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惟邇憂傷 第十九章 久違的高考

作者 ︰

當尹晴空距離學校愈來愈遠的時候,所有的人也距離她的生命越來越遠了,他們就這樣剝離了彼此的生命。尹澈,安辰川,葉夕唯,林闕,伊黎,葉夕唯,姜唯,再見了,希望以後的我們還可以再見,即使現在的我還不確定未來的我們會怎樣,至少我內心是希望我們還可以在一起的。尹晴空坐在出租車里,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腦海里出現一張又一張熟悉的臉龐。心里一點一點地被難過的情緒控制。

安定下來後,尹晴空和媽媽一起去看高考的考場。和前一年不一樣,這次不是在同一所學校里。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教室,陌生的學校,讓她毫無預兆的想起了去年的高考,如同夢魘一樣的記憶在腦海里迅速閃現,高考時的緊張,和現在一樣昏昏沉沉的感覺,高考失敗時的痛楚,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卻又好似在昨天,那種痛的感覺在尹晴空的記憶里永遠都不曾忘記。

感覺真的過了很久很久呢,可是真的只有一年而已。有些人已經消失了,有些人又來了,卻不知是否依然會消失?只是上天好像真的很愛開玩笑,今年的我是否會和去年一樣呢?一樣的境遇,或許有些東西真的是命運吧,還是我太悲觀了?一個人單獨在一個考場,大家都不在這里,難道這也是預示嗎?預示以後我會單獨在一個地方?算了,都算了吧,何必要想那麼多呢?尹晴空輕輕地笑笑。還是專心地考試吧。

「久違的高考!」尹晴空在心底輕輕地問好,「只不過不知道這次結果會如何?」尹晴空轉過頭看著身旁的媽媽,而在一旁的媽媽一直未開口說話,怕再次給女兒增加壓力。

高考第一天的早晨,尹晴空躺在床上想多睡一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爬起來,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深藍的天空和耀眼的陽光露出了微笑,雖然依舊難受,腦袋昏沉,可見到了這麼好的天氣,尹晴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站到門外沐浴著陽光,殺殺病毒,尹晴空覺得今天的運氣一定會很好的,就這樣,她帶著好心情出門了。

所有的高考考生坐在教室里,尹晴空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上,可是心里還是有掩蓋不住的緊張,在那一刻,她還是很害怕,很害怕自己會再次失敗。她試著老師交給她們的方法,不斷地在稿紙上寫鼓勵自己的話,心情終于平復了一點。拿到試卷,瀏覽全卷,開始做題目,很慶幸的,很多題目的類型,老師都猜對了,再者,作文題沒有什麼難度,所以,她的緊張感基本上消除。考試結束,尹晴空的心情還不錯。不過,接下來是很關鍵的數學,她還是忍不住有點擔心,可是,初戰告捷,給了她很大的信心。

下午午休過後,收拾好東西,尹晴空出發,這時候的她已經完全沒有早上那麼緊張了。試卷下來,看著最後一道壓軸題目,尹晴空的腦袋有點暈,大家都以為不會考的題目居然考到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尹晴空不會這一題!尹晴空的思維頓時一片混亂,她強壓著開始做前面的題目,前面的題目做得倒是很順手,只是到後面的大題目,尹晴空做得就很吃力了,尹晴空知道這次這一仗基本上已經輸了,只有依靠下一仗了。

走出考場,尹晴空的心情有點沉重。在見到媽媽的那一刻,她隱藏了所有的情緒,她不想讓媽媽擔心。只是尹晴空的媽媽在見到尹晴空後已猜到幾分了,為了不給尹晴空增加負擔,她也並沒有問尹晴空。只是裝作不知道。

晚上,尹晴空認真地復習,因為已經損失了一仗,所以文綜是必然要考好的,而英語呢,一般都不會被影響到,應該可以正常發揮,如果好一點的話,還可以超常發揮。只是一切都不會根據人們的意志發展,在尹晴空第二天答文綜的試卷時,她悟出這個道理。

當尹晴空走出文綜考場時,她突然覺得放松了許多,或許很多事都是注定的,她無力改變。關于高考,她或許也無力改變了,想到這個後,她突然覺得自己解放了。

關于最後一場的英語考試,真的是在尹晴空的預料之中,沒有懸念。完全正常發揮,按尹晴空平常的成績來看,所有成績中,不管試卷難易程度如何,只有英語是最穩定的了。只是尹晴空這次高考是在正常的基礎上稍稍發揮了一點而已。

尹晴空走出陌生的教室的時候,看著周圍所有的高三學生的笑臉時,或許里面還有不少的高四學生,心里也是很高興的,終于,高考結束了,讓她痛恨兩年的高考結束了!心情放松了許多,更多的是平靜,感覺心中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波瀾不驚,心如止水,用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再好不過的了。

周圍的學生討論著高考,終于這個噩夢結束了,感受著有點炙熱的陽光,尹晴空的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心情也舒暢了許多。最後回頭看一眼曾經以為是天長地久痛苦不堪的高考考場時,尹晴空才覺得原來高考是那麼短暫的,卻也是那麼漫長,漫長的仿佛蔓延了她的整個生命。再見了,久違的高考!漫長卻痛苦的高考!讓人害怕的高考!真的再見了!而我也畢業了。跟著所有人向著陌生學校大門的那一刻,尹晴空在心底向高考告別,也向所有高三高復的學子們致敬。

只是,從上學的那一刻開始,高考就是尹晴空整個生命的動力,而現在突然失去了這個動力,仿佛生命被抽空了,不知道接下來的目標是什麼,突然整個身體都感覺是空空的。沒有了動力,沒有了方向,像在蒼茫的大海上行駛的一葉扁舟。不過,相反的,高考結束後,尹晴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更沒有瘋狂般的喜悅感。簡單的開心,尹晴空只是這樣覺得而已。

坐上公交車,尹晴空第一次體會到坐車不用付錢的喜悅,只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公交車上基本上都是高考學生,尹晴空的耳邊不時會傳來關于高考的各種趣聞,而她也會在听到後,輕輕地微笑。是啊,就是這樣,這就是高考!我們人生中必然要經歷的高考!沒有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沒有高復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尹晴空突然想到他們曾經的口號!那麼真實的口號!是啊,如果沒有高復,我就不會遇見那麼多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他們,也不會有那麼難忘的記憶!尹晴空不禁感嘆。

夕陽的光芒漸漸減弱,尹晴空看著夕陽,心中滿懷希望。林闕,伊黎,夕唯,我們即將要見面了,不知道大家考得怎樣,算了,還是不要想高考了,想想今晚的聚會吧!今晚的聚會一定會很好,高考結束後的狂歡!尹晴空的嘴角是燦爛的笑容。只是,媽媽應該也到家了吧?尹晴空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隨即又恢復過來,嘴角掛著笑容。媽媽她看著我進了考場,然後就回家了,理論上是到家了吧!應該不用擔心。

不知道今晚男生那邊會不會有聚會呢?應該會有的,記得夕唯說過,他們也有聚會的。那尹澈,安辰川和姜唯會不會在呢?今晚會不會遇見他們呢?尹晴空的心中有無限的期待,她希望可以遇見他們,至少他們的關系那麼好,也應該在一起慶祝高考結束後的喜悅。

尹澈,安辰川,姜唯,即使所有的人曾經有過什麼,在高考結束後應該也要結束了吧!高考猶如一場巨大的謝幕禮,所有的過往都在高考中落幕。這一切終究是在所有人的不舍中結束了,時光的沙漏從不讓我們有任何的猶豫,所有在結束前抉擇的猶豫已經結束。尹晴空走下車,看著距離不遠的學校大門時,關于所有人的記憶如海浪般洶涌。

在如火一般炎熱的夏季,陽光帥氣的尹澈,美麗溫柔的夕唯,沉默內斂的姜唯,直率開朗的伊黎我們相遇,那時候還很迷茫的我們,被安排到一起。

尹澈的「以後我們都是鄰居了,多多關照啊!」我的「不用客氣,以後我們可都是兄弟姐妹啊!」讓大家打破了沉默。

尹澈的飯菜,強加給我的哥哥身份讓我不滿,大家對我與尹澈關系發展的猜測讓我無助。

我和姜唯的兄妹關系讓大家驚訝,而我的惡作劇卻讓尹澈陷入沉默。我的道歉讓我與尹澈的關系發展成為兄妹。

第一次停電時浪漫的燭光下的聊天永遠不會忘記。尹澈故意的調侃,高中的回憶,都在那晚。

參加運動會,發高燒,我卻堅持比賽,比賽中尹澈帶給我的動力,在賽道前昏倒時尹澈的懷抱,他的溫暖,讓我無法抗拒。我和他就像是凌亂的藤蔓,永遠的牽絆在一起。

我無法移開炙熱的目光,尹澈成為了我的習慣。

操場上大家一起看流星雨,讓我們有了美好的一晚。我發現了安靜的姜唯。

校園文化節,自己與尹澈的距離,我看清了自己,尹澈如同冬日耀眼的陽光,我始終無法接近。

林闕的出現讓我驚喜萬分。

聖誕節,尹澈送我的隻果讓我再也不忍故作冷漠地對待他,他打破了我心底的防線。

下雪時一起戲雪的情景,我與尹澈的擁抱,被班主任懲罰時大家的團結,罰站時美好的雪景,純淨美好。

元旦晚會尹澈演唱歌曲的溫暖。

我們的過往那麼美好,美好的我一想到就忍不住落淚。

「晴空,怎麼站在這里?」耳邊傳來林闕的聲音,打斷了尹晴空的回憶。

尹晴空只是沉默並沒有回答。

林闕見尹晴空沉默,說︰「進去吧!和大家匯合。」

尹晴空回頭看了一眼學校的大門,轉身和林闕一起進入學校。

有時候,看似一切沒變,但當轉身時,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ps:小說已經寫到了後半部分,我初步估計,十月份應該會完結,這麼長時間以來謝謝大家對我小說的支持了,結局不會讓大家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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