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得很長,子時一到,魔靈島再次陷入了冷寂中,涼風吹過枝椏,吱吱作響。偶爾,烏鴉飛過樹梢,嘎嘎的叫上幾聲,顯得獠崆。空氣孔散發著淡淡海水的腥臭。
後山,屋內。一個女子正弓起身體,趴在床上,不堪忍受身上的痛苦,肆虐般狂叫著。額頭上青筋暴漏,細細的汗珠凝成大顆滑下臉頰混著凸起的紅色脈絡,眼球外凸,眼眶仿佛要被撕開一樣,一臉的猙獰。紫色的嘴唇已被自己的銀牙咬出了鮮血,染紅了牙齒,染紅了嘴角。
「嘶」的一聲,整個被褥被撕了開來,變成了兩半。但疼痛並沒有因力氣的用盡而得到緩解。
「啊啊!!啊!」痛苦的嘶叫著,多多雙手插進發絲中,不斷的揉搓,此刻如果她可以的話,她願意的話,她真想把所有的頭發都拔掉。
全身凸漲的血管,使她恨不能用刀子狠狠地一刀一刀戳進自己的身體,比萬毒鑽心還要難受的折磨!
「啊!」再一次用盡力氣放聲叫了起來。
無奈,舉起了自己的手。一閉眼,用長出的尖銳指甲扎進了小月復,鮮血瞬時染紅了她的月復部,仿佛開放的血蓮一般。
「啊~~」一時月復部的痛楚,讓她跌坐在地上。
但盡管痛,身體卻想得到解放般的舒服。
腥臭的海風吹進屋內,卻掩蓋不住鮮血甜美的味道。
不過幾秒的舒服,多多便開始眼前模糊了,失去了意識。
就像剛剛吃了仙丹一般,毫不費力的站起,走出了門外,步子輕巧,就像剛剛嘶叫自殘的不是她一樣。
清沁莊前院大廳
「師傅!我要去看曦兒怎麼樣了!」滿臉愁容,說完看向楚霓裳眼神堅定不容楚霓裳拒絕。
「你去了也沒辦法!今晚只能靠她自己了!」靜休反過身去,已是一臉的擔憂,心想著「看來你是陰女的宿命是改不了了!是為師的錯!不如當初不救你啊!」
「後山是嗎?!我自己去!」楚蕭何見靜休二人紋絲不動,自己甩袖出門。
「小楚!」楚霓裳出于擔心趕著跑了出去!
靜休自己站在大廳,「哎」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向屋頂,陷入沉思中「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而躲在門外偷听的公孫賀听到後山二字,猜想女兒肯定在那。在這呆了兩天了,楚霓裳總是推月兌自己,不肯讓自己見女兒,沒辦法只好偷听!
公孫賀輕輕離開側門,自己心里想這兩個字「後山」!
「人呢?」看到地上的血跡,屋內卻空無一人,楚蕭何向楚霓裳咆哮著。
「別管她了小楚,她不會傷害她自己的,但是她會殺了我們都說不準!快離開這!」一臉焦急伸手去拉楚蕭何的手。
「滾開!」雙眼冒著怒火,狠狠甩開女子的手,奪門而出。
「曦兒!」楚蕭何大喊著,聲音在後山傳蕩,「曦,曦,曦兒」。可是他忘了,此刻的那個女子已完全不是自己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曦兒,她也不是曦兒了而是一個嗜血魔鬼。
多多一身血跡斑斑,蓬頭垢面的游蕩在後山中。她如今前行的動力只有人的潮熱的呼吸味與咸甜鮮血的味道。一步一步沒有規律的挪動著。
听見有人喊曦兒的名字,公孫賀猜想肯定是出事了。大步跑了起來,邊跑邊喊,「女兒啊!女兒!我的曦兒啊!」雙眼還不停環視周圍。
滿月的照耀下,後山仿佛白天一樣明亮。卻又浸在讓人恐懼的氛圍中。
遠遠地,一個白影在飄動。
公孫賀站住了。狐疑的看了又看,「曦兒?」
白影實在是挪動的詭異,沒有聲音,卻明顯在動。
一聲喊出,白影停住了。
公孫賀大喜,「曦兒!」開始跑向白影。白影也慢慢的挪向公孫賀跑來的方向。
「啊!」一聲慘叫傳遍了整個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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