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女 第十一章听聞

作者 ︰

翌日

天剛亮,唯裳便被柳芸給叫醒了——這幾日柳芸為了避人耳目特意沒開張,唯裳倒也樂得自在。偶爾听見相思樓里的人議論那個什麼曾詆毀過相思樓的夏家,被皇上給發配了。唯裳心中倒也依舊平靜如水,一笑視之。

「裳兒,該辦好的事兒,我已準備妥當了。就等我們這幾個人動身了!」柳芸催促道。

「恩!即使如此,那便走吧!」唯裳時分慵懶的半倚在床榻邊,風輕雲淡的回道,起身便隨著柳芸離開。

一車人風急火燎的離開了相思樓。三四輛馬車行駛在在喧鬧的大街上到極是晃眼。

一輛雖質樸卻極是別致的粉藍馬車內,唯裳端坐在一旁,微閉著雙眸,清新淡雅的面容吐露著幾分倦怠。白衣勝雪的衣裙被時不時從窗外傳來的絲縷微風吹拂著,這讓淡雅出塵的唯裳更顯神秘。

一旁的柳芸有些好奇的盯著唯裳看,良久,說道︰「今日為何不掩面了呢?」

唯裳輕輕回道︰「離開了相思樓,我便在也不是什麼茈清了!我就是我!以後紅塵世內便再也不會有什麼茈清了!若是名號……」

唯裳猶豫了一會,睜開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道︰「便稱裳兒吧!可好?」

「嗯!一切听你的便是!」柳芸輕輕吁了一口氣,無所事事的笑了笑。

「恩!」唯裳無意的咦了一聲,用那雙白皙縴細的玉手微微撥開簾子,稍稍疲倦的看著路過的一切,心思卻也是不知飛哪兒去啦……

很快,馬車行駛到了一雖喧鬧卻也是別致清幽的宅子門前。好似沒走多少路似地,幾乎不費一個時辰便到了。

「老板娘!到了!」撩開門簾的是一看似機靈而又皮膚黝黑的小廝。

「恩!你去把東西搬進去吧!」柳芸回道。

只見那小廝一門心思全在望唯裳的臉上啦,呆呆痴痴的,睜大著嘴巴好笑極了!

「還不快去!」柳芸有些不悅的怒嗔道。

「是!是!是!」小廝心中吃劑苦,卻也不敢耽誤,只得連連諾聲,愁眉苦臉的轉身離去。

唯裳直覺好笑,也並未說些什麼。「邊說了,那些腌潑才見了你這模樣又怎會不留口水?」柳芸倒是一臉牢騷。

「這也算是好事呀!總比裳兒丑的無法見人的好啊!」唯裳索性胡說一通,也懶得去在意什麼。

「哎~~」柳芸故作難為情的搖了搖頭,卻是滿眼溺愛的望著唯裳。「也罷!下去吧!」

「恩!」唯裳不在意的咦了一聲。也彎起身子走了出去。

陽光輕撫著唯裳白皙的臉龐,青絲被光照的耀眼,反而讓人挪不開眼!輕吸著清新的空氣,感覺讓人舒適無比。

有些欣喜的徑直的撇開柳芸,走上前,抬頭看看高高的門匾,赫赫映著兩個大字——淺府!

唯裳不覺的笑了笑,「喜歡嗎?」。身邊傳來一陣輕柔的女子聲音,不用看也知曉是誰!

「嗯!嗯!」唯裳這時反倒像個稚女敕的孩童般用了的點了點頭,有些始料未及的說道︰「那這兒以後就是裳兒的家嗎?」。家?她不知道該不該這麼說,可能自從8年前,家這個詞就不該存在吧!但是,為什麼,現在她卻好像又有家了呢?

「恩!以後這里就是裳兒的家啦!」柳芸像慈母般耐心的開導著那個依舊傻傻而又天真的唯裳。

「走吧!」見唯裳久久沉醉于喜悅之中,柳芸有些稍稍殘忍的叫醒了唯裳。

「恩!」唯裳的眸子又變的清澈了,只管讓柳芸拉著上前。

宅子很大,假山,流水,花草布置得即雅致有獨特。回廊很長,可卻好像一定會走完。

唯裳的屋子坐落在小河瀑布的旁邊,假山環繞,直廊園亭,四周靜寂非常,好似一人間仙境。

唯裳沒有急著參觀自己的屋子,只是有些累了的坐在矗立在小河上的園亭里,忽然像似意識到了什麼,雲清風淡的問一旁坐著的柳芸,道︰「姐姐,她們人呢?為何這偌大的宅子只有我們倆呢?」

柳芸耐心的回道︰「她們不是去了我們的繡坊嗎!繡坊也開張不少日子啦!」

「恩!」唯裳听後,安然了不少。

「你以後也別在當些什麼深閨小姐啦!也和我去去客棧看看吧!」柳芸望著眼前安靜非常的唯裳胡口鄒道。

「恩!」唯裳也沒多想,看了看四周,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柳芸好奇的咦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麼,只道:「你也無須想些什麼,只去休息休息就是!我們去客棧也就是月底算賬去罷!」

「嗯!」唯裳也不願多說什麼,只是有些乏了似地用手立在園亭內的石桌上,小腦袋靠在拳上,慵懶的像只貓!

見狀,柳芸也沒有在發什麼牢騷,只是輕輕留下一句︰「要是累了,邊去里屋睡!小心著涼!我也要去叮叮她們,自己照料好自己!」便也一股腦的走了。

唯裳的嘴角不禁向上敲了敲,口中也是微微應了一聲,也不便多想,只是打盹了一會兒,院子里閿時變得安非常,只是是不是的微風拂面,讓人更生倦怠之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知唯裳醒來時仍是倚在園亭內,只是身上卻無緣無故的多了一件粉色彼岸花披風。

唯裳笑了笑,起身離開了原地。路過自己的屋子窗前,反而是被一抹紅色的身影給吸引住了!曼珠沙華!

不知怎地,夏日午後的陽光照在曼珠沙華餓身上極是耀眼,美得蝕骨,卻也獨特的讓人別不開眼!唯裳有些喜形于色,不禁用玉手去撫模它,白皙的手與紅的似血的曼珠沙華倒是形成了一副鮮明的對比。

雖是不舍卻也沒有多停留,手回到一半卻是活生生的停住了,思緒飛逝,想了想,便也是飛快的月兌了手!

深吸了周圍的一口清新的空氣,也變徑直向大門走去。路過的僕人也多半是相熟的,不過也是點了點頭,也沒多看,便也匆匆離去了!

走到大門,卻也是從未出過門的丫頭,急匆匆的拔腿去啦!不論路上的行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便也向郊外失去!不知怎的,唯裳總是覺得自己天生便不適合市井吧!喧鬧嘈雜,那似郊外,鳥語花香,樂得清靜?

殊不知,遠處卻也有幾個蹤跡詭秘的黑衣人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然後一個酒樓的陽台上的一個人只是輕輕一揮,那些人便也消失不見啦!

城郊人煙稀少,可風景卻是怡人的很!花草樹木多不勝數,鳥語花香,倒顯得極其歡快!也不只是否因為已是午後黃昏,倒顯得極是靜謐,可怖!

唯裳一時竟也愣了,走著走著,竟也是不知來這里有何作用了!只得自嘲的苦笑了幾聲,好像遠方有什麼極其耀眼,引得唯裳也懶的吐苦水啦!

唯裳聞訊前往,有些驚異亦有些欣喜的走到了小河旁,只是原本有些綠的突兀的河的兩岸增添了很多百花,美得似仙如幻。走進一看,竟是極是清純的曼陀羅華!

唯裳心不得一驚,低頭望望,有半個身子蹲了下去,輕輕微扶這花瓣,接著又環繞了四周,心想這曼陀羅華怎會這樣的多?

只是一瞬間,唯裳也沒有多想,她被柳芸訓練慣了,靈敏性也不差!便飛快的站了起來。一起身,對上的真是一雙正打量自己而又幽深的眸子,黎親王!唯裳沒有想前幾次那樣害羞,這次反而很平靜的不去動,只是笑了笑。

微風慢慢的變大啦,吹過唯裳和端木言的衣衫,發絲,遠處的農莊傳來陣陣香煙裊裊,在黃昏日光餓照耀下更顯神秘。花也好似听話的孩童在唯裳和端木言的衣袍下鼓動著,恰好唯裳與端木言都很合拍竟都是同樣身著白衣長袍,這樣的景致相稱倒顯得唯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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