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夫七十二藝 015 捉鬼(一)

作者 ︰

「呵呵,易莊主你好(釣夫七十二藝015捉鬼(一)內容)!」趙管家的聲音陡然而出,卻只是一個年輕小伙子的調調。

伊曉汐慢慢的掀開了被褥,借著微弱的光,看著面前一身深藍色錦榮的男子,背對著光的此時,看不清楚男子臉上的表情,縴細的身子陡然高漲了不少,有那麼一剎那竟似玉樹臨風的姿態。

伊曉汐換了個姿勢,笑了笑,「趙管家,你如此隱匿于莊內,不知這上頭是哪一位在支配你?並且是在這江湖上亂無可亂的時候來此插上一腳呢?只是,若是刺殺易秋白的話,你的計策拙劣了。刺殺我?也太小兒科。更何況,你有這個本事殺得了我嗎?」。伊曉汐勾著胸前的碎發,嬌笑一聲,很是不在意的斜倚在旁,悠閑自在。

「嘶……」男子揚手一揮,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月兌落(釣夫七十二藝015章節手打)。

「呼……」夜風詭異的鑽進,木門輕聲一扣,男子身子僵住,耳邊一陣輕響,待自己反應過來,屋內已經燃起了火燭,跳著動人的火焰在屋內的一角活潑的舞蹈。

伊曉汐蕩起的笑容不禁僵住,傻傻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一個想法閃過,那……是男人?

活月兌月兌一個遺落凡間的仙子,只是著了一件大叔的裝扮,風姿翩然的立在屋內,靜靜的看著面前犯著花痴的伊曉汐。

「咳咳……」伊曉汐手里的短刀抖了抖,吸了一口已經溢出去的口水,「呃,那個,大姐姐,你,哦不,小哥,你給我笑個……」伊曉汐的語氣都變了,結結巴巴的說完,還不忘身子使勁的往前靠了靠。

男子挑眉,有些詫異,伴隨伊曉汐的靠近,向後退了兩步。

「呵呵,呵呵……不要怕哦,我不會傷害你的,並且,哎呀……是誰派你來的,說說嘛,我又不會吃了你,並且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哦……」伊曉汐瞟了一眼地上的面具,看著身後已經推門而入的易秋白,聲音陡然吊高,拍著大腿,凶神惡煞的問道,「說與不說?」這一嗓子吼得伊曉汐都有些心虛。

「易秋白抓住他,這小子非禮我。」伊曉汐做賊心虛,指著男子狠狠的道。

「哦?如今還有能夠令伊莊主有非分之想的人?並且是一個如此年老的管家?」易秋白搖著扇子,似笑非笑,「我倒是欣賞有這樣膽識的男子,並且,我很想知曉,他是怎麼非禮你的……」易秋白端著一旁的木椅,穩穩的坐在門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呦!」伊曉汐揮舞著衣袖扇了扇,「怎麼一股子酸醋的味道!」

兩人你來我往,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有把面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子放在眼里。

「你們二位你儂我儂可否換個地方?要殺要剮,隨你們。」男子終于忍受不住,你要殺要剮隨你們,這樣忽視人可不行。

「哦,哦,哦,……是你私闖我的房間的呀,這要論殺什麼的,也實在是該殺,快說,是誰派你來的?不然,老娘割花你的小臉蛋,嘖嘖,美得呦……羨慕嫉妒恨已經不足以表達我此刻的心情了,我恨不得立刻就「吃」了你!」伊曉汐陰險的湊近,短刀刀背拍著男子的臉頰,笑容里寫滿了,‘你快去洗干淨了在床上等著我去,不然我就親自動手了!’

「呵呵,不過呢,你的觀察還是要有待加強哦,我裝醉而已,我們設下了一個局,就是等著你這個隱藏在莊內的唯一一個線索,一到關鍵時刻自己送上門,呵呵,不想還真叫我猜到了,你們想要殺的是除掉易秋白身邊的人,而我就是第一個」伊曉汐得意的笑著。

「嗯,不過呢,你可想知曉你是如何被我們看穿的嗎?」。易秋白問道。

「還算聰明」男子道。

「呵呵,既是被你們抓了,隨你們處置便是,不過,想要我在口中得到什麼,痴心妄想。」男子撐開的架勢穩了穩,手中的尖刀在火燭下閃著詭異的光。

「哎呀,我喜歡,就稀罕你這樣的,大男子漢就應該敢作敢當,那麼,你說出你身後的當家的,再送你去閻王也不遲嗎!」伊曉汐拍著椅背,興趣高漲,對于一個逼迫弱者說出實話這等好事,伊曉汐很是樂意。

「哈哈哈,叫你死的瞑目吧,不過有點可惜了呢」伊曉汐舌忝了舌忝舌頭,完完全全一副色胚的樣,「因為你的手,七老八十了,獨獨那雙手秀氣的要死,比我的手細女敕呢……」伊曉汐伸著手臂,看著自己的小手,又看看了男子的,搖了搖頭。活月兌月兌一個妖精,妖精!

「若是你以身相許什麼的,咩呵呵呵呵……」伊曉汐笑仰著頭,左眼寫著「婬」右眼寫著「蕩」,投懷送抱吧,小哥(釣夫七十二藝015章節手打)!

男子身子陡然一個激靈,後退之余撞在了身後的圓木桌上,嘩啦啦一陣響動之後,帶著一旁的火柱歪倒,「呼啦」火柱熄滅。

屋內一陣黑漆漆,寂靜無聲。

伊曉汐手背一陣森涼,忽地縮手,不想面前一個黑色的人影閃過,伊曉汐雙腳連踢,卻是撲了個空,險些栽倒,不遠處一連串的乒乒乓乓之後,左手旁的窗子「嘩啦」一聲大開,一個身姿卓絕的男子飛速的閃身而出,踏著院子的一處陰暗的小路疾行。

伊曉汐一驚,「逃了?」

「易秋白,你是吃干飯的嗎?」。伊曉汐大聲的呵斥,匆忙追了過去。

屋外,四下無人,伊曉汐有些詫異,這易秋白的院內暗哨不下五十人的,如今怎的一人也沒有,難怪黑衣人會趁虛而入,待環顧四周,角落處,花叢間一陣窸窣的聲響,伊曉汐提著長劍就追了過去。

身後,易秋白輕聲喚著,「不要追了,他是跑不出我萬鳴山莊的。」

「笨蛋,若不是你放水,今個就能有大收獲。」伊曉汐隨口一說,不想靈光一閃,「故意?」轉身飛奔,向著身後獨自立在門前一動未動的易秋白跑來。

「踫!」一聲,一拳打在了易秋白的身上,「你故意的,為什麼?」伊曉汐問道。

易秋白捂著胸口退後了兩步,輕聲咳著,「咳咳,他逃不出去的。」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他的咳嗽聲不是假的!」易秋白望著天邊飛竄的黑色人影,肯定的道。

「咳嗽?」伊曉汐回響,當日見到的那個假的易秋白也是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望著天邊隨時飛竄迅猛的男子,卻也稍有動作遲緩,捂著嘴角,看來是同歸活人所為。

「你觀察了他多久?」伊曉汐問道。

「從他來的那一日。只是,還未尋找到可以揭穿他的理由,生怕打草驚蛇。只是,今日不同了,因為他要殺你,動我想保護的人,怎可以收下留情?!」

「哦?是不是還要易莊主以身相許我才能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呢!」伊曉汐收起手中的長劍,走近易秋白,幸福在全身泛濫開來。

015捉鬼(二)

男子左飛又跳,就是跳不出包圍圈。

不是鑽了陷阱,就是進了人牆。

伊曉汐仰著脖子在角落處看的歡唱,「輕功還是很不錯的,就是,有點拖泥帶水的感覺……」伊曉汐端著雙手,拖住下巴,欣賞著。

「哎呀,再調高點就好了呢!」

「哎呀,你應該伸左腿,這樣才不會被打到腰」伊曉汐一陣惋惜。

「不對,不對,你的武功底子不錯,只是後期耽誤了呢,要多加練習才可,看看,這一招就是慢了半拍。」伊曉汐指指點點。

「恩恩,這個不錯,哎呀,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嗯,這一招夠陰狠,只是力度上稍差了一步。」伊曉汐忽地站起,望著遠處已經高跳的男子。

男子越過假山,借助腳下的力度想要躍出牆外,不想左飛趕來,手里的七星連連揮刺,那人腳下不穩,落了下來(釣夫七十二藝015章節手打)。

伊曉汐拍著大腿,一陣惋惜,「還是左飛的力度夠猛,準,不錯不錯」。

看著男子耍猴一般的在院內上躥下跳的好一陣,這個看客伊曉汐都有些疲乏了,哈欠連連。最後,終于因為男子的體力不支,在池塘邊的一叢灌木樹旁蹲下來休息。

氣息微喘,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吸著,好似快要窒息般。

「你這是癆病?還是……」伊曉汐緊著兩步追了過去,在男子身後叉著腰,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眉頭一皺之間好似帶起了滿院子的春光無限,好景漫天,恰似那天邊一抹紅霞,暈開點點微白,漣漪著爛漫一景。

「你叫什麼名字?」伊曉汐蹲在一旁,問道。不禁一陣惋惜,多麼帥氣的一人,只可惜,太妖孽了,連老天爺也要羨慕嫉妒恨了,不然怎麼會帶來這個拖油瓶的病?

「殘血!」

「殘血,倒是和你的人很是相像,殘缺既是美,血,令人發 ,卻淒美著……」伊曉汐搜羅渾身解數,想要說出點什麼,最終還只是干巴巴的說了一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接著道,「還是不說,你是受了誰的命令來的嗎?」。

挑著眉問著,那意思就是,你說了吧,說了我就有道理叫你投靠我這一方,做我的寵男啊,給我端茶送水,倍有面子!

「咳咳……」殘血端著拳頭,放在嘴邊,輕聲的咳著。

「……」半晌過後,伊曉汐望了望天色,心理開始焦急,莊內沒了自己若是有人來鬧事可不得了。「算了,易秋白,交給你了,我有事回去了呢……」伊曉汐拍了拍殘血的肩膀,對著遠處站著的易秋白吼道,之後揮了揮衣袖,「亦春,我們回去了!」

「是!」暗處,亦春緩緩走來,跟在伊曉汐的身後,向著山後走去。

「左飛,關進牢里,加派人手。」

「是!」易秋白看著漸行漸遠的伊曉汐,又看了看地上連連咳嗽的殘血,嘴角掛著一絲異樣的微笑,轉身之後,雙手背負,移步而行。

「殘血!」易秋白忽地頓住了腳。

「咳咳……」殘血穿著粗氣,微抬頭。額上的密汗噌噌二流,佝僂的身漸漸向後癱倒。

「呵呵!」易秋白淡笑著,蹲來,異常親昵的湊到耳邊說道,「她對你上心了呢……」

殘血忽地轉頭,不明的望向近在咫尺的易秋白,「若不是如此,她提劍的那一刻,你已經見了閻王,並且,在昨日你的手臂已經廢了!」

殘血回響,昨個被揭穿的一剎那,伊曉汐眼神里的冰冷,好似寒潭,冰寒徹骨。

殘血被押金了地牢,陰暗潮濕的老內只聞得角落處因為驚恐而四處逃竄的老鼠的叫聲,回蕩著一陣接連一陣沉悶的咳聲。

殘血蹲坐在陰濕的地牢之內,借著遠處微弱的月光,縮成了一團,胸口處的疼痛愈來愈猛烈,「咳咳……」一陣壓抑的咳嗽聲音過後,身子不住的顫抖著,縮成一團的身子死死的貼在牆壁上,試圖要尋找一絲溫暖。

不知何時,外面一陣吵嚷,已經昏昏欲睡的殘血幽幽轉醒,接著鐵鏈響動,鐵門大開。

易秋白一身雪白,身上掛著點點猩紅,滴落在長衫的一角,手里婆娑著一只白白的瓷瓶,反復的在掌心內顛簸。

腳步聲輕而緩,在潮濕的地上莎莎的響動。

「咳咳咳……」除卻殘血痛苦沉悶的咳嗽便只有地牢內婬濕的水滴,一滴滴(釣夫七十二藝015捉鬼(一)內容)。

「啪!」瓷瓶掉落。

易秋白終是無語,忽地轉身出了地牢。

殘血遠遠的望著地上靜靜躺著的瓷瓶愣神,滾落了之後撞擊在粗壯的鐵籠一旁,似要刺盲了殘血已經有些睜不開的眼。

「咳咳咳……呵呵,還是不忍心嗎?」。殘血自言自語道。

不多時,身子在地上慢慢移動,留下一條黑漆漆的劃痕,伸著手臂,伸手一抓,瓷瓶在手里捏緊,上面留有易秋白的體溫,淡淡的,殘血不甘的閉了閉眼,拔出瓶塞,一顆黑紅的的藥丸滾落,殘血仰脖灌入。

頓時,臉色轉好,微微的泛著紅潤,咳嗽聲漸漸平息,殘血靠在鐵籠一旁,听著外面的吵嚷,聞著地牢內的水滴,漸漸沉睡。

夜肆無忌憚的依舊沉淪的黑暗,一片一片的黑芒壓過之後,便是天邊露出了一絲微白,像極了泛白的魚肚,燃亮了天邊的一角。

易秋白提著長劍,慢慢在一堆積如山的黑衣尸身面前踱步,眼里泛著紅血絲,漫長的一夜,奮戰的一夜,不想安靜了一日之後迎來的是更多的黑衣人,就好像搬運死尸的螻蟻,一點一點,慢慢擊垮自己堅強的堡壘。

近處,兩個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一個已經沒了左臂,黑濃的血液在斷肢上咕咕的流出,趟過地上低矮的草叢,流下一條蜿蜒的血痕。

另一個沒了下半身,全身因為疼痛不住的痙攣抽搐,甚至于天邊的魚肚白漸漸放大,也會踫觸到他的每一處神經,因為疼痛難忍而發著低沉暗啞的申吟。

「……」易秋白長舒一口氣,尋找著可以詢問出半點線索的方法。

一旁的左飛捂著月復部,一直黑色的飛鏢仍舊死死的啃咬著。

望著與自己同生共死的門人,眉頭擰的更深,咬著銀牙,不因疼痛而發出半點動靜,靜靜的等待著易秋白的決斷。

「兩條路,死,還是死。只是,你們要死的有價值!」易秋白對著仍在苦苦掙扎的兩人說道。

「既然不肯說,那就慢慢的,慢慢的,死……」

在兩人身邊慢慢的踱步,長劍時而揮舞,帶起一塊男子身上的血肉,男子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掙扎,任由易秋白的**。

半個身子的男子,突然口吐黑血,咕咕的叢嘴里流出。

「呵呵,咬舌?」易秋白冷笑一聲,隨手扔了手里的長劍,回首對著身邊的門人道,「帶著左使去療傷,其余的人收拾爛攤子,繼續加緊防御。」易秋白最後的話語似乎是吼出來,腳下微錯,人便飛出去很遠,落寞的身影只在院中一角留下了半塊雪白。

地牢內的殘血昏昏沉沉的睡著,易秋白的聲音在地牢內久久的回蕩,殘血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似一朵即刻就要綻放的花蕾,妖冶,魅惑。然緩緩的睜開雙眼,面前晃動著的欄桿上好似一個慢慢拼湊而來的人影,一襲白衣,身體徑長,面如冠玉,只是,手里的長劍滴著血,在地上一滴滴的流淌著。

殘血咧著嘴笑了,「死,一個多麼簡單的事情,又有誰能做到呢?」

聲音在地牢內久久回蕩,不見回應。

卻只是一聲長久的嘆息,「死……呵呵……」易秋白疲憊的說著,慢慢轉身,伴隨「 當」一聲巨響,牢門緊閉。

殘血冷笑著,閉緊了眼,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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