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皇子點頭,就算奴兒不說,他也會這樣做,也必須這樣做。,,用手機也能看。父皇的意思他早已經看在眼里。他是即要為梅家人平反,又不能牽涉到皇家不應該牽到的人,還要保證梅家人無罪。皇上的心是偏向梅家的,三皇子李鈺已經輸掉了一半。其實細想來這本是一局死棋,三皇子李鈺已經無路可退。
「殿下,我們走吧,讓奴兒小姐好好梳洗一番。」高公公見狀,不得不提醒沉思中的李逸。
李逸回神報以謙意的一笑,「奴兒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還有藥,我會馬上命人送來。」見奴兒手臂上清晰的鞭痕,他體貼的說。
奴兒只是微微一笑,目送他們離去。回頭間臉上仍然是濃濃的愁緒,梅峰仍然在牢中,她又怎麼能安心。
次日清晨,從奴兒所住的地方傳來一聲慘叫,而後一切歸于平靜。
而此時牢中的梅峰早已坐臥不安,一直向牢房的盡頭張望。晌午時分終于盼來了十四皇子李逸的身影。
「十四殿下?」梅峰疑惑的看著他。
李逸面色沉痛的看著他,半晌緩緩說道︰「奴兒遭到刑事逼供,父皇憐她,令人帶她住到後宮別苑。可誰想……誰想有人趁我們離開之機害了她,被毒蛇所傷,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她……」
李逸低沉的聲音讓梅峰的耳中一片翁鳴,顫聲道︰「奴兒……奴兒她沒事吧?」
可李逸低下了頭,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說話啊,奴兒會武功,怎麼會被毒蛇所傷?」梅峰此時的聲音中已帶著憤怒和焦急。
「奴兒是躺在床上被咬到的,也許她是睡熟了。待到春蘭發現的時候,奴兒已經中毒太深,連太醫也無能為力。」李逸解釋道。
梅峰的臉色終于煞白,眼中罩上了一層濃濃的絕望。
「我不信,我不信,放我出去,我要見到她。」他的聲音先是低喃,熱後是怒吼。他的奴兒怎麼會死,他不信,他死死的盯著對面的牢房,那仿佛還有奴兒的影子。她仍然在那淡淡的笑著,那雙大眼中偶爾還會流露出對他深深的情意和眷戀。
奴兒若沒有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呆呆的立于牢中,周圍沒有了任何聲音,沒有了任何景象,只有奴兒甜甜的低語,只有奴兒的笑臉,只有這些了。
父親梅安這些天也像老了很多,見梅峰這樣忙上前扶住兒子,可梅峰已經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那傷痛,絕望的表情讓李逸也不忍心在看下去了,轉身靜靜的離開了。
十四皇子回到宮中匆匆的向李妃的寢宮而去。李妃的案子他本想讓三皇子李鈺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可為了奴兒,也只能他自己來挑明,只是這樣一來,皇上肯定要龍顏不悅了。
等到他到的時候,皇上,李鈺早已經等在那了,他知道戲要開始了。
「來人,將人帶上來。」李逸沉聲吩咐。
被帶上來的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妃,趕緊低下頭默默的站著。
「還不快點,你還以為你的主子會救你嗎?」李逸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人猶豫了一會,顫抖的雙掌終于抬起。伴隨著清脆的擊掌,一條大蛇旋即繞梁而下。花園中的蕭聲,歌舞聲起,這擊掌的聲音反而听不見了。
可李妃的臉色已經突變。
「娘娘,今日奴兒被毒蛇所害,怕你也是怕事情敗露,趕緊找的一個替死鬼吧。」李逸偏是不放過她。
「你說什麼?本宮,本宮……听不懂。」
「那我就說明白點。」李逸回頭看了一眼皇上。皇上雖然滿臉無奈,但還是輕點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娘娘宴請蘭妃之日,想必這花園中有同樣的蕭聲吧,娘娘還特別找了舞娘在花園中跳舞,只怕那麼大的動靜也只是為了掩飾娘娘房中人的動作吧。至于有沒有,招來蘭妃一問便知。」李逸接著說。
「這只是你胡亂猜測。」李妃不服的說。
「是不是我的猜測,問問眼前的就知。」李逸冷聲一笑。
「皇上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對梅奴兒的情意誰都知道,你若為了幫她開罪,帶來她的同伙陷害我。」李妃的聲音已經有了顫抖之音。
李逸轉身看著她,「娘娘真是聰明,早上害死了奴兒,現在是死無對證是嗎?」
「她不是我害死的,而且你別問了,那天毒蛇咬傷的還有我。我也沒有理由去害蘭妃妹妹吧。」李妃繼續為自己辯解。
「這就是娘娘的精明之處,先服了抗毒蛇的藥。還有毒蛇上奴兒的身,都是有人在操控,讓外人看起來奴兒即和毒蛇親昵,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嚇唬蘭妃,為她摔倒在地做準備。而且那天娘娘的宮中一定很滑,所以奴兒那天一見來不小心就差點站不穩,何況蘭妃娘娘身懷六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娘娘的暈倒也是假裝的。至于你和蘭妃娘娘的結怨,就是你和她在御花園爭吵的事,就是奴兒進宮那天。」李逸一一說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蘭妃妹妹的事與臣妾無關。」見十四皇子這已成定局,她轉向了皇上,「那一定是奴兒,蛇,蛇臣妾也不知,皇上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上並沒有看她沒,而是繼續把目光投向李逸。
「操縱毒蛇的人我已經帶到,你不承認也沒有關系,那含有墮胎藥的糕點,你難道還要誣陷給父皇嗎?你怕蘭妃仍然摔不掉龍子,你的苦心就擺費了,所以就在給蘭妃的糕點中預先準備了墮胎藥。」既然都到了這種程度,李逸當然要全部說清。
李妃終于不再說話。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可這會卻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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