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東廠相公 81第八十一章 色女伊始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八十一章

這日,從東廠回來後的易輕寒便帶著藍語思去了徐止府上赴宴。

徐止算得上是一個面白美髯公,雖已到了做祖父的年紀,然而由于保養得當,並不顯老。徐夫人有些瘦消,由于身患腳疾,便由兩名丫鬟扶著慢慢走著,盡量使得自己與正常人一般。

徐止夫婦在前廳迎客,有人報了易輕寒和藍語思的名號後,便被帶到面前。

「下官本應早些到的,還請徐閣老恕罪。」易輕寒謙恭地見禮說到,藍語思在後面也見了禮。

「易千戶是被萬歲召進宮交待差事,這才耽擱了些,千萬莫要多禮,一切以國事為重。」徐止虛扶一禮,笑著說到。

「下官惶恐,徐閣老一心為國,乃百官之典範,下官受教了。」易輕寒仍舊謙恭地說著。

徐止一捋胸前長須,哈哈笑著說︰「易千戶果然國之棟梁,難怪萬歲如此器重。此番去鎮北城一事,如有任何要求盡管說與老夫,既然萬歲著老夫負責此事,少不得還要靠你們這些後起之秀。」

易輕寒在心里長嘆一口氣,果然是逃不掉的,皇太後和萬歲都希望自己走這一遭,探知那齊王虛實。別說齊王不軌之心人盡皆知,便是沒有異狀,慶元帝恐怕也會指使自己‘找些’證據出來,以便出師有名。

軟榻之內豈容他人旁酣,齊王漸漸坐大,又與達達國接壤,如果有二心的話,無異于頭頂懸著鋼刀。今日進宮,慶元帝便明確將此事交待給了易輕寒,君威難測身不由己,易輕寒只好領命。

易輕寒與藍語思分開後,便各自入了席,且不說那些繁文縟節,宴到中途,那小主角便被抱了出來,無奈只走了兩桌,便哇哇哭個不停,乳母忙將小少爺抱了回去,百官又說了一些恭維話,什麼文曲星定是厭煩了這鬧哄哄的場面,急著回去歇息之類的。徐止也不多說,只捻著胡須笑笑。

藍語思正坐著,冷不防身後上菜的丫頭濺了一些湯汁在身上。那丫頭嚇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藍語思本不是那計較之人,便連連安慰。

徐夫人及時地出現了,忙吩咐下人準備浴湯,另外隨煙也趕忙去到外面馬車上取些換洗的衣衫。

「徐夫人,我換了衣衫便是,便不洗了,如此叨擾,實在是過意不去。」藍語思恐有詐,堅決不去沐浴。

那徐夫人也不強求,笑著拉著藍語思的手說到︰「你這孩子如此見外,我不常出來見客,也不知你們各自脾性如何,總歸不會強求,沒得討人嫌了。」

藍語思忙說不敢,只是怕叨擾之類的話。

左等右等不見隨煙過來,藍語思便有些坐不住了,想著找個借口先行離開。徐夫人先是說了些閑話,見藍語思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說到︰「易夫人可是著急了?莫急,他們那邊還要熱鬧一陣子,便是你家丫鬟回去做了一套衣衫過來,也還是來得及的。」

藍語思淺淺一笑,心里仍是警惕著。

徐夫人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正要說話便見門外聲聲稚女敕的童音傳來,不多時便見幾個三四歲的孩子跑了進來,圍到徐夫人腿邊大聲叫著‘祖母,祖母’,一聲高過一聲,比著叫起來,甚是惹人。

藍語思不覺嘴角勾起,伸手模了一把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女童的臉蛋,暖暖地觸到手上,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那女童沖著藍語思一笑,嘴里還塞著一塊蜜餞,將手上拿著的一幅畫遞到徐夫人面前,含糊不清地說到︰「祖母,這是誰呢。」

徐夫人拿過畫一看,便有些不高興地說到︰「從哪拿來的?小孩子家家的,快回自己屋里去,今日府上有貴客,莫要胡亂跑。」

藍語思瞥了一眼,畫上是一個女子,眉眼甚是精致,舉頭投足間也滿是一種親切的感覺。越看越眼熟,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徐夫人匆忙收起畫紙,藍語思便不動聲色地轉回身子,拿起桌上一個蜜餞遞到那女童手里。

女童嘟囔了幾句,說是畫是從祖父書房里翻到的,見祖母呵斥,忙又低了頭不說話。

徐夫人將畫交給身邊的丫鬟,命其放回徐止書房後,又無事人般地抱起一個孫兒。

女童接了蜜餞喜笑顏開,隨即便忘了剛剛受了祖母的訓斥,又與其他兄弟姐妹玩笑起來。

「這幾個不省心的,皮得很,偏老爺說小孩子便要多跑多動,因此也不約束乳母們管教。這不,新得的小孫子,我是一定要親自管教的,沒得文曲星成了十八羅漢,便是笑掉大牙了。」徐夫人打趣到,將一個小孫子放到腿上,引著他沖著藍語思叫嬸嬸。

那男童甚是活潑開朗,幾下子便擠到藍語思懷里,模著她嘻嘻哈哈笑起來。第一次抱著三四歲大笑的稚童,藍語思忽然很想做母親,想每天抱著這麼個孩子曬太陽,想想便心酸起來。

男童多動,又蹭到塌下自顧自玩耍去了,幾個孩子見屋子里沒什麼新鮮的,便又一陣風地出了屋子。五六個乳母模樣的老婦人又忙不迭地跟了出去,實在是辛苦。

徐夫人又說了一些話,左右不過是些無甚特別的。隨煙將換洗的衣衫拿來,藍語思換好後便跟著徐夫人又出了屋子,回到前面宴席重新落座。

藍語思邊吃邊想,那幅畫定不是偶然出現的,定是徐夫人要表達什麼。徐夫人故意讓自己看到那畫,藍語思實在想不出來她有何意圖,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府後告知易輕寒。

暫不說藍語思繼續飲宴,卻說那邊的易輕寒看到遠處樹上一個番役正對著自己打手語,才知藍語思隨著徐夫人進了後院。東廠監察百官,徐止府上自然少不了暗線,易輕寒想了想,雖然知道徐止不敢有什麼動作,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起身離席。

身後隨侍的徐府下人連忙上前,听易輕寒是想出恭,便引著他前去。

方便後,易輕寒跟著那下人往回走,剛走了幾步,正要出手在其身後將他迷暈,便听另一側徐止的聲音。「易千戶。」

易輕寒一凜,深感不妙,便要裝作沒听見,自顧自去尋找藍語思。誰知那徐止快步走上前,攔住易輕寒說到︰「易千戶,老夫別無他意,只是想著能為萬歲辦好差事,易夫人在老夫府上也是安全的。」

易輕寒斂住訝色,心道果然是老狐狸。將藍語思帶到後園以便引自己離席有話說是真,偶遇是假。因想著徐止既然用藍語思離席來引自己離席,定也是知道東廠在他府上布了暗哨,于是忙說︰「徐大人,真是巧了,下官這便要回席。」

「莫急莫急,老夫也是有事與易千戶你商議,既然在此見了,便請書房一敘吧。」徐止說完不給易輕寒拒絕的機會,率先移步走向書房。

易輕寒抬眼看了看,只好跟著他走。

徐止書房甚是寬敞,身後牆上掛著‘蒼生大計’四個蒼勁的大字,如若不知他做的那些勾當,還真的會以為這是個聲名厚重的閣老。

徐止請易輕寒坐下,待下人續上茶後便開了口︰「易千戶也知,此番萬歲是起了疑的,便是那齊王就算是無意,也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好,這才招了有心人的揣測。」

易輕寒不知徐止何意,微微抬了頭,繼續听他說。

徐止見易輕寒不語,心道還是要誘著他說話才好,于是又問到︰「那齊王遠在北塞,你我對他都不是很了解,此番易千戶定要多番詳查,若是並無異樣,要如實報與萬歲,如若有那不軌行為,也不能姑息養奸。」徐止是閣老,受了慶元帝的指派料理此事,易輕寒僅僅是被派去偵查,徐止自然有資格交代一番。

易輕寒忙站起身說到︰「下官知曉,定會盡心竭力辦好此事,不辜負萬歲與閣老的厚望。」

徐止哈哈一笑,揮手示意他坐下,說到︰「又無外人,不必拘謹,同朝為官,都是為了萬歲,為了江山社稷。」

易輕寒不置可否,並不多話。

徐止捻著胡須又說到︰「不知夏督主對那齊王是何判斷,想必東廠平時也會對齊王有所了解,夏督主心思縝密,他的意見你定要多多考慮。」

易輕寒心知這是徐止探知夏明的意思,便說到︰「督主並不多話,只是著下官盡心辦事。」

徐止听了哈哈一笑,並未有何異色,心道自己能做的便是這些了,縱是收了那齊王的銀子,也算是為他盡了力,問不出來也是沒有辦法。

此番便不再提齊王之事,但是另一件涉及到自己切身安全的事,卻是不得不提的。

「前些時日,簡大人一案,老夫得知真相後,也是心有余悸啊。同朝為官數十載,竟不知他是這等人,枉受聖恩啊。」徐止搖頭唏噓著。

易輕寒說到︰「誠然,簡青階蒙受聖恩,卻做出此等誤國誤民之事,實在是死有余辜。」

徐止又說到︰「簡大人在獄中也沒輕易認罪吧,老夫听說他還亂說話,試圖向其他官員身上潑髒水。」

易輕寒心道該來的終于來了,便心生一計,笑著說︰「這倒是有的,但東廠絕不會胡亂定案,查無此事便也就罷了。而且,夏督主時常吩咐下官,東廠辦事不可像錦衣衛那般唯恐天下不亂,要盡量以事論事,不可隨意牽連。」

徐止听了易輕寒的話,知他話里有話,便問到︰「哦?錦衣衛這次又唯恐天下不亂了嗎?」

「此案乃東廠全權負責,那邊倒想插手,說有另一案需要問些話,下官以此案事關重大為由,並未應允他問話。」易輕寒長出了一口氣說到。

徐止听了面上仍無任何異色,易輕寒也只是試著攪了攪渾水,說話點到為止,說多了反而讓人生疑。東廠與錦衣衛向來不和,東廠人說些錦衣衛的秘事是無可厚非的。易輕寒從簡青階口中得知萬篤與那徐止還有些瓜葛,見徐止將話題引向簡青階一案,便試著放些迷煙彈,至于後果如何,還要邊走邊看。

徐止果然心里一驚,心道那萬篤還是不死心,平時問不出來什麼,見簡青階已成階下囚,難道是想要從他嘴里摳出來自己的秘事!莫非還是要對付自己?徐止心里有些懷疑,然而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會輕易相信,心道還是繼續觀察才好。

易輕寒心知徐止老奸巨猾,便又說到︰「徐閣老肱骨之臣,下官仰慕許久,本是廠里機密,下官這是不妥了。然閣老頂天立地,定不會讓下官為難的,說句逾越的話,下官這是將閣老作為良師來看,還請閣老多多提攜下官。」

坐到徐止這個位置,阿諛奉承太多了,主動示好以結同盟的人也不在少數,易輕寒此舉實在是太正常了。徐止听後心里的疑慮消了一點兒,又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這才與易輕寒前後回席。

回到府上,兩人沐浴後便回到臥房里,藍語思想了想說到︰「今日徐夫人將我帶到後園換衣衫,我看到一幅畫,畫上是一個美人,卻不識得。我感覺,她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易輕寒拿起梳子為她梳著發尾,說到︰「曉得了,還有其他可疑的事嗎?」

「那倒沒有了,還有,他家的女圭女圭好可愛。」藍語思情不自禁,說完後忙低了頭,怕易輕寒多想。

易輕寒果然頓住手,隨即將她抱在懷里,說到︰「再等等,待我」

「相公,我懂。」藍語思伸手握住他的手,勾起一邊嘴角說到。

「幾日後我便要北上了,屆時皇太後會將你召進宮住一段時日,便不怕上次那樣的事了。」易輕寒又說到︰「你只管等著我回來,皇太後定會保你周全。」

「相公也要小心。」藍語思回頭,將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臉上。

月事剛結束的幾日,欲+望總是很強的。無奈易輕寒正想著事情,還未有動作,藍語思便有些急了。

「相公累了吧,歇下吧。」藍語思暗示著。

易輕寒正想著如何在宮里派些人手保護藍語思,沒注意到她的話。

想了半晌終有些眉目,于是說到︰「宮里也有我的人,莫怕。」

語思應著。

易輕寒的唇迎了下來,慢慢壓到她的唇上。小人兒裝模作樣推拒了兩下,便順從地躺到他的懷里。

易輕寒總覺藍語思比以往熱情了些,心里自是高興的。

**一刻值千金,易輕寒愈發熱烈地愛著她,次次歡暢不已。

此時他自是歡喜的,然而多年後的某一天,已經盡了力的易輕寒,終有叫苦不迭的那一天,此乃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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