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了一個啞女 第十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上)

作者 ︰

成亦誠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境里︰

一個陽光和煦的午後,一個神秘而又鮮花盛開,春意盎然的花園。

成亦誠坐在花園的木椅上,享受著陽光沐浴。

多麼溫暖!多麼愜意!

成亦誠悠然自得的閉上雙眸,嘴角微微上揚,悠閑地翹著二郎腿,雙手放在膝蓋上,隨著心里溫暖喜悅的節拍,洋洋得意的微動著手指。

微風輕拂著成亦誠放松享受的臉,慢慢睜開眼楮。

瞬間,看到一個長發飄逸,身穿淺紫色的無袖連衣裙的縴細的美麗的姑娘,手牽著一個約五歲的小男孩。

長發飄逸的姑娘和小男孩向成亦誠走來,成亦誠興高采烈的站起身來,走近那位姑娘和小男孩,伸手擁抱住美麗的姑娘,然後松開雙手,又把小男孩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擁著美麗的姑娘,幸福彌漫在神秘,生機勃勃的花園中。

這時成亦誠的手機鈴聲響起,成亦誠被從溫暖的夢境中吵醒,翻了幾,開始伸手在床頭櫃上模索,模來抹去,弄個空,最後不情願的睜開睡意濃濃的雙眼,坐起身來,听到鈴聲是從被子里傳出的聲響,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苦笑的搖搖頭掀開被子,接听助理打來的電話。

「早上好…我的美夢被你一個電話吵醒了,你把客戶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早上好,成總,我在你房間的門外,開門吧。」

成亦誠打開門,助理進來坐在沙發上,打開資料給成亦誠看,成亦誠看完,微笑著講︰「好,沒問題,你知道嗎,我做了一個美夢,在一個神秘的花園里,我看到一個美麗的姑娘帶著一個小男孩,當時夢里我的意識告訴自己,這是我的老婆和孩子,擁抱他們時,我感覺到真真切切的幸福。」

「這麼好的夢境,那你看到他們的長相了嗎?」。助理听後也很高興,急切的問道。

「我夢里感覺很幸福,很真實,可是醒了後,怎麼想也想不起他們的長相,都怪你打擾我了。」成亦誠坐在沙發上想了想,無奈的搖頭,想不出那長發姑娘和小男孩到底長什麼樣子。

「真不好意思,美夢被打擾了,但是你這是個好夢,因為夢里的姑娘和小男孩應該就是你未來的老婆和孩子。」助理若有所思的肯定道。

「但願吧,我去換衣服收拾一下,我們就去見客戶。」成亦誠笑了笑,想到淡雅清秀干淨的面孔,心里偷想,難道自己的潛意識里已經把淡雅的樣子深深的記在腦海了,淡雅會不會就是我夢境中的長發飄逸的美麗姑娘呢,或許,可能吧。

「姐,今天我沒課,也沒有排班,所以讓我多睡會吧,你去上班吧,晚上等著你和羅天哥一起給曼曼過生日。」筱彤躺在床上貪睡,睡意蒙蒙的喊道。

淡雅看她連頭都不舍得抬起來,就放棄告訴她,陪林惠姐一起去買生日蛋糕。

淡雅和羅天在上班前去了趟林惠姐家,告訴林惠姐晚上等他們下班後,一起給曼曼慶祝生日。

「筱彤,都快中午了,快點起吧!」顧爺爺敲敲門,對著里屋喊道。

「我穿衣服呢,馬上出來……」筱彤已經起來,正在翻衣服。

顧爺爺看了看表都已經十點半了,準備去院子里澆澆花,剛走到院子,就听到客廳電話響起,又急匆匆的走進客廳拿起電話講道︰「喂……」

筱彤穿著自己比較中意的漂亮的連衣裙,打開門,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到客廳桌旁,倒了杯水,剛要拿起杯子喝,就听到爺爺啞聲驚愕的喊道︰「什麼?被撞了?在哪家醫院……」

顧爺爺身子微微顫抖著,手哆哆嗦嗦的掛掉電話。

筱彤突然心跳加快,心里有些害怕,身體有點發抖的輕聲問道︰「爺爺…誰……誰被撞了?」

「筱彤…我們收拾一下,馬上去醫院,你林惠姐被車撞了,不知道嚴不嚴重。」顧爺爺拉著沉重的臉,眼神充滿擔憂。

「林惠姐…被撞……了!」筱彤心里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臉上瞬間沒有了血色,焦慮不安,心里開始翻江倒海,不能平靜,今天可是曼曼的生日,祈求林惠姐平安無事。

「我們先去醫院,看情況嚴不嚴重,再告訴淡雅他們。」顧爺爺憂慮的走到筱彤身旁。

在醫院的搶救走廊里,筱彤和顧爺爺焦急的等待著,還有撞車司機也擔憂的等著。

醫生打開門,臉上看不到一絲的表情,緊繃著臉走出來。

「醫生,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月兌離危險了!」筱彤有點害怕,緊張的用力攥著自己冰涼的手,問道。

「醫生情況怎麼樣?」顧爺爺也很焦急。

「醫生,她醒了嗎?」。撞車司機擔心的問道。

醫生看他們焦慮擔憂的樣子,心里很沉重,然後很慢的搖了搖頭。

「醫生,你別搖頭啊,快說月兌離危險沒有?快說啊?」筱彤看到醫生搖頭,感覺自己快崩潰了,著急的大聲喊道。

「搖頭是什麼意思?」顧爺爺也著急的說道。

「醫生還沒月兌衣危險嗎?」。撞車司機感覺的事情不妙,有些害怕。

「搶救無效,已經來不及了……」醫生低沉的壓低聲音回道。

「不可能的,醫生,你再去搶救啊,你們不能就這麼放棄,再去搶救啊,她還有一個五歲的看不到光明的女兒,正等著她買生日蛋糕回家呢,怎麼會死呢,林惠姐不會放下自己的女兒不管的,不會的,不會……」筱彤哽咽的撕心裂肺的喊著,淚眼模糊,想到才五歲的曼曼,心里徹底崩潰,最後失聲痛哭。

「對不起,真的已經晚了,節哀吧……」醫生听到筱彤傷心的哭喊,心里也很難過,只能勸慰道。

顧爺爺听到醫生說已經來不及的瞬間,身體一直顫抖著,悲痛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听到孫女筱彤傷心欲絕的哭喊,身體越來越沒有無力,眼前的一切開始晃動,越來越暈眩,突然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爺爺!爺爺!醫生,我爺爺暈倒了!」筱彤看爺爺暈倒,伸手扶住倒下的爺爺,跪在地上,心碎的哭喊。

「你別太擔心,你爺爺是過于激動導致的暈倒。」醫生站在筱彤面前,看她像是丟了魂似的,坐在病床邊,拉著爺爺的手,一直悲傷的流淚。

「醫生,她還有一個眼楮看不見的女兒,現在肯定還在等待她的媽媽買蛋糕回家,本來我們計劃晚上,我…爺爺淡雅姐…還有羅天哥要一起慶祝,慶祝曼曼生日快樂,慶祝曼曼不久要做眼角膜手術,一定會成功,肯定眼楮能看見這個美麗的世界,可是,如果曼曼知道自己的媽媽不在了,連媽媽的樣子都沒有見到過,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心靈上將是一個多麼大的傷害和打擊,這個傷痕永遠不會復合的,以後要怎麼辦…曼曼如何是好呢……該怎麼辦啊…要怎麼告訴我淡雅姐,林惠姐不在了……」筱彤流淚的講著,講到最後,泣不成聲。

「筱彤……筱彤…」顧爺爺慢慢睜開布滿血絲的深邃的眼楮。

「爺爺,我在這呢,你還好嗎……」筱彤用手擦了兩把臉上的淚痕,盡量控制自己不哭,壓抑著哭腔聲,擔心的問道。

「听我說,醫生,她的女兒才五歲,因為沒有合適的眼角膜,這兩年一直沒有做眼角膜移植手術,林惠前段時間想把自己的眼角膜移植給女兒,可是又怕自己看不到東西,照顧不了女兒,所以一直在等醫院的消息,醫生麻煩你幫忙去眼科問一下李醫生,她知道林惠女兒的眼疾情況,如果林惠的眼角膜可以移植給她自己的女兒曼曼,那也算是件好事……」顧爺爺沙啞的聲音對醫生講道。

「好,我明白了,如果她的眼角膜合適的話,為了眼角膜移植手術成功率更高些,最好是這一兩天以內做手術,我去聯系眼科的李醫生。」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筱彤,通知你姐了嗎?」。顧爺爺紅著眼眶問道。

「還沒有,我不知道要怎麼講,我怕她受不了……」筱彤邊說邊掉眼淚。

「筱彤,別太難過,人生在世,要面對很多問題,生老病死是規律,發生意外,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也只能面對,對不對…」顧爺爺安慰悲痛欲絕的孫女筱彤,看她這麼難過,自己心里更是難過。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很難過…很難受……」筱彤抽泣著,胸脯一起一伏的動著,「爺爺,你別難過,你躺會,我出去給羅天哥打個電話,先說一下,讓他帶著淡雅先來醫院,再處理曼曼做手術的事情。」

顧爺爺點點頭。

爭不過命運的安排,只能接受事實,顧爺爺閉上紅腫布滿血絲的雙眼,眼角流下了淚。

生活兩個字,不單單是簡單的幾筆,而是包含了很多很多,生離死別,酸甜苦辣,這是生活必經之路,誰也逃不掉,來到這個世間誰也別想逃掉。

筱彤走出病房,走到醫院的走廊,一只手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翻找羅天的手機號碼,打過去,另一只手,用力的握著拳頭,听著羅天哥高興地講道︰「喂,筱彤,吃午飯了嗎,我們剛吃完飯,下午記得早點去林惠姐家幫忙準備晚餐,我和淡雅下班後,直接奔向你們,喂筱彤?在听嗎?怎麼你不講話?是不是信號不好啊,你到底听到我說的話了嗎?喂?筱彤…筱彤?」

筱彤听到羅天講的話,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眼里溢滿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的哭出聲來,只好壓低哭聲,听著羅天哥在電話里喊自己的名字。

「羅天哥,我在听呢…我…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筱彤盡量壓抑自己的悲傷情緒。

「筱彤,怎麼了,你的聲音听上去怪怪的,淡雅也在我旁邊呢,什麼事情啊,說吧。」羅天感覺到筱彤聲音有點沙啞,與往日悅耳的聲音相差甚遠,但是羅天怎麼也想不到筱彤即將要告訴自己的事情,會是不好的不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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