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東廠相公 52第五十二章 和盤托出

作者 ︰ 落筆吹墨

第五十二章和盤托出

回府後,易輕寒直奔上房。藍語思見易輕寒進了屋,這才行動緩慢地從榻上下來,卻被他扶了回去。

「歇著吧,難道昨晚沒累到?看來今晚可以繼續。」易輕寒一手捏住了她的臉蛋問。

藍語思羞得說不出話來,好在房里無人,于是蹭到塌里躲開他。想起昨夜的春風一度,藍語思的一顆心便撲騰撲騰跳個不停,更是無顏看易輕寒。

過了好半晌也不見易輕寒動作,藍語思偷偷回頭看,卻見他正深深望著自己。

「老爺,老爺怎麼了?」藍語思覺出他的異常,蹭過去問到。

「叫相公!」易輕寒一把抱住她,囂張霸道不容反抗的語氣。

「相公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藍語思乖巧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問。

「我怕。」易輕寒大手撫著她的肩頭,緊緊摟著她,卻輕輕地說。

藍語思不解地抬起頭,看著這個好像從未怕過什麼的男人。

「我怕你哪日記起以前的事,便會離開我,還去做你的事。」易輕寒又將她霸道地抱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消失一般,強硬地說︰「休想再離開我,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

「不,不會。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想起來,我也會全部都講與你听,叫你幫我做。」易輕寒撲哧一笑,放心的同時又打趣到︰「你倒是輕松,把事都推給了我!」

「是你說的,女人家的,有什麼事只需要等著,由自己的男人來解決。」藍語思歪著腦袋說。

「對,甚對,都講與我來听,你只需要在我身後,吃得飽睡得香便是了。」易輕寒彎起嘴角。「相信我,無論何事,我都辦得到。」

藍語思頓了頓,猶豫著,終究還是開了口,低著頭說︰「趙都,你的手下,一直在偷著會我。他說與我相識,我不記得,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我並沒輕信。」說到後面,藍語思抬起頭,急切地想從易輕寒眼中看到溫暖的顏色。

易輕寒心里一暖,他雖知道那晚兩人見過一面,卻不知之前還發生過此類事。因藍語思方才說的話中有‘一直在偷著會我’,他才知道這已不止一次。

藍語思見易輕寒看著自己不說話,心里一陣發虛,復又低下頭說︰「之前,我偷著將紫玉觀音拿去後園,被他發現,再然後」

藍語思斷斷續續地和盤托出,易輕寒听著,心里的氣早已煙消雲散。」

「我去了隨便吃一口就是,你要吃好。也許會晚些回來,你先睡下,記得了!」易輕寒將藍語思的腿抬回榻上,撫了撫她的頭,威脅性地點了點她的額,笑著轉身走了。

藍語思細細回想著,短短幾日時間,自己仿佛經歷了許多年頭,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輕輕模著自己的臉頰,那里是他方才模過的地方,這一切都是真的。他還是那麼的霸道,強勢,氣場仍舊足以將自己鎮壓的老老實實,但是那無處不在的溫柔卻是真實存在的。

吃過了飯,躺倒床上等著他,就像無數個普普通通等待相公歸來的妻子一樣,簡單卻幸福。

冬日到來,蓋著厚厚的棉被仍舊得冷,屋內燻著炭,卻不如他在身邊,只要枕著他的胸膛,就算在雪地里,也是暖的,藍語思在夢里枕著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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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語思睡在暖暖的帳幔里,易輕寒卻在天寒地凍的太和殿前不住巡走。卻說夏明匆匆喚了他前來,是為了群臣上書彈劾西廠王取一事惹得皇帝動了大怒。

慶元帝氣得啪地一下將奏折摔到面前跪著的夏明的臉上說︰「朕不過是用了一個太監,竟被他們說得好像天下大亂了一般。若不是王取查下去,朕還真不知道這般好臣子私下里如此交好,哼!」慶元帝氣得手掌發抖,胸脯不住起伏。

夏明雖與王取關系一般,但此事也涉及到自己的地位,于是火上澆油。「萬歲爺息怒,奴才擔心萬歲爺的身子,萬萬莫氣。」

「你曉得憂心朕的身子,騙那些滿口忠君護主的腐儒不知。」慶元帝說到激動時,輕咳了兩聲,又問到︰「還在外面跪著嗎?」

「還在跪著,說是,說是」夏明抬眼偷偷看慶元帝的臉色。

「說!」慶元帝雙手拄在龍案上,吼到。

「說是不懲治了王取,便要繼續跪下去,直到萬歲爺您應了他們。」夏明說到這里跪著往前兩步,言辭懇切地說︰「萬歲爺,當心身子,不若,就」

「三十七人,每人四十廷杖,給我打!」慶元帝說完便將案上的筆洗狠狠推到地上,唬得夏明渾身一抖。

命令下來,易輕寒微微勾起嘴角,挨了一夜,終于有了結果。慶元帝因為之前的事,心里對萬篤還有氣,因此著東廠執行此次廷杖,具體的監刑官便由夏明指定的易輕寒來擔當。

太和殿前,齊刷刷跪了一夜的三十七名朝廷重臣,隨即被東廠番役按到地上,褪下了褲子,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肉,甚是壯觀。

易輕寒將雙手放到嘴邊呵了一口熱氣,緩緩走下太和殿台階,由第一排開始從左往右,每走到一個大臣面前便會說句話。

「閹狗!」第一個人費力地抬起頭,咬牙罵了一句,眼神中是刻骨銘心的厲色,好像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般瞪著易輕寒。

易輕寒今日心情極好,不氣反笑,認出是翰林院的魯大人,不屑地笑笑,滿是無奈地說了句︰「打。」

說完便走到下一個人的前面,這人梗著脖子瞪著易輕寒,卻不說話。易輕寒認出他是刑部右侍郎,是個慣會投機鑽營見風使舵的小人,斂住笑說到︰「用心打。」

易輕寒一路走來,直來到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面前時,才停了腳。「欽天監五官靈台郎?甚好著實打!著實打!」易輕寒看著眼前的番役,重復了兩遍,那番役听了,緊了緊手上的廷杖,蓄勢待發。

易輕寒走了一圈,緩緩回到台階上,抬起手,看著那尖嘴猴腮的人,笑著落下手。

一時間三十七根廷杖齊齊高舉狠狠落下,哭喊聲、棍擊聲、叫罵聲,聲聲不絕于耳,慘聲震天。不需多久,這里面將有人魂歸西天,有人終身癱在床榻,也有人將養些時日便可痊愈,種種不同的境況,全在易輕寒說的那句話上。

打,便是普通地教訓一番便可,即使挨上百十棍也只是皮外傷;用心打,那便是要個殘廢的結果;著實打,便是要了命的。

方才,那些為博一個敢于廷爭面折聲名之人,易輕寒並未下死手,也全了他們名垂「竹帛」的心思。不管朝廷討論的事情是對是錯,純粹為了反對而反對,冒險騙取廷杖的也大有人在。他們飽讀詩書,一心為朝廷鞠躬盡瘁,但卻酸儒不堪,易輕寒無奈地笑笑。

那些跟著‘紙糊三閣老’、‘泥塑六尚書’混日子的人,易輕寒最是看不起,本來他們的做派也是上不得台面,偏又喜歡用道德去約束旁人,這種人,不死也要讓他們月兌層皮。

至于那個五官靈台郎,他非死不可,易輕寒死死盯著晨霧中那個皮肉綻裂的人,不帶一絲情緒。

廷杖是由栗木制成,擊人的一端被削成槌狀,且包有鐵皮,鐵皮上置有倒勾,一棒下去,行刑人再順勢一扯,尖利的倒勾便會將受刑人身上連皮帶肉撕下一大塊來。

執行廷杖的人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不可單憑架勢來判斷受刑者可能的結果。練習廷杖時,一般是在石頭上放一層紙,要求一棍下去石頭碎裂而宣紙不能破。如此高超的控制技巧,是以可以隨意掌控受刑人的生死。

喊聲震天,血肉橫飛,一切的尊嚴和榮耀,在此刻都顯得那麼的可笑和無足輕重,眾目睽睽之下,被月兌了褲子的大臣們,各自得了他們想要的,也失了他們已有的。

聲音漸息,空空蕩蕩的太和殿,不知又多了幾縷鬼魂。

受了廷杖的大臣們,不論死活皆被抬了下去,等待自己的府里人將其接回,或請御醫或殮葬。易輕寒掃過眾人,大多都是奄奄一息,唯那魯大人仍舊死死瞪著自己,被番役抬著路過面前,仍能感覺到那一腔恨意。

易輕寒抬頭瞥眼不屑地看去,那魯大人也不服地回瞪。

易輕寒毫不在意,復了命便騎馬趕回府。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豁出去了,你們也不要吝惜自己的鼠標鍵盤哈,給小易易鼓勵和鮮花吧。

嚶嚶,感謝何日君再來、、、淡紫色的誓約、念衾、竹馬騎狼來給易易新婚之夜的轟炸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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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廣大的一路見證小易易和小語的美麗姐姐們,

給易易和小語的愛情結晶——小易易買女乃粉,哈哈,小易易表示

「腰可斷,腿可顫,晚上不可不開戰;腺可危,腎可虧,2語上面狂發威。」

另注︰廷杖是一種很侮辱人的刑罰,一個個大男人,管你是內閣首輔還是翰林編修,通通月兌光了按到地上,眾目睽睽之下打。除了個別真的冤枉之外,有些是腦子一根筋的大臣,腦袋削尖了想要挨廷杖,于是乎本可以好好說的事,偏要上書狠狠罵。這些人覺得挨了廷杖便是忠臣傲骨般,萬世流芳。殊不知,這才是最最不忠之臣,因為他的萬古之名,是建立在皇帝昏聵的基礎上的,實際上呢,也許這個皇帝只是被氣昏了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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