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美人 第七章 往事

作者 ︰

冷冷終于沒忍住,還是哭了,趴在火火的肩上,邊哭邊使勁的捶著火火︰「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多女孩你不去關心,偏偏要來關心我?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為什麼,為什麼……好像所有的悲傷都被引爆,冷冷越哭越傷心︰「我不要你對我這麼好,我不想讓自己被你感動。」火火輕輕地將冷冷擁在懷里,冷冷很配合地挽住了火火的腰,情緒開始平靜,哭泣的聲音開始變小,整個人帶著溫情︰「我明明知道你是個賊,為什麼還要讓你接近我,還會讓你偷走我的心,嗚嗚……」

「做賊,真好。」火火突然來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然後就被冷冷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哇哇直叫。

「五年前,我第一次坐過山車的時候,跟你一樣半蹲著吐了。當我吐完準備站直的時候,旁邊有人給我遞來一張餐巾紙和一瓶水,並且伴著一個很溫暖的聲音︰「擦一擦涮涮口吧。」我抬頭一看,一個男生,樣子瘦瘦的,大概二十七八歲,有點小帥,看上去雖然有點憔悴,卻給我一種很成熟的印象,讓我覺得很安全。于是我們認識了,順理成章的就開始聊了起來。他說他剛剛失戀了,整個一下午他都在說他的前女友,說她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相愛的,後來他們又是怎麼分手的。他好像是在壓抑了很久之後抓到了一個傾訴的對像,就把他們那些讓人難忘的,讓人感動的或者讓人難受的往事一股腦兒地拋了出來。他的言語里充滿著憂傷,帶著一絲看破世情的韻味,讓人覺得這是一個不羈而歷經滄桑男人。這對那個時候的我是很有吸引力的。于是就有了我們後來的第一次約會。那是一個下午,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格外的溫柔,我接到了他的電話,相約在一家咖啡屋見面。咖啡廳里明亮且華麗,但一點都不顯得浮夸,音樂是高雅的鋼琴曲,整個氣氛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古典的美。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坐著,默默的,誰也不說話。窗外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當時的我很靦腆,低著頭,聞著咖啡淡淡的清香,盡力掩飾心底的慌亂。偶爾抬頭一眼,踫到他那溫和的目光,馬上又低下了。正當我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他打破了沉默,說上次有些激動,感謝我做了他一次忠實的听眾,說跟我傾訴完之後,他的心情好了很多。然後談了很多他對我的看法,說我身上有一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還開玩笑說要我小心,我說只要小心你就好了。他對我所有的贊美都毫不做作,沒有一絲刻意的痕跡,讓人听了很舒心。」冷冷說道這里,白了火火一眼︰「可不像你,赤果果的,直來直去。」火火很無語地模了模鼻子,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等待冷冷繼續說下去。

「後來一個月不到,我就被他俘虜了,他帶著我去全世界旅行,去曼谷曬太陽,去馬爾代夫感受海風的寧靜與浪漫,去多巴哥領略海濱城市的風光……最後在愛情海,當他捧著玫瑰,拿著戒指跪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徹底陶醉了,完全被征服了,我毫不猶豫地嫁給了他。」說到這里,冷冷的情緒突然非常激動,聲音里夾帶著恐懼︰「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是我痛苦的開始,結婚前,他是最浪漫優雅的紳士,沒想到結婚後,他卻變成了最可怕的魔鬼。結婚之後我才知道他不是什麼失戀,他是喪偶。他妻子是得了絕癥而死的,而且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叫蘭蘭,4歲,也遺傳了她母親的絕癥,很可愛很可憐的一個小女孩。他賺的錢不少,但脾氣暴躁。只要他的女兒有一點點事他就怪我,罵我,有時甚至還打我。他在外面還有很多情人,二女乃,三女乃,四女乃……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說道這里冷冷停了一下,很短,然後接著說道︰「本來我不知道這些,但有一次,被我撞到了,我過去理論,最後他竟然告訴我說,他娶我因為我人好,可以照顧他的女兒。更可氣的是那個小三說她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如果我不是能給他照顧女兒連小三都算不上。那一天,我躲在房間里整整哭了一個晚上。我擦干眼淚想離開,蘭蘭走了過來,愣愣地看著我,說︰「媽媽,給。」我猶豫了,小女孩從沒有叫過我媽媽,我伸手接過蘭蘭遞過來的紙巾,看著她那雙充滿依賴的眼楮,我心軟了,我的步子再也邁不出了。」冷冷靜了下來,像是在回憶什麼。火火用衣袖給冷冷擦了擦眼淚,然後擁得更緊了,而望向冷冷的眼神全是憐

「去年,就是你遇到我的那一個晚上,蘭蘭病發走了。他當時好像瘋了一樣,打我,踢我……最後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在沙發上,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蘭蘭,說要殺了我,要我去賠蘭蘭,要我去贖罪。我在掙扎中模到了茶幾上的水果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背上,用盡力氣推開了他,然後逃了出來。」過了好久,冷冷才說道︰「我沒想到他會那樣瘋狂,竟然要開車撞我,而且是不顧一切。不過說來可笑,我一點也不恨他,至少,我知道他對蘭蘭的愛是真的,對他的前妻更是至真至誠,因為好幾次,我都看到他拿著他前妻的照片默默流淚,然後會默默地收進最貼身的口袋里。失去了至愛至親,他也算是一個可憐人吧?」說出埋藏在心底的往事,冷冷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她扯著火火的衣服擦了擦眼楮,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抱歉的笑容︰「謝謝。」這一刻,火火什麼也沒說,他只是緊緊地摟著冷冷,憐愛的對視著,然後輕輕地吻了上去,冷冷沒有拒絕,熱烈的回應著。良久,唇分。冷冷摟著火火的脖子,輕輕地說︰「一直以來,我想有個男人懂我愛我照顧我,但是我又害怕男人騙我。告訴我,你是那個男人嗎?」。

「請相信我的誠意,我可能無法做到下輩子,但這輩子我對你愛不離不棄,百分之百地愛你,照顧你。我要告訴你,我就是那個一直愛你,至死不渝的男人。」冷冷說你不要騙我,然後狠狠的堵住了火火的嘴。同時心里決定要好好地跟著這個男人。五分鐘的長吻結束後,火火被幸福得找不著背,他深情地對冷冷說︰「有人長得比我帥一萬倍,有人的錢比我多一萬倍,有人的品味比我高一萬倍,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你的愛比他們多一萬倍。我愛你!」冷冷早已淚流滿面,盯著面前真誠的臉,想要看一輩子,看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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