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仍拂 09 淚落

作者 ︰

「一句道歉,是我欠你和你大叔的,我高漸離,在此用生命發誓,只要我一息尚存,一定保護你大叔的安危!天明,你可以相信我嗎?出劍吧!」

「哼。就憑你?」說話間,衛莊穿好大氅。

「憑我們!」雪女上前一步,冷冷說道。

大鐵錘也上前一步,說道︰「還有我們墨家全體的承諾!」

「哼。都是些不自量力的蠢貨,和蓋聶一樣。」

「混蛋!!」

青玉上面一步拉住天明,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蓋聶是很傻,傻到可以為了自己認定的信念而不顧一切。但是,你這種不知信念為何物的混蛋,沒有資格批評他!」

青玉看著蓋聶,不覺中松開了拉住天明的手。

「哼。」白鳳譏笑著。

衛莊回過頭問道︰「你,覺得很有趣嗎?」。

「我只是覺得,所謂的信念,在每個人的心里,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東西。讓我覺得更有趣的是,信念似乎只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談論,至于一群即將要死的人,你們往前再走一步,可能和信念的距離就越來越遠了。」

「誰說的。你並非神,又怎能輕易將人的生死放在嘴邊。」碧溪勾起唇角,笑著回了白鳳的話。

青玉側過頭,看著碧溪,皺眉低語道︰「碧溪……」

碧溪天性純真,卷入亂世的爭斗中,始終不好。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命的權利。從生下來那一刻,我便有了這個權利!」碧溪對青玉笑了下,心中說道︰就像你,為了心中的執念,不顧生死,千里相尋。

碧溪轉過頭看向衛莊等人,繼續說道,「而你們,為了苟活,做這麼多也算是值得吧。」說完,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這臭丫頭!」隱蝠欲上前,卻被衛莊攔住。

「你的激將法比不過青玉。若青玉開口,這天下或許會易主。可你這小丫頭不能。」衛莊是看著青玉說出的這話。而心中卻是無限悲傷︰十年生死,她依然活得很好,只是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稱霸天下的雄心。

「鬼谷之法,我已盡數忘卻,蘇秦張儀,早已不是我說追隨的人啦。」青玉淡淡的答了衛莊,「我能做的,我想做的,只是用我自己的命去保護生命中重要的人。」

「哼!我到想知道,你的冷漠為誰而化!」說完,衛莊一個快步來到天明身後。

「錚、錚!」高漸離急忙舉劍相擋。

「師兄保護的人,你如何看待!」

青玉來到衛莊身邊,出手對付衛莊。

衛莊未顧及太多,一掌重重打向青玉。青玉躲閃不及,倒在蓋聶身邊,吐出一大口血來。

衛莊在心中冷笑︰只是一個被他保護的小孩,就值得你不顧性命的沖上來。十年了,你始終太在乎他的生死、信念,你失敗了。

碧溪見狀,一個翻身,執玉笛向衛莊攻來。衛莊余光一瞟,將手中的天明丟向隱蝠。碧溪連忙轉身去抓。

衛莊向碧溪揮劍。

碧溪感到劍氣,一個凌空翻,一腳踢向衛莊。衛莊側身閃過。碧溪站穩之後。執玉笛如執劍般,指向衛莊。

微微凝氣,玉笛上真氣相繞。

碧溪右手握笛向前急送,挺笛直出。氣勢如虹,嗤嗤之聲大作。

衛莊橫劍揮舞,擋住碧溪的氣勢。

碧溪額間一滴冷汗滴落。轉眸間,碧溪斜邊一刺,這一招看似沒有任何力氣,但是速度卻快如閃電。總人只感覺眼前白光閃閃,那氣勢從四周刺去。

衛莊揮劍旋轉,擋去所有氣勁。而後趁碧溪未回過神來,橫劍重揮。

碧溪看著不斷逼近的劍氣,卻無從躲避。將玉笛注滿真氣,輕輕一擲,欲用玉笛抵擋衛莊的進攻。不料衛莊下手及狠,玉笛當場碎開,氣勁卻未小多少。

青玉將腳邊的青淵輕輕一擲,擋去了衛莊的劍氣。

「欺負弱小,也看看她後面有沒有高人相助。」青玉未看衛莊,冷冷說道。

衛莊皺了皺眉,轉身回到自己那堆。

碧溪去撿了青淵,小跑回到青玉身邊。

「老姐!」碧溪扶住青玉,「老姐你有沒有怎麼樣?」說完,用右手抵在青玉背上。

青玉掙月兌了碧溪的懷抱,跌落在蓋聶手臂上,青玉伸出手握住蓋聶的手臂,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小妹,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的身體我也清楚。當初的決定不應該因為這件事而毀了。謝謝你,小妹。」拉過碧溪,青玉在她耳邊小聲交代,「去吧!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碧溪張開嘴想說什麼,當看到青玉的堅持,便點了點頭,「你可千萬別死,你欠我的千千萬萬。」起身離去。

「蓋聶,要如何才能回到過去。」血,順著唇角滑落。

碧溪越來越靠近少羽,少羽緊張的握緊霸王槍。但碧溪反應要快一些,在少羽出手前,亮出一塊令牌。少羽見此令牌乃是楚王室所有,行了個大禮。

碧溪扶起少羽說道︰「你不要輕舉妄動,找準時機把那小子救走。我老姐會和墨家的人把衛莊等人拖住。你和那小子都要小心。你是楚國的希望,那小子是蓋聶一心要保護的人。」

「我知道了。」少羽猶豫了會兒說道,「你是那日就我們的人嗎?你認識青玉公主對嗎?」。少羽聲音到了後面,略微有抬高。

碧溪上前一步捂住少羽的嘴,「不要害了老姐,若你被發現了,救人就更加難了。」

少羽沉思了會,點了點頭。

碧溪輕嘆一口氣,把手放下,目光向大廳望去,「再過段時間,或許你就能見到你的公主啦。一切都逃不過宿命。」說完,便向中央走去。把青玉一個人留在這兒,她始終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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