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易秋白問道(釣夫七十二藝002章節手打)。
黑衣人伸出一指搖晃著,一雙銳利的眼掃視著遠處那個一直死死盯著自己的易秋白,忽地一笑,「呵呵呵……易秋白,你真可悲。」男子道。
易秋白冷笑,「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參與你們的比武大會,這個盟主的位置怎麼能少了我。」黑衣人環顧四周,望見角落處的般拓先是一愣,後又連連點頭,「般拓,你當年的雄風去了何處?該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重振旗鼓,只是,你的手指可沒有辦法復原了呢,這個陰陽指的功力也大打折扣了吧……」
「你……」
眾人紛紛轉頭望向般拓,不想竟然有如此變化,難怪當年能夠與易秋白正面敵對的般拓,此刻這幾年期間竟然銷聲匿跡,原來是功力減退。
「你到底是何人。」易秋白問道。
「易秋白,你是懼怕伊曉汐沒有死前來索命,只是,據我所知,你對伊曉汐除了利用,便沒有其他的,眼下你的勢力如日中天,如今武林盟主的位置也是你手到擒來之物,呵呵……還有可懼怕之人?」
易秋白臉上冰冷萬分,沉默半晌,「呵呵,既然是前來爭奪盟主之位,那麼便奉陪。」
「哈哈哈哈……武林盟主,如今的武林盟主不過是一個虛位,在下並無半點窺探之心,只是,想……」
「慢著!」場中,燕北陽大聲呵斥,「不管你前來做什麼,既然已經站在了那個地方,就要接受挑戰,不要妄想有別的動作」
期間,手下人紛紛議論,師父今日的心思著實猜不透,一會沉默寡言,任由上面吵翻天,一會又多加阻攔,此刻,這又是寓意何為。
燕北陽挑著唇邊的胡須,繼續道,「不管你是不是那個沒死的伊曉汐派來的手下,或者是幫手,既然來了就是這舞林大會的一份子」
眾人紛紛明了,原來不得不把目光投向燕北陽手中的那只長劍,合著燕北陽是盼望著伊曉汐沒有死,但是,是不是因為手中的那柄長劍情懷還是別的,可就無人得知了。
「呵呵……」易秋白微笑著,「既然南嶺分派的道長已經開了口,那就請吧……」易秋白順水推舟,你唯恐天下不亂,那麼就一起下水。
燕北陽臉色一沉,不想易秋白來這一手,踟躕著。
「師父,我們還是棄權了吧……」燕北陽是身邊走來一男子,低聲的勸阻道,「師父,今日我們只是來看熱鬧的,其他武林門派都沒有發表意見,可見是擺了明的支持易秋白的,我們這樣公然作對,恐怕……」有沒門之災。男子余下的話未出口,燕北陽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然,燕北陽一雙狐狸眼四處流轉,易秋白這麼容易就做了武林盟主?我燕北陽在江湖之上也是佔有一席之地的,即便是被狼狽的打下了台,也不會另易秋白這麼輕易的座上武林盟主之位,更何況,眼前的男子定是伊曉汐派來攪局之人,我若是不在其中一臂之力,這場戲要如何演下去(釣夫七十二藝002黑衣人內容)。
半晌過後,燕北陽上前一步,「既然大家推舉我,那麼我就當仁不讓的第一個來進行比試了。」
眾人一片嘩然。
唯獨赤炎天卻是微微點頭,「老狐狸,你的心思我還不懂?不夠就是想在這次的武林大會之中搞明白自己的立場,到時候不管是哪一方勝利了,你都有機會立馬倒戈相向,呵呵……不想,易秋白可不是缺少你這等廢柴之人。」即便是你投靠了易秋白,易秋白也不會留你一條狗命殘喘于世。
易秋白則是盯著黑衣男子的一舉一動,哪怕一個細小的環節。
「易秋白,不要妄想尋找到什麼,我是只身一人前來。」黑衣男子在黑巾下咧著一口白牙,掃視了一眼易秋白的眼神,輕蔑的道。
「呵呵……」易秋白淡笑。
燕北陽一步一緩,卻不想步子越發的沉重,身後雙雙眼楮盯著自己的脊背,像根鋒芒正盛的毒刺,眼前越來越近的高台,燕北陽的步子越近,心底越發的發慌,才知,自己這一步走錯了。
斜視一眼近處的赤炎天,得意的臉上寫滿了輕蔑。
燕北陽額頭上的汗水咕咕的流著。
「道長,得罪了。」黑衣男子上前一禮,卻仍舊松散的立在那邊,手里不見任何兵器,雙手背負。
燕北陽慢慢的抽出手里的長劍,白亮的劍光一點一點從劍鞘中蹦出,射在燕北陽因為汗水而晶亮的臉上。
「燕北陽,你當年因為道觀貧寒一度解散道觀,卻一心想念著得到一柄鋒利的好劍,于是,伊曉汐盜取了西域塞外的一個門派的鎮派寶劍送到了你的府上,報答當年借用你們道觀秘籍之恩」黑衣男子道。
「借用?是伊曉汐盜取的。」燕北陽臉上的肉不停的抽搐著。
「時至今日,寶劍已經在你身上五年,該是換回的時候。」黑衣男子道。
「你,你當真是伊曉汐派來的?」燕北陽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不是」我不過是當年被伊曉汐救下,並一路誓死相隨的普通人,我好帥是自願而來,伊曉汐不知情。
「那,那你是何人?」燕北陽問道。
「我,我就是伊曉汐……」
眾人嘩然,一個男子,怎麼就是伊曉汐。
易秋白雙目圓睜。
「哈哈哈……廢話無需多言,燕北陽,賜招吧!」好帥退後一步,讓開燕北陽施展長劍的招式空間。
燕北陽心一橫,早死晚死都是死,易秋白不殺了自己,伊曉汐來了也是同樣的下場,「好,今日我就了解了你這個冒牌的伊曉汐。」燕北陽揮劍而來。
好帥側身而立,一個轉身便躲過,眨眼間便到了燕北陽身後,拍著燕北陽的肩膀,「我在這里,道長。」
台下,屏聲靜氣,同樣仔細的觀察著黑衣男子的武功套路,卻見男子只是躲閃,不見絲毫出手。
好帥眼神狡黠一笑,我自是不會武功,在洞內只學了輕功而已,捉弄下這個不知好歹的燕北陽手到擒來(釣夫七十二藝002章節手打)。
易秋白皺著一雙眉,喚來了身邊的左飛,「你去尋右展回來」
「是」
易秋白在心里算計著,伊曉汐你這是耍的什麼把戲,支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子,一面引開我,若是想要來殺我,當著全武林的面豈不是更劃算,更何況,還不知下方那群烏合之眾的一群好狐狸們到時候會幫誰。
伊曉汐,三年,你去了何處?
伊曉汐,闊別三載,卻仍舊躲著不見,你的仇恨要隱藏到幾時。
不多時,身後右展與左飛一左一右而立,卻見左飛遞上來一張紙條。
易秋白無心多顧場中的‘鬧劇’,急忙搶過,「雙冷眼掠悲歡,過眼雲煙。盼今至,畫紅川,單劍斬斷悲歡,至此,畫地為牢,下一世,我們痴纏萬千。」
易秋白顫抖著雙手,這句話伊曉汐只字不落的記著,如今,物是人非去,卻已經是人情兩廂隨風逝去。
易秋白低聲問道,「何處得來。」
「回稟莊主,是在一處山崖邊,一只短刀橫插在石壁之上,回來的路上有人刻意令屬下發現。」
「刻意?」
「是,尋右展回來,右展忽然被人封住了穴道,便去尋找,不見任何人的蹤跡,就只有這個。」
「……」易秋白狠狠的捏著手里的字條。
左飛欲要上前問些什麼,卻听一陣吵嚷阻了問話,「哦哦哦,燕北陽你下台去吧,休要在那里出丑了,小心你的那些土地們回去後棄你隨了別的門派」角落中一個聲音超嚷道。
「哈哈哈哈……」頓時廳內大笑轟然。
只見,燕北陽氣喘吁吁,單手持劍杵在地面之上,身上雖然毫無破敗之處,卻是已經累到只剩下呼出之氣,不見吸進之風。
面前,單手後附的黑衣男子腳步一點,人便似一張紙隨風而起,踏著遠處的那莊石柱遠遠的飛走了,「哈哈哈哈……無趣的很」黑衣男子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就這樣絕塵而去。
易秋白冷峻著眼,心底無數個聲音在吶喊,伊曉汐就在附近,快去尋找,快去……
易秋白雙手一揮,「大會暫停。」便一路飛馳而出,追著那人的步子不見了影子。
遙望遠處,搖晃著的高樹在眼前晃動,風吹雲動的天地間,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在風馳電掣的移動著。
一個瀟灑寫意,似扁舟。
一個凌厲風行,似閃電。
好帥摘下隨處過往的綠葉,隨手一甩,「嗖嗖嗖……」幾聲,幾只鋒利的綠色飛鏢便一路呼嘯著啃咬著空氣的風聲而去。
易秋白墨扇攤開,「唰唰唰……」綠葉被阻,紛紛掉落,浸染塵埃。
「易秋白,你丟下你的手下人來追我,可是很不明智的一舉。」好帥提醒道,依照伊曉汐的脾性,這麼個大好的時機,怎麼會不對你的手下人下手呢,哪怕就那樣嚇嚇他們也好。
易秋白不予理會,許久的思念已經在心底扎根,像一根毒刺,狠狠的刺穿了心房,稍有踫觸便會牽連全身,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