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明月 第二十六章 窈窕公子 佳人欲求(三)

作者 ︰

那晚我們談的很晚,直到裕王殿下很剎風景的想起「汽笛聲」,我們才發現時間不早了,依依不舍的回各自的屋子睡覺了!說不清我和聘萍的關系,只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一有空我就往她住的西園跑,彈琴解意,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我成了聘萍屋子里的常客,我越發的發現她和我有一種同病相憐,又有一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心心相惜的感覺,想她不就還是要回到那個禁錮她的二房的小院兒,讓我越發的決定撮合她和裕王,要不然是凌王也可以的,雖說聘萍比他大那麼幾歲,可是畢竟古人妻大夫小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她月兌離牢籠就可以了。

裕王再乖了那麼幾天後,又開始經常的到處亂跑了,不過好在這死小子還是會經常的意想不到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有時候是我和麗水姐妹聊天聊得正濃的時候,有時候又是我和聘萍一起彈琴解意,以琴會友的時候,不過每次都把我們嚇一跳,好在早已習慣了他的突然出場,慢慢的也就不以為然了,頂多行個禮然後繼續我們的事情罷了。

凌王這家伙倒是最近不來了,听說因為要出宮分府住了,在宮里老老實實的听著教訓呢!我想著皇帝老兒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出了籠子的鳥是飛不回來的,就先打預防針了!這凌王府是老早就建好的了,就是我和秀秀老早出方府時候看見的那座府第,听說那時候剛在蓋而已,連府里的用人也是老早就預備下的,就是萬事具備,只欠凌王這股東風主子了。

這天撐著裕王不在,我就抱著我的琴出門一路打醬油到了西園兒。老規矩啦,見我來了,聘萍忙搬出了琴來,我和聘萍合奏一曲《高山流水》。

山和水,在中國的文化中向來是非常重要的題材。因為中國文化重自然、重天人合一;再有,文人雅士常常以山水寓志,故而山水素來是人文精神的象征。

琴曲《高山流水》的緣由,見于先秦《列子》一書,說伯牙善鼓琴,鐘子期善听琴。伯牙鼓琴的時候,心中出現了泰山的形象,子期馬上說︰「多麼好啊!巍峨高峻,您要表達的是泰山!」伯牙心中又出現流水的景象,子期又說︰「多麼浩蕩啊,您在想著流水!」伯牙所想表達的,子期都能非常準確地領會。後來鐘子期去世,伯牙就摔碎了自己的琴,終身不再彈了。這就是「知音」一詞的來歷。後來,這首曲子被分為《高山》和《流水》兩支獨立的曲子演奏。我彈著《高山》,聘萍彈著《流水》,相得益彰。

現存曲譜最早見于明代朱權的《神奇秘譜》。後來清代川派琴家張孔山增加了表現水勢的「七十二滾拂」指法,非常形象逼真地再現了波浪翻滾的景象,其曲譜載于《天聞閣琴譜》中。現在流傳的《流水》,多為張孔山版本的《流水》。

樂曲的開始展現出︰空山寂靜,山泉由山岩間淌出,一滴一滴,滴近深潭之中,回聲響徹空山。漸漸的,幽泉出山,風發水涌,開始不時听到波濤之聲。隨後更有巨浪急流突然涌起,險灘漩渦處處可見,使人目眩神移,驚心動魄。最後,水流歸海,境界開闊,一片汪洋浩淼景象。而聘萍的《流水》更是氣勢磅礡,和著我的《高山》猶如山水相伴!

現代琴家管平湖彈奏此曲,堪稱經典。1977年其錄音被制于金質唱片上,更是作為地球人向外太空生物發出的友好問候,被美國「探險者」號太空船發送到太空,至今樂音仍響于宇宙之中,這也算是國人的驕傲吧!

正是興致濃的時候,不覺月亮已上柳梢頭了,半夜了不知不覺的,今晚我們就來個會琴通宵吧!我和聘萍意猶未盡,難得今晚月亮公公賞臉,我們就陪著賞月吧!

「小姐,不好了!」聘萍的隨身丫頭紅紅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大小姐,帶了一幫子的人闖進來了,說是要抓奸!」這個死娉婷又搞什麼鬼?抓奸,還抓奸?她也想的出來的,我和聘萍彈琴賞月的,真實煞風景啊!看你能耍什麼花樣?況且本小姐還是個女的,又不是男的!我倒是想奸一下你,可我沒那個功能啊!

完了,完了!我現在是男裝啊,我怎麼忘了我是女扮男裝啊!和聘萍相處久了就慢慢的喜歡上她,不過我是女人呀!而我扮的是個男人,這麼晚了還在一個姑娘的房里,要是傳出去

這可是影響閨譽的呀,要知道雖說大蒼開放,但是沒到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半夜的開放程度啊,我這可是害了聘萍呀!聘萍和紅紅也正害怕的看著我,隨即我又有了辦法。

果然不一會兒,娉婷就帶著她的那一幫子姐妹團橫沖直撞的沖了進來!而我和聘萍鄭順其自然的彈著琴,一邊的紅紅伺立一旁,為我們端茶倒水,好不情調雅致的一副會琴圖。這就叫以不變應萬變,反正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如果這時候我逃走的話反而讓娉婷鑽了空子,說一句沒什麼你跑什麼呀,我還肯定這丫頭在外面是放了人的,正想抓住我呢,那時候我就有苦說不出了,被人坐實了罪名了,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

「你個死丫頭,還沒出嫁呢,就學會勾人了!真是不要臉呢呀!」娉婷一沖進來就指著聘萍罵道,哪還有平時的大家小姐樣子,就是活月兌月兌的一潑婦罵街的樣子!

「沒有,我沒有」,聘萍委屈的爭辯道,一邊哭的稀里嘩啦的,楚楚可憐見的!

「你沒有?那這位奴才是干嘛的,這麼晚了還在你房里,不是你相好的嗎?」。娉婷看著我,一臉捉奸拿髒的得意勁兒,要多惡心就多惡心,我呸!

「我說大小姐,你捉奸拿髒,看到我們怎麼樣了沒?是在床上還是月兌了衣服的?」說完我拿眼楮橫了娉婷一眼,你跟我斗嘴,你還女敕點兒!這可是裕王府你還輪不到撒野的地兒。

「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少不了要出問題的!」娉婷這個野丫頭也不弱啊!

「我們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嗎?這紅紅呢,算什麼,木頭人還是假人啊?我和聘萍小姐對琴不過是興致高了一點,所以晚了一點,你就說出這種話來,真真不是個大家閨秀說的話!」說完我看你娉婷如何回答,想在嘴上找我的毛病,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就算是聘萍小姐有什麼疏忽禮節的地方,你這個當姐的應該是幫襯著的事兒,怎麼盡往自己妹妹臉上潑污呢?這就是你的大家閨秀的典範嗎?」。娉婷,得罪我你死定了!

「還有你這個還沒過門的大姑娘,怎麼就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出問題呢?要不然就是你經歷過了,我看我和聘萍小姐倒是沒什麼,恐怕你就不一定了!」就你會潑污水啊,我也會啊!反正這里大部分都是我們裕王府的人,要是傳出去也是你身敗名裂。

「你胡說,我怎麼會那樣,那樣的!」娉婷看來還是小女兒的性子,我這一說便急的滿臉通紅的,她便急急的分辯道。看吧,我是厲害的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找聘萍的茬了!

「怎麼了這是?這麼多的人?」裕王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麗水,是來看戲的還是?

「蕭青,你這死小子,我讓你好好地跟聘萍姑娘學琴,等過年的時候是要進宮彈奏給皇上听的!你怎麼這麼的不懂事,還把娉婷小姐給得罪了,看我怎麼治你的罪?」說完還白了我一眼。我靠!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好不好?什麼還進宮給皇上彈奏,我有病吧!

麗水一直給我使著顏色,我也不懂事要我很裕王求情呢還是要我道歉什麼的,直到麗水的眼楮估計都要眨啊眨的都快抽筋了,我還是沒看出來她是什麼意思。麗水急的,向裕王說了些什麼,過來拉了我就跑,就只剩裕王在那兒,其實我不想走的,我好害怕聘萍會受到傷害,只是麗水拉我的勁兒很大,我又怕著裕王就跟她出去了。

「你怎麼這麼笨呀!我眼楮都痛死了,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跟你說裕王來了,一切裕王殿下會做主的,你瞎起個什麼勁兒,你得罪得起當今宰相嗎?把人家的大小姐給氣成那樣,我估計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了,還一個勁的瞎嚷嚷!」麗水一做到登上,就開始教育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娉婷想給裕王,聘萍也想!看到你和她妹妹走的這麼近,連帶裕王也和聘萍相熟,這娉婷當然坐不住了,當然是要鬧點事兒了!你說你找人家論琴,那麼晚了還不回來,不就是給人家借口嗎?」。還是麗水聰明的,不過這個裕王,還真是事兒精!

不一會兒就看見娉婷那丫頭氣沖沖的出了西院兒,後面還跟了一大群他的追隨者。裕王隨後也出了院子回了錦華苑,雖說這次他幫了我,不過這還不是因為他的關系才拉上我的,所以這次我幫他背了黑鍋,反正一有機會我一定連本帶利的拿回來就是了!還有他說的過年的時候要我彈奏的琴曲給皇上听的話是什麼意思,我真是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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