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向安楠示好,範琪琪生氣的推了我一把說︰「小妖,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我說︰「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安楠欣慰的看著,範琪琪大吼道︰「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伸手去拉範琪琪,被範琪琪粗暴地甩開。範琪琪說︰「安楠是妖,做她的朋友你會後悔的。」我生氣地看著範琪琪說︰「你別隨便污蔑別人,這都什麼時代怎麼還會有妖精。」小奇躺在床上看著範琪琪厲聲吼道︰「你給我滾。」範琪琪哭著跑出了醫院。
今晚這出戲我和範琪琪商量好演給安楠看的,目的就是要讓安楠對我放松警惕,我好接近她。
我裝出難過的樣子坐到一邊,安楠坐到我旁邊,拉過我的手放進她的手心里說︰「別難過,範琪琪不做你的朋友,我做你的朋友。」我朝安楠笑笑,示意她回到小奇身邊。
凌晨一點,安楠說她肚子疼要去一下衛生間,剛打開門,一桶紅色帶著腥味的液體便從安楠的頭頂上淋了下去。蘇薇一手叉腰,一手拎著裝有紅色液體的鐵桶,站在病房外,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我走到門口問蘇薇干什麼,蘇薇說︰「我听範琪琪說安楠是妖,就找來一桶黑狗血把他潑回原型,讓她不能再對寧乙揚施妖法。」
傻姑娘啊,小說里只說黑狗血對鬼有用沒說對妖有用啊,更可況小說都是編造出來的,黑狗血除了惡心人以外再沒有其他用途了。
安楠渾身是血的站在病房外,怒瞪著蘇薇,搶過蘇薇手里的鐵桶,對著蘇薇的頭猛砸去。蘇薇尖叫一聲,來不及躲開,被鐵桶重重砸中,殷紅的血順著額頭的碎發,流了下來。我搶過安楠手里的鐵桶丟到一邊,扶住蘇薇。
安楠似乎被蘇薇額頭流下的血嚇住了,站在原地不停的發抖。範琪琪不知從哪跑了出來,站到安娜的面前說︰「尾巴露出來了。」安楠猛地向後看去,發現被範琪琪耍了後,憤怒地看著範琪琪,聲音陰冷地說︰「都是你們逼我的。」
听了安楠的話,我的心猛地一沉,這下算是完了,我的計劃全泡湯。我本想接近安楠,尋機找出她對小奇所施的妖法,然後想辦法解除小奇身上的妖法。可是現在被蘇薇和範琪琪這兩女人這麼一鬧,不僅解除不了小奇身上的妖法,還很有可能激怒安楠,惹來殺身之禍。要知道,修煉成人形的妖殺一個人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的簡單。
安楠的臉上沾滿了黑紅的血,未干的血順著她的劉海滴落,讓她看上去如地獄惡鬼般猙獰。蘇薇和範琪琪那兩女人不僅不知道害怕,還幸災樂禍的站在一旁等著看安楠被打回原形。
安楠怨毒地看著蘇薇和範琪琪,身上的黑狗血漸漸冰凍,變成一塊塊紅色的冰晶從她身上落下。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降低,最後一塊紅色冰晶從安楠身上落下後,安楠的臉上長出白色的絨毛,嘴巴向前凸出,幾顆尖利的長牙露了出來。她要殺人了。
我扶著蘇薇正要轉身逃跑時,蘇薇突然推開了我,朝著安楠沖去,範琪琪不知從哪找來跟鐵棍,也朝著安楠沖了過去。這兩女人瘋了嗎?
只見,蘇薇沖到安楠面前死死抱住安楠,範琪琪舉起鐵棍拼命往安楠頭上招呼,安楠欲還手,卻無奈雙手和身體都被蘇薇死死地抱著。
我站在一旁看蘇薇、範琪琪、安楠打作一團,心想安楠是妖,怎麼可能被蘇薇抱住就不能動彈了呢?按常理推斷,蘇薇和範琪琪應該還沒靠近安楠就死翹翹了呀。
範琪琪不斷的用鐵棍猛打著安楠,安楠不斷的發出淒厲的慘叫,蘇薇緊緊抱著安楠的身體,殷桃般小口咬住安楠的肩膀不松口。
突然,安楠大叫一聲,掙開蘇薇,伸出尖長的指甲朝著範琪琪抓去,範琪琪靈敏的一側身,躲過安楠的襲擊。見安楠掙月兌自己,蘇薇氣都沒有喘一口的再次沖向安楠。
安楠撲空,轉身欲再次襲擊範琪琪時,蘇薇突然抱住她的腰部,殷桃小口朝著她的腰猛地咬去。安楠吃痛,奮力甩開蘇薇。範琪琪趁著安楠甩蘇薇的空隙,舉著鐵棍朝著安楠的眼部刺去。鐵棍重重地刺中了安楠的右眼,安楠捂著右眼慘叫一聲變成一縷白色的煙霧飛出醫院。
安楠逃走了,範琪琪丟下鐵棍虛月兌地靠到牆上,蘇薇擦了下額頭的血,癱坐到地上,我則跑進病房里,看看小奇會不會因為安楠的逃走有什麼變化。
病房里,小奇還在熟睡。我輕輕叫醒小奇,小奇看著我問安楠去哪了。見他還是像之前一樣,心里眼里只有安楠,我心里半喜半憂,喜的是安楠終于無法再向小奇施展妖法了,憂的時候小奇身上的妖法要如何去除。
蘇薇和範琪琪走進病房,我朝著範琪琪說小奇還是只想著安楠,蘇薇說她認識個很厲害的老婆婆,也許她能解除小奇身上的妖法。一番商議之後,我們決定明天一早就帶小奇去找蘇薇說的那個老婆婆。
說完小奇的事後,我問蘇薇︰「你的頭被安楠打破了,不疼嗎?」。
蘇薇哎呀一聲跳起來說︰「我忘了。」
我和範琪琪滿頭黑線……
範琪琪留在病房中照顧小奇,我陪蘇薇去找醫生包扎傷口。去找一聲的路上我問蘇薇,她和範琪琪怎麼不怕妖精。蘇薇說為了寧乙揚她什麼都不怕,寧乙揚被安楠迷惑得神魂顛倒,她早就向收拾安楠了。在安楠變成妖的那一秒,她的確有些害怕,可想想寧乙揚她就不害怕了。
在醫生替蘇薇包扎傷口的時候,我給寧乙揚發了個短信︰安楠是妖。
很快,寧乙揚回復短信︰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還……我發過短信說。
因為我愛她,不管她是什麼,她做什麼,我都愛她。寧乙揚說。
我沒有回復寧乙揚的短信,他們之間的感情太復雜了,我一個局外人不能體會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