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底線 069.大叔,想害死我

作者 ︰

梅琮佳第二天接到臨時通知,讓她取代瑞貝卡陪同溫錦豐去杭州出差幸福底線章節。這個消息令整間辦公室的氣氛都怪怪的,特別是瑞貝卡那張瞬間憤怒走形了的臉,梅琮佳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其實,溫錦豐臨時換人的原因只有瑞貝卡和梅琮佳知道,但是她們誰都不會向旁人透露,瑞貝卡是怕傳出去丟人,梅琮佳是怕說出去生事。

真不想去!

這不是明擺著要她跟瑞貝卡結怨嗎?但是,這是出差,上面下來的命令她擺不月兌。

當瑞貝卡黑著一張臉向梅琮佳辦公桌的位置上走過來的時候,梅琮佳連頭都不敢抬頭,只听著她噠噠噠地高跟鞋的聲音就讓她心里發毛了。

「哼?」瑞貝卡輕笑著斜了梅琮佳一眼,插著手依著辦公桌盛氣凌人地說,「行啊,小妞!手段夠高明的呀,說說,什麼時候勾搭上我們溫總的?」

梅琮佳心里說,勾搭?這麼難听的詞不配扣在你自己頭上吧!她想罵人,但是當著同事的面,她應該保持住應有的風度,「瑞貝卡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通知,我也不知道發生的什麼事兒溫總要把你換下來,我想不是我的原因吧。」

「不是你的原因,難不成還是我的原因了?」瑞貝卡叫囂著還想打人,她其實是心虛了,「從你一來我就知道你是個狐媚胚子,人不大,心眼兒不少,是不是昨晚上爬上溫總的床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梅琮佳,見梅琮佳漲紅的小臉害羞的樣子,她很得意,「喲,臉紅什麼呀,是不是被我猜中了,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溫總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吶!」

梅琮佳氣得嘴唇直發抖,她心里又冷,又怕,又氣,論胡攪蠻纏,論恬不知恥,她絕對不是瑞貝卡的對手,所以,有必要跟這種人爭論下去嗎?

這時候,旁邊的芬姐終于忍不住了,用胳膊踫了踫梅琮佳,「行了,丫頭,這種發情期的瘋女人不要理她了,溫總應該已經在地下停車庫了,還不快點兒下去?」

「你……」瑞貝卡瞪了芬姐一眼,很想罵回去,但是芬姐是奇藝出了名的才女,在這兒也是有輩分的,她又不好放肆。

梅琮佳感激地望了芬姐,收拾了收拾桌上的資料,轉身丟下了瑞貝卡,出了辦公室。

「唉,小妞,溫總的車可是新買的,要是玩車震可正合適!」

身後瑞貝卡的浪笑讓梅琮佳毛骨悚然,她越想就越覺得委屈。

乘上電梯她直接下了負一層,溫錦豐坐在車里見她從電梯里出來,就按了下喇叭。梅琮佳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在了後座。

溫錦豐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倒車,不經意間從車子的內視鏡里看到了梅琮佳紅腫的眼楮,不由得一驚,「怎麼了,丫頭?」

「沒、沒什麼。」梅琮佳淡淡地說。

溫錦豐啟動車子出了地下停車庫開上了大馬路,稍微琢磨了一下他便想到了,「是不是瑞貝卡剛才欺負你了?」

梅琮佳一听他這麼說,眼淚就忍不住了,忍不住還硬要忍,倔強地腆著臉不想讓眼淚落下。

果然被他猜中了,溫錦豐憤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盤,「這個女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你明知道這女人不好惹,為什麼讓我取代她,你是想害死我嗎?」。梅琮佳委屈地說。

「對不起,丫頭,是我欠考慮了,回來我會處理的!」

梅琮佳擦了擦眼楮,稍微在心里提醒了一下自己,這個人是她的老板啊,帶她出來工作有什麼錯,她怎麼可以跟他使小性兒呢!人若想過得長遠和安耽一些,就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說符合自己身份的話,做符合自己的身份的事兒,不該忘形,也不該偏離了自己的軌道。

「對不起溫總,我沒事,沒人欺負我,真的。」

溫錦豐沖著內車鏡里的她溫和地笑了下,心里說到底是個孩子。

這個被命名為華中文化產業高峰論壇的會議被安排杭州西湖的樓外樓,據說會議邀請了滬寧杭地區的一些文化企業負責人和一些左欄學者、作家。梅琮佳本以為這是個不錯的學習機會,可是到了才知,其實就是一些閑的沒事的文人和一些裹著銅臭的商人在那邊附庸風雅,把酒聊天。

梅琮佳從沒有吃過這麼豪華的大餐。記得那回龔潮才杭州西湖寫生的時候,正值大一那年的暑假,他還發短信給她講西湖醋魚和東坡肉如何如何好吃,並且還向她許諾過一定帶她來,可是,他再也來不了了。

「唉,丫頭,想什麼呢?」溫錦豐端著高腳杯敬了一圈酒回來了。

之前,之所以他要帶瑞貝卡出來,就是因為瑞貝卡能熱場會交際,還能替他擋酒,就能想到當天晚上能發生那麼的事情,只要想想他還會起雞皮疙瘩。現在,換成了這個小丫頭,甭說讓她獨當一面了,就是坐在這群人當中都覺得難受,他有些後悔了,干嘛帶她過來!

「沒有,溫總,沒想什麼。」梅琮佳回眸向他莞爾一笑。

「吃好了?」

「嗯,很飽。」

「那麼實在閑的話,就到西湖上走走吧,走的時候我打你電話幸福底線069章節。」

「可以嗎?」。梅琮佳的眼楮瞪得大大的,掩飾不住驚喜。

孩子就是孩子,溫錦豐想,「當然可以了,記住,注意安全,別走遠了。」

「知道了。」

梅琮佳像得了特赦令一樣逃出了包房。

中午的陽光很溫暖,梅琮佳沿著堤岸漫步,一個人,欣賞著龔潮曾經欣賞過的風景,西湖上的橋真多,而且還多長得差不多,她都不知道哪一座才是龔潮留影過的斷橋了。不管了,她坐在橋上,把鞋子月兌了放在旁邊,蕩著兩條腿看著眼前嫻靜的西湖水。

西湖的美,在閃耀著的光斑中變得很虛幻,好像她眼前的這個世界也將她帶入到一個有些虛幻的世界中去了,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仿佛看到龔潮就在那個世界里溫暖地笑著,他站在那里,用腳踩著畫架的下楞,一手拿著畫筆,一手端著調色板。

「龔潮,畫好了沒?畫好了早點收了,我們會要回家呢!」她試圖將他喚到手邊來,雖然她知道他在畫畫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但是她想他,真的想他。

突然,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把她拎了上來,「丫頭,怎麼坐到這兒了?多危險吶?」原來,溫錦豐從樓外樓的包間的落地窗上遠遠地看到她坐在這兒,就撂下酒杯直奔了過來。

梅琮佳被溫錦豐扔到橋上的時候,沒站穩踉蹌了一下,不小心將一只鞋踢進了水里。

溫錦豐皺了皺眉,他是想發火的,但是忍下了,她無辜的眼神讓他凶不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溫總,」梅琮佳一邊穿上留下岸上的一只鞋,一邊抱歉地看著他,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至于光著一只腳回上海吧,但是,也不能勞煩自己的老板去給自己買雙鞋呀。

溫錦豐蹲了下,「來吧,我背你,先到車里,然後再帶你去買鞋。」

「不,不用,我自己行的!」梅琮佳一條腿跳著往前走,再怎麼說他都是她的老板,再怎麼說他都是個男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背,這一背就說不清了,就曖昧了。雖然,一條腿跳回樓外樓去很糗。

「真是個傻丫頭,這麼一大截路你什麼時候能跳回去!我還有正事兒要干呢,沒空跟你在這兒瞎耽誤功夫。再說了,現在這麼沒有旁人,回去我也不會亂說!」

他是真的生氣了!他怎麼會容忍我這樣的員工!梅琮佳既感到抱歉,又覺得丟臉,可是她沒有辦法,只能趴到了溫錦豐的背上。

好在溫錦豐還算是結實,背著她步伐依然矯健,並看不出吃力。只不過,他開始感覺到有溫熱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滴到了他的脖子上,頭發里,她哭了,怎麼會哭了呢,難道自己說話的語氣不好?好像沒有啊?

「怎麼了,丫頭?」他用極其柔和的聲音說了一句。

「對、對不起,溫總……」梅琮佳抽了抽鼻子,忍著哭聲,卻忍不住眼淚。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鞋子丟了是個意外,再說了,我要是不那麼魯莽地把你抓下來,你也不會踫掉鞋子,是不是?」只有跟他年幼的兒子說話,他才會這麼和聲細語的。

「今天真是太糗了,害你還背我。」

「是夠糗的,」溫錦豐說,「但是昨天晚上我最糗的時候,不是也被你撞到了嗎?所以,咱們倆算是扯平了。」

梅琮佳終于破涕為笑了。

到了樓外樓的停車場,溫錦豐就將她塞進了車里,然後開到街邊在一家達芙妮專賣店門口停了下來,「多大碼的?」

「36碼的。」

溫錦豐下了車,鑽進店里去不多時,就拎了一雙斜面上瓖著水鑽的魚嘴鞋出來了,連鞋盒都沒要,直接從後車窗里遞給梅琮佳,「試試合不合腳,大了小了好再跟他們換。」

挺漂亮,挺舒服的,「剛剛好。」梅琮佳說,「溫總,這個多少錢,我回頭拿給你。「

溫錦豐沒理她,轉到前面上車,踩了油門,直接開到了回上海的高速上。

「或者,在我工資里扣也行。」達芙妮挺貴的,不同于她平時穿的地攤貨,萬一把錢全買了這鞋的話,她擔心這半個月連飯都吃不上了。

溫錦豐在內視鏡里笑了笑,他從來沒接觸過這麼麻煩,這麼有趣的女孩。

「丫頭,你跟誰說話呢,剛剛?」

「你啊。」

「不是,我是說在在橋上。」

內視鏡里的梅琮佳臉色突然黯淡下來了,「哦,我好想看到了我男朋友,其實,我看錯了……」她整個人都郁郁的。

「哦,你都交男朋友了,也是,大姑娘了,都大學畢業了?他是你同學?」只要熟絡起來,有時候老總也八卦。

「嗯,是同學,不過他是我們學校美術系的,他畫得很棒,他的畫已經獲過很多獎了。」梅琮佳神采奕奕地說。

或許是因了她臉上的這份光彩,溫錦豐會心一笑。回想從昨天傍午到現在,他車里的這個女孩帶給他很多精彩,他已經不嫌她麻煩了,甚至覺得她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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