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後院種瓜 193 海願初露鋒芒

作者 ︰ 魔藍

荷包是濕的,那藥丸才會散發出過量的香氣成為了迷藥,但這種迷藥的本身又沒有害人的成分,只是念兒身上的毒和體質弱才會發病的。若是這樣想來,難道只是一個巧合嗎?還是說有人故意要把這一切布置的就好像是一個巧合?!

「主子,藥來了。」海願正想著,曦已經把藥煎好了送過來。念兒還是雙眼緊閉、呼吸困難,根本不肯吃藥。大夫過來在念兒的人中上按了按,海願又柔聲的哄著,才算是把藥給念兒灌下去了。

吃了藥,念兒的臉上還是燒的通紅,但總算慢慢的不再氣喘了,睡的似乎也平穩了。大夫又給念兒診脈、看看眼瞼,才告訴海願已經沒事了。

「海願,念兒怎麼了?」大夫才剛剛給送出門,二皇子鐘離就匆匆的趕了過來,臉上的神色滿是焦急,都沒有顧著通傳就直接闖了進來。

「哥哥,念兒已經吃了藥,不打緊了。」海願將念兒放在床上,讓出地方給哥哥坐坐,讓哥哥可以看看念兒。海願知道哥哥對念兒的愛護絕不會少于自己或是鐘離域的。

「那就好。」看看已經熟睡的念兒,鐘離才微微松了口氣,但抬起頭來問著海願︰「今天攝政王王妃來了你這里?」

「啊?是啊。」海願應著,隨即剛剛那種不安又爬上心頭,隱約的覺得哪里不對勁了,忙著又問著︰「有什麼事嗎?」

「我是從宮里得到的消息,說兩位小公主生病似乎和吃了不干淨的東西有關,偏偏就是從你這里回去發病的。而且……」鐘離又看看念兒,模模念兒還因為發燒而發紅、發燙的小臉,才說道︰「而且我听說事情已經鬧到了皇上面前,只怕這會兒……」

「夫人,夫人,有宮里的內侍來傳旨,叫夫人過去接旨。」鐘離的話還未說完,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見到二皇子也只是叫了聲「靜王」,就馬上給海願傳了話。

「宮里的聖旨?」海願微微一驚,加上剛剛哥哥才說的話,心思一轉就已經明白了大半,看看床上的念兒,對鐘離說道︰「哥哥幫我看著一下念兒,我去看看。若是真的宣我進宮,哥哥就辛苦一下了權柄全文閱讀。」

「海願,我陪你同去吧。」鐘離本來就是來看念兒加送信的,卻想不到宮里的聖旨來的這麼快。

「哥哥幫我照顧念兒就好,這時候我不放心其他的人,相信我,以我現在的身份,皇上應該還不至于為難我,或許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查明而已。」海願心里已經明白,那兩位攝政王的小公主生病,一定是有人說了是在她這里吃了東西有關,至于是什麼人說的,什麼人做的,確實需要海願自己去看看才會明白的。

「那好,我在這里陪著念兒,你放心就好。一切小心!」鐘離囑咐了海願一聲,隨即向曦說道︰「你剛剛在攝政王府強闖的事情也實在不對,我在靜心築都有了耳聞,若是你沖動之下連累了你的主子,現在你隨著海願同去宮里,切不可再有魯莽,能隨著海願一起回來最好,不能的話,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鐘離的話說的有些重,但曦心里卻明白,自己剛剛確實不顧身份闖了攝政王府,雖然事出有因是為了念兒,可這原因說出來也可大可小,她畢竟只是一個影衛,連正式的侍衛都還不算,如果真的因此給海願或是鐘離域招惹了麻煩,就只有以死謝罪這一條路了。

「哥哥,是我讓曦去請御醫的,中間發生的事情我也一並負責,曦跟著我進宮也只是做個隨侍。曦,你听著,你是我的影子,沒有我的話,你連死的權力都沒有。另外,把那個大夫找出來的荷包帶上,連同里面的藥丸一起,做個證物吧。」海願說完,又來到念兒床邊,在念兒的小臉上模了模,然後起身快步的向門口走去。

看著海願輕快利落的腳步,又看著她雖然消瘦但筆直的背影,鐘離忽然就感覺海願哪里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是以前,海願走出去的時候表現的會是一種決然,那是不勝即死的決絕;而現在,海願竟然表現的是一種從容、淡定,好像一切都可以隨她的心思掌握一樣。短短的兩個月間,可以讓溫柔、堅韌的海願有如此大的改變,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又是接受了什麼樣的磨練啊!

「你是她哥哥?」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鐘離看著海願的背影而飄遠的思緒,轉過頭來,就看到嬌小可愛的可可麗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眯眯笑著。

「嗯,算是吧。」鐘離儒雅的一笑,面前的小女孩很可愛啊,或許是念兒很好的玩伴兒呢。想到這里,鐘離忍不住伸手出去,在可可麗那一頭又直又順的頭發上揉了揉,動作輕松自然,滿眼都是愛心泛濫。

「呃……」這樣的動作讓可可麗,包括吉吉爾和古米拉都是一愣,隨即,古米拉和吉吉爾都發出了雷動般的爆笑聲。

「你們滾開。」可可麗紅著臉,大聲的吼著吉吉爾和古米拉,隨即沒有等到那兩位滾,她自己就紅著一張隻果臉跑開了,動作之快,讓鐘離都是一愣。隨即看看還在笑的直不起腰的吉吉爾和古米拉,懵懂無知的問著︰「那個小姑娘怎麼了?」

「啊?哈哈哈……」古米拉笑的更大聲,都沒法喘氣了。

「小姑娘!哈哈哈,她確實小啊,十一歲不到呢。」吉吉爾雖然也笑的厲害,但是嘴巴也壞,直接將可可麗的年齡縮水了十歲。

看著面前兩個笑的岔氣的美麗女子,哥哥確實有些懵了,不知道她們是在笑什麼,笑她們的同伴呢,還是在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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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記住我的話,不準輕舉妄動。任何事情都有我,天塌下來也輪不到你以死謝罪。」馬上要到宮門了,海願忍不住又囑咐一遍,怕曦真的沖動了。

「可是,主子,這都是曦惹出來的,怎麼能讓主子幫我承擔。」曦被海願要求和她一起坐在馬車里,但是海願的話她卻不敢苟同,她自認就是應該幫主子消災擋禍的,現在自己闖了禍出來,海願要擔當下來,曦又怎麼能安心承受呢。

「什麼叫都是你惹出來的?你怎麼就知道皇上宣我進宮時什麼事情呢橫掃晚清的炮兵戰神全文閱讀。再說,念兒的毒不是你下的,念兒的毒復發時候找到的荷包也不是你的,你只是听了我的命令要給念兒找御醫而已,心急護主,有功無過。何況,天大的事情都有我,你只要不拖我的後腿就行了。記住,那些要死要活的事情拿出來不是威脅別人的,是傷害你自己的,我已經深有感觸了,所以希望你別犯傻,別給我添麻煩。如果皇上真的問起來,你只要裝聾作啞,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行,我有護身符。」

海願說完,忍不住伸手模模自己左耳上的黃金耳骨環,帶了這麼久了,都沒有感覺了。如果不是被天啟國的皇帝叫做「長公主」,海願真心的想要把那個身份忘掉。

「是。」被海願說的啞口無言,曦瞪著眼楮幾乎不相信剛剛那些話是海願說出來的。海願模模耳朵上耳骨環的時候,那雙從來只有清澈的大眼楮里閃出的竟然是一絲狡詰,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胸有成竹了。而且還不是那種硬踫硬的對抗,好像萬物變化都已經被她掌握在心一樣,不自覺的,讓曦也有了難以形容的一種安全感。

「夫人,到了。」趕車的是瑾王府有經驗的車夫,來到宮門前就停了下來,恭敬的掀起簾子等海願下車,又把馬車趕到距離宮門稍遠的地方等候。而之前來宣旨的宮里的內侍早已經先一步回來,宮門里已經停了一頂小轎,看來是已經備下專門等著海願的。

海願徑自坐了上去,曦走在轎子旁邊隨侍著,就好象一個貼身的丫鬟一樣。旁邊還有一個內侍總管引路,領著海願的這頂轎子直接往後宮走去,應該還是去瀛盛帝平時起居的宮殿。

當轎子再停下,海願下了轎子就看出,果然是之前她和鐘離域帶著念兒來的那個宮殿門前。只是現在門口已經站了幾個宮人和內侍,還有兩個嬤嬤樣子的女人站在門口,像是在等著什麼消息。

海願下轎,那個之前一直跟在轎子旁邊引領的內侍就走上台階,向著門口的人說了幾句,那人進去不多時再出來,就叫海願進去,但到了門口,卻讓曦留了下來。

「曦,你就在這里等我吧,有事自然有人叫你進去。」海願點頭讓曦留下。畢竟這里是皇宮,不要說曦是丫鬟還是影衛,就連正牌皇子的影衛或是暗衛到了皇宮之外都不能隨意進入的,明的暗的都不行,所以這里就算是閻羅殿,海願也要一個人闖一闖了。

「是,主子。」曦也被海願的淡定、自若所感染,少了一份急躁多了一份的平和。主子說的沒錯,魯莽只能拖主子的後腿,萬事都要有個明確的解釋,相信皇上也不會就隨隨便便要人命的。

海願點頭,微微一笑,這才邁動步子,舉止平和優雅的向門口走去。門口那兩個嬤嬤樣子的女人看到海願過來,雖然微微的欠身讓開了路,但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異樣,從眼神里似乎看出些憤憤來。而海願微微側目看了那兩個嬤嬤一眼,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她們,那她們那樣憤憤的態度從何而來呢?

有宮人將那扇厚重的宮門推開,海願一邁步就听到里面有小孩的哭聲,輕輕、細細的,但作為母親,海願能听出孩子的哭聲里帶著痛苦的。另外還有女聲在哄著,海願听著就知道是攝政王王妃,那位蒙姐姐。

而此時,攝政王王妃居然帶著孩子在這里,倒是有些出乎海願的意料了。腳下未停,海願繼續往里走去,就看到原本放著軟塌的前面遮擋著一扇八開屏風,幾乎在將這間大殿的一半給隔離開來。屏風是紫檀木螺鈿的,不透明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但越是走進,就越能夠听到里面小女孩的抽泣聲。

「柔兒還疼嗎?娘親再給揉揉。」三王妃的聲音又傳來,接著就是瀛盛帝微微有些壓抑不住的低吼︰「御醫不是開了方子,藥呢。」

「父皇別動氣,已經叫人去煎藥了。」這聲音渾厚低沉,海願听著應該就是那位攝政王了。

里面這樣來來回回的勸來勸去,海願就站在屏風外面老老實實的站著,既沒有讓宮人進去傳話,也沒有出聲打擾。但在心里,百轉千回的想著種種的可能和設想,把一切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當然也包括從三王妃突然而來,到念兒毒發,再到現在被瀛盛帝宣到這里來誅天屠魔。海願的心念一轉再轉,腦中已經有了一個事情的梗概……

直到看見有宮人急急忙忙的端著兩碗藥汁過來,送進去了,海願才在屏風外面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外面什麼人?」出聲詢問的是听著聲音很沉穩的攝政王。

「藍桐國長公主——藍婠婠。」海願朗聲回答著,這個名字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海願感覺有些怪異,但又有一種踏實。確實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護身符,長公主的身份真心比一個海願來的好用。當然,這是在外人面前,在她的域和念兒身邊,她永遠都是海願。

「進來。」這次說話的是瀛盛帝,從聲音上听不出是什麼情緒,但海願知道,能做皇帝的人沒有幾個會像是阿耶魯那麼純真的,深藏不露才是王道,所以把頭一揚,挺直了背進去,一臉的無懼和無畏。

只是,海願才繞過屏風,就看到中間的軟塌上坐著的不是瀛盛帝,而是一對小公主躺在那里。大的柔兒輕聲的申吟著,小手捂著肚子似乎還疼的厲害;而小的葉兒似乎昏迷著,口角流涎,小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一起,顯然更嚴重一些。

軟塌一邊的一把黃金軟椅上坐著的是瀛盛帝,另一邊站著的是三皇子、攝政王——鐘離潼,兩人都是一臉關切的看著榻上的一對小公主,一臉的關切和焦急。

而那個白天過來的時候還一臉爽快利落的三王妃臉色煞白,額角有汗,就連頭發也有些凌亂了,一只手輕輕的在柔兒的肚子上揉著,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葉兒的小手,焦急又心疼的神情溢于言表。

看到這樣的情景,同樣身為母親的海願心里也一疼,背馬上不那麼直了,心里也一起著急起來。腳步加緊向前走了走,來到瀛盛帝面前微微福身施禮,眼楮卻一直看向兩個小公主。

「婠婠公主,朕宣你進宮你可知何事?」瀛盛帝的眼神犀利,他也看到海願是挺著腰進來的,但一見那兩個生病的小公主就一臉的關切,這樣細微的變化不像是作假,所以瀛盛帝的語氣雖然沒有對待鄰國長公主應有的客氣,但也並不嚴厲。

「回皇上,是不是因為念兒毒發的事情?」海願馬上峰回路轉的直接把念兒毒發的事情說了起來。不是她有意拿念兒做擋箭牌,而是真心的決定,這兩位小公主在這里有爺爺掛念著,自己的念兒一樣也躺在床上昏睡,難道就不應該有爺爺掛念嗎。

果然,一听到海願這樣說,瀛盛帝的臉色馬上一變,看看左右的宮人,又看看攝政王鐘離潼,說道︰「念兒病了?」

「听說是。」鐘離潼一下被問的沒了下文。曦在攝政王府外面鬧事的事情鐘離潼自然知道,但他把御醫扣住了不放,又怕曦回去把事情鬧大,加上兩個小公主確實病的不輕,所以鐘離潼就避重就輕,來向瀛盛帝稟告小公主病了,卻把曦去找御醫和念兒毒發的事情壓下未提。

「念兒現在怎麼樣了?」這是瀛盛帝又焦急的轉頭回來問海願的。

「請了大夫看過了,之前御醫給開的解毒方子也煎藥服下了。我還當皇上急著宣我進宮是問問念兒的情況的。」說道這里,海願的眼神又看向了軟塌上的兩個小公主,柔聲的問著︰「小公主可還好吧,念兒也一直未醒呢,幸好靜王過去了,我才得空抽身過來向皇上回話,要不也得抱著念兒同來,不然放在家里沒人照看,我確實放心不下。」

海願這句話說的十分誠懇,臉上又見淒切和可憐。在瀛盛帝看來心里就是一酸,已經理解為另一個意思了,就好象是在怪瀛盛帝只緊張這兩個孫女,竟然連自己的嫡親長孫都不在意了似的。本來爺爺就疼孫子,現在經海願這樣有意無意的一點撥,心里就更是難受,再也坐不住了,從黃金軟椅上站了起來,在殿里來回踱步,走了一圈之後才向海願又問道︰「不是听說好好的,怎麼又毒發了?」

「因為大夫在屋里角落里找到一個荷包,里面裝著兩顆香丸,那香丸遇水就變成了迷藥,正好和念兒所中的毒相合,就引發了毒性我們村的陰陽兩界。」海願說完,嘆了口氣,聲音輕了又輕,似乎無意的說道︰「偏巧兩位小公主也病了,這民間請來的大夫也不知道看的準不準。我真擔心……」

「怎麼還是民間的大夫?御醫呢?」瀛盛帝這才听出不對味兒了,急急的問著海願。

海願一下子不出聲了,低著頭斜了斜眼楮,卻是看向攝政王的。

那位三皇子攝政王一身的黑色蟒袍,因為常年在邊關又是武將,所以身材魁梧結實,雖然也有著皇室遺傳的俊朗,但臉膛發黑,保養的並不好,比之前身為太子養尊處優的鐘離釧看著還要老上幾歲。現在被海願一瞄,心里就急了,慌忙的跪了下來,對瀛盛帝解釋著︰「柔兒和葉兒病重,我就把御醫叫來府上了,所以不知道念兒是毒發了。」

「是啊,三皇子應該並不知道念兒毒發危及,一定是為了他的小公主生病而揪心著。否則我叫影衛去請御醫,不會因為影衛都在王府門前沖撞起來了,攝政王還不知道啊。」海願把話鋒又一轉,把曦在攝政王府門前大打出手的事情也自己兜出來了,這樣一來反而等于給三皇子攝政王將了一軍。

「打起來了?念兒如此緊急嗎?」此時瀛盛帝已經一心的惦記著念兒,听海願這樣一說心又懸了起來。試想一下,鐘離域對于手下一向嚴謹,如果不是萬分緊急,一個影衛又怎麼敢在攝政王的府前動手呢,可見念兒當時的情況確實緊急了。

「回父皇,孩兒確實不知道念兒如此緊急。只是听御醫說柔兒和葉兒吃了果子中了毒,非宮里的天山雪蟾膏不能解除,所以才慌忙的又帶著柔兒和葉兒進宮的,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啊。」鐘離潼此時明顯有些慌了,跪在那里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說著說著,眼神就溜向了還握著葉兒的手,幫柔兒揉著小肚子的王妃。

而海願也順著鐘離潼的視線看過去,那位三王妃本來爽直火辣的性子卻一直沒有開口,始終保持著一副慈母的憂心模樣,卻在鐘離潼看向她的時候微微一顫,低垂的眼里似乎有些暗色的光芒閃過。鐘離潼明顯看到了,馬上收回了視線,而海願恰巧也看到了,心中就是一凜。

「怎麼回事,宣御醫馬上去瑾王府給念兒診治。」瀛盛帝說著,腳下又走了幾步,而且根本都沒有讓鐘離潼起來的意思,只是又問海願道︰「究竟怎麼回事,為何事情如此湊巧,兩位小公主病了,念兒竟然也毒發了。都說是在瑾王府吃了什麼果子,到底是什麼果子如此的厲害?」

「果子?」海願微微一愣,低頭又躊躇了一會兒,但心里的那個脈絡更加清晰,想好了才抬起頭來,向瀛盛帝說道︰「我確實有給過攝政王王妃幾個果子啊,難道王妃說兩位小公主病了,是吃了我的果子?念兒毒發可不是和果子有關,而是有人故意將一個放著香丸的荷包打濕了丟在房間的角落里,香味散發出來,念兒就中毒了。」

海願很坦然的承認了相思果是她送的,一切從面上到話里都是那麼的淡定自若,除了因為提起念兒毒發而有些激動之外,讓人看著就是那麼坦蕩。相較之下,那位還握著兩個女兒的手,一臉淒淒切切的攝政王王妃就有了點惡人先告狀的嫌疑了。

瀛盛帝就是如此想的,因為海願兩次提到了一個荷包,可見那荷包一定是有確切證據的,而且應該也是有人故意放的。更為讓瀛盛帝奇怪的是這個王妃平時老實待著就好,為什麼突然要趕在自己和三皇子鐘離潼打獵的時候,就偏偏要跑到瑾王府去呢。想到這里,瀛盛帝第一次把視線轉向了三王妃,雖然沒有直接問話,卻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不知道長公主說的那個荷包,是不是一個粉色的繡著小桃花和小白兔的?」故意忽視了瀛盛帝看向自己的目光,蒙澄澄看向了海願,而且叫的是一個「長公主」的稱呼,顯出了幾分的疏離。

「是啊,王妃您的?」海願不緊不慢的回著,隨即向一邊的一位宮女說道︰「荷包在我的侍女手里。」那宮女忙抬頭看看皇上的臉色,看到皇上點頭之後才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就捧著一塊帕子回來,顯然是臨時找不到托盤,用一塊雪白的帕子捧著一個被扯開的荷包,還有兩粒黃豆大小的香丸網游之王者無敵。

「就是這個。」攝政王王妃看到那個荷包馬上就承認了,轉而向著眾人解釋道︰「這是我給柔兒戴在身上的,里面的香丸里特別加了朱砂,是用來安神的。柔兒身子骨弱,晚上總是驚夢,所以我才做了這個荷包的。剛剛回來府里發現荷包不見了,我就猜想是不是掉在瑾王府里了。偏偏就趕上柔兒和葉兒同時發病,也沒顧得上回頭去找,可這香丸只是安神,確實不會害人啊,不然我怎麼就給自己女兒帶著呢。」

「是啊,請父皇明察,這荷包柔兒已經帶了好久,晚上才不驚夢了,根本不是害人的東西啊。」那位攝政王也慌忙的跟著一起解釋,這夫妻二人婦唱夫隨,雖然配合的倒算默契,但卻顯得那位攝政王沒有他家王妃淡定了。

「是啊,自己孩子身上的東西,自然不會有問題的。同樣的,那果子念兒也吃的,而且給攝政王王妃的也是我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若是說有問題,只怕這一路上,經了別人的手,也不干淨了吧。」海願冷冷一笑,雖然像是替攝政王和王妃遮掩,但轉彎回來又是給自己也開月兌了,不但開月兌的巧妙,也顯出了大氣,比慌著要惡人先告狀的好多了。

瀛盛帝看看那只被扯開的荷包,又看看淡定自若的海願,嘆了口氣,對海願說道︰「念兒沒事就好,以後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要給孩子吃,小孩子身子骨弱,也都矜貴,別因為一時大意,傷了一家人的和氣。」瀛盛帝這樣說,分明有和事佬的意思了。在他看來,畢竟這還是一家人,既然沒有因為儲君之位再起什麼紛爭,那還是和睦一些的好。

而且現在看來,海願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荷包是柔兒的,但卻是意外落下的,顯然小孩子是不會有心計去做這樣的事情;而果子雖然是海願給的,但確實御醫也沒有說只是果子本身的問題,倒是好像中了什麼不知名的毒,月復瀉、昏迷,卻不會危及生命。由此一來,倒是兩邊都清白了,要追究也是該找找刺客之類了。

「皇上說的沒錯,不要因為一時大意,一家人就傷了和氣。」海願笑著福身施禮,但眼神卻冷冷的飄向了那位攝政王王妃。正好,那位王妃竟然也飄眼過來,和海願的視線正好就撞在了一起。

兩個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同,海願的眼神里帶著探究和疑惑;但那位王妃的眼神有些冷意,眼眸深處有意識不甘的火苗在跳動,雖然那絲火苗只是微微一閃,卻被海願捕捉到了。

「回去吧,念兒有什麼情況馬上回報過來。另外……」瀛盛帝想了一下,才補充道︰「有一名御醫是之前一直給念兒診病的,朕就知會下去,這名御醫就專門派給念兒一人了,有什麼情況只要招呼一聲,不分早晚、晝夜都會到的。其他人有病再請,其他御醫可以去,這位御醫就不得見了。」

「婠婠代替念兒謝謝皇爺爺了。」海願忙又福身,一張小臉上已經滿是笑意。這樣一來,那個御醫就是專門指派給念兒的了,這一次宮中真是沒有白來。

又看一眼那位低下頭,收斂了眼神的攝政王王妃,海願向瀛盛帝道一聲︰「皇上安好,婠婠心急著回去要看看念兒了。」

「回去吧,記得念兒有事要趕緊回復,也是不分早飯,不分晝夜。」瀛盛帝揮揮手,對海願的口氣也緩和了不少,竟然還有了幾分親人間的平和慈愛。

「娘親,娘親……」而此時,柔兒和葉兒也正好醒來,或許是吃過了藥好多了,叫了一聲娘親就都坐了起來,摟著攝政王王妃的脖子,一臉的委屈。

「父皇,既然柔兒和葉兒醒了,您也不必憂心了,我們也回去了。」見孩子醒了,父皇的臉色對著自己也不那麼好看,三皇子、攝政王鐘離潼也忙著說道。畢竟沒有人願意在這里看人臉色的。

「回去吧,好好照看孩子,別無事生非、旁生枝節。」瀛盛帝再揮了揮手,這次揮的有氣無力,語氣里也帶著幾分的嘆息。

海願微微一笑,轉身輕快的向殿外走去,這一局,她勝了。不管對方是何目的,她總是沒有太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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