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之戀 第七章 應聘

作者 ︰

門外齊刷刷的站了一排人,除了春兒等人手里拿著的洗漱用品,還有幾人手里托著紅布蓋著的盤子,一溜十來個人就那麼站在門外,卻是一點聲音也無啊,夏心硯狂汗。

一見夏心硯開門,她們有條不紊的走進屋內放下東西,原來是錦繡閣送來一些修改過的成衣,色式樣各不相同,衣料上乘,還有好多小玩意,比如香囊、小飾物,更有昨日夏心硯看了好一會兒的小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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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心硯不知如何是好了!

夏心硯心想,出去尋個事做,離開是勢在必行了。她讓春兒她們全都出去後,自己洗漱完畢,還是穿了自己的衣服出了門,也不管桌上一溜排著的衣物。

夏心硯去尋冷子墨時,听得小廝說,他一早出去了,還未回。夏心硯也不管了,飯也未吃,直接往門口去。

門口的小廝倒是未攔她,她就那麼直直的出去,邊走邊打听醫館的方向。

終于在城北一條巷子里,她見一名叫回春堂的醫館。夏心硯進得堂內,見一老者在給老婦人看病,便靜靜地立在一旁等著。

約半柱香後,老婦人拿著藥出去了。老者抬頭看她︰「小哥,看病麼?」

「老先生,您好。」夏心硯行了一禮,「我不是看病的,是想問問你的醫館可要人幫忙,不才,我學過幾日醫理,想尋個事做。」

「-----」老者一愣,「小哥,你還是到別處去尋尋看,我的醫館太小,怕是容不下你。」

「老先生,我可以做很多的,看診,抓藥,都可以。我不需要多少工錢,只要能供三頓飯就好了。你看,我在您這試用幾日,如果你覺得不行再讓我走,可以嗎?」。夏心硯一听他的話,急了。

「小哥,我這里真的請不了人,太小,要不您去其它醫館看看。」說完,老者還特意指給了夏心硯幾個去處。

夏心硯無法,只得退出來又往其它地方走。

夏心硯接下來去得幾家,也是如此,而且每次走時老板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看她,像是有什麼話未說。

時至晌午,夏心硯還是一無所獲,走至城南一家名叫仁和醫館門前,見館內人還挺多,看樣子這家醫館生意不錯。夏心硯進去正要開口問,突然門外吵吵嚷嚷的涌進一群人。原來抬進來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旁邊的老婦哭個不停。

一名年約五十幾的老先生撥開人群看了看,問問情況。原來,此人是樵夫,住在南城門外的青山砍柴為生,旁邊的老婦是他相依為命的老娘。今日與老娘為鎖事爭了幾句,他突然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大夫,大夫,你救救我兒吧。我老骨頭就指著他呢,他要是有事,我可也活不成了。」老婦人跪在地上,直直的拜下去。

「你先起來,別礙我看病。」老大夫看了看,「怕是中風了,可能醒不了了。」

「要我命了,要我命了--------」老婦人一听嚎了兩聲,往後倒去。

周圍人手忙腳亂的扶起老婦人,待她醒又七嘴八舌安慰開來。

老大夫讓人將他抬回去,老婦人剛醒又嚎起來。

夏心硯看了看,走至跟前︰「等等,他不像是中風。」

「你胡說八道什麼?一個毛還未長齊的家伙,竟然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老大夫雙眼一瞪,大叫起來。

夏心硯也不答理他,徑直地翻開男子的雙眼看看,又探了探脈。她從袖中模出銀針,幾針扎下去,只見剛才還一動不動的男子,雙眼動了動。

「動了,動了-------」周圍人激動了起來。

「這位女乃女乃,你莫再哭了,可否告知我,他今日吃了什麼東西嗎?有沒有吃什麼蘑菇之類的東西?」夏心硯抬眼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已是愣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在別人催促下說了,原來,他們早上吃了些男子昨日從山上采的蘑菇湯。老婦人因為有些胃口不好,只喝了些稀飯,而她的兒子將蘑菇一起吃完了。

夏心硯心下了然︰「我先制住了他的毒繼續加重,還需開些藥回家好好的排去余毒才能全醒。」

夏心硯起身向櫃台內的小倌要了紙筆,開了方子,回頭跟老婦人說︰「你回去按方子抓藥,不出三日,你兒子定當全好。」說完,她回身拔出銀針,只見男子微微的呼出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

「兒啊,兒啊,你醒了-------」老婦人又哭又笑,「神醫啊,神醫。」

周圍人都歡呼起來。

「過獎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夏心硯微唅首客氣道。

待眾人散去,老大夫問道︰「這位小哥師從何處?真是不簡單哪。」

「哪里!哪里!」夏心硯拱手道,「不知老先生可是這家醫館的主人?」

「是。」老大夫回答,「不知小哥問這做什麼?」

「實不相瞞,我不是本地人,剛來到京都,身上沒了銀子,想尋個事做。不知,老先生,你這里可請人?」

「小哥這身本事,豈是我這小地方能留的。不知可否向小哥請教,怎麼看出剛才那男子不是中風的呢?」老大夫客氣地討教。

「老先生客氣了。如果這名男子是中風的話,又是和人爭吵,且是昏迷不醒,必是以腦內出血為多,雙瞳大小必會不同。而此人卻是什麼也沒有,倒是雙瞳同時縮小,脈搏緩慢,全身汗多,口鼻還有白沫未試淨。自是與中風我關,中毒為多。」夏心硯恭敬的答道。

「老朽長見識了。」老大夫一撫胡須,「如有機會,老朽還想向小哥兒再討教一些問題。」

「老先生客氣了。我初到貴地,一時未謀得差事,想在此尋個事做呢,還請老先生幫忙呢。」夏心硯微笑著一 首。

「這------」老大夫面露難色,支支唔唔說不出話來。

「老先生,可是有為難之事,不防直說。」夏心硯說道。

「小哥,不知你是否在此地得罪什麼人?」老大夫問道。

「老先生,此話怎講?我初來此地,並未與人結怨。」夏心硯答道。

「小哥,不瞞你說,你可是與冷家有何過結?今日一早,便有冷家的人來知會,今日無論誰來醫館尋事做,一律不準答應,否則別想在京都繼續開醫館。」老大夫說道。

「哪個冷家?」夏心硯莫名其妙的問道。

「京城只有一個冷家。」老大夫道。

「只有一個冷家?」夏心硯頓在了當場。

告別了老大夫,夏心硯心內百轉千回,原來他們是冷家莊的,那麼他們心里跟明鏡似的,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啊。

在外徘徊了好久,夏心硯下定決心,要去當面問問。

回到冷家別宛,夏心硯問明了冷子墨的去向,直直地往書房而去。冷冬正從書房內出來,抬頭見是夏心硯,正欲打招呼,卻是見夏心硯冷著臉,面色不善,直直的沖進去,攔都攔不住。

「冷子墨,你到底什麼意思?」夏心硯一進門大叫,卻突然發現書房內站了滿滿一屋子人,並且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冷子墨一見是她,也未從座位上站起,只淡淡的一示意,所有的人安靜的離開書房,並且關上了門。

「有事?」冷子墨仍低頭看著他面前的冊子。

「你是冷家莊的莊主,你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出去找事做?」夏心硯質問道。

「-------」冷子墨也未回話,依然看著他面前的冊子。

夏心硯見他不答話,手指著他︰「你,你-------你欺負我-------」突然她就放聲哭起來--------

冷子墨一瞬間來到她的面前︰「你別哭啊。」

夏心硯倒是越發委屈起來,哭得越傷心。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瞞住你,我不該不讓你出去找事做。我其實就是你要找得人,我只是不想你一個女孩子辛苦賺錢而已。」冷子墨急急地辯解。

「你說------什麼?」夏心哽咽著問道,「你是我要找的人?難道-------你是我師兄?」

「是。」冷子墨說道。

「哇--------你--------」夏心硯一听越發的說不出話來,哭得越發的大聲。

冷子墨一見她哭得越發厲害,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急將她擁進懷里。「你別哭,你別哭,以後,我再也不瞞你任何事,再也不阻止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不哭,你想去哪家醫館坐診,我去說。」冷子墨急急的保證道。

好一會兒,夏心硯止住了哭聲,羞赧的離開了冷子墨的懷抱。

原來冷子墨幼時出門不小心與家僕走散,正好遇到絕塵老人。絕塵老人送他回家後,還不時的來看他,並且將一身武功盡數傳與他。幾年後,冷子墨天賦異秉,學有小成,絕塵老人留下幾本武功心法和聯絡方法後,便失去了蹤影。這八九年,師徒倆竟是再也未見過面。前些日子,皇上病重,無人能醫,江湖上傳言絕塵老人醫術了得,三王爺托他去尋。他依著以前師父留下的聯系方式,卻是未尋到。但回來的路上巧遇了夏心硯,起初他冷子墨也是不知夏心硯也是絕塵老人的徒弟,只是托人查了查而已,昨日才確定。

夏心硯听得分明,也不好再說什麼,出門欲回雅竹軒。開門一見,院內的婢女和小廝迅速背身忙碌起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這時,管家跑過來,說是有事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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