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至尊狂妃 106、力量開啟

作者 ︰ 墨十泗

屋外,厚重的春雨仍在細細密密地下著,氤氳了整個帝都。

「今日,多謝將軍相告。」溫柔將手中的簪子重新在發髻間簪好,向紫王微微躬身以示謝意。

「日後嫂嫂若是有需冷汐之處,盡可來找冷汐。」

「如此,溫柔先行謝過將軍。」溫柔淡然一笑,「時辰不早,溫柔不當打擾將軍了,將軍該是好好歇著,身上的傷才會痊愈得快。」說完,喚來了尹兒。

「謝過嫂嫂關心。」

溫柔正待離開,忽而響起了什麼,便又向紫王抱歉一笑︰「溫柔還有個不情之請。」

「嫂嫂但說無妨。」

「想與將軍討一柄劍,以作防身之用。」雖然前世她的槍法百發百中,可是鮮少有人知道,她的劍術,更在槍法之上,若是昨日她手中有劍,定不會掉下懸崖,若是她手中有劍,誰人也妄想傷她分毫。

「這有何難。」紫王難得地露出了以往的笑容,將手邊的劍拿起,遞給了溫柔,「此劍,便當是冷汐送給嫂嫂的見面禮了!」這是他最心愛的劍,若是她能帶在身邊,就如同他時刻陪在她身邊一般。

「將軍隨身之物,定是將軍心愛之物,如此貴重,溫柔豈敢受。」溫柔微微一笑推卻了紫王的好意,紫王的眼里有一瞬間的灰敗,隨即又消失不見,將手中的劍放下,又拿起了另外一柄劍。

「此次回帝都,只帶了兩柄劍在身,既然嫂嫂不忍要冷汐的隨身之劍,那便取這把吧,這把是離開軍營之時隨手從劍架上取的,應該無甚貴重可言了,請嫂嫂手下,莫要再推辭。」紫王兩手捧著劍,遞給溫柔,縱是溫柔想拒絕也無從拒絕,便笑著接受了。

手握劍柄,將劍拔出劍鞘,只見寒芒一閃,伴隨而來的是輕微的嗡嗡聲,仿佛是劍在劍鞘里爭鳴,溫柔臉上露出贊賞的笑,「好劍!」

听到溫柔的贊賞,紫王也不禁然笑了,這兩把劍皆是他心愛之物,不過是怕她不受,故撒了個謊,只要她不推辭就好。

「多謝將軍了!」溫柔抱劍向紫王躬身笑道,紫王似乎又看到了那個朗朗而笑的公子雲游,心猛地顫動了起來,狂跳不止。

「不,不用謝。」心跳得太厲害,連話都險些說不清。

「那溫柔便不叨擾將軍,先行離開了。」說完,尹兒扶起溫柔,溫柔向紫王微微一笑,在尹兒的攙扶下離開了。

紫王望著溫柔嬌弱的背影,很是依依不舍,想要如冷澈一般將她抱起,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沒有思量間,便走到了溫柔身側,想也不想便道︰「大哥托冷汐照顧嫂嫂,冷汐自當親自送嫂嫂回去才是。」他舍不得她離開,他想一直看著她。

「不敢勞煩將軍,白王府里很安全,不必將軍親自送溫柔,溫柔的身手將軍是見過的,溫柔自信還無人傷得了我。」溫柔婉拒了紫王相送,「扭傷了腿不過意外而已,日後定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將軍須當盡快養好傷,大夷新法可是在等著將軍。」說罷,輦已經到了面前,尹兒扶著溫柔在輦上坐好,尹兒向紫王福了福身,為溫柔撐著傘,便隨輦離開了。

直至溫柔的身影從紫王的視線里消失,他仍處在久久的失神之中。

「尹兒,去讓雲浪備馬車,越快越好。」溫柔伸出手接住這第一場春雨,讓綿綿厚厚的春雨慢慢濕了一手。

「王妃要出門?」尹兒顯然一驚,連忙勸道,「王妃,您現在腿腳不便,不可出門。」想起昨日之事她還心有余悸,怎能還讓王妃出門。

「我讓你叫雲浪備馬車。」沒有在意尹兒的話,溫柔將自己的話再重復一遍,那語氣里的冷冽讓尹兒不敢違抗,只能唯唯應聲。

溫柔將手掌從雨中收回,望著自己沾了滿掌細細雨珠的掌心,驟然緊握,眸光驟然冷冽。

她該是要做些什麼了。

溫柔回到煙水閣之後,命尹兒拿來了她原本為冷澈而準備的銀針,對著自己的右腿穴位落下幾針,讓自己緊繃的肌肉得以緩解,待到覺得自己能勉強走動的時候,便拔出了銀針,讓尹兒找來男衫讓她換上,將發髻散下,任由尹兒將三千青絲綰成一束發辮,而後替她戴上一頂白玉冠,片刻之後,便又是風度翩翩的雲游公子。

「尹兒你不必跟著我去了,讓雲浪跟著我就好。」在尹兒替溫柔罩上外衫時,溫柔淡淡說道,尹兒一臉驚訝地剛要說不可,溫柔已經繼續道,「我很快就回來,若是王爺來,就說我歇下了,莫不可讓他知道我出去了。」

「王妃,您還是別去了,奴婢真的擔心……」尹兒還是一臉的不放心。

「好了,我走了。」溫柔說完,拿起了紫王相送的劍,便徑自走出了煙水閣,雲浪已在垂首等待,見到溫柔出來,向溫柔行了禮,便和溫柔往王府的側門方向走去了,尹兒只能緊張地望著兩人的身影在視線里消失,才擔憂地回到了煙水閣里。

可是雲浪才為溫柔將王府的側門打開,溫柔便見到了恭敬站在門前的夙夜,眼神不禁冷了下來,看來他還是真的怕她在王府里也有危險,在煙水閣周圍也布了暗衛。

「夙夜見過王妃,王妃去哪兒,夙夜陪著。」夙夜說得很是恭敬,「爺有要事在身暫時無法走開,特由夙夜來照顧王妃。」

「嗯。」溫柔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便朝門外的篷布馬車走去,雲浪替溫柔掀了車簾,溫柔便踏上了馬車,雲浪為馭手,夙夜則手執佩劍坐在副位上,待溫柔坐好,馬車往城西轔轔駛去。

西郊西雲寺,茵草泛綠,延伸而上的石階上有正往下走的香客,馬車在山底停下,溫柔跳下馬車,拄著劍一步步往山底的西雲寺走去,雲浪和夙夜則一前一後執劍護著,讓原本就狹小山道顯得氣氛極是異常,讓途經身旁的百姓都不禁停下腳步,側過身讓其先行,溫柔略感無奈,何須用得著這麼高調。

堪堪踏入西雲寺,向溫柔迎來的便是上一次見到的年紀稍長的和尚,見了溫柔便雙手合十微微躬身,溫柔亦是微微躬身以示回禮。

「公子可是來找主持師父?」

「正是。」

「貧僧這就為公子引路。」

「多謝。」溫柔微微頷首,夙夜正要抬步跟上,和尚便擋到了夙夜面前,「這位施主請留步,主持只見這位白衣施主一人。」

夙夜眸光驟冷,手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劍柄之上,溫柔輕輕睨了夙夜一眼,冷冷道︰「夙夜,在此等我。」

「是。」夙夜未敢多話,將手從劍柄上撤下,與雲浪一齊退到了一旁,西雲寺是皇家大寺,只怕也無人敢在此處動手腳。

「公子,請。」和尚對溫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溫柔微微點頭,隨著他走了。

依舊是那片安靜的林子,依舊是那間簡樸的木屋,依舊是和尚先叩響了門,而後推開,側過身將溫柔讓進了屋里,而後帶上門在外守著。

「大師。」溫柔向坐在石床上,閉目轉動著手上的佛珠的住持微微躬身以示敬。

片刻之後,大師才緩緩睜開了眼,手上的佛珠卻是轉動得漸漸變快,看著溫柔身後的蒲團,淡淡道︰「後生,坐了。」

溫柔微微點頭,也不含糊,便在蒲團上跪坐了下來。

「後生前來,可是要問老衲,如何啟動龍玉白璧的力量?」住持輕輕嘆了口氣,問得淡淡的,他知道,只要她愛上那個人,就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正是。」溫柔絲毫不因住持的話而驚訝,回答得很是淡然,雙手不自覺地放到了小月復之上。

為了這月復中孩兒,她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他折損十年陽壽,可是,經過昨夜見到他脆弱的一面,她原本就做好的決定,忽而覺得不舍了,他這一生,太苦,她不舍得他再折損十年陽壽。

這天下間,除了她的血,定還有六魂歸的解藥,一定一定,既然制得出這樣的毒,就一定會有解藥!她覺得她是瘋狂了,可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要去尋找!

「請後生隨老衲來。」住持頻頻撥動著手中的念珠,自石床上下來,往屋外走去。

「大師!」就在住持就要踏出木屋的時候,溫柔突然喚住了他,「大師就不問我為何要啟動這龍玉白璧的力量嗎?」

住持停住腳步,卻是沒有回頭,語氣仍是波瀾不驚,仿佛已然超月兌了塵世之外,「龍玉白璧自從出現開始,就只屬于鎮國公一脈,天下間也只有鎮國公嫡親血脈能啟動這力量,老衲無須問為什麼,只有你想,老衲皆可為你開啟。」

「就算我啟動這龍玉白璧的力量不是為了大夷,大師也不在意!?」

「公念私念,皆非老衲所能管轄,一切皆在後生掌心之中。」住持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只見住持朝門外年輕的和尚微微頷首,和尚會意,率先離開了,住持的話再次飄進溫柔的耳里,「後生,來吧,隨老衲來。」

溫柔的心猛地一顫,握緊了手中的龍玉白璧,隨住持大師走了。

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了,這一世,她不再為誰而活,她只為自己而活,她所愛之人,就算是不惜一切,她也要守護他走到最後!

溫柔雖住持來到了木屋之後的林子深處,竟發現後面竟是深淵,而住持面對著腳下的萬丈深淵,腳步卻是毫不遲疑地踏了上去,溫柔明顯一驚,只見大師凌空站著回首望了她一眼,便有繼續往前走去。

幻境!?溫柔的心底第一時間閃現就是幻境,抬起腳毫不猶豫地跟上了大師的腳步,卻在腳步踏出懸崖之時,竟發現自己腳底踩著的依然茵草泥地,回首一望,林木蔥蘢,依舊是她來時所經過的林子,居然有如此與海市蜃樓相媲美的幻境。

「這片是魂歸林,世代守護著龍玉白璧的力量,不為世人所知,不被世人所察覺,所以才能在先帝駕崩時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息赤王變亂。」愈往里走,愈有濃霧撲面而來,溫柔看不見住持的身影,但是她能準確無誤地听得出他的方位,住持的話仍在淡淡傳來,「西雲寺的存在,就是為了看守這片魂歸林而存在,西雲寺世代住持,便是為啟動龍玉白璧力量而存在。」

「黑冰樓是專屬于皇室的力量,而龍玉白璧的存在,則是大夷最隱秘的力量,直接從屬于鎮國公一脈,是你的祖先親手組建的,獨听命于歷代鎮國公子,不依賴王室而存在,大夷歷代王上,從無一人見過這龍玉白璧的真實力量。」

因為,這力量太過可怕,便是當年先帝駕崩時啟動的力量,也只是四分之一的力量,只要鎮國公子想,怕是整個大夷都會改朝換代,只是他知道,溫家世代,對冷氏江山忠心耿耿,所以就算她啟動白璧力量不是為了大夷,但他相信,她也絕不會毀了大夷。

住持話音漸落,濃霧也在漸漸散開,繼而眼前是豁亮一片,四面山岩,岩壁上掛著燃著火光的火把,將整個空間照得極是明亮,這,儼然一方山洞之中,山洞正前方,是一座及腰高的黑石台,石台之後站著四名表情冷硬的黑衣男子,而方才為溫柔引路的年輕和尚,正站在石台之後,四名黑衣人身前。

「西雲寺住持代代為等候龍玉白璧繼承人而存在,吾之血,已與上任繼承人一並啟動了白璧之力,」住持蒼老的聲音砸在洞壁上,裝出回音,溫柔站在黑石台前,望著石台中心的空漏之處,正是龍玉白璧的形狀,听著住持沉沉的聲音,「今次,新任繼承人要啟動白璧之力,必與西雲寺新一任住持一道,合血開啟白璧之力!」

住持話音方落,年輕的和尚已經用匕首劃開了自己掌心,將血滴到了石台上的空漏之中,只見殷殷血色在那玉石的空漏之中蔓延,住持看了溫柔一眼,溫柔會意,將手中的龍玉白璧附在了空漏之中,只見白璧與缺口完全吻合,溫柔接過年輕和尚遞來的匕首,劃開了自己掌心,將血滴到了白璧之上。

殷紅的血液順著白璧上紋路而流,只見龍玉白璧身上出現了裂紋,一塊完整無暇的龍玉白璧驟然隨著裂紋分成了四塊,四名黑衣人相視一眼,各自拿起一塊碎裂的白璧,向溫柔抱拳拱手,單膝跪下,沉沉的聲音在山洞里隆隆作響︰「屬下,拜見主上!三日之後,四方來朝!」

四人說完,還不等溫柔說話,便疾步離開了山洞,住持淡淡一笑,身體如飄搖的葉一般倒下了。

「師父!」年輕和尚突然驚呼出聲,上前接住了住持。

「大師!」溫柔亦是一驚,連忙蹲下來替住持把脈,然而在觸到住持脈象的時候,她的眸子里含了一抹歉意,住持了然,將手別了開去。

「老衲要做的,已經做完,老衲自知罪孽深重,早便不當留在這世上……」住持苦澀一笑,有血從他嘴角蔓延而出,略顯渾濁的雙目盯著溫柔,艱難道,「後生,老衲有話……」

他本可以早就離開這個世界的,以減免自己的罪孽,可是他卻又一直在等待,等待著她的出現,不只是因為她是此任鎮國公子,更因為……

「大師請講。」溫柔的神情淡淡的,眉心卻已是蹙起。

「若是可以,代老衲說聲對不起……」

「和誰?」

「他是——」大師還未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話,便斷了氣,七日斷腸草,含血觸毒,想來大師是早已做好了在她啟動龍玉白璧力量之後就赴黃泉的決心。

「師父——!」年輕和尚悲痛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洞。

溫柔卻陷入了沉思,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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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這些日子如果早上沒有看到更新的話,十四會在晚上6點半到9點之間更新,因為這段時間很忙,雖然最近文文狀態很是低迷,但是十四不會斷更的,姑娘們放心,就在在忙也會依舊更新的,在此特意跟姑娘們知會一聲,不然姑娘們要罵十四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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