟悉的,也不必太驚訝,說不定,明天就去老同事相見歡啊。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的流魂街,靜謐無聲,悄然地為一群人提供隱蔽的場所。幾乎是所以威脅到靜靈庭的活動,他們的策劃和集結都是在流魂街進行的。

「大家听清楚我說的話了沒有?靜靈庭最近的風聲很緊,並且秩序很混亂,排查地也比以往更加嚴密,作為我最信任的部下的你們,我不希望有任何的閃失。」

藍染的臉上是親切的笑容,與黑夜絲毫不相稱的笑,但是依舊在藍染的演繹下,滿分的真實。語氣中充溢著擔憂,親切和自豪。

「吾等還有宏偉的理想要去實現,必當齊心協力,創造出一個只屬于你我的世界。」

語氣中滿是憧憬。

手一揮,黑壓壓的人群立刻散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

藍染一臉笑意,平視著遠處的黑暗。

「藍染隊長。」

一個軟軟的聲音,簡直是關西腔的極致。

「還真是過分,這群人有了您的話,別說是被隱秘機動部隊拷打了,就是刀山油鍋,他們也不會吧您給供出來的。」

「哦?消息已經放給隱秘機動部隊了?」

「是,藍染隊長。」

「只能說是隱秘機動部隊的行事魯莽造成他們的死亡,況且,他們也不是掩護的我,他們掩護的是他們心中的神和信仰。」

「藍染隊長為什麼都要把棋子換掉呢?」

「不過是靜靈庭的力量部署罷了,為了這種小利而放任危險存在是得不償失的。只要這群人中有一個有異心,你又怎能保證別的人不會?」

「他們的異心對于藍染隊長你根本夠不上威脅,不是嗎?」。

「有礙觀瞻,這種理由就足夠了。」

一問一答,語調完全不一樣,可是內容一樣令人笑不出來。

「要,我要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是,藍染大人,正如您所預料的一樣,那里,確實是有些動作,但目的不是很清楚,您看,是不是?」

「不,不要打沒有把握的戰斗,即使是有絲毫的不確定性,也會影響到全局,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只要把眼楮盯著戰局,看清他的走勢就好。」

市丸銀無聊地打了個呵欠,仿佛對這件事根本不關心。

「我今天還騙清水老師給我送宵夜,怎麼還沒到呢?」

「清水說過她今天會來?」

藍染看著市丸銀,有些興趣的樣子。藍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清醒著的清水,或者說,清水有好幾天沒見到本尊的藍染了,清水最近陪予和養成了早睡早起身體好的習慣,藍染每天回家時,清水都已經就寢了。

忽然間眉頭一皺,緊抿嘴唇,片刻,幾乎只有一瞬,又是重新舒展開,露出一個笑容。

「今晚不可能吃到宵夜了。」

「藍染隊長也感覺不對勁了嗎?」。

藍染輕輕點頭。

「那有沒有別的可能,類似于,殺氣石什麼的?」

銀歪著腦袋,臉上的笑意更濃。

「靜靈庭唯一有殺氣石的地方,只有懺罪宮。」

藍染的聲音很冷靜。

「那麼,朽木隊長的靈壓消失,只有一個解釋,就是」

「對,只有這一個解釋。」

頓了一頓,看向靜靈庭的方向,藍染的目光游離。

「這趟水會更加的渾濁,也會更加有趣的。銀,要,做好準備,好好享受這種好久都不會再次出現的,名正言順的混亂時期。」

「還真是過分,這麼好玩的事情都沒有預兆,我還沒想好要玩什麼呢。」

市丸銀笑的目光清寒,透露出饕餮盛宴之前的貪婪。

「啊,是會很有趣的。」

「刀,在你的手上就是一種侮辱。」

一柄閃著寒光的刀,在黑夜中散發著迷人的氣質,太刀流暢的刀身設計,在主人手中有著讓人膽寒的威力。

「噹」的一聲,架在對方脖子上的太刀被果斷地挑開。

「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摯愛的朽木一族。刀在你手上哭泣,你沒有听到嗎?」。

手握著刀,刀已經出鞘,卻被主人有重新入回刀鞘中。

滿室的燭火,在寂靜的黑夜中,搖晃,仿佛在有一陣風就能將他們全部熄滅。木制的老房子中,散發著壓抑的味道。

「離開。」

非常冷靜的聲音,處在男孩和男人之間的男性特有的嗓音。

「為什麼要這樣取我的性命?為何如此膚淺?」

「這房間的味道,還是如此,幾百年都沒有變過,真是令人懷念,朽木家卻變了。」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盡早離開。」

白哉的聲音還是波瀾不驚,冷冷地下著逐客令。

「自從二十七代目死後,朽木家就一蹶不振,告訴我,白哉,你有繼承朽木家的意志嗎,到底有沒有?」

「自從我知道,我是朽木白哉之後,我的意志便不曾動搖過,我會是朽木家迄今為止,最強大的家主,朽木家會立于所有貴族之上,這樣我的承諾還不能令你滿意嗎?」。

「不能。」來人搖搖頭︰「我不能把朽木家的未來托付給你這種只有理想和承諾的小鬼。」

「我不需要你們的認同。」

白哉頷頷首,繼續跪在靈位前。

「可是,朽木家的家主需要我翼神流的認同。」

「如果我不能得到你的認同呢?」

「我會殺了你,不會讓你這種蠢貨繼承朽木家。」

「殺了我之後呢?」

「我會去死。」

白哉聞言,慢慢站立起來。

從腰間抽刀,平舉,動作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然後跳躍,飄忽不定的感覺,從身旁的人身邊飄過,眼神中只有冷漠,刀向著對方的頭顱砍去︰

「我接受你的挑戰。」

將刀一橫,以極大的力度擋下了白哉的一擊。

白哉後退半步,反而將刀下壓,對方無計可施,躲開白哉這一沉重的斬擊。

白哉的速度比他躲閃的速度要快,刀已經貼到對方的脖子旁。

「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取你的性命,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讓靜靈庭所有的貴族,盡姓朽木,成為我朽木家的僕人。」

對方冷笑,一下子以更快的速度,揮開了白哉的刀,劍在黑夜中,甚至能夠看清擦出的火花。

白哉直接迎了上來,瞬步的速度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神速,到那人身旁是逆轉刀式。

又是一招完美的防御,對方後仰,揮刀的範圍更加大。白哉眼神更加的寧靜,出刀的速度繼續提升,一次比一次有力。

對方的步法也很精妙,一次次防御的時候,甚至為了下面一次的攻擊都做好了準備。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同時把劍抵在對方的脖子上。

「那麼,回答我的問題,白哉,清楚告訴我,你這家伙,心里到底有數嗎?你知道家主是什麼嗎?你有足夠的能力去領導家家族,讓它不會衰落嗎?不要以為只有你可以去取別人的性命。」

「朽木家由我來繼承,貴族還是靜靈庭的秩序,從今以後,只允許我朽木家來主導。」

「我承認你的決心,但是如果你只有這種水準,就妄想成為朽木家的家主,我會堵上我的一切,為你送葬,如果你不是這樣的,踏過我的尸體去成為二十八代目。」

那人將握刀的手抬起,將單手改為了雙手,步法和心,都沉了下來。

「鐺」又是一聲刺耳的聲音,對方的力道讓白哉皺了皺眉頭。

是血流噴涌的聲音,大片的血流在地上,兩個人都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音。

「白哉,你知道嗎?我見證過你爺爺最輝煌的時候,也見證過你那麼強大的父親的死亡,我也見證過朽木家最近50年的式微,你的實力,在我眼里根本什麼都不是。」

反身又是一刀,白哉向前一滾,躲閃開來。

拉開距離之後,白哉立馬反身,看著那個人,保留了進攻的心。低頭看看身上的傷口,胸膛上的衣物被割開,一道很深的血口,泛著白色。伸手觸踫了一下,很疼,白哉咬咬牙,看著對手。

「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突然加速,沖了過去。

兩人的刀有重新對上,僵持不下。

其實,雙方都已經知道,劍術的比拼,已經是沒有意義了。

「卍解,暗黑演舞。」

無數把刀刃從剛剛單薄的太刀上伸展出來,透露著黑色的光芒。不知道有幾把刀,緩緩地刺進了白哉的肩膀。

白哉後退一步。

「這就是我的決心。卍解,千本櫻景嚴。」

反手丟掉了刀,刀墜入地上,然後消失,身後崛起的是一排排巨大的刀刃。

「見識一下,何為實力的差距。」

手輕輕地揮動,花瓣狀的千本櫻,無死角地從各方,向那人襲來。

戰局,沒有絲毫的來去。

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卻笑得很欣慰。

「這樣就好。」

睜開眼,還是剛剛那間昏暗的祠堂,冷風從四面八方吹來。

「白哉。」

「我還在這里。」

「白哉,你應該殺了我的,翼神流幾乎是所有分家的表率,這樣你就可以樹立威信了。」

「走吧,要樹立威信,我一上來就可以讓暗門拿下你。對于你翼神流,光有威信是不夠的,這樣我能夠得到你的認同嗎?」。

白哉依舊是跪在地上,背對著身後的剛剛的對手。

「我是低估你了,還以為你是四年前那個天真的孩子。」

「把傷養好,幾天之後,見證朽木家繼五十年的式微之後的下一次崛起。」

「朽木家這五十年會衰落,有外部貴族的打壓,更重要的是內部原因。我很清楚,如果你不夠強大的話,朽木家,終有一天會敗在你手上。」

「祭拜一下祖父大人再走,告訴他,你會輔佐我的。」

「是,家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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