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至尊狂妃 005、寶寶篇之三︰爹爹,娘親在哪兒

作者 ︰ 墨十泗

夙夜帶冷悠進宮的時候,冷澈正與冷浩還有大臣們在開小朝會,夙夜抱著冷悠不敢進去打擾,而冷悠也像懂事似的,就窩在夙夜懷里,不吵不鬧,只睜大了眼楮盯著緊閉的殿門。

侍衛告訴夙夜這一場小朝會才剛剛開始,一個時辰之內是結束不了的,夙夜怕冷悠受不了,便嘆了口氣,哄著她離開。

「小樹葉,悠悠,下來。」冷悠听著夙夜說要走,就在他懷里蹭了又蹭,讓夙夜把她放下來,冷悠雖小,脾氣倒倔得很,夙夜覺得自己可拗不過這個小家伙,便把她放到了地上。

「小樹葉,爹爹。」冷悠站到了地上,抬起一只手抓住了夙夜的袖子,另一只手指著緊閉的殿門,想要拉著夙夜推開門。

「噓——」夙夜立刻在冷悠面前蹲,哄道,「小悠悠乖啊,爹爹現在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陪小悠悠,小悠悠跟小樹葉回家等爹爹好不好?」

「不好。」冷悠用力地搖了搖頭,漂亮的大眼楮里頓時氤氳了水霧,可憐巴巴地望著夙夜,「悠悠想要爹爹,悠悠想要爹爹……」

「小悠悠……」夙夜望著面前可憐兮兮的冷悠,心里很不是滋味,當下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最後索性一狠心,一把抱起了冷悠,在她大哭出聲前抱著她飛快地奔離了小殿。

可是,夙夜驚奇地發現冷悠竟然沒有哭,只是趴在他的肩頭盯著越來越遠的小殿,兩只小胖手卻是緊緊抓著他肩上的衣衫。

回到白王府沒多久,冷悠就發燒了,小小的身子滾燙得厲害,可是小家伙不肯喝藥不肯睡覺,卻也不哭,只是任千瑜抱著,微睜著眼盯著門外。

千瑜覺得小家伙就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就勸夙夜進宮告知冷澈一聲,夙夜亦是擔憂至極,也顧不得什麼朝會不朝會的,進宮找到了冷澈,冷澈當下便讓紫王與大臣們相商好事情,自己匆匆趕回了白王府。

「千姨,爹爹呢?」冷悠挨在千瑜懷里,一直盯著月門的方向,聲音小小的問道,因為她不肯在屋子里呆著,硬是要千瑜抱著她到院子里,千瑜無法,千哄百騙下才抱著她坐在了臥房門口處,至少還能沾些屋子里的暖意。

「馬上就會回來,悠悠睡著等爹爹好不好?」千瑜輕輕拍著冷悠的背,哄道,再用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依然很是燙手。

冷悠又是搖了搖頭,忽而,她在千瑜懷來蹭了蹭,弓起了身,千瑜知道她是想要下到地來,不解方才還很安靜的冷悠為何會突然如此,不由得抬頭往月門望去,便將冷悠放到了地上。

「爹爹!」冷悠張開雙手,邁著晃悠悠的小步子往出現在月門的一襲白色身影跑去,小家伙腳步本就不穩,加之發燒,才跑了幾步便有要摔倒的跡象。

可是就在小家伙要摔倒之際,冷澈將她穩穩抱了起來,摟進了懷里,千瑜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像是落了地,悄聲地離開了。

「爹爹,爹爹!」冷悠興奮地抓緊冷澈的衣襟,將小臉埋在冷澈的頸窩里蹭了又蹭,「爹爹回來了!爹爹抱抱悠悠!」

冷澈連忙將冷悠抱進暖和的屋子里,將唇貼在她的額頭試著她的溫度,很是滾燙,用手掌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地笑道︰「這幾日爹爹沒有陪悠悠,悠悠可是想爹爹了?」

冷澈抱著冷悠在屋子里慢慢踱著步,透過她身上的小襖都能感覺到她體內的熱度,冷澈只覺很是心疼,他近兩個月幾乎沒有回府,若非夙夜告知,他不會知道他的悠悠竟然發燒了,並且不見到他還不肯吃藥不肯睡覺,這讓他如何不心疼。

可是夙夜沒有和冷澈說冷悠為了找他險些被凍傷的事,因為夙夜覺得不能再給他添憂勞。

「悠悠想要爹爹抱抱。」冷悠趴在冷澈肩上,沒有平日里的精神與活潑,整個人都蔫蔫兒的,連說的話都比平日里小聲了不知多少,讓冷澈的心揪得更緊。

他也想要多陪陪孩子們,可是王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軍中大事又離不開冷汐,加之如今風之大陸格局動蕩,他要擔起的事要比以往不知多少幾多,于國事,他幾乎已經抽不開身。

「爹爹抱悠悠,悠悠喝藥藥。」冷悠見冷澈沒有說話,用小手搓著他的臉頰,小大人道,這讓冷澈的心更難受了。

「悠悠乖,爹爹喂悠悠喝藥。」冷澈用指月復輕輕摩挲著冷悠的臉頰,抱著冷悠坐到了椅子上,讓冷悠坐在他的腿上,婢子則將藥端到他手邊的小幾上放下,冷澈舀了一勺,看著那濃黑的藥汁,雖然心疼,還是將藥汁送到了冷悠嘴里。

冷悠果然很乖,喝了那麼多勺苦藥汁,竟是一聲也沒有哭,也沒有喊不喝了,就連冷澈讓婢子準備好的蜜餞也只用了一顆而已。

「爹爹,悠悠听話,悠悠喝苦藥藥,悠悠不哭。」喝完藥,冷悠站在冷澈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地用自己的臉蹭著冷澈的臉。

「嗯,悠悠乖。」冷澈輕輕拍著冷悠的背,既心疼又欣慰,他的小寶貝兒,兩歲還未到,竟這麼懂事,「那爹爹抱悠悠睡覺好不好?」

「悠悠不要睡覺。」冷悠卻是搖了搖頭。

「可是不睡覺,悠悠的病就好不了,悠悠的病好不了,就不能和然兒還有若雅妹妹一起玩耍了。」冷澈笨拙地哄道。

「悠悠睡覺,爹爹就走了。」冷悠眨巴著眼楮看著冷澈,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像是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小樹葉說,爹爹,忙。」

冷澈的心又是一痛,親了親冷悠的臉頰,柔聲道︰「爹爹不走,爹爹陪著悠悠,悠悠醒來還能見到爹爹的,乖乖睡覺就好。」

「真的嗎?」冷悠兩只手貼到了冷澈的臉頰上,盯著他的眼楮。

「真的。」冷澈笑了,用額頭抵著小家伙的額頭,「爹爹何時騙過悠悠?」

「悠悠愛爹爹!」冷悠也笑了,小小的唇對上了冷澈的唇,繼而興奮地叫道,不過片刻便趴在冷澈的肩上睡著了,可見小家伙是累壞了。

冷澈則是用手踫了踫自己的唇,幽幽地笑了,將睡著的冷悠放到了床榻上,果不食言地坐在床沿上守著她直到她醒來。

期間夙夜帶著冷然到了屋里來,不像冷悠見到冷澈時激動,冷然只是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慢慢挪向冷澈,繼而用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冷澈的食指,冷澈躬將他抱了起來。

「爹爹。」或許是因為性子沉靜的緣故,冷然看起來似乎比冷悠要懂事一點點,此刻他看了看床榻上的冷悠,又看向冷澈,磕磕巴巴道,「爹爹,小樹葉說,小悠悠,病了。」

「嗯。」冷澈怕吵到冷悠,將冷然抱離開了些,沒有像對待冷悠那般的親昵,對于冷然,他只是溫柔笑著,「悠悠病了,所以然兒要照顧悠悠,懂麼?」

「懂。」冷然小大人似的鄭重地點了點頭,惹得冷澈在他眉心的朱砂上親了一口,冷然則是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正經道,「爹爹,然兒是,男孩子。」

冷澈一怔,隨即明白了冷然的意思,不禁笑出了聲,「爹爹明白了,然兒是男孩子,不能隨便讓別人親,對麼?」

冷然用力地點了點頭,冷澈則是笑得有些無奈了,小家伙,這都是跟誰學的,不由得將眼神瞟到了夙夜身上,夙夜立刻將腰板挺得更直,示意不是他教的。

夙夜可不敢承認這是他有一日開玩笑和冷然說的,不然爺不得教訓他一頓才是,不過他怎麼知道冷然這小子小小年紀記性怎這麼好。

「好了,跟你的小樹葉玩兒去吧。」就算夙夜不承認,冷澈當然也知道這肯定和他有關,與冷然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將冷然又交給了夙夜。

夙夜正要從冷澈懷里抱過冷然,而冷澈卻是將冷然放到了地上,有些沉聲道︰「然兒,自己走,行,還是不行?」

「然兒,自己走。」自己的爹都發話了,冷然就算想要夙夜抱,也只敢說自己走。

「嗯,走不動了再叫你的小樹葉抱你。」冷澈說完,望了一眼夙夜,「去吧,他走不動之前不準抱他。」

「是,爺。」夙夜恭敬應聲,牽著冷然走了。

夙夜心底不禁小小地為冷然抱不平,同樣是爺的孩子,這小少爺和小姐的待遇可真不一樣。

在冷澈的心里,女兒可以從小疼著寵著,兒子則必須從小教好養好,即便冷然還未到兩歲,他不想養出一個恃寵而驕的兒子,從今往後,他夜里也不該再親自哄著冷然入睡了,一切教導,該從現在開始了。

在冷悠睡著的時候,冷澈也躺到了她的身旁,側著身看著她香甜的睡顏,不由得又讓他想到了讓他魂牽夢縈的人。

**

因為近兩個月冷澈極少回府,所以夜里只能由乳娘來帶冷悠與冷然睡,一開始冷然還是哭鬧得厲害,可卻也不像原來那樣哭得一夜都不睡,漸漸的,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不管再如何哭也無效,便也老老實實地跟著乳娘睡了。

而冷悠卻和冷然反了過來,夜里沒有了冷澈,她就像原來的冷然一樣哭鬧不止,讓所有人都無可奈何。

冷澈雖也想夜夜親自哄著兩個小家伙入睡,可是大夷國事離不開他,他不可能將廟堂搬到自己府里來,這麼荒唐的事情他做不出來,所以他能做的只能是將時間擠出來,盡量讓自己能每個夜里能陪著冷悠入睡,盡管如此,隨著風之大陸各國勢力動蕩得太過厲害,即便是白王府與皇宮離得很近,他也幾乎是一個月才能回府四五次,且回府的時候多半是在夤夜之時,小家伙們都已經睡下了,只能靜靜地守著小家伙們半個或一個時辰,便又到宮里去了。

在冷澈日日忙于國事中,小家伙們一天比一天長得可愛惹人憐,小家伙吵著鬧著要爹爹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第三年的初夏,兩個小家伙將近三歲的季節。

千瑜與尹兒正坐下樹蔭下,挑選著夙夜今晨剛從裁縫鋪里買回的布匹,商量著要給四個小家伙縫制夏日的小衫時,一個梳著雙髻,粉女敕女敕的兩歲多點大的小女娃哭著向千瑜跑來,小女娃身後還跟著跑著一個年紀稍小一點的男女圭女圭,男女圭女圭身後則是一臉黑雲的夙夜與嘴角含笑的雲浪,夙夜懷里抱著冷悠。

「娘親——」小女娃向千瑜張開了雙手,千瑜慈愛地笑笑,放下了手中的布匹,躬身將小女娃抱了起來,小女娃則在千瑜懷里抽抽噎噎,「爹爹打若若,痛痛。」

「若若乖,不哭啊。」千瑜為白若雅輕輕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抬頭瞪了一眼夙夜,繼而柔聲哄道,「告訴娘親,爹爹打了若若哪兒?」

「爹爹打。」白若雅撅著嘴揉了揉自己的小,繼續向千瑜告狀。

千瑜又看了一眼夙夜,夙夜只黑著臉道︰「一個女孩子家,學什麼不好,學爬樹,摔了怎麼辦?」

「可是,可是小悠悠也有一起爬樹的。」看到夙夜的一張黑臉,白若雅又往千瑜的懷里縮了縮,卻還是抗議道,「那爹爹為什麼不打小悠悠,就打若若。」

「……」眾人一時沉默,冷悠,那可是小公主樣的存在,豈是他們這些屬下敢打的,白若雅這問題真是讓人難回答,就在夙夜想要胡扯一個理由的時候,冷悠開口了。

「因為悠悠和然兒沒有娘親,所以小樹葉不會打悠悠和然兒。」冷悠女乃聲女乃氣的話讓眾人均是一怔,氣氛頓時僵住。

在冷悠眼里,事實就是這樣的,雲風哭了的時候可以找娘親,白若雅被小樹葉打了也可以找娘親,可是她和小然兒哭的時候都沒有娘親出現在他們面前,這是小冷悠總結出的事實。

「爹爹!」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冷悠歡快的聲音響起,夙夜轉過身,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月門的冷澈,將冷悠放到了地上。

眾人面面相覷,方才小冷悠那話,王爺不會听到了吧?

小冷悠高興地向冷澈跑去,跑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千瑜與尹兒的方向,只見她們各自抱著自己的孩子,正遠遠地向冷澈躬身行禮。

冷悠轉回了頭,昂著頭向冷澈張開了雙臂,高興地叫著︰「爹爹抱,爹爹抱抱!」

冷澈躬身抱起了冷悠,臉色有些沉,心有些悶。

「冷然呢?」冷澈抬手揉了揉冷悠的頭發,想要向她笑笑,卻覺自己此時實在笑不出來,只冷聲向夙夜問道。

「回爺,小公子近兩日受了小風寒,不過大夫說不打緊,現在正在煙水閣歇著。」夙夜恭敬回道,冷然的身子不好,感染風寒已是常事,冷澈便不再像起初那般緊張擔心。

「嗯。」冷澈微微頷首,抱著冷悠轉身走了,一邊替她整了整有些亂的劉海,一邊柔聲道,「爹爹要去看然兒,悠悠與爹爹一齊去好不好?」

「好!」冷悠重重地點了點頭,有些不開心道,「小然兒難受,悠悠要去陪小然兒。」

「嗯,悠悠乖。」冷澈笑了,只是笑得很是苦澀。

夙夜望著冷澈的背影,知道他定是听到了冷悠方才說的話,那是爺心底最深最痛的一道傷……

冷澈的的確確听到了冷悠方才所說的話,所以他才無法像平日里一樣對冷悠溫柔地笑,心太痛,他難以彎起嘴角。

冷澈帶著冷悠到煙水閣的時候,冷然正坐在床上,正有婢子在給他喂藥,見冷澈進來,婢子連忙站起身行禮,冷澈遣退了婢子,將冷悠放到了地上,自己則坐到了床沿上,抱過冷然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爹爹。」看到冷澈,冷然很是高興,抓緊了冷澈的衣襟,問道,「爹爹回來看小悠悠和然兒麼?」

「嗯,說的,爹爹回來看悠悠與然兒。」冷澈習慣性地揉了揉冷然的腦袋,捧起藥碗,舀起湯藥便遞到冷然嘴邊,柔聲哄道,「然兒乖,來喝藥,喝了藥就可以和悠悠一起玩耍了。」

冷然卻是看著面前黑乎乎的藥汁,久久不張口,反而是向冷悠伸出了自己的手,冷悠走上前,抓住了冷然的手。

冷澈不解,只是定定看著兩個小家伙。

冷悠一手抓著冷然的手,一手抓著冷澈的衣袖,睜著烏黑漂亮的大眼楮望著冷澈,有些可憐兮兮地問道︰「爹爹,為什麼悠悠和小然兒沒有娘親?」

冷澈捧著藥碗的手猛地一顫,碗里的藥汁險些潑了出來,看著冷悠的小臉,將手中的藥碗放下,也將冷悠抱到了他的腿上坐著,眼神有些哀涼。

「爹爹,不開心了麼?」冷然看見冷澈的眼神不似往日里一般,就像千姨哭時的眼神一樣,幽幽的,一點也不溫柔,他問過千姨,千姨說是不開心了,傷心了,才會這樣,眼楮里才會有水跑出來,「爹爹的眼楮是不是也要有水流出來?」

「沒有,爹爹沒有不開心。」冷澈苦澀地笑笑,輕輕拍著兩個小家伙的背,「爹爹只是想你們的娘親了。」

「悠悠與小然兒有娘親麼?」冷悠撲閃著大眼楮,「像千姨那樣會抱抱的娘親?」

在冷悠與冷然眼里,娘親就是比爹爹還要溫柔的人,他們哭的時候會把他們抱在懷里哄著,晚上陪著他們睡,他們吃藥的時候會守在他們身邊,會給他們講好多好多的故事,可是他們卻沒有娘親,他們也想要娘親。

「嗯。」冷澈點點頭,竟說不出多余的話。

「真的嗎真的嗎!?」冷悠已經興奮得從冷澈的腿上滑了下來,在冷澈身邊蹦著,「就是平時會給悠悠和小然兒買好多好吃的,會講好多好多故事的娘親嗎?會向千姨與小樹葉那樣一齊抱著若雅妹妹那樣和爹爹一齊抱著悠悠與小然兒的娘親嗎?」

「嗯。」

「還會喂然兒喝藥麼?」冷然期待地問道。

「嗯。」

「可是,爹爹,悠悠與小然兒的娘親在哪兒呢?」冷悠趴到了冷澈的腿上,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向冷然那樣,期待地望著冷澈。

冷澈沒有說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正要說話時,冷悠的聲音響起了。

「那悠悠與小然兒可以把千姨當做娘親嗎?」冷澈的沉默讓冷悠的小臉耷拉了下來,說出了一句冷澈想也想不到的話。

「……」娘親也有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那尹姨呢?」冷然補充問道。

「……」

「爹爹,悠悠與小然兒也想要娘親……」冷悠將臉挨到冷澈的腿上,將他的手抓得更緊了,「小樹葉說爹爹忙,所以悠悠和小然兒才會老是見不到爹爹,那娘親是不是比爹爹還要忙,所以悠悠與小然兒都沒有見過娘親……」

「爹爹,娘親是不是不要悠悠與然兒的……」冷然也垂下了小小的腦袋。

「你們的娘親很愛你們,又怎會不要你們?」冷澈的心難受極了,卻又不能在兩個小家伙面前流露出絲毫不開心,只能笨拙地安慰道,「你們的娘親在很遠的地方,很快就會回來了,很快……」

「真的嗎!?」冷悠又興奮地蹦了起來,「很快是有多快呢!?」

「就在然兒喝完藥之後。」冷澈無奈地瞎扯道。

「小然兒,為了娘親,快喝藥!」冷悠用兩只胖乎乎的小手捧起來藥碗,對著冷然的嘴就想要往里灌,冷澈連忙從她手里拿過了藥碗。

于是一整天,冷澈就在冷悠的「真的嗎」和冷然的「為什麼」中度過了一日。

月懸蒼穹,冷澈終于哄了兩個小家伙入睡,站在煙水閣的院子抬頭望月。

很快,很快他就會把她接回來。

------題外話------

其實十四也想多碼點,真的……可是……姑娘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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