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亂 第十六章 你有計策,我有對策

作者 ︰

晚秋見到寶盈時,寶盈正在側室里與一個清秀的女子下圍棋,旁邊低案上雜亂的放著茶盅及其他物品,丫鬟們坐在老遠處閑著說話,描眉的描眉,剪指甲的剪指甲,整間屋看起來很混亂。

寶盈擦了眼趙鄰、晚秋,目光並沒有在兩人臉上停留,而是繼續下她的棋,邊下邊了對趙鄰說︰「老尾(yi)巴,你今天來干什麼?是不是父王又有什麼事要吩咐?」老尾巴這個外號是她起的,原因是父王走哪里他就走哪里,至于說話,從來都是跟風,永遠都不會有什麼建議。

趙鄰嬉笑一下說︰「公主真是聰明,奴才一來就知道有事!」

「要不然,那也不叫老尾巴呀?」寶盈戲謔笑著向對面的棋友甩了個眼神,對面那姑娘咳嗽了下,微微一笑道︰「妹妹!別鬧了!趙公公頂著夜來,不容易,等差交了,讓他早些回去吧!」

寶盈覺得有理,就對趙鄰說︰「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趙鄰上前一步說︰「陛下有令,晚秋公主閣樓被催,今晚暫住貴府!」

寶盈微微有些震驚,但稍縱即逝︰「住就住吧,反正本公主這里空房子多,喜兒帶她到以前金妞住過的地方!」

「啊?」喜兒想到那金妞住的地方,不由得皺起柳眉。

「啊什麼啊?」寶盈不高興了︰「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快去!」

「是!」喜兒對寶盈福了福身,轉而對晚秋說︰「走!請隨奴婢過來!」

喜兒點燃了個荷花燈,晚秋隨在喜兒後面走,穿過了東閣房,繞過西閣窗,別了一切房屋,大致的方向是往個狹小的院子里去,晚秋邊走邊困惑,這個金妞丫頭到底是住在什麼地方?那麼偏?正思考著,只見喜兒對她說︰「到了!就這里!」

晚秋凝眸一看,呆住了,這不是一座馬棚嗎?瞧里面的干草亂七八糟,時不時的有蟑螂從腳下爬過,很髒很恐怖,她簡直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此刻的心情了,心里雖羞惱,但是她的表情卻極其的平靜,微微的勾起嘴唇笑著問︰「這就是金妞以前住過的地方嗎?金妞真是‘一流’,你們公主迎接客人的方式也是‘一流’!

喜兒答道︰」我們公主從不留陌生人過夜,唯一的一次就留養過一匹名叫‘金妞’的馬!現在能答應您住下,那簡直是天開眼了!「」哦?「晚秋不慍不怒,反唇相擊︰」照你這麼說,那我還應該謝謝你們公主嘍!「」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的意思是您是咱公主府的一個例外!「喜兒嘻嘻的干笑著。」沒什麼!凡事都有個破例!只是•••「晚秋雖說不在意寶盈的冒犯,但還是不由得皺起眉頭︰」只是你們公主一介尊貴,也太不講體面了!「」我們公主人一直都挺好,奴婢不知道為什麼今兒會有此舉。「面對反常,喜兒百轉思量,依舊不懂︰」要不這樣,公主若是不嫌棄,今兒就住在奴婢那里吧!奴婢那床雖小,但睡兩個人不成問題!「

晚秋微笑著拒絕︰」不用了,我要住你們公主房間!「說話的聲音淡淡,但意思可不淡。」啊?「喜兒先是詫異,轉而告訴她︰」我們公主最討厭生人進她的房間,她會發脾氣的!「

晚秋話中帶話說︰」我討厭骯髒,她把我安置在這里,我也會發脾氣的!難道你們公主想逼我到陛下那去告狀,說她藐視王恩不成?若有此想,我也不強留在這兒了!「說著抬起腳步就要走。

喜兒一看,急忙攔住︰」誤會誤會!我們公主並無此想呀!「

晚秋掃了眼喜兒︰」有沒有此想,你不明白,明白的人只有你們公主!我希望她不要逼我捅破這窗戶紙!「

喜兒被晚秋逼無話可說,大冬天額頭上竟然流出汗來。

晚秋瞧著喜兒的樣子,心有不忍,畢竟這事與她無關,就從腰間抽出帕子細細為喜兒擦汗,邊擦邊說︰」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為難你的,你只管告訴我你們公主的寢宮,其他的一切我幫你扛著,保你無事!「

喜兒被晚秋說動了,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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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深,家家燈熄,沒有人煙的世界處處荒蕪,宛如墜入冰窟般寒冷,不過,此時的公主房里卻相對溫暖,因為寶盈公主與棋友還在下棋,丫鬟們似乎有些困意,有的已經在打盹,燭光就這樣一分一秒的耗著。

又過了好久,有丫鬟上來催促說︰「公主!子時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寶盈捧著腮,瞟了眼窗外,在看了看棋盤上被自己快要圍死的黑子,意猶未盡,最後還是對面那女子勸告說︰「寶盈!咱們別下了吧!」

那寶盈嘟著嘴,很不情願,卻又無奈說「那好吧!明天我們再下吧!如意姐姐!你可要記得過來玩呀!」原來那女子竟然是前面所說的如意公主。

「會的!」那如意笑著站起身,從腰間拿出帕子,輕輕的咳嗽幾聲,已經有小丫鬟上前為她系上披風。

寶盈看著如意準備裝束,再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今兒太晚了,我看你身子弱,要不你就別回去了,留在這給我暖腳吧!」

如意幽幽的說︰「好是好,可是我的藥罐子還落在府里,明早還要按時吃藥呢!」

「那是明天的事,橫豎你現在又不吃!」寶盈快言快語說︰「這樣吧!明早我讓丫鬟們去取,你道如何?」寶盈態度很誠懇,再加上兩人是同父的異母的姐妹,如意淺笑默認稱‘好’。

「真的嗎?」。寶盈一高興的拉著如意轉圈,簡直要蹦起來了。如意也不打亂她的情緒,只是對著寶盈微微的笑。

于是兩個姑娘就往寢宮的方向走去,走呀走呀,走到一間房屋門前停了下來,揭開藏青色的簾幕,里面燭光昏暗,羅帳低垂,玫瑰瓖碧璽妝台,藤蘿凳子,室內擺設一質一木皆如玉石般精致,奢華的程度不能不為之感嘆,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讓她是楚王後之女?就憑這一點,她就注定要比別的女孩兒多一份尊貴。

兩個姑娘擠著在妝台前卸妝,時不時的傳來陣陣笑聲,如意由于妝容不如寶盈的復雜,所以卸好妝後,先解衣躺下了。

寶盈依舊還在卸妝容,對著鏡子,發現光色太暗,不由得嘀咕了幾句,不知在說些什麼。

如意也不理會她嘀咕,只是伸手拿里面拿枕頭,這一伸手,覺得里面竟然躺著個人,她嚇了大跳,當即捂著頭大叫跑下來︰「啊!鬼呀!寶盈--」

寶盈被如意的異常給驚動了,她轉頭看如意,大膽走過去問在那,如意捂著胸口,怯怯指著床里面︰「在那!在那!你看到了嗎?」。

寶盈也雖是害怕,但同時也非常的好奇,她跑到桌子旁拿起一盞燈,心里砰砰直跳往床邊移,直到看清是晚秋之後,氣憤氣的要命,當即推醒她問︰「喂!你給我起來!」

晚秋從床邊坐起來,打著哈欠佯裝問︰「怎麼了?」

「這是我的閨房,你怎麼會在這里?」這人也太不禮貌,怎麼可以沒經她同意就在這休息,豈有此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我可是經過陛下恩許的!」晚秋辯駁,臉上雖然輕松,不過話語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寶盈咬著牙,氣要吐血,她同如意對視一眼,如意微笑著寬慰寶盈說︰「既然是父王特許,那就讓她在這休息吧!我們三個擠一擠!說不定還要暖一點呢!」

寶盈根本就是氣不過,哪里能听得進去,一下子對晚秋發煞起來︰「少拿父王來壓我,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我的閨房我說了算!我現在命令你給我退出去!」

「既然公主都說出這樣的話了,我晚秋再賴著,倒顯得不合情理了,罷了!罷了!我走便是!」晚秋披上件衣服,整理頭發,從床上走了下來。

如意急忙問︰「夜深了,你這是去哪里呢?」

晚秋冷漠說︰「當然去敲陛下的門,叫陛下給我換個地方住!」

「你--你不許到父王那去告狀!」寶盈威脅說。

「我還沒有那麼長的舌頭!」晚秋說完後,轉過身看寶盈,正好與寶盈照面,她微微一笑,笑的很怪異,像是在提醒︰「放心,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但並不排除陛下的猜測,若是他老人家猜到了什麼,那是人的思維,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說完扭頭就走。

「你給我站住--」寶盈又急又氣又無奈。

「怎麼啦?公主還有什麼吩咐嗎?」。

「不允許你離開!」寶盈從牙縫里擠出話,用公主的身份壓她。

「憑什麼?」晚秋反問,同時提醒她︰「不要忘了,在外面我們地位是平等的,你現在沒有權利命令我!」

寶盈從來沒遇見過這等事情,過去從來都是她說一不二,今兒遇到這種僵局,她心里雖窩火,卻沒有半點主意。

如意看著寶盈手捏著衣服,一臉焦急,她忙上去對晚秋賠笑說︰「姐姐不要生氣,寶盈妹妹剛才在和你開玩笑,您雅人有雅量,就饒了她吧!她也不是故意的!姐姐還是跟我們一起睡吧!」

晚秋看了眼寶盈,故意話里帶話說︰「明知有人會不歡迎,你說這話豈不是自討沒趣?」

「怎麼會呢?」如意對晚秋淡淡一笑,「我的妹妹表面上不得人親近,其實為人還是不錯的,以後你就會明白了!」說完又對寶盈說︰「妹妹!我說的對嗎?」。

寶盈听到如意在夸她人不錯,心里有些悸動,要是自己再發煞下去豈不是讓人瞧不起,就不痛不癢說︰「隨便姐姐你安排吧!我困了!去睡了!」

見寶盈不反對,如意一笑,牽著晚秋往床邊走去。

******

雖然寶盈在如意勸說下同意晚秋在府暫住,但是她心底里並不喜歡晚秋,總覺得她是在‘鳩佔鵲巢’,沒安好心,尤其是她與自己說話的時候,那雙狐狸般的眉眼很犀利,簡直就是個妖精,罷了罷了,管她是什麼,她最好不要久住,不然定會整死她。

清晨,晚秋被陣陣的吵雜聲驚醒,睜眼一看,床上只剩下自己了,她急急披上衣服下榻理妝,這時有個丫鬟端著洗臉水進來說︰「奴婢受主子之命,進來服侍晚秋公主洗漱!」

晚秋和善一笑,婉拒說︰「不用了,把盆子放在這,你去忙別的事情吧!」

丫鬟見晚秋打發她出去,一急,忙說︰「主子交給奴婢的任務,奴婢不敢偷懶!不然主子又說奴婢愚笨,什麼都做不好!」

「那好吧!」晚秋坳不過她,就走到銀盆邊,只見盆內盛了三分一的清水,清水上面灑滿了血紅色的玫瑰花瓣,整個盆子霧氣騰騰,她撩了些溫水在手上,頓時一股清香氣息在面前飄蕩,她一高興,由不得把冰冷的雙手全泡在水里了。

正要好好享受泡手的溫暖,忽然水底有個東西蟄了她一下,晚秋眉頭一皺,猛然抽回了手,這才發現芊指上的皮被蟄掉一塊,她忍著疼痛,下意識用另只手撥開水面上浮的玫瑰花瓣,竟然看見盆底下潛伏一個很大的螃蟹,她怔了怔,正要尋問螃蟹的來處,抬起頭時,剛好看見寶盈趴在門外掩帕偷笑,她立刻明白這其中的關聯,就故意對丫鬟說︰「好久沒吃螃蟹了,今兒正好大飽口福,把這個螃蟹給我蒸了!」

「是!」丫鬟應聲出去。

「啊?」看到這一幕,寶盈的笑臉慢慢在收斂,最後僵在了臉上。

事情還沒完,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人難以預料,她吃早餐,湯圓里居然能吃出繡花針,她喝茶,茶碗里面居然還有煙灰沫,她漱口,漱口水里居然有雞蛋清,她坐凳子,凳子上居然有玫瑰刺,晚秋心里雖生氣,但並沒有直接發怒,而是把以上的物品全部清理掉,然後自己斟了杯干淨的茶,坐在藤椅很平靜的喝著,優哉游哉。

寶盈及其他的丫鬟藏在暗處看著,個個都瞪大了眼楮,尤其是寶盈簡直是郁悶死了,這些布局可是她想了一夜的呀,怎麼她幾分鐘就全都搞定了,這個叫晚秋的人真是奇怪了。

寶盈懷著郁悶的心情回到了閨房,想著晚秋那逍遙的嘴臉就惱火,她坐在藤椅上手指使勁的纏攪著帕子,好像這個帕子跟她有仇似的,攪著再攪著,她一惱,伸手就撕,可是手帕是布制的根本就撕不了,她更加窩火了,索性把帕子一扔,恨恨吼道︰「那個晚秋是什麼蛇牛馬精?為什麼我總治不了她?還把我苦心養的螃蟹給害死了,她算什麼東西?真是太可惡了!」

「是啊!是啊!不是個東西!不是個東西!」丫鬟跟著主子後面一齊罵,還安慰寶盈說︰「公主莫氣,咱們再想想法子•••再想想•••」

「想什麼想呀!我看她沾了露水的春筍,想制止都制止不住了!」寶盈抱怨著說︰「我是真正的王女呀,父王怎麼能這樣對我,這不公平不公平!」

丫鬟聞言,提建議︰「不如這樣,主子去找陛下談談!然後再通過陛下的口諭遣走她!」

「對呀!」寶盈被這話刺激到了,轉楮沖著那丫鬟笑,那丫鬟以為主子又會給她什麼獎賞,不禁暗暗得意,不料寶盈前一秒還在笑,後一秒鐘就跑去找楚王了,害的她反應慢差點沒跟上。

*******

寶盈到‘蓬萊閣’去找楚王,誰知楚王根本不在,一問下人才知道去蝶姨娘那了,她恨恨的說︰「又是蝶姨娘!父王真是一刻鐘也離不開那,我與母後的事他還管不管了?」

丫鬟低著頭听著,不發表意見。

其實此時楚王並沒有寶盈想的那麼舒心,而是在紫蝶小院外面徘徊著,自前天蝶飛私會事情發生之後,他一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扎中,一方面他痛恨蝶飛的行為,另一方面想著自己從頭到尾這樣對她的意義,他是那麼寵愛她呀,幾乎是三千寵愛于一身,這種情況下,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時時刻刻想著天浩,難道說女人的心真的就如海底的針嗎?越想心里越窩火,現在簡直連賜死她的心都有。

趙鄰見楚王來回徘徊,就站在一邊提醒說︰「陛下!您已經轉了五圈了!您要不要見蝶夫人?」

楚王看趙鄰,嘆了口氣︰「你說,寡人是進去好還是不進去好?」

「這一點還得陛下您說得算!」趙鄰見風行事說︰「不過奴才想給您點建議,事情既然出了,遲早都是要解決,拖也拖不掉!就拿今兒來說吧,就算陛下今兒不來,相信您以後還是要解決的!」

楚王覺得有理,直接進屋去了。

屋里一片安靜,一切還是舊時的模樣,迎面看見孟蝶飛半靠在藤椅上睡著了,一旁丫鬟柔兒正拿了件毛被往蝶飛身上蓋,這時楚王走進來,柔兒停止手里的活兒,嚇了一大跳,恐慌中欲要行禮,楚王擺了擺手示意退下,丫鬟柔兒領會便退去了。

只剩下兩個人後,楚王走到蝶飛身邊,望著她那嬌美泛紅的睡容,心里不禁為之動情,他伸手模上她的額、她的眉,她的唇,每一寸都是那麼珍惜,那麼仔細,正專注間,忽然孟蝶飛在睡夢里微微皺起眉,一把緊緊抓住他的手,祈求的喊著︰「天浩!天浩!不要走!求你抱抱我!哪怕只是一下,只是一下我就滿足了!」

楚王心里一觸,冷‘哼’一聲甩開了手,動作驚動了蝶飛,她猛地睜開眼楮,一看是楚王,暗暗失落,她緩慢起身行禮︰「臣妾給陛下請安!」

楚王一臉鐵青,不悅說︰「天浩天浩,連做夢都喊著天浩,天浩在你的心里真是抹不去的痕跡嗎?你怎麼到現在還聯系著他?你是寡人的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做法讓寡人有多心寒?」

「對不起!」孟蝶低頭道歉。

「不要說什麼對不起!」楚王象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諷刺,他漸漸逼近她,滿臉痛楚問︰「你與天浩公然約會寡人可以不問,你與寡人不行夫妻之禮,寡人也可以接受,不論什麼事情,只要是你不願意,寡人也從來都不會強迫你,你受盡世間所有女子都不能享受的權利,你為什麼還不能接受寡人?難道你的心根本就是鐵石心腸,從來都不會有一點變動嗎?」。

「對于陛下的寵愛,蝶飛深表感激,但是蝶飛實在無法舍棄一切愛上您,因為蝶飛的心早在與天浩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那麼寡人在你心里是什麼地位?」

孟蝶飛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說明︰「這個問題,蝶飛無從答起!」

「為王命令你,你一定要回答!」

「我愛的是天浩,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明白嗎?可以了嗎?」。

楚王搖著頭,原來她始終都沒有愛過他,這段情從一開始就是他一個人的多情︰「不!不!不!你不可以喜歡天浩,你怎麼可以喜歡天浩呢,天浩寡人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你比他整整高出一輩呀,你們的關系是,你清醒清醒吧!」

「我與天浩本來不是這樣的,可是自從出現你,我的世界什麼都改變了,我日日想著他,可是卻日日都看不見他,我是多麼的難過呀!」蝶飛痛苦說︰「你現在說什麼我高出他一輩,這一切悲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現在又來我面前裝爛好人,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接受你的,你永遠都別奢望我真心對你!」

楚王惱羞成怒︰「我看到底是你的心硬,還是我的力氣硬!」說著一把用力抱住蝶飛,蝶飛大驚,拼命的用拳頭捶他,楚王不為所動,俯頭強行吻上了她豐滿的唇,不停不息。

「放開我!放開我!」孟蝶飛依舊命令的錘他後背,命令掙月兌,三分命令,七分痛苦,她不想同他發生關系,永遠的都不想,但是她細微的力氣始終都沒能逃過他的霸道。

楚王不停地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仿佛像是貪吃的小孩,他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走著走著,他忽然一把橫抱起蝶飛,邊吻邊把她丟到床上,他要她,此時此刻就要她。

孟蝶飛躺在床上恥辱性的被楚王撥開衣服,血紅色的兜衣暴露出來,她拼命的掙扎,對方似乎並不給她面子,還毫不憐香惜的非禮她,此時她完全被激怒了,伸出手‘啪’一下往楚王的臉上打去,打了之後,她望著自己的手,整個人都懵掉了。

楚王興趣頓失,一把放開她,怒目說︰「你居然敢打為王?你知不知道就依你現在這一巴掌,為王你就砍你一百次腦袋!」

「不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活著何異?倒不如死了干淨!」孟蝶飛茫茫然念叨。

「你就那麼想死嗎?」。楚王臉上青筋暴跳,整個面孔是凶惡嚇人,「好!既然如此,那麼寡人就成全你!」說著伸手扼住了她的粉頸,惱火往下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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