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牟曉文在用花瓶砸上老板腦袋的時候，想著回去是不是把言腦袋也給挖開來洗洗腦！
牟曉文本來已經相信了言，自己心里還愧疚得不行，覺得自己夾槍帶棒的把人給趕出去了，正準備去找言吃午飯然後道歉。
哪知老板辦公室里，老板那肥肥的身子正壓著言在沙發上上下其手，襯衫扣子扯開了兩粒，裙子也撩高了一大截。言壓在下面看不清表情，牟曉文踹開門隨手撈過旁邊的一個花瓶就對著老板的腦袋招呼了過去，看在老板平時待人還算是不錯的，牟曉文下手還是注意了分寸，老板只捂了頭從言身上滾下來哀嚎，也沒出多少血。
再見言，她微吃驚的撇過頭看著他們，膝蓋還保持著屈起的狀態，想來應該是準備攻老板下面的。牟曉文看到這個動作心里松了一大口氣，好歹她不是自願的！
老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牟曉文就跳腳大罵，「牟曉文**做什麼！還想不想干了！」牟曉文環著手臂冷笑，「不好意思，我他媽還真不伺候了！」老板被噎，顫著手指著她你個沒完。
牟曉文揮手打掉他指著自己的手，一個下勾拳準確的襲上了他的雙下巴。牟曉文滿意的听著他的悶哼，至少一個星期說不出整話來。然後拉過言，蹲，俯視捂著下巴躺著地上淚流滿面的死胖子輕聲說，「我們都不伺候了，您 ，玩兒蛋去吧！」
然後頭也不回的拉著言回家，一路上一言不發，言也沉默是金。牟曉文開了門一把扯過她丟進去，言怡然自得的換了鞋子坐在沙發上，牟曉文看著她怡怡然的樣子，氣得聲音都發抖，「你你……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言瞟她一眼，「要解釋什麼？！」
「要解釋什麼？！我要不沖進去你知道什麼後果嗎？！你還問我要解釋什麼？！」
「哦，那你想听什麼。」
「我想听什麼？！我想听你怎麼那麼不自愛！昨晚還裝得沒那麼一回事！還沒事？沒事人壓你身上……」
言打斷她，「牟曉文，你是處女吧。」牟曉文一愣，這風馬牛不相及的怎麼回事。言繼續說，「牟曉文你應該還是個處女，不然怎麼對這檔子事這麼抵觸。」
牟曉文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一突一突的跳著，「不管是不是處女都應該抵觸吧！那叫性騷擾！那叫被包養！那叫二女乃！你怎麼這麼雲淡風輕 ！」
言笑，「牟曉文，別激動。別說他沒成功，就算他成功了又如何。不過就是具身子罷了。我早就什麼都不愛了，哼，還自愛！自愛做什麼，保護好自己留著給別人傷害嗎？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言的聲音不是那種慣常女孩子軟軟糯糯的吳儂腔，鼻音略重，正經說話時，聲音很有情境感，然後人不得不正經起來。
言這一番話，沒有抑揚頓挫，也不擲地有聲，一席話冷冷清清，可絕望腐朽的氣息拉枯摧朽般撲面而來，牟曉文被當頭澆了冰水，她對這世間的事物都抱有美好的期望，縱使偶有不如意，牟曉文都相信這只是人生中的小插曲，是生活的花邊，是為了襯托世間的美麗。可怎的有人如此絕望，能夠連自己都不愛。半晌才回了一句，「言，你怎麼這麼絕望？」
到了很久以後，牟曉文才知，是愛情，毀了那個妙齡女子最好的一切。言的故事她全盤得知時，只覺得這世間最大的痛苦悲傷就是言遇上了胥梓辰，她遇上胥子陽。
這是這世界最不幸的事情，因為遇見你，我已經用我最美好的時光為被你無視的愛情陪葬，而還有什麼比毀了一個女人所有美麗的韶光年華還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