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東廠相公 77第七十七章 跟你混了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七十一章風餐露宿

「珠子,發生何事了?」藍語思雖已猜到大半,但還不知道細節處。

「我玩兒彈弓,打了她的鳥兒,被她發現。我跑啊跑,她還是發現了,听伯伯們說,她或許猜到我是,我是父皇的孩子,氣得發瘋。伯伯們說,我要趕緊逃走,不然會被她抓到,我想伯伯們,我不知道要去哪,伯伯們說要我去南邊,我不知道。」珠子邊哭邊將頭靠在藍語思肩膀上,宛如一個怕急了的孩子。

「你的母親是?」藍語思似乎猜到幾分。

「伯伯們說是端妃,我不知道。」珠子擦了擦眼淚,嗚咽著問︰「姐姐,你家在哪?我可以去你家嗎?」

「我也回不了家了,我也要去南邊。」藍語思低低地說,易府是不能回去的,萬篤既然敢下手殺了自己,就算回去了也會被他抓到詔獄里折磨而死。不論前路如何艱難,她都要找到易輕寒,不論他所犯何罪,就算他做了叛徒,她都要跟在他身邊。就算吃糠咽菜,就算無錢無米,她都要跟著他。

她本也不是一個多麼正直的人,就算做了叛徒又怎樣,她就陪他一起做叛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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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輕寒拆開信,是夏明派人送進來的,此時正是艱難時刻,稍有不慎便會被安南人發現,但夏明還是送信進來,為的就是安他的心。

信上說,萬篤果然派人來找麻煩,但夏明派了蔣子義將易府圍住,萬篤縱是急得跳腳也是毫無辦法。為了不引起人注意,慶元帝沒有立時講明易輕寒並無問題,慶元帝本就是著他暗中調查那使臣的底細,他派人捉拿易府的人,是師出無名,因此倒也不敢硬來。

她應是無事的,易輕寒將信燒掉,安心了。

「易大人,安南國王有請。」一名番役在門外報。

易輕寒拍拍手上的紙灰,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來到王宮里,安南國王胡松正有些急躁地踱來踱去,見著易輕寒到了,便搶先一步走過去,說到︰「深夜還要叨擾易大人,是本王的罪過。」

「國王言重了,有事可隨時找本官。」易輕寒嘴上恭敬,行為上可是隨意得很,說著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听說,天朝皇帝已經派了人過來,雖說易大人殺的是那假冒王子之人,但明著身份卻是貴國使臣大人能確保,確保本王無恙嗎?」胡松不安地問。

「本官只能是實話實說,國王若想無恙,得靠自己。」易輕寒笑著將茶杯放下,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個身材魁梧卻膽小怕事的人。冊封大典上,易輕寒猛然將那王子扮作的使臣殺死,並揭開了他臉上易容的面具,胡松自是驚嚇不已。

易輕寒再假意稱自己發現這使臣的異樣,果然是路上那次遇襲時,被人假冒了去。易輕寒假裝不知這王子身份,胡松自然也不會提起,于是兩人商議著將‘實情’報與慶元帝知曉,慶元帝著手派人來調查,為了維穩,軍隊不日也將出發。

如果慶元帝出兵將胡松這逆賊剿滅,安南國便再無可疑繼承王位之人,屆時這原本就是前朝國土的安南,花落誰家便可想而知了。慶元帝與易輕寒打得算盤便是如此,可憐那胡松還蒙在鼓里,做著重新冊封的春秋大夢。

易輕寒重又將茶杯拿起,想起安南王子死前那怨恨的眼神,耳邊不禁響起大牢里那一聲聲‘報應’,不屑地一笑。若是有報應,就不必他自己動手除去那些該死之人了,可見,這世上壞人還是長命的。

「放心,待我朝來人後,本官自會親自出城迎接,並說明情況。」易輕寒站起身,笑著抻了抻麒麟服前擺,威風凜凜的官服,倒把胡松的王袍比了下去。宰相門前三品官,這就是大國的氣度,這就是大國賦予自己子民的尊榮和氣派。

雖然,慶元朝帶給易輕寒許多不快,然而那畢竟是養育他的土地,在外族面前,易輕寒還是不可避免地受益著。每個朝代和國度,都有他的不足,作為子民,如果不能一一適應和接受,至少在外族人面前,閉上嘴。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選擇養育了自己的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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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語思和珠子走在元南城大街上,兩旁是酒家茶肆,飯菜陣陣飄香。兩人算是難兄難弟,藍語思也早已將一身華服換了下來,買了套粗布衣衫,首飾也是貼身收好。

「姐姐,我餓了。」珠子抻了抻藍語思的袖子,看著路邊一個包子攤,舌忝舌忝嘴唇。

「銀子不多了,能再撐半日嗎?」藍語思捏捏荷包里的碎銀子,小聲說。

「把這個當了吧。」珠子將自己的玉佩模出來。

「快收好,你這是宮里之物,當出去我們便死定了。」藍語思趕忙將他的手握好,左右看看,說到︰「況且這是你母妃的遺物,可得留著。」

珠子的肚子咕咕作響,忍了忍還是將玉佩又揣了回去。

藍語思終究看不下去,買了一個包子塞給珠子,拉著他坐在牆角。

珠子一口便咬去了大半,看藍語思蔫蔫地坐著看向前方,頓了頓將剩下的小半個包子遞到她的嘴邊說︰「姐姐你吃,我飽了。」

「珠子吃,姐姐不餓。」沒有易輕寒在身邊,藍語思仿佛長大了許多,不僅不再撒嬌,還學會了照顧人。

珠子默了一陣,趁著藍語思不注意,一把便將包子塞到她的嘴里,末了還說︰「哦,姐姐還是餓的,不然怎會張嘴了呢。」

藍語思無可奈何地嚼了下咽,卻是被他那純純的笑感動了。藍語思初次見他,只是不想惹上麻煩。待到再次相見時,卻是被他相救。他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藍語思可以自己上路,倒還方便些。

之所以要同他一起走,一是有個伴,二也是存了私心的,若是日後他能登上大寶,對易輕寒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一路上听了珠子的講述,原來他是慶元帝端妃的兒子,端妃當年懷了身孕,在生產當日難產而死,孩子也是不幸夭折。人們都以為那孩子真的死了,卻不想是被宮人們偷偷養了下來。藍語思知道,這珠子當是慶元帝唯一的孩子了。此時看著珠子那純純的笑,藍語思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

「你在這兒等我,姐姐去去就回。」縱是再舍不得,藍語思也得將這件易輕寒親自挑選送自己的衣衫當掉,換些銀錢過活。

珠子看著藍語思遠去的背影,不自覺地覺得心安,收回目光,縮在牆角里等著。

街口嘈雜聲四起,珠子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那群人吸引了過去。

「走過路過您別錯過了,有錢的捧個錢場,手里不方便的您捧個人場 嘿。」一個袒胸露乳的絡腮胡子正拿著鑼吆喝著,底氣十足地說︰「咱大力牛走南闖北,憑的就是這祖傳靈藥。看著沒,人往這大石板下面一躺,一錘下去保準吐血,但用了咱大力牛的祖傳靈藥,就沒事,拍拍還能繼續蹦。」

「呦,你那大石板和錘子是假的吧,不然你咋就敢說這話。」

「就是,那就再狀如牛吧,那要真是鐵錘,一下下去,腸子都打出來,啥藥這麼靈。」圍觀的群眾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大力牛急了,仿佛被冤枉般,漲紅著臉對著四周的群眾說︰「我大力牛一言九鼎,誰來試試,就躺在這石板子底下,接上一錘,打傷了我給用上我家祖傳靈藥,還附贈一兩銀子,誰敢!」

圍觀的群眾雖說懷疑,但也不敢貿然上前一試。

「哎呦,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雞沒喂呢。」

「是是,我店里還沒有照看呢,走了走了。」站在前頭的幾個群眾趁機往回退去,生怕被點中似的。

大力牛神氣地笑著,看著眾人,仿佛找回了自尊心。

「我來試試吧,當真一兩!」一個干瘦的三十歲上下年紀的男人走了出來,抱著膀子歪著頭看著大力牛,粗布衣衫不合身,空空蕩蕩地掛在那竹竿子似的身子上。

大力牛貌似並不驚訝,但還是輕蔑地說︰「這位老兄你可想好了,大伙可都看著呢,我這藥是靈驗的,可也免不了受那皮肉之苦,你可受得了?」

「不怕不怕,一兩銀子呢,砸得砸得。」那干瘦男人說著便爬上了台子,兩旁的人將一塊石板子放上去,那男人立馬皺了皺眉頭,大呼好重。

周圍群眾倒吸了一口氣,只見大力牛同伴的錘子一下去,那干瘦男人立馬嘴角流血,竟是四肢癱軟了下去,動彈不得。

周圍人交頭接耳,互相拉扯著往前看,那男人早已被人抬了下去,放到角落里的一張氈子上。大力牛神氣地對著四周一抱拳,說到︰「我大力牛絕不食言。」說完便拿出一個小瓷瓶,將里面的藥丸倒出兩枚,就著水給那男人服下,末了又調制了一碗藥湯灌了進去。

「如何?這是一兩銀子,就在那兒了,老兄自己去拿吧。」大力牛對著那干瘦男人說,用眼風一掃不遠處地上擺著的一兩銀子。

干瘦男人咧著嘴□一聲,竟慢慢爬向那銀子,全不似初時那一動不動猶如死人般的樣子。

周圍人群一陣唏噓,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莫說一個干瘦的人,就算是大力牛躺在石板下,被這一錘下去,恐怕都要躺上個三五月,但這男人服了人家的靈藥,竟然能緩緩爬動了,不可謂不奇,有人便開始猶豫著要買上一瓶在家里備著了。

「我也試試,我也試試,是一兩銀子嗎?」一直站在人群中的珠子擠了出來,在眾人投過來的目光下有些怯怯地,卻還是堅持著。一兩銀子,有了這一兩銀子,自己和姐姐就不用餓肚子了,就可以住店了,就不必在清晨被凍醒了。

眾人一時間都不再說話,靜靜看著這個瘦弱的少年和愣在當場的大力牛。

「小鬼,這可不是好玩的,快回家吧,別搗亂。」大力牛回過神來,瞪著眼楮對著珠子大喝。

「我,我不是玩兒,我再也不玩兒了,我只是需要銀子。」珠子的頭更低了,聲音細小下去,但還是站在當中不肯離去。不能再讓姐姐挨餓了,自己是個男子漢,要賺錢。

「哎呦,這還不到十五呢吧,別傷著了。」有人嘀咕著。

「我十六了,我是大人了。」珠子倔強地抬起頭,看著周圍的男女老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

「算了,那藥怕是不靈的,你看」周圍人群又有人嘀咕起來。大力牛恨得直咬牙,若是不讓這少年試上一試,大家伙恐怕都會覺得自己的藥不靈驗,不敢讓這少年接上一錘。可若是真讓這少年接上一錘,眾目睽睽之下又來不及給他嘴里塞上一個血包,難不成還真把他打成殘廢?那可說不定就要惹上官非了。

大力牛滿腦子官司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那干瘦的男人,那男人眼里也是一陣慌亂,沒了主意。兩人合作已有多年,騙藥騙錢的還從未失手,未想今日被這小鬼頭攪了局,兩個老千都沒了主意。

「快點吧,我不怕的。」珠子強忍著心里的恐懼,自顧自爬上那台子,要趁著藍語思回來之前把這錢掙到手,不然姐姐肯定不會允的。大不了像那瘦伯伯一樣,雖然被打得吐了血,但吃了藥便會無事,受點苦受點傷不怕的,自己是個男子漢了,不能讓姐姐餓到,珠子閉上眼楮想到。

珠子躺在台子上,渾身發起抖來,之前想得很好,但一旦躺上這台子,還是止不住地害怕起來。稚女敕的少年覺得自己長大了,但還差得遠,那大石板往自己身上一放,便如千斤重將自己死死壓住,呼吸不得。

「啊!」珠子漲紅了臉,痛苦地叫了出來。

「小鬼,如何?滾回家去吧。」大力牛料到珠子不堪承受,準備將石板撤下去。

「不,來吧。」珠子想著那香噴噴的包子,和藍語思的臉,堅持著。

大力牛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舉起大錘卻不敢落下去,只想著石板下的少年快快被壓昏過去,自己就有台階下了。

那干瘦男人偷偷將嘴里的血包袋子吐掉,突然眼楮一亮,看著珠子腰際垂下來的玉佩。玉質晶瑩剔透,就算是自己這個不曾見過好東西的粗人都知道那件物事價值不菲。眼看著那少年漲紅了臉,眼看著大力牛已經沒了耐心,干瘦男人沖了過去,抱住那少年大叫著把石板撤去。

終于有了台階,大力牛心想還是這個伙伴有心計,怎剛才未曾想到呢。

「孩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听伯伯的話,這銀子你拿著,咱可不試了,听話。」干瘦男人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將那一兩銀子塞到珠子手里,哭著伸手撫在他背上為其順氣。

珠子快要被壓昏了,腦袋蒙蒙的只看到那干瘦男人一張焦急的臉,說不出話來。

「讓開,讓開!」藍語思遍尋不見,看到街角處有人圍觀,便擠進來看個究竟。一看正是珠子躺在一個干瘦男人的懷里,一時心急便推開眾人,將珠子搶到自己懷里,怒目而視地看著大力牛等人。

「這位夫人,可不管我們的事,是你家小相公自己個兒要來的,我可沒動他一分一毫。」大力牛連忙像個小孩子似的往後躲,其他人也收拾了東西匆匆離去,生怕圍觀得久了,引來官府的人便說不清了。

藍語思確定了珠子只是被壓得有些回不過血來,並無大礙,這才恨恨地看著周圍人群,將珠子扶到路邊,輕輕為其揉著肚子。那干瘦男人看藍語思的衣著,也不似有錢人家的,心頭便疑惑起來。之前以為這珠子是哪家偷跑出來的小少爺,想著出手一救說不定待其家人來了之後便可得些銀錢,但看藍語思的打扮,心里便涼了一大半。索性救也救了,那干瘦男人便跟著兩人來到路邊坐好。

「你是?」藍語思警惕地看著這個干瘦的男人。

「我叫劉大意,也是窮苦人家的,不能看著這孩子吃虧,就算再險也得救,換了誰都不能袖手旁觀的。」劉大意嬉笑著說,說得輕松卻是一直觀察著藍語思的表情。

「我們,沒錢答謝您。」不知為何,藍語思總覺得這劉大意不懷好意。

「無妨,我不求答謝,誰見了都不能袖手旁觀的。」劉大意懷疑藍語思在試探自己,因此說得大義凜然。

「那,我們姐弟倆便告辭了。」藍語思總覺得這人的眼神讓人渾身不舒服,便站起身深鞠一躬,牽著珠子的手向街另一邊走去。

「姐姐,不如讓他跟著我們吧,他也是窮苦人。」珠子對藍語思說,小小的聲音還是逃不過劉大意的耳朵,常年偷盜練就的一雙好耳朵,慣會听住戶家中是否有人。

「閉嘴,你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藍語思低低的呵斥聲。

兩人走到河邊,靠著大樹坐下來,藍語思拿出兩個包子,塞到珠子手里。方才在人群外圍時,便已听了個七七八八,說是一個少年為了得那一兩銀子,竟然敢受那一錘。此時的藍語思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知道珠子是為了兩人能吃得飽些。

「姐姐,你也吃。」珠子怯怯地看著藍語思的臉色,不敢大聲說話。

藍語思沒有回答,說到︰「你可知道,那街頭雜耍多半是哄人騙錢的,人家躺上去沒事,你這躺上去就會被砸得骨裂筋斷!你當那一兩銀子好賺的嗎?有命拿沒命花!」

珠子低了頭不再作聲,小聲嘀咕著︰「我見那伯伯雖然吐了血,但是吃了那藥便沒事了,我想著我也可以。」

「說不好他們都是一伙的,為了騙大家買藥的。」藍語思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會吧,那伯伯把銀子給了我呢,他好像是個好人」珠子邊說邊將那一兩銀子遞到藍語思手里,看著她瞪起的雙眼便沒了底氣。

藍語思接過銀子,皺眉苦想,卻怎麼也想不出那劉大意是真的好人還是別有所圖。若說是好人,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像,若說是別有所圖,獺兔的事什麼呢?兩人一無所有穿著寒酸,連飯都吃不飽。

「快吃吧,今晚可以住店了。」藍語思扶著珠子的手將包子塞到他嘴里,再也氣不起來,說到底,這都是個純純的少年,雖然只比自己小兩歲,卻難得的還有那麼一份天真。這就是一直生活在深宮里的異類,沒有接觸過旁人的少年,就算在深宮里,還保有那一份難得的心性。只不知,見識了這花花世界之後,他會變成怎樣。

珠子嚼著包子,手上似乎還保留著那一絲絲溫度,她的手觸到自己手背上,像家的溫暖,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從手上直達心底,觸著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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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輕寒從床上坐起來,換好夜行衣,飛檐走壁在安南皇宮里。慶元朝的軍隊即將來到邊界,他要做的就是將安南國內城防調查清楚。

輕點足尖,來到一處屋舍,易輕寒被屋內低低細語聲吸引住,貼牆而立。

「確保萬無一失嗎?他位高權重,怕是不會做這種事吧。」安南國王說到。

「放心,上次達達犯邊時,也是他做了手腳,不然榮帥擋在北邊,達達是如何也討不到便宜的。」聲音是安南國新任國師,那國師繼續說︰「他只是想多拿點銀子回家養老,連那通敵賣國只是都敢做,咱這只是冊封,對他來說便是小兒科了,請主人放心。」

易輕寒呼吸加重,離牆貼的更近,卻再听不到屋內人的談話,燈燭熄滅,腳步聲漸近,他也逼不得已躍上屋頂。

看著安南國王和國師各自回了住所,他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看來此次冊封一事,欺上瞞下的人便是榮帥一案的主謀。目前看來至少簡青階收受了安南的賄賂,另一個人便是內閣首輔徐止。徐止真的是幕後主使嗎?安南國王和國師的話是否可信,他們是否是故意說給自己听的,又或者有什麼其他蹊蹺?生性多疑又做了多年東廠人的易輕寒,絕不會輕易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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