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至尊狂妃 017、白王冷澈

作者 ︰ 墨十泗

斜插入鬢的劍眉,高挺的鼻梁如峰稜一般挺拔,如珠玉一般潤澤的唇,迷人性感的唇線,尖尖的下頷,完美的臉型,略顯蒼白的肌膚卻比女子還要柔女敕三分,三千青絲于頭頂整齊地綰成一束,垂在左肩上,未有戴冠,只用一根白色的緞帶綰就,平添一份慵懶,一份高貴,尤其那一雙眸子,不知該如何比擬,冷得恍若千年寒潭,卻又璀璨得仿佛裝進了整個星空,美不勝收。

若說溫柔的傾國傾城如仙子,那麼他的美便是上仙,這,就是夷國的白王爺,冷澈,渾然天成的高貴,他的出現,仿佛他身邊所有再美的事物都暗淡了。

此時冷澈一件白貂裘披在肩上,正慢慢走近溫柔,與溫柔肩上的白色大氅在無形中相互輝映著,仿佛一對神仙眷侶,直讓人看得又嫉又妒。

不僅是其他人震驚,溫柔也震驚了,她沒有想到冷澈回來,如眾人一般,回頭望他,卻發現,真真是個美人,與她現在的這張容貌相比,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才可是有人說,要打我的王妃?」冷澈在溫柔身側停下了腳步,聲音不大,亦沒有方才那般冷冽,卻是令在場每一個人不寒而栗,如芒刺在背。

「下臣不知白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罪過,還望王爺恕罪!」溫世儀匍匐在地,戰戰兢兢地說著,而後發現趙嫣兒還沒回過神還在傻站著,不由得推了推她,趙嫣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撲倒在地。

極少有人見過白王爺冷澈的真容,若不是溫世儀一聲呼喊,誰人也不會知道眼前的沒男人就是白王爺,若非溫世儀在老丞相溫知新還在世之時,隨溫知新進宮參加一次宮宴時有幸見得一次白王爺,還算認得白王爺容貌,不然這鎮國公府就等著被官府查封吧……

還有方才趙嫣兒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吼叫,要是白王爺追究下來……溫世儀想著想著,大冷的天,居然汗流涔涔。

其余人,皆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因為她們從沒見過這麼美的男子,皆知白王爺是病秧子,玄王爺是大夷的第一佳公子,卻不知,白王爺居然這般俊逸非凡……

更想不到的是,一向從不在外人面前露面的白王爺,居然會跟這樣一個為世人所不齒的破鞋歸寧……震驚之余,又不禁為這樣一個美男惋惜。

白王爺冷澈,雖是個閑散王爺,還是個病秧子,但卻是當今聖上的親兄長,萬萬得罪不起……

「都起來吧,不知者無罪。」冷澈淡淡應了一句,溫世儀才如臨大赦般擦掉額上的冷汗,連忙站了起來。

「白王爺,請上座!」一自地上站起來,溫世儀立刻恭恭敬敬地要將冷澈請到主位上座,誰料冷澈竟看也未看他一眼,只低頭看著身旁的溫柔。

在冷澈的心中,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清澈如出水芙蓉,精致如精雕玉琢,美麗如天外仙子,卻又沒有尋常女子的嬌弱,處處散發著不輸于男子的剛毅,這,就是他的王妃?

從未有人能破解得他九幽棋局的奧秘,有時他會想,是不是究他一生,他都不會遇到能破解九幽棋局的人了,當她前夜出現在他面前時,與其說他震驚,不如說他對這樣一個女子,充滿了興趣,所以他才會破例在冬日出行。

更加之方才夙夜轉達給他的話,「失信之人,非君子也,唯小人也」,讓他對她的興趣更增加了一分,他雖非迂腐之人,卻也知夫唱婦隨這個道理,即便他今日不同她一同回來,做為人妻的她也不能加以斥責,更何況,還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她真是被百姓傳得沸沸揚揚的不知廉恥的女人?真是影衛調查出的溫家溫文爾雅,卻又真真做出與人私奔之事的大小姐?

他本不打算管她與這鎮國公府的事,也想看看她是如何應對這一群人的,可突然間心口傳來一陣抽搐的疼痛,心知不能在此久留,便開口了。

「如何不見得本王沒有進來的時候你們請我的王妃上座?」冷澈劍眉一挑,眸微抬,嚇得溫世儀剛剛退下的恐懼又漫了上來,支吾著竟說不出話。

「還是,你們在欺負我的王妃?」冷澈再一句,嚇得剛站起的一屋子人又齊刷刷地跪下。

「絕,絕對沒有!我們,我們只是在和大姐姐鬧著玩而已。」溫心緊張地解釋著,她沒有想到冷澈如何會出現鎮國公府里,據溫顏的消息來報,冷澈是絕對不會來的,可目下也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目下最主要的是冷澈听到了方才的爭吵,若是真的怪罪下來,第一個受罰的就要是娘,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娘因為溫柔那個賤人受罰!

「大姐姐,我們只是在鬧著玩而已,不是嗎?」溫心抬起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溫柔,雙眼盯著溫柔望的時候,眼角余光卻是不住地瞟向溫柔身旁的冷澈,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人……

想來心下又是咬牙切齒又妒又恨,她怎麼聊得到,白王爺居然是這麼美的一個,這豈不是便宜了溫柔這個賤人?不行,絕對不行!

其中最憤恨的,還是趙嫣兒,她剛剛那一跪,簡直就是像給溫柔下跪一般,當初她給賤人林小婉下跪,現在竟然還要給賤人的女兒下跪!這口氣要她如何忍得下去!有白王爺撐腰又如何,不過是一個閑散王爺,又是個病秧子,怕他作甚!要不是溫世儀不斷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沖動,否則肯定要好好治治溫柔那個小賤人!

「是啊是啊,白王爺,下臣與家人們只是在和小女鬧著玩而已,鬧著玩而已……」溫世儀也連忙附和著解釋道,心里想著白王爺可千萬不能追究下來啊……心里不由得更怨恨了溫柔一分,這個女兒,從來就沒他順心過!

「是這樣嗎?王妃?」冷澈依舊沒理會溫心的話,只注視著溫柔。

「多謝王爺關心,」溫柔眸光微斂,雖不知冷澈為何會突然出現,也一時想不明白冷澈為何會幫她,冷冷道,「可妾身並未覺得二姨娘是在與妾身玩鬧。」

「二姨娘,你是在和溫柔玩嗎?」溫柔看向了趙嫣兒。

趙嫣兒想要發作,身旁的溫世儀卻狠狠拉了她一把,搶先答道︰「好女兒,你這說的什麼話,你二娘瞧著你回來,不知道多高興!」

「是嗎?父親?」真是睜著眼也能說瞎話,由衷佩服,溫柔雖是一聲「父親」的尊稱,語氣了卻是深深的諷刺,眼神如尖刀,驚得溫世儀有種從未認識自己這個女兒的感覺。

「那當然是了。」溫世儀回答。

「那麼既然父親和姨娘們都歡喜女兒回來,那麼女兒今兒歡喜做的事,父親想必也是歡喜的,是嗎,父親?」

在冷澈的面前,溫世儀哪敢說一個不字,只被迫地點了點頭。

「那麼女兒想去看看爺爺與娘,爹與二姨娘一道去吧。」既然有膽把娘親的靈位從祠堂撤掉,現在就要有膽和她一起去,若方才他們說出娘的靈位去了哪兒,她就不打算追究,可是他們似乎要將她踩在腳底才滿意,那麼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機會,她是給過他們的。

更何況,有白王爺在此,她也省了許多力氣。

可是溫柔的話一出口,溫世儀和趙嫣兒有些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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