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後院種瓜 171 鞋墊也弄蒙面嗎

作者 ︰ 魔藍

那袋子一拿出來,海願就聞到了一股子魚腥味,而且海願也才看到,阿耶魯的胸前有好大的一片水印,只是有幾縷垂下的頭發遮住點,看得不太明顯而已。

「咦,魚怎麼死了?」阿耶魯沒在乎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濕了,也不在乎那魚腥味是不是難聞,而是把袋子口打開,從里面倒出幾條金紅色的鯉魚來,那幾條鯉魚大的有十幾厘米,小的還沒有海願的指頭大,加在一起有七、八條之多,只是都已經魚眼突出,死的不能再死了。

「魚沒有水當然會死,你以為你揣在懷里可以保溫啊。」海願本來想要厚道的給他解釋一下的,但她記得那老女人說過,這皇帝雖然腦子直了些,可功課很好的啊,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呢。

「我有放水進去啊。而且怕水漏掉,我還套了兩層袋子呢。你瞧。」阿耶魯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有套了兩層袋子,不管不顧的把手里的魚放在了海願的床上,伸手從那袋子里面又扯出一個大小差不多的,還把兩只大小差不多的袋子在海願的面前顯擺著。而那幾條死魚卻已經在海願的床鋪上留下了一灘的水漬,還有股子濃濃的死魚臭味兒。

「啊呀,你以為這是塑料袋嗎,套兩層也是布袋,怎麼可能不透水呢。」那死魚把海願燻的只好捂住鼻子,白了阿耶魯一眼,而且奇怪他是不是嗅覺失靈了,這魚都腥臭了,怎麼還放在身上那麼久呢,虧他想的出來。

「塑料袋是什麼?可以盛水的水囊嗎?我知道了,以後裝魚用水囊好了,裝在袋子里還是不行的,對吧。」阿耶魯眨巴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好學的神情。

「塑料袋就是……就是一種透明的,又不透水的袋子,把魚裝在里面可以看到,卻可以保存住水,又不會讓魚死掉的。」海願知道,雖然跟一個古代人講解塑料袋這種東西奇怪了點,不過阿耶魯本身也算是一個奇怪的人了,自己說的再神奇應該也不及他的想法神奇。

「透明的?不透水的?又不像是水袋啊。」阿耶魯似乎對這個塑料袋真的有了興致,認認真真的想著,好好學生的模樣。

海願看阿耶魯半天不說話,而那死魚還在自己的床上挺尸,忙從床上跳下來,揪起床單的一角把死魚抖在地上,隨口問道︰「這魚還挺好看的呢,死了可惜了。」

「哈哈,好看吧,我從荷花池里撈了好久呢。怕太大的阿虎吃不進去,又怕難看的阿虎沒胃口,所以就撈了好多,一條條的仔細選,才選中了這幾條大小合適、顏色又好看的呢。」阿耶魯說著,一臉的得意神情,就好象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偉大而聰明的事情一樣,甚至眼巴巴的看著海願,分明是在等著她夸贊自己的。

「呃,真心可惜了,這魚死的冤枉啊,阿虎根本不吃魚的,它只吃雪蓮和銀耳。」海願挑挑眉,看看地上的死魚,又想想那些被這位「聰明又體貼」的皇帝撈出來的魚兒們,真心的替魚兒難過啊。

「不吃魚?你是說阿虎這只貓,居然不吃魚嗎?」阿耶魯倒是奇怪了,他真的沒有听說過還喜歡吃素的貓,而且還是只吃雪蓮和銀耳的貓。

「不吃,起碼我听說它是不吃魚的。不過也沒有見它吃過銀耳什麼的。其實從昨天回來,我也沒有見過阿虎了,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吧。再不……就是談戀愛去了。」海願忽地就想起阿虎被自己掀尾巴時候的那副嬌羞樣子,貌似這貓的感情還挺豐富的,也許真的有了女朋友也說不定呢。

「談戀愛?」阿耶魯歪著腦袋,對于這個詞和剛剛的「塑料袋」一樣的好奇,而且同樣的不懂其中的深意。

「哦,沒什麼,你當我沒說好了。」海願馬上驚覺,自己是不是教壞了「小孩子」?!像是阿耶魯這樣單純的大男孩來說,談戀愛這個詞確實和他相距太遙遠了。

「你這人,明明說了怎麼又當你沒說?那我問國師去好了,反正國師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我,我不懂的事情他都會幫我解釋,再不懂就會直接幫我做好的。」阿耶魯果然好學啊,這樣一個問題居然抓住不放,很有追根到底的堅持。

而海願一听卻傻了,冒出了一腦門的白毛汗啊。昨天自己知道皇上是智障都差點被掐死了,要是國師大人知道今天自己和皇上討論了談戀愛的話題,就算自己再怎麼解釋是無心失言,估計也保不住脖子上面的這顆腦袋了。

拉住了真的準備離開,貌似也真是打算去問國師那個關于「談戀愛」問題的阿耶魯,海願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戀愛是貓咪之間的秘密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別人了。」

「哦,我不說。噓……」心思直就是有這樣的好處,阿耶魯就是乖寶寶,雖然好奇但是嘴巴也會嚴的。

「好吧,我是雪狸的主人,所以我就偷偷的告訴你好了,就是……」海願撓撓頭,實在想不出怎麼來解釋這樣看似淺顯,實則深奧,而且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問題,想了一下,在腦子里找了一個看似最為合理,又最恰當而不會帶有曖昧色彩的解釋︰「阿虎有喜歡的貓咪了,兩只貓要生寶寶,將來會帶小雪狸來給你玩兒的,所以是很重要的事情哦。」

「哦,哦,明白了,要等阿虎生了寶寶,你才能再召喚出一只雪狸神獸來送給我,然後我就也有一只守護的神獸了。」似乎對于海願的解釋很滿意,也認為自己理解的最合理、恰當不過了,阿耶魯笑眯眯的點點頭,開始為了自己將來的那只守護神獸而憧憬著。

「呃……算是這樣吧。不過,我還是見習神女,能不能召喚到新的雪狸就不知道了。」海願發誓自己不是要騙人的,她也從來沒有許諾過阿耶魯什麼的好吧,她只是把這樣一個本來容易被誤會、在保守的古代又是絕對不能隨意提起的「談戀愛」的問題簡單化了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畢竟是神獸嘛,哪有那麼容易召喚的。而且要等阿虎生了小雪狸才行是吧。」阿耶魯一副「你放心,我理解」的表情擺在那里,讓海願不自覺的有些汗噠噠了。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海願心里想著︰你等好了,估計阿虎這輩子也生不出小雪狸了,因為它是雄性啊,沒听說神獸就可以不分性別的隨意繁殖的,所以,你阿耶魯慢慢的等,可不是我不給你召喚出來。

海願知道自己這樣子有些不厚道了,而且再和阿耶魯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下去,只怕一會兒又會扯出什麼新的問題出來,于是海願很聰明的改變了話題,問了阿耶魯一個十分嚴肅而且很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你是怎麼出來的?難道你可以隨意進出皇宮,還可以來到這里嗎?」

海願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來呢——難道你阿耶魯身為堂堂海國的皇帝,就算是個沒有實權、不受待見的皇帝吧,難道就可以隨隨便便的闖到準神女的寢室來?尤其還是自己睡覺的這段時間里,多麼尷尬的一個時段啊!

「我溜出來的啊。」阿耶魯很是洋洋得意的樣子,隨即又在袖子里掏了半天。左邊的衣袖里面貌似沒有模到,就又模右邊的衣袖,可是兩邊衣袖都沒有,就又在懷里模,模了半天,把本來濕嗒嗒的衣襟都扯的更皺了也沒有模出什麼東西來;阿耶魯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最後好像腦中靈光一閃,把手一拍,一坐在了床上,開始月兌靴子。

海願看著阿耶魯左腳的靴子月兌了,里面是很干淨的白布襪子而已,但他又把手伸進了靴子里,在里面掏了一陣,終于掏出了一塊皺巴巴的黃色綢布來。那塊布呈三角形,應該是什麼衣服或是桌布上面撕下來的,邊緣還有毛毛的線頭,而且從靴子里掏出來,阿耶魯竟然顯寶一樣的在海願面前抖開來,給海願看。

雖然海願看到阿耶魯的靴子挺光鮮,布襪也夠白,可這畢竟是從靴子里面掏出來的東西,就這麼在海願的面前一抖,海願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忙向一邊閃開,不解的問著︰「這是什麼?」海願真沒看出來,這麼一個從靴子里面掏出來的東西,也不是令牌,更不是萬能鑰匙,難道就能夠幫阿耶魯一路通關,從皇宮大內跑到自己這邊來嗎?

「面巾啊。你不知道嗎?用這個蒙住臉就不會被認出來了,然後就可以偷偷的一路從皇宮溜出來,來到這里等你啊。」阿耶魯說著,還把那塊從靴子里面掏出來的,所謂的面巾往自己的臉上比劃著,海願實在于心不忍,忙上前一把將那塊「面巾」給扯過來丟在了地上。

「這多髒啊,就算是面巾,你一定記得放在懷里或是袖子里就好了,千萬可別再往靴子里塞了,這樣多不衛生啊。」海願一邊說著,一邊幫阿耶魯把身上濕嗒嗒、皺巴巴的衣襟撫平,又把靴子給他穿上,看他的衣襟濕了那麼大一片,怕他不舒服,又問著︰「你又手帕嗎?給你衣服里面塞上點,這樣就不濕著難受了。」

「有啊,在這里呢。」阿耶魯說著,又把右腳的靴子月兌了下來,大大方方的把手伸進去,海願的臉就開始黑了下來,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阿耶魯想要掏什麼出來。

果然不粗海願的所料,阿耶魯的手從靴子里又掏出了一塊白色繡花的東西,上面繡的應該是萬里江山,看著本來大氣磅礡的一塊刺繡手帕,現在已經被靴子和腳丫蹂躪的皺巴巴了,雖然味道神馬的海願還不敢去確認,但看到阿耶魯將這樣地方拿出來的手帕就要往懷里塞,去墊著他胸前的濕衣服,海願的臉就忍不住抽了一下,再次從阿耶魯的手里把手帕也搶了過來,丟在了地上。

「告訴你,靴子里除了鞋墊之外什麼都不能放的,而且從靴子里拿出來的東西也不能蒙在臉上或是再塞到懷里知道嗎?」海願一邊好像教訓小孩子一樣的,一邊去沾濕了一塊布巾過來,幫阿耶魯把手上剛剛死魚的腥臭味和掏過靴子之後的味道都擦干淨,又從自己櫃子里翻出一塊淡紫色的手帕來,折了折遞給了阿耶魯,讓他先把胸前濕了的地方墊上。

阿耶魯拿著海願遞給他的那塊手絹,左看又看之後又湊到了鼻子跟前,嗅嗅,說了一聲︰「好香哦。」

一句話,讓海願的額頭又垂下了幾條黑線,伸手敲著阿耶魯的那飽滿的額頭繼續教訓著︰「你這老套路和誰學的啊,不是女孩子的手帕都要說香的好不好。這根本不是我的手帕,是這間屋子原來就有的,你這搭訕的方式錯了呢。」

而看著海願認真的表情,阿耶魯卻更加糊涂了,捏著手帕甩了甩說道︰「真的很香嘛,你聞聞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不問。」海願嘆了口氣,倒是奇怪怎麼老女人現在還不來,明明都過了午睡時間了嘛,趕緊過來把這個可愛無敵的皇帝弄走吧。

忽地,海願又想到一個問題,拉著正往衣服里面塞手帕的阿耶魯問道︰「你說你蒙上面巾就可以溜出來了?可是……」看看面前阿耶魯那一身耀眼的明黃色,這聖都里一個蒙著臉,穿龍袍的家伙滿街跑,會不引起懷疑嗎?這真是個問題,而且是個難解的奇怪問題啊,難道海國對這個皇帝已經無視到如此地步了嗎。

「說了我已經蒙上臉了嘛。而且天色又暗,人都睡覺了,我怎麼走都可以啊。」阿耶魯看著海願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卻說著讓海願確實很吃驚的話。

「你說天色暗,人都睡著了?」海願抬頭看看一邊的窗子,半開的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是白天好吧,難道這個皇帝不但智障,還色盲到如此程度嗎?連黑天和白天都分不清?還是說……

「你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就來了吧。」雖然海願認為這個假設不太可能成立,但卻是唯一可以解釋天色暗和人都睡了的問題的。可如果真是那樣,皇宮里的人都是干嘛吃的,皇上失蹤了這麼久,難道沒有人發現嗎。

「沒錯啊,我剛剛說了來這里等你的嘛。」阿耶魯說完,伸手指了指天棚,海願抬頭看不到什麼,但也明白了阿耶魯的意思,他是躲在房上的?!

「你是說你昨晚就來了,然後一直躲在房上到剛剛我睡覺?」海願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些魚不但死了,還已經臭了,而且按照阿耶魯提的那個袋子來看,里面裝的水確實不只應該只在衣服前襟留下水漬而已,原來大部分的水已經被他的身體焐干了。

可是,阿耶魯如果昨晚就來了,那自己昏迷之前的一幕……

「阿耶魯,你是不是會輕功?」海願兜著圈子問著。

「當然啊,不然怎麼跳上房嘛。」阿耶魯說的洋洋得意。而且為了顯示自己的輕功了得,還輕身的躍上了桌子,然後又跳了下來。一上一下都是輕如狸貓,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的。

「那你剛剛進來的時候,奴沒有發現嗎?就是一直跟著我的那個老女人。」

「沒有啊,我見她出去了,又看看四處都沒有人了,才進來的。」阿耶魯說著,還指了指半開的窗子,意思是自己從那里進來的。

「那你昨晚來的時候我睡了嗎?」海願隨著自己的問話,心情也緊張了起來。阿耶魯的答案其實很重要,重要到將來或許有一天真相大白了,他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

「睡了,你的老奴還給你蓋了毯子。」阿耶魯很認真的點著頭,回答的話卻讓海願又失望不已,他來遲了,或許自己已經昏迷過去了。

「那你昨晚怎麼不找我?偏偏又要等到這個時候呢?」海願對這個問題已經不報多少希望了,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因為自己剛剛被他叫醒的時候也是在睡覺,昨天他來的時候自己也是「睡」了,那他沒有理由冒著被發現的危險,躲到這個時候吧。不過海願也想過,或許阿耶魯的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呢。

「昨晚你睡了,可是又起來了啊,我本來要下來找你的,可是你把窗子一下子關緊了,老奴又上來了,我就只能繼續躲著啊。」阿耶魯說著,指著海願房間的後窗說道︰「昨天我看你開窗,還以為你是來迎接我的呢,可是我剛剛準備進來的時候,你又把窗子關上了呢。」

阿耶魯說的很委屈,隨即又說道︰「然後一早上還有人把後窗釘上了,我就只好從前面進來了。」

「哦,那窗子不是我找人釘的,那時候我還沒有醒呢。阿耶魯,你昨天在房上待了那麼久,那老奴走了之後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是不是……」海願警惕的看看周圍,沒有听到有上樓的腳步聲才小聲的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國師過來?國師又和我說了什麼,你都听到了嗎?」

本來以為阿耶魯會很認真的回答自己,可海願沒有想到,阿耶魯的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回復海願的話也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啊,我沒有看到國師來過。」

「真的?」海願不信,但她又不相信阿耶魯會有說謊的可能,除非他不是真的弱智。

「真的,後來我睡著了呢。」阿耶魯很認真的表情,向海願點著頭。而一句睡著了,讓海願也是啞口無言。原來弱智的人可以想睡就睡啊,還睡的這麼不是時候。

「那好吧,我明白了。可是,你出來這麼久了,難道就不怕引起騷亂嗎?你可是皇上,你突然從皇宮失蹤了,沒有人找你嗎?還是趕緊回去吧。」這個問題也很奇怪啊,而且到現在為止,海願和阿耶魯聊了這麼久,竟然連老女人都沒有上來過。

「不會的,如果國師不上朝,我也不用上朝的,上朝之後的事情就有國師處理了。而且皇宮里的人都不會隨意靠近我的寢宮,這也是國師的命令呢,要這些人听我招呼再過來,否則不用理會的。」阿耶魯很自在悠閑的說著,隨即補充說明了一下︰「因為國師說我要努力練功、又要好好讀書,所以不準人隨便接近的。」

「哦,明白了。」海願明白了,應該這也是國師的意思,但不是為了方便阿耶魯這樣溜出來玩兒的,而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被更多的人知道皇上本來是智障的秘密。而皇上突然失蹤了,在那些人看來應該也是去了哪里練功而已。

又或者說……如果真的有一天這個皇帝徹底的「失蹤」了,那國師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宣布,皇上是出去玩兒了,又或是閉關練功吧。一箭雙雕的好計策啊,這位國師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好了,你該回去了吧,你怎麼回去呢?」海願現在不真不知道,這樣大白天的時候,這位皇上要如何回去?看看地上扔著的那塊從靴子里掏出來的面巾,海願真不希望這麼英俊的一張臉,蒙著一塊「鞋墊」。

「我跑快點就好了,很快的。」阿耶魯對著海願笑了笑,隨即把窗戶掀大一點,向外面看了看,沒人,才坐上了窗台,準備跳下去。

「呃,你確定你跑的快了就沒有人可以看到你?」這個海願很懷疑,而且不是懷疑阿耶魯所說的快和慢的問題,而是懷疑這海國的百姓難道都是這樣的智商嗎?

「你看看就知道了。對了,還有這個。」阿耶魯對著海願笑了笑,從懷里把海願給他的那塊淡紫色的手帕拿了出來,抖開又聞了聞說著︰「真的很香呢。」隨即將那塊手帕蒙在了臉上,身形一閃就跳出了窗子。

阿耶魯那縱身一躍幾乎把海願的心髒病都嚇出來了,這里可是二樓啊,要是這個不靠譜的皇上摔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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