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內轉了兩日,終于在這一天晌午出了林子,到了烏靈山腳下(釣夫七十二藝019章節手打)。
伊曉汐抹了把額上的汗水,秋高氣爽,可是晌午十分的灼陽依舊烘烤的人灼熱難耐。
「莊主,我們已經在烏靈山了,再過半日就是莊內了。」
「莊內狀況如何?」伊曉汐模著胸口,真氣流竄,再過幾日又是月圓之時,眼下幾大門派圍困鳴鶴山莊,伊曉汐內傷未愈,想到此處,不覺一陣煩悶。
「回莊主,莊內境況還算穩妥,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听聞,蒼……」
「蒼衣如何?」伊曉汐忽地停下了腳步,拉著亦春的衣領,呵斥道。
「蒼衣腿傷未愈,被初少莊的人捉去掛在了門上……已經,已經兩日了……」
「王八蛋,我們速速回去,一刻也耽擱不得。」伊曉汐足下輕點,翻身向上,隨手一只藥丸入口,拍著身上的塵土,起落間已經是幾丈開外遠。
「蒼衣!等我,千萬不要出事。你們這群狗東西,以多欺少,拿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書生做什麼,混蛋!混蛋!」伊曉汐一路跳躍,嘴里招呼著他們的祖輩幾代人。
不多時,眼前盡收的莊園就在腳下,「哄!」一聲。
伊曉汐雙掌拍出,一陣排山倒海的氣勢壓過,門前「嘩啦」一聲大開。越過寬敞的大門,便是四扇緊閉的前門,而在前門上支起的架子,蒼衣正被雙手捆綁,吊在下方。
一身灰白的長衫上血染一片,低垂著頭,瘦弱的身體隨著肆虐的秋風晃動著,緊皺的眉頭預示此刻的蒼衣身上的疼痛。
伊曉汐怒氣高漲,卻沒有亂了陣腳。悄無聲息的在偌大的門前立著,俯瞰著四周的動向,哪怕一絲微風拂過亂了牆邊的小草,伊曉汐都會辨得分明。
莊內不下千人,卻此時此刻安靜的怕人,莊內的人發生了何事?
「莊主,我已經吩咐手下人去尋找我們的人」亦春緊隨其後,輕聲道。
「蒼衣是誘餌,我們的人都在何處?」伊曉汐問道。
「回莊主,都在後院,只是沒有你的命令不敢妄加行動,此處,好像有詐……」亦春看著緊閉的四扇門,後面好似有無數雙眼楮在窺視著,等待時機,就是要一並拿下受了傷的伊曉汐。
「哼,我們走!去後院,動靜小一些,那里定是安插了不少內鬼。」
「是。」
伊曉汐回首深看了一眼蒼衣,「等我,我馬上就來救你。」
院內,四處隱秘的各門派弟子躍躍欲試,望著門上的兩個身影卻遲遲不敢動手,他們深知伊曉汐的武功造詣,而各門派掌門藏匿在緊閉的門後等待著伊曉汐近一步,再近一步。只需踏入事先布置好的圈內,就可以省下不少的功夫,更何況有可靠消息來報伊曉汐已經身受重傷。只是,派出去的弟子沒有一人回來,他們也在心底泛著迷糊,這消息是否屬實。
伊曉汐尾隨亦春來到後院。
後院與前院之間只是一間很是平常的花園相隔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踏進半步,只因,這花園內的花陣布局也只有除了易秋白那等高手或是鳴鶴山莊內的人才知曉如何破解。
後院內,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莊內的女子尸身,眉眼間死氣沉沉,卻仍還有一絲氣息所在(釣夫七十二藝019章節手打)。
「發生了什麼?」伊曉汐探著他們的鼻翼,尚有氣息在,只是仍在昏睡中。
身後出來的夏,秋,冬,上前道,「啟稟莊主,是我們的水井被人下了毒,姐妹們有些體力尚好的已經挺了過來,有的就……」亦夏一臉神傷。
伊曉汐一拳擊打在地面,「一群王八蛋」
「春,夏,秋,冬」
「是」
「都好生安頓好,不能叫他們看出老我們已經中了計,還有,夜晚你們繼續在此守著,我要把蒼衣救回來。」
「莊主,那明擺著就是一個陷阱……」亦秋慌忙阻攔,上一次陡然出去救蒼衣,中了他們的圈套,若不是溜得快,就成了第二個要挾的對象了。
「你們安生的守著就是了……」伊曉汐說著又掏出腰間的藥丸往嘴里塞去,胸口前的憋悶稍事緩了緩。
「吃食和水,一樣不準動,一切等我的消息……」伊曉汐望著天色,盼望著夜晚的來臨。
前院,隨著太陽的緩緩落下,一抹斜陽斜照在昏黃的前廳內。為首的老者,捋順著胡須,赤火山莊老莊主第一次出關不想竟是為了這群不孝徒兒‘擦’,搶回自己家的秘籍,還有那是失掉了的面子。
「老莊主,依您看,這個妖女會不會是真的受了重傷,依照身形腳法來看,不像……」身後的初少莊莊主撢著身上的灰塵,問道。
「哎……一山更比一山高,我等此次前來便是為了奪回我們本家的東西,不想竟是鬧到這步田地」老者望著窗外被吊著的蒼衣,有些不忍。
「依我看,那個妖女多半是裝的,在外與那個易秋白廝混,這邊不顧自己的夫君,這等女子天理難容……」左手邊端著茶水的燕北陽‘義憤填膺狀’,好似一大禍害不除,這口茶都喝不順暢。
「你們,你們,伊伊,伊曉汐,她不會是這樣的人……」暗處,一直默不作聲的東方青木支支吾吾的辯解道。
「哥……」一旁氣氛不已的東方青雲有些掛不住面,一面拉扯身邊的哥哥,一面怒瞪回去怒火而來的各大門派的眼神。
「掌門,依我之見,先禽了再定奪,也不枉費我們各大門派在此多時,一個伊曉汐除掉,害怕易秋白不成。」雙臂寶劍的赤火山莊掌門赤炎天一臉胸有成竹,自己家的始祖都來了,還拿不下一個女子?
「……」老者習慣性的捋順著胡須,自己身為赤火山莊的元老級人物,雖說閉關久未出山,可是自己家的寶貝在自己還在的時候被盜,並且是一個後生還是一個不起眼的丫頭,這百年歸去之時,下面的先祖們如何能繞得過自己,後輩子孫又如何看待自己?
「對,說得對,先禽了再說,依我看,那個丫頭不會不管那個廢物,只要我們再等上一等。」燕北陽附和道。
「好……」
下面齊聲震天。
卻在轟隆一聲之後,夾雜著一絲細小的聲音。
「嗖!」短而促,卻尖兒厲。
聞得到的只有在場的幾個掌門,老者眯起了雙眼巡視,赤炎天模著胡須故作悠閑,就等關鍵一擊,燕北陽喝茶的手頓在半空,初莊與身旁的夫人相視而立,東方兄妹狐疑的巡視著。
不想,「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