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夫七十二藝 008 背後黑手

作者 ︰

耳邊震蕩著一連串的聲響,叮叮當當,接連不斷(釣夫七十二藝008背後黑手內容)。

易秋白渾身疼痛難忍,眼皮沉重不堪,口舌干燥難耐,欲要睜開眼來看清事物卻也被那微微抬起的眼皮拉扯,牽連著身體的每一處神經,頓時,一陣痙攣,再一次昏死過去。

不知何時,耳邊陸續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在耳邊循環往復的敲擊著,一陣陣穿來,牽連著身上的血脈一同跳躍。

易秋白干涸著喉頭,吞咽嘴里一絲腥甜。

眼皮漸漸打開,一道詐亮的光線突襲,刺痛了易秋白的目,易秋白搖晃著酸痛的身子苦苦掙扎,欲要出口卻只能聞得見耳邊沙啞難听的話語。

望著面前越漸清晰的畫面,易秋白才知曉,自己是被人吊著雙臂垂掛在一處,毫無支撐點的頭偏向一側,畫面也跟著傾斜。

易秋白慢慢抬起渾濁疼痛的頭,辨清眼前的視野,隨著身子移動,耳邊再一次陸續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撞擊的鎖鏈在一起掙扎,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曠的室內。

不大的屋內,唯獨眼前一只燃燒帶旺的火把搖晃著火舌的身子在面前跳動,其余各處卻是只能映襯著斑駁無實的陰影。

「你,竟然還沒有死。」

熟悉的聲音在角落處響起。

易秋白無暇多顧,更不想去理會那人的方位,只是淡笑著,一抹冰冷的嘲弄在嘴角慢慢的溢開來,「你……隱藏的,好深,我……」

「呵呵呵……」那人一聲奸笑,嘲弄著面前狼狽至極的易秋白,一張甚是秀美的臉上滿是淚痕,卻掛著無比夸張的一張笑臉,伴隨大張的嘴,傳出來的笑聲越來越高,在屋內回蕩。

踫撞在易秋白手臂上的鐵鏈之上,彈射而出,接連不斷的傳入了易秋白被掉落的碎發擋住的耳朵里(釣夫七十二藝008章節手打)。

「也是為了,那柄傳世寶刀而已,呵呵……」易秋白說道。

「不全然是。」

那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一身火紅色長裙在身後逶迤搖擺,像條擺動的魚尾,腰間垂落著一根銀白的薄紗跟隨著女子的腳步變換著不同的稜角。

覆蓋在後背上的黑濃的頭發上點綴著一只只淡紅的杜鵑花,唯獨頭頂上方那只搖擺著下墜的身在晃動。女子在易秋白的身後停了步子,只是睜著一雙凌厲卻滿是恨意的眼,與那日進入萬鳴山莊的一雙水目截然相反,譏諷道,「表哥,你也有今天。」

「咳咳咳……」易秋白一陣悶咳,鎖鏈的聲響在耳邊聒噪著。

易秋白大口的喘息,冷笑道,「呵呵……」眼神無焦距的望著一角,面如白紙,唇上掛著開裂的干皮,絲絲血紅粘連著雪白的牙齒,一字一頓,「多謝……」

這一日是易秋白期盼已久的一天,卻不想會提前來到。

單情面色一沉,緊抿著唇,手指在袖口下狠狠的捏著,「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背叛了你?」

「咳咳咳……」易秋白望向暗處的一角,「我早就知曉,殘血,只是你有些著急,咳咳咳……呵呵呵……」

「……」單情眉頭一緊,望著角落處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殘血,不知接下來要如何,就這樣被揭穿,單情一時間亂了陣腳,事先與殘血商議好的事情此刻也全然拋在了腦後,情急之下,隨口道,「是,在你身負重傷的時候,殘血拖著受傷的身體來找我,目的就是要你也同樣受到折磨,哈哈哈……只是沒有想到,你的左飛和右展卻是一個頭腦如此簡單的蠢人,我只是利用了一點眼淚,你的右展就倒在了我的懷里,哈哈哈哈……」單情癲狂的笑著,笑聲似一張丑陋的面具,擺動著腰肢,在屋內四處扭動。

易秋白悶咳一陣,「殘血,咳咳咳,動手吧……」

殘血緩緩起身,在一張甚是狹小的長椅上起身,扶著身後凹凸不平的石牆,一張蒼白的臉慢慢的在光亮中呈現,緊皺的雙眉下埋藏了多少的心痛和那絲隱忍的情,只是,這一切,不過是殘血的一廂情願,多年來被易秋白攥在手里的玩具,一顆任意擺動的棋子。

「你可知,她(伊曉汐)當年,喂我吃了整瓶的合歡散,而她自己也吞下了剩下的所有,為的就是要你蒙羞。」殘血晃動著身,一步一緩的移動著,雙眼卻一點未離開易秋白的臉,試圖要尋找到一絲為自己而有過一絲的波瀾。

易秋白只听得見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碎裂,一顆顆跳動的神經在慢慢的撕扯。

「易秋白,三年,你可有一天忘記過她(伊曉汐)?你可有一絲為我們而有過半點回味?你可有過正眼瞧過你的身邊十幾年來一直苦苦陪伴的我……」殘血終于走近,伏蹲著身,扯過易秋白的頭發,扭著易秋白的頭,試圖要對上自己的眼。

易秋白沉重的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忽閃著,眼里滿是血紅的絲線,快要封閉了此刻易秋白的清醒,卻只聞得見「她」的那一剎那有過片刻的神傷。

殘血憤恨的甩著,揪著易秋白的頭左右搖晃。

頭發揪扯著頭皮,易秋白終于在一陣陣疼痛襲來後有了片刻的清醒,卻見一雙血紅的眼,憤怒的盯著自己。

突然,「咳咳咳……」殘血胸腔沉悶不堪,一股焦灼的氣息襲來,捂著嘴,低頭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殘血,我來,說那麼有什麼用處,他像養條狗一樣對待我們,我們對他用再凶殘的手段都不為過,你說那麼多,他心理永遠都只有那個妖女,我來,我來……」單情推開殘血,抽出一旁的長劍,緊閉了雙眼,對著易秋白劈頭蓋臉的砍去(釣夫七十二藝008章節手打)。

「叮,咚……」一陣響動。

單情趴在地上掙扎,卻是腰間一痛,痛的險些昏倒,搖著下唇,回頭尋找。

卻見殘血揚起一腳踢翻了單情,自己也因為突然用力而牽扯身上的傷口疼痛不已,橫倒在一旁。

易秋白冷哼,「你連殺我都不敢,拿什麼與她(伊曉汐)比。」

殘血的身子未動,卻聞得一陣冷笑,「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聲音越來越大,鼓動著殘血的身子忽高忽低,笑聲撞擊在堅硬的地面之上,彈起無波的煙塵。

「你走,你走……」殘血吼道。

身手一彈,「哄」的一聲,牆邊的鎖鏈掉落。易秋白的雙臂也跟著下滑,「哄」的倒在一旁。

「你,廢物,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殘血你不要做夢了,易秋白利用了你這麼多年,你得到了什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全都是易秋白給你的,難道這些還不夠嗎?現在你放走了他,以後就是你的死,你有沒有想過,趕快動手,過會右展和左飛便會找到這里了,快動手。」單情掙扎著要起身,隨手拾起腳邊的長劍,送到了殘血的身邊。

一張已經因為橫流的淚水沖刷,花掉的妝容上,滿是塵埃,對著地上無法移動分毫的易秋白拳腳相加,隨即轉頭對著仍在做著心里掙扎的殘血大聲吼叫……

正在此刻

右展迅速的的穿好了衣衫,系著腰帶,望著床榻上那攤開的快要刺芒了自己雙目的殷紅,一張臉驚嚇的慘白,隱藏在面具下的眼楮跟著一跳一跳。

回憶著方才的種種,送回了殘血回去房內路過此處,便聞得見單情屋內悲愴的哭喊,單情哭的淚眼婆娑,右展只是躊躇了片刻,卻不想,忽然頭昏目眩,四肢發軟,就這樣昏倒。而醒來……

「我做了什麼?」右展不敢置信的自問道。

卻看著滿是的凌亂和那些不堪入目的掙扎痕跡,右展慌忙的奔出了單情的屋子。四處尋不見單情的影子,遠遠的站在易秋白的房間方向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上前,毫無目的的在萬鳴山莊內徘徊,掙扎,尋找,生怕單情就這樣出了事。

而望見房梁上奔走的左飛,右展好奇之余跟了出去,卻見更遠處,一個一身雪白的身影在起起落落間飛奔著。

右展追上左飛,卻見左飛已經肩膀受傷,裂開的衣衫上掛著血紅,皮肉被染紅的衣衫覆蓋,看不清傷勢如何,卻見左飛已經換做了左手持劍。

「左飛,前方是何人,發生了何事?」右展問道,腳下步子收攏,踏著一片樹葉而行。「不知,潛在後院,傷了幾個暗衛,傷了我,我便一路追了出來,伸手了得,好像……是個女人。」左飛有些不敢確定的道。

「哦?可有告之莊主?」右展問道。

「莊主在療傷,我想先探探情況再前去稟明」

右展點頭,忽地眼前一黑,畫面一轉,想到了路過單情房門前的清醒,好似想到了什麼,慌忙拉住了仍在奮力追趕的左飛。

「何事?」左飛問道。

「小心有詐,我們速速回去。」右展道。

左飛狐疑的忘了一眼遠處漸漸消失的盲點,回望著遠處已經被拋離很遠的山莊,想到易秋白已經身負重傷,大部分的手下調到了其他分部,若是此刻出了事情,著實難以收拾,遂,調轉方向跟隨右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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