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是奇葩 第一節 囧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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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囧事太多

1989年二月,一個雪花紛飛的深夜,小妖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出生了,當我正在細心體會做人的感覺時,穿白大褂的醫生突然提起我的一只腿,把我倒吊過來,死命的拍打我粉女敕女敕的,做人真不容易啊,內心的心酸讓我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也許是我投胎之前沒給看管投胎室小鬼些好處,也許是我閻王爺爺覺得我前世過得太舒坦了,今世要給我些磨難,所以我投胎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家庭。

好吧,這個家為什麼奇怪,從我一歲零幾個月的時候開始說起吧。生我的老媽和生我老爸的女乃女乃關系一直不好,我一歲多的時候爺爺帶我到他家玩,那時候正值春節,家家戶戶生火、燒水、煮湯圓。爺爺抱著我逗我玩,一旁的二姑不知是看我可愛想抱抱我還是想趁機謀害我,便從爺爺手中把我接了過去,我死活拉著爺爺的衣服,不跟二姑去。二姑一用力就把我搶了過去,混亂中,火上一壺滾燙的開水生生的淋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當時哭的力氣都沒了,直接暈了過去。

媽媽看到我手上的燙傷後,當即跟女乃女乃和未出嫁的二姑吵了一大架,然後抱著我帶著爸爸離開了女乃女乃家,發誓老死不相往來。

說是老死不相往來,可爺爺女乃女乃畢竟是爸爸的親爸媽,就算媽媽跟爺爺女乃女乃老死不相往來爸爸也不能啊,所以爸爸總是偷偷的去看爺爺女乃女乃。

爺爺女乃女乃家離我家只有兩三百米遠,我不記仇所以偶爾會趁媽媽不注意的時候跑去爺爺女乃女乃家玩。有一次,我端著個小碗去爺爺女乃女乃家玩,其實那時候我不餓,也不想要東西吃,可女乃女乃一看見我端著小碗過來就立馬踫地關上門,我在門外叫了半天她也不開。好吧,不開我就走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抱起我,對著女乃女乃家門咒罵起來。女乃女乃不示弱,開門走出來,又跟媽媽大吵起來。

外出回來的爺爺知道原委後,喝斥了女乃女乃幾句,要把我抱進家,媽媽猛地把我搶回去,大聲說,我自己的女兒自己養得起。說完,抱著我回家了,然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跟爸爸說了一大堆。

從那以後爸爸就沒再去看過爺爺女乃女乃,直到爺爺死的那天。

在爺爺女乃女乃家我找不到爺爺後便問爸爸爺爺去哪了,爸爸指著牆上爺爺的黑白遺像說,爺爺釣魚去了。從那以後我逢人便說我爺爺釣魚去了,要是有小孩跟我吵架,我就說,等我爺爺回來我叫他不拿魚給你吃。

爺爺死後,爸爸媽媽的生意開始忙起來,為了能讓我有口飯吃,有個床睡,媽媽把我送到了大姨家。

大姨家有兩個表哥,比我大七歲的是龍哥哥,比我大四歲的是明哥哥。我那時候還沒上學,龍哥哥學習很好,所以只有到了中午和晚上放學的時候才能看到他。明哥哥就嚴重了,成績不好,還特別調皮,經常被老師趕出教室。他被老師趕出教室是我最開心的事情,因為他不上課了就可以帶著我去抓蜻蜓,撈小魚,偷隻果,去衛校看死人。

衛校離大姨家不遠,五分鐘就能走到。放死人的教室就在一樓,明哥哥站著趴在窗戶上就能看,我則需要在腳下掂幾塊大石頭。當然,搬石頭這樣的苦力活是明哥哥干的,我只需要等著就行了。

衛校房死人的教室里有好幾個透明的大瓶子,瓶子里面泡著彎曲著身體的嬰兒,听明哥哥說泡嬰兒的液體叫福爾馬林,死人泡在里面就不會爛掉。那時候我有個掉了一只手的洋女圭女圭,听明哥哥說死人泡在福爾馬林里就不會爛後,我就做夢都想把我的洋女圭女圭泡進福爾馬林里。

泡嬰兒的瓶子後面的放著一個很高的金屬架子,金屬架子上掉著一具骷髏,听住在衛校隔壁的小玩伴說,那具骷髏是一個衛校的男生做的,那個男生在學校跟人打架被人打死了,校長找不到男生的家人,就把他做成了骷髏放在教室里。

教室的最後面,放著一張白色的床,床上總是蓋著一塊白色的布,我知道那是劃人肚子的地方,只是我從來沒看見過有人被放在上面劃開肚子。

其實,去衛校最開心的不是看骷髏和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嬰兒,是嚇表妹。大舅家有個比我小幾個月的表妹,膽子小的就跟老鼠一樣。我和明哥哥經常帶她去衛校看那間有嬰兒和骷髏的教室,她害怕不敢看我們就逼她看,然後嚇她說,骷髏活過來了。她站的地方就是晚上骷髏吃人的地方。她看了嬰兒,晚上她睡覺的時候嬰兒就會來吸她的血……

表妹被嚇得放聲大哭,我和明哥哥就在旁邊偷笑。回到家後,表妹就向大姨和大舅告狀說我和明哥哥嚇唬她。大姨和大舅都不說我,明哥哥就遭了,經常被打的鬼哭狼嚎。我就想不明白了,明哥哥嚇唬表妹會被打,他為什麼還會那麼熱衷于嚇唬她呢?

也許是明哥哥做得太過火了,老天懲罰他,讓他的脖子下面長了一大個疙瘩。明哥哥用手捂著脖子坐在沙發上,大姨端著滿滿一碗蚯蚓走進來。我問大姨碗里的是什麼。大姨說是做給明哥哥吃的好東西。我說我要吃,大姨說不行,只夠明哥哥一個人吃,讓我回家去挖了讓我媽媽做給我吃。

大姨不給我蚯蚓吃我很生氣,攔了輛三輪車直接就回家了。媽媽沒在家,我打開門,找出一個小瓷碗和一把小鋤頭跑到屋後挖了滿滿一碗蚯蚓放到碗櫃里。

在外面和小伙伴們玩著玩著,我家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我急忙跑回家,廚房里碗櫃門大開,媽媽站在一邊臉色蒼白的問我這是誰干的。我很自豪的說,是我挖來的。媽媽問我挖這麼多蚯蚓來干什麼。我說大姨叫我挖來讓你做給我吃的。听我說完整件事的經過後,媽媽一拍我腦袋罵道,死孩子,你大姨騙你的,趕緊把蚯蚓全拿出去。我不干,死活要媽媽做蚯蚓給我吃。媽媽沒轍,只好給了我五塊錢的「工資」讓我把蚯蚓拿走。

上學了,在老師眼里我是個又可愛學習成績又好的好學生,因為我的良好表現爸爸還做了家長委員會的成員,每次開家長會爸爸媽媽都爭著給我去開。可是在同學眼里,我卻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第二節偶是女王

小學一年級,我坐在第一排,旁邊是個瘦小的男孩叫小東。我不是很喜歡小東,總是找他麻煩。那天他錯拿我的橡皮,還用去了大半。我問他為什麼要用我的橡皮,他不說拿錯了,而是很霸道的說他就用我的橡皮了,問我要怎麼樣。小妖我從小可是爆脾氣,面對這樣赤果果的挑釁,哪能無動于衷。

我伸出小手臂用力一推,小東就倒在了桌子下面,眼看就要哭出來了。還敢哭?我抬起腳來就往小東身上招呼,幾腳下來,小東流鼻血了。他會不會死?腦海中出現這個問題,把我嚇到了。我伸手去拉小東,他打開我的手哭著跑出教室,向班主任告狀去了。看小東能跑能哭我松了口氣,可是我要怎麼應付班主任。

快上課的時候小東回來了,一臉的憋屈。課上,班主任沒有說我,依舊用她那慈祥的目光看我。難道小東沒有去告狀?

事後,我得知,小東去告狀了,可班主任根本不信他,還說小妖這麼個乖巧可愛的乖孩子怎麼會打他,一定是他自己摔了誣賴我的。從那以後,我學會了做表面工作的總要,于是表現得更加優秀。

三年的時候,小城開始風靡跳跳球,就是那種一個環上栓個跟繩子,繩子的一頭連著個塑料球,把環套在腳上,跑跳起來球就會圍著腳轉的玩具。

中午放學和小伙伴們玩跳跳球玩得正嗨的時候,隔壁家的小老二跑來搗亂,害我輸給了小艷紅。小妖我一生氣,拿起跳跳球就往小老二的腿上招呼,打得他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跑回了家。

沒過多大會,小老二的媽媽牽著小老二來了,問我為什麼要打她家小老二。我說是他先影響我玩跳跳球,我才打他的。小老二的媽媽不听我解釋,朝我甩來一連串髒話炸彈。媽媽不在家,我只有靠自己了。我雙手叉腰,吸足氧氣,目光一凌,以足以壓下小老二媽媽的聲音跟她對罵起來。

見我跟她對罵,氣勢比她還強,小老二的媽媽敗下陣來。口水仗她輸了,可她有必殺技,那就是動手。九歲的我絕不是這個三十歲女人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閃。想著,我轉身要跑,被小老二的媽媽一招抓小貓抓了回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奇大的力氣,把小老二的媽媽推到在地,然後逃到學校,在學校里她可不敢把我怎麼樣,有班主任保護我呢。

晚上,小老二的媽媽又帶著小老二來了,這次他們找的不是我,而是我媽媽,說我把他們母子倆打了,要我媽媽賠醫藥費。說我打了小老二,我媽媽還會勉強相信,說我一連打了他們母子倆,我媽是說什麼也不信的。

于是,小老二的媽媽又跟我媽吵了起來,不過,我小妖的媽媽是誰,豈是隨便一個人來吵架就能吵贏的,一個回合還沒完,小老二的媽媽就敗下陣來,帶著小老二灰溜溜的走了。

經歷了小老二事件後,我在媽媽眼中的老實孩子的形象被打破了,按照我老爸的話說就是,老媽的老虎女兒也軟不到哪去。

哎!深知表面工作重要的我,為老實這一形象的損毀,心疼不已啊。

小學時光匆匆而過,轉眼,我已是已經初中生了,入學的第一年老師就讓我成為了光榮的團員,還讓我做了語文課代表,每次同學們背書都由我來監督。

做語文課代表兩個星期後我模索出一條財路。語文老師把監督背書的任務交給我,由我來檢查同學們的背書情況,背不得的我會用一張紙把名字記下來,交給老實,讓老師來處理。那些不想背書又怕被老師找麻煩的同學,只要給我一塊錢我就不在紙上記他的名字。久而久之我的錢越累越多,背書的同學越來越少。

初二下學期,我家不知被那路倒霉鬼裝上了,父母的生意一落千丈,兩人的感情也一落千丈。老媽那時候的脾氣相當的壞,不僅跟老爸吵架,還拿我出氣。小妖我是怎麼想也想不通,于是學著人家玩叛逆,抽煙、喝酒還欺負別人。

一次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來尋我晦氣,揚言要收拾我,可最後四個人都被我打的鼻青臉腫。從那以後,我就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了,哪不一樣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樣。

老媽知道我抽煙、喝酒、打架後,追殺我追殺了三條街也沒有抓住我,我害怕回家自投羅網,被老媽「殘害」,便在同學家住了幾天,最後還是老爸來保證說老媽決不打我,我才回了家。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破了的鏡子如何復原,更何況是碎成了灰的。我回家後,老媽並沒有改變什麼,依舊和老爸吵鬧,依舊打我出氣。再三思斟酌後,我確定這個家再也不能待了,于是留書出走。

我在出走前為自己制定了詳細的計劃,先找份收未成年供吃供住的地打工,等存夠了錢,年齡到十六歲,就換分好點的工作,然後一邊工作一邊學習,自考文憑,慢慢改善生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剛下火車我就遇上了人販子,開始了我奇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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