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夫七十二藝 014 舊情復燃

作者 ︰

左飛欲要上前幫忙,卻听伊曉汐冷著一張臉,氣嘟嘟的督促道,「那個人妖(殘血)躺在牆角,還有單情那個潑婦死了,你們進去好生看看,丫的,易秋白是我的,誰都不許動」

右展先是一愣,對上伊曉汐的一雙冰冷的眼嚇退了兩步,有些心不在焉的跟著左飛的步子而進了洞內釣夫七十二藝014舊情復燃章節。

伊曉汐一路要挾過後,拉著緩緩沉沉的易秋白向著洞外走著,地上拉著好長好長的一條灰塵,走出去很遠,仍能听得見伊曉汐嘴里斷斷續續的嘮叨,還有那一句一句喋喋不休的咒罵。

伊曉汐一口氣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終于把易秋白拖到了屋內,揮退了所有擔心著想要來看望卻擅忽職守的家伙們,氣嘟嘟的撕扯著易秋白身上已經粘連著血水而扯不開的衣衫,一面眼巴巴心疼的看著易秋白身上一道深與一道的傷口,還有胸前被自己拍出了一掌血印,上面已經淤血成了一片青紫,可見傷勢不輕。

伊曉汐呼出一口氣,「易秋白,我沒有要你死,你就這樣死了,小心我打到鬼門關也要把你拽回來,折騰死你,哼……」伊曉汐搓著手里已經換洗了不知道幾次而血紅的手絹,擦拭著易秋白身上的傷口。

一陣清洗之後,點著手里隨身攜帶而來的藥粉,精致的哪怕一點點的多余也要再一次重新來過,不想因此而有損于易秋白的身,雖然藥粉藥性很好,卻也是藥三販毒,多一點都會起到反作用。

門外許久矗立的左飛和右展幾次來都被伊曉汐暴戾的罵了回去,只好兩人輪班守在門口,屋內只留下伊曉汐忙碌的身影和時而因為慌亂而搞錯了什麼咒罵的低語。

夜,寧靜,伊曉汐終于握著易秋白的手趴在床邊安心的睡著。

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異常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踏進來之前還不忘回首四顧望著,這才踩著軟綿綿的步子走了進來。

伊曉汐嘴里嗚咽了一聲,側過來頭繼續熟睡著,床上依舊安靜的躺著易秋白雙眉稍微皺了皺,卻見那人步子稍停,隨即換上了一個冷笑,「你醒了,為何在裝睡。」

易秋白未語,也索性就這樣繼續裝睡著。

「我來看看你。」殘血道。

易秋白依舊未動,只因,這一動,會驚動熟睡的伊曉汐。

殘血抬目,隨後塞給了易秋白一張字條,便轉身起了門,踏著腳下那道黑暗的人影去了。

天微亮,伊曉汐被頭頂上一絲滑動驚醒,卻仍掛著一雙睡眼,「你逃不掉的」伊曉汐道、

易秋白卻笑了,「要我逃到何處去,已經在這里等了你三年。」

伊曉汐揉搓著睡眼的手停了下來,不知道要如何接下易秋白的話,頓了頓,看著易秋白身上已經開始結疤的傷口,淡淡的道,「別亂動,我去給你弄吃的,之後換一次藥……」

易秋白急忙拉住轉身就要離開的伊曉汐,那雙急切的眼盯著伊曉汐轉過去的臉,「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救了我,再殺我就很難」

「呵……」伊曉汐冷笑。

「你……這三年可好?」

好,很好。「有吃有喝,有車有房,有帥哥美女,還有一個光頭和尚每天逗我開心,我不開心了隨便撒氣,我開心了隨便撒氣,我心情爽了隨便撒氣,我心情不爽了隨便撒氣……總是我很好,我很好……」

卻不想,伊曉汐說完這一切,已經是淚流滿面。決堤的淚水沖刷著,再好,可是,唯一不變的就是心中那個永遠都不曾忘掉的誓言,和你當初的背叛,矛盾的折磨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這樣背負著沉重的情感獨自過了三年。

易秋白緩緩起身,干涸的嘴上咧著大大的笑,「我可以不叫你撒氣,我陪你一起開心,陪你一起不開心,陪你……一起……」

伊曉汐搖著嘴唇,卻在一聲聲低哭之後,猛地抽出了易秋白的手,「呵呵,等我想殺了你的時候,再說這些煽情的話,我許是會看在你如此用心良苦的份上給你來個痛快」

易秋白被大力的甩出,摔在床榻內側,「哄」的一聲,牽扯到胸前的傷口一聲悶哼,捂著胸口悶聲不吭。

伊曉汐隨即拉過易秋白,「我看看」

卻對上易秋白慘白的一張臉,可見摔得不輕。

伊曉汐扯過易秋白的手臂,試圖要查探仔細。

卻,嘴上一涼。

伊曉汐好似瞬間**上了十萬伏的電源,擊打著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激發著以每一處隱藏在這個冰冷外表之下的小心髒,睜大了比平時擴大幾倍的眼珠子瞪著面前突然沖上來環抱自己的易秋白,並且那張干涸的已經開始開裂的嘴唇正在自己的嘴上尋找著一絲涼意釣夫七十二藝014舊情復燃章節。

腦電波在茲茲的想著,伊曉汐渾身戰栗,卻又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抵抗之力。

易秋白的膽子越大的大了,見伊曉汐沒有反抗,雙臂狠狠的鉗制著。

「吱呀!」木門被一人緩緩的推開,卻不見人影,只聞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伊莊主,你要的飯菜已經準備了,是我差人送來,還是你自己到前廳……」說話的卻是左飛。

伊曉汐咬了一口已經敲著嘴唇伸進來的舌頭,推著易秋白的身子,轉身出去。

易秋白身子陡然失去了支撐,再一次轟然倒在了床榻之上,捂著胸口,臉上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皺成了一團,卻不知,舌頭處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嘴角上還掛著一絲紅紅的血跡。

易秋白這才看到夜間被殘血扔進的那張紙條,小小的身子安靜的躺在榻上的一邊,上面透過點點黑濃的墨汁,易秋白緩了緩身上的疼痛,慢慢展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萬事要小心。

易秋白思量,這幾日在石洞內,若不是殘血,自己早已經斷送在了單情的手上,而同時,殘血沒有放出易秋白,只是因為要躲避前來滋事的般拓?只是,殘血為何知曉,殘血身上積蓄的十幾年的毒為何已經消失不見,甚至自己卻一點未知。

再一次看著手中的字條,易秋白大概猜出了幾分,殘血的背後之人便是與般拓有關聯,而那個人想必也就是般拓的主人……

「叮當!」門外斷斷續續的傳來了打斗之聲。

易秋白雙目緊縮,大驚,「不妙」

可見殘血已經逃走,昨夜的看望想必也只不過是最後一個忠告,而此刻前來的會是誰?易秋白不免擔憂起來,伊曉汐此刻是否安全?

易秋白這邊要掙扎著起身,卻見屋門大開,伊曉汐焦急的一躍而來,「噓……」伊曉汐輕聲噤聲,健步而起,吹滅了屋內的火柱,按住了易秋白的嘴,一雙眼在漆黑的屋內四處轉動。

卻見門外短刀相交,接著一絲微弱的光線依稀能看得清楚伊曉汐身上帶著一絲血腥,而自己的手臂卻被伊曉汐死死的按著,全神戒備的望著漆黑的外面。

天邊沉浮著一絲微白,方才越來越亮的天卻又突然黑了下來,易秋白也很是驚訝,會是何人如此能力。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屋內安靜的駭人。

而當一聲聲尖利過後,終于恢復了平靜。

伊曉汐也緩緩起身,點燃了桌案上的那只火燭。

隨著光亮慢慢飄散屋內,屋外的亮光也慢慢攀升,易秋白這才看清,伊曉汐胸前大片大片的血紅染紅了整個衣衫,而一雙手背上的也是血肉模糊。

易秋白焦急的問道,「是何人?」

「不知,只是一個白須老者,武功深不可測,只是不知為何只是殺了一個被我們捉住的般拓的余黨,卻又在莊子內四處晃動不出手,目的不明。」

易秋白回想起殘血留下的字條,琢磨著這其中的千絲萬縷的聯系,卻又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突然在江湖上走動的老者到底是何人。

回眸間,「可還記得那一日前來的夢遲?」易秋白問道。

「記得,但是,他也不過是個愣頭小子,為何突然問他,最近也沒有見到他在江湖上走動,那日跟著我去了听風閣,便在听風閣和蒼衣一起下棋,研究醫理。」

「……」易秋白沉思片刻,聞得一陣稀稀拉拉的水聲,抬目而去。

伊曉汐隨意的撥弄著水盆里已經紅頭的溫水,清洗著自己的手背。易秋白挪動著身,逃出藏在床頭下的一張白色的手絹。

伊曉汐頓時心中一驚,連連後退,手里的手絹也瞬間月兌落,順著臉盆一路游向污紅的水內,而手背上仍在滲透著紅絲的血跡的手卻感知不到疼痛。

為何?

還留著!

三年前伊曉汐隨意丟棄的一張平常不過的絲絹,卻此時此刻,在易秋白的床頭下,就此珍藏了三年之久,三年……

易秋白頓了頓,思索片刻,轉身又放了回去。順勢抓起床頭上的那張洗的干淨的白色手巾,輕聲道,「小心水不干淨,我出去尋人換盆水來……」易秋白自然的做著,自然的說著,平常的好像是一對已經成親了許久的一對老夫妻。

而,伊曉汐,卻仍舊木訥的立著。

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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