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魂之天下第一 第五章 櫻落(4)

作者 ︰

洞房內。

悄悄屏退喜娘和其他下人,南宮雁來到床前。紫雲因為等了很久有些坐不住左動一下右動一下,即使是蒙著蓋頭還要模模床單看看枕頭,一副無賴又閑不住的樣子。南宮雁覺得好笑,也不出聲,悄悄走過去猛地掀起蓋頭,一瞬間紫雲嘟著小嘴眯起一只眼楮正試圖透過紅蓋頭看房間情況的俏皮樣子定格在了臉上。見南宮雁盯著她看,紫雲一下子不好意思了,臉紅得什麼似的,低下頭抿著嘴直笑。南宮雁知道她緊張,輕輕拉起她揉搓著手帕的雙手到桌子邊坐下,斟好兩杯酒擺在面前,示意紫雲也拿起酒杯,溫柔地說︰「雲兒,拜了堂我們就是夫妻了,再喝了交杯酒以後我們夫妻同心,一定可以幸福。我南宮雁對天發誓,不管將來怎樣,都會盡我所能讓雲兒快樂,不讓她傷心掉一滴眼淚。」喝過交杯酒,紫雲的臉上如紅霞般可愛,更加嫵媚動人,她似乎猶豫了很久,終于下定決心抬頭對南宮雁問道︰「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答應我嗎?」。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南宮雁一心考慮著等下洞房如何能不太尷尬,對紫雲的話想都沒想就說道︰「當然!說吧,你想要什麼?」紫雲說了一句話,南宮雁立刻愣住了。她說︰「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有吃的嗎?」。

于是兩人在新婚之夜跑到了廚房煮東西吃,兩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面端上桌來南宮雁口水直流。不僅是紫雲,其實他也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餓得不行。低頭看紫雲吃的正香,輕輕笑起來,伸手用袖子擦掉她臉上的湯汁。紫雲很開心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知道他會給自己幸福。吃完飯兩個人靠在一起聊天,聊當初落跑,聊在唐家堡的相遇,聊在少林寺的驚險經歷,你一言我一語快到天亮才睡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紫雲熟睡的臉上,蔓延著金色的柔和之美。紫雲慢慢睜開眼楮,第一眼就看到南宮雁正在對她微笑,孩童般的頑劣中藏著溫柔。她想他肯定就一直這麼看著自己熟睡的樣子舍不得叫醒,而自己是不是應該溫柔地叫一聲「相公」呢?「喂,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到了!」南宮雁變了臉命令道,瞬間就把紫雲從白日夢中拉回現實。紫雲撅著嘴穿洗臉穿衣服,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化妝。南宮雁看得好奇,坐下來一直盯著看,搞得紫雲很難為情︰「你去旁邊嘛,哪有一直盯著人家看的……」「我就是要看,不僅今天看,明天也看,看一輩子,」南宮雁壞壞地說,「哎呀,你這里不好看,我幫你……」說著就拿起珍珠粉往紫雲臉上撲,紫雲躲閃不及一下子成了個大白臉,眼珠一轉立刻在手上抹了胭脂就往南宮雁臉上拍,南宮雁跳起來就跑,在屋里子了一個追一個跑,直到南宮雁被逼到床邊突然一個轉身將紫雲抱住壓倒在床上。本來紫雲就跑得嬌喘吁吁面色緋紅,這時被南宮雁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幾乎鼻子踫著鼻子,頓時面紅耳赤,垂下眼楮低頭不語。南宮雁吻著紫雲鼻尖上細密的汗往櫻唇滑去。好柔軟,像櫻桃一樣甜,像羊脂白玉一樣滑……

「少爺,夫人請少爺和少夫人過去用早點。」下人不合時宜的敲門讓南宮雁很掃興,說聲「知道了」,叫來婢女為二人梳妝打扮好了才一起過去給爹娘請安。

吃過早飯,听到南宮澤讓夫人帶紫雲到處轉轉熟悉一下環境,聰明絕頂的雁少爺就知道父親有話要單獨對他說。南宮澤喝了口茶,緩緩說道︰「當初四大門派遭襲的事情你早就知道,為什麼沒有說出來?」「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爹,」南宮雁如釋重負一般,「這件事情是秦慕告訴我的,而且在送請帖到丐幫的時候,我也親見了廖伯伯筋脈俱斷的慘痛。這件事情沒有張揚出去,一來未免打草驚蛇,四大門派強調要秦慕暗中調查,二來我也可以利用在武林中的關系另闢蹊徑搜集信息輔助秦慕。」「嗯,」南宮澤點點頭表示認可,「你昨天一句話不說,想必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還不能確定,但是已經有了範圍,」南宮澤猶豫了一下,「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派人監視各門各派都有什麼動靜。出了峨嵋、武當、少林三派如常以外,受到重創的青城、昆侖、華山和丐幫都忙于休養生息積極研究對策,所以也不再關心其他門派的事情。但只有崆峒派例外,自從喬柯與孔靈成親之後,孔遙兄妹似乎就開始在武林中淡出,倒是這個喬柯很活躍,不僅掌管了崆峒大小事務,而且積極籠絡各門各派,就連二流三流的門派都受到他的恩惠,所以昨天他當眾刁難秦慕有很多人或明或暗地支持他。」「這個人的確不能小看,如此詭計多端很容易掀起風浪。」南宮澤似乎想起了什麼,「昨日我見他走路時而沉穩時而輕飄,呼吸雖輕卻不均勻,應該是急功近利地學了什麼上乘功夫卻由于基礎太弱不能夠融會貫通之故。」「照此說來,他應該沒有能力傷害一眉師太,」南宮雁有些疑惑,「假設襲擊五個掌門的是同一個人,那麼這人必定是個頂尖高手,如今能算的上是頂尖的就只有魔女櫻落、鏡湖青楚、武當的柯守峰和少林的幾位高僧。我想如若沒有意外,凶手必在這幾個人當中。」「你這樣一來可就把已經幾乎可以確定的凶手變成了可能性較低的嫌疑人了。」南宮澤話中有話。「爹,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南宮雁知道父親以為自己有所隱瞞,解釋道,「凶手大張旗鼓地在高手雲集的聚會上傷人,而且留下那麼明顯的線索,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去懷疑櫻落……我就偏不被凶手牽著鼻子走,真相一定會大白于天下!」看到兒子遇到挑戰興奮激動意氣風發的樣子,南宮澤心中感嘆真是太像年輕是的自己了,他知道現在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阻攔兒子查明真相的決心,各中艱辛就只有讓他自己去體會了,但是心中的不好預感一直揮之不去,使得他對兒子頗為擔心。

下人送上秦慕留給南宮雁的信,信中他為昨天攪了婚禮的事情而道歉,並且說因時間緊迫,現在已經在追查凶手的路上了,請原諒他的不辭而別等等。南宮雁早已料到他會不辭而別,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越是有默契,就越不需要哪些繁文縟節,一句話就已經心意相通。朋友有難,豈能坐視不理?而且他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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