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舞遮天 第十四章︰回憶

作者 ︰

「你付出了什麼代價。」他再一次的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代價啊,因為公司方面要求替換女一號,而導演……就……選擇了我。」她剛開始可以認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在她越往下說,周圍越來越冷的氣氛和他那雙越來越淡漠的冰冷眼神,她突然的明白了過來,猛的站起了身子,厲聲的吼道︰「你以為我出賣了身體?」

「難道沒有嗎?」。他一個冷笑。

從剛剛的那本書里抽出了幾張照片扔給了她,只有淡淡的一瞥,視線再也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口,「這些照片是什麼,你給我解釋解釋。」

她彎身將散落在地上的幾張照片撿起,那是大約四五張的照片,上面的地點,人物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所高檔的賓館,都是一個笑顏如花的少女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面對面的邊說邊笑,朝著賓館內走去。

她蹲在地上一張一張的翻閱著,待看清這幾張照片的內容之後,立馬拉住他的衣角,辯解道︰「然,你不要誤會啊,我只是和導演去拿新劇本而已,沒有什麼的。」

「拿劇本?」他嘴角勾起了微微的弧度,雙眸蒙上了一層寒意,「為什麼要去賓館拿劇本。」

「因為導演說他把劇本落在了賓館,真的只是這樣,然,你要……」

「不用說了。」他冷聲的打斷。

「你相信我了嗎?」。她欣喜的抬頭望著面前站起的男子。

他將她那拉著他衣角的小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扯了下來,看著她氤氳著水光的眼楮,她卻深深垂首,不敢去看那沒有往日溫柔寵溺的雙眸,可他那冷冷的漠然的聲音好似從遙遠的虛無飄來,一下一下的重擊著她,「易若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我們分手吧。」

「………………你剛剛說什麼?」她的聲音在發顫,她不願相信听到的這句話,這只是一場夢境吧。

可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我們分手吧,未來的大明星。」說話的同時,他將手上的那條鏈子扯了下來,「這個還給你。」

好像丟棄了不要的垃圾一般,沒有任何的不舍,隨手的拋給她,不帶任何停留的邁開了腳步,一步一步的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她楞楞的望著躺在手心中的鏈子,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根鏈子是她花了整整一個月才做好的,她沒有說過,這根鏈子包含了她全部的心意,她沒有說過,看見你每天都帶著鏈子她是多麼的高興。

「啊,對了。」突然那雙鞋子停下了,可他卻依舊沒有回頭,沒有回頭看梨花帶雨的她,只是淡淡的仿佛對著陌生人說話般的開口,「看在我們交往了這麼多年的份上,你的這段事跡我會給你保守,所以以後也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原來,愛情什麼的竟然這麼的不可靠,原來竟可以像曇花般地轉瞬即逝,原來她堅信著的彼此之間的信任還不如這麼幾張相片的厚度。她狠狠的攥緊了拳頭,感受到指甲穿過了那幾張相片,刺進了自己的掌心,傳來了陣陣的刺痛,可是這怎麼能抵得上她心頭的疼痛呢。

「是你將我給你的信任全都還給了我。」想起了剛剛他那抹輕蔑的笑容,她竟笑了起來,「我易若翎可不是那種求人來愛的人,既然還給我了我,那麼就不要再想得到,你已經失去了資格。」

***

「 ,無話可說了吧。」

不是沒有被玄桓宇說過這種話,但是這次卻和上幾次不一樣,那個時候雖然他也是不屑于她,但是眼中流露的僅僅是不屑,因為對她的所有都是從他人那听來的。而這一次,卻是輕蔑,那種看見了髒東西一般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收起你那副不屑的嘴臉,我沒有任何理由需要接受你這樣的侮辱。」

「沒有理由嗎?」。玄桓宇冷笑了一聲,狠聲的說道︰「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最大的理由。」讓他以為她不是那麼一個放蕩的女人,讓他以為自己又看到了逝去多年的母妃,讓他以為三哥可以有那麼一個溫暖的家,不在是一個人。

看到他沒有絲毫減弱的目光,易若翎剛想要開口的時候,卻听到身後傳來了冷冷的聲音,但卻意外的讓她感到了一絲溫暖。

「喂,你說的太過分了。」

回過頭去,入目的是微微皺起的眉頭,是迸射著寒意的眸子,易若翎低低的說出了聲,「謝謝你。」

「哈哈,沒辦法,誰叫你是我的女人呢,怎麼可以讓人這樣的侮辱。」第一句話是用著嬉笑的語氣對著她說的,第二句話是用著霸道的語氣對著玄桓宇說的。

「哈?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有了這麼一個新的身份!」易若翎瞪了他一眼,不過卻沒有破口大罵,淡淡的說道︰「看在你剛剛說的那話的份上,暫時不和你計較。「

「哼。」玄桓宇冷哼了一聲,從他的角度看來他們兩個人就是在馬匹上當著他的面,毫無顧忌的深情款款的對視著,估計要不是這地面泥淖不已,他們兩個現在都在打野戰了。

看的刺眼,他將手中的銀槍朝著他們擲了過去,銀白色的槍身與那槍頭上紅色的櫻穗在空中相遇交匯,在朦朧的雨幕的渲染下竟出了奇的奪目,「你,跟我回去見三哥。」

「你是想要帶著她的尸體回去見玄桓頤嗎?」。清冷的聲線緩緩的響起,原本環著她身體的左手高高的舉起,牢牢的捉住了那飛來的銀槍。

又沒有絲毫停留的,將手中的銀槍狠狠的歸還到原處,只听到重重的陷入了土地的聲音,槍頭上那抹紅色沒有絲毫保留的被淹沒在了泥淖中。

「想要帶她回去,得問我同不同意了。」

帥氣的男子抬眸說著這話,尾音轉瞬被吞入了淅瀝的雨聲中,飄入了因風的吹動而沙沙作響樹叢中。

淅淅瀝瀝的雨依舊在下著,將他們三人吞沒在著寒冷的雨水中。

對春天來說,這場雨下的異常的漫長,濃重的遷雲在夜空中緩緩漂浮,雷聲是不是的轟響而出,整座黑水山彌漫著死般的沉寂,只有那清晰的爭吵聲。

「易若翎,你跟我一起回去。」

听到玄桓宇命令的語氣,再想到他剛才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的行為,對于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易若翎無疑是火上澆油,她冷眼望他,「憑什麼,無論你承認與否,按照輩分來算我是你的三嫂,按照官位來算我是玄王妃,你並沒有資格命令我。」

「這麼說,你是要給他一起走了。」玄桓宇也是冷眼而視,輕輕的駕起了馬,伸手將現在泥淖中的銀槍拔了出來。

易若翎微微的眯起雙眸,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銀槍到她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冷冷一笑︰「哼,無可奉告。」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說完長槍狠狠的刺出。

「呵呵,小子,你似乎記性不好。」那人輕笑了一聲,身子微微一側,左手拔出冽央刀朝面前一擋,只听鏗的一聲,銀槍和利刃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兩人都因為彼此間的沖力而朝後飛身而出,他穩穩的落到了樹上,看著穩穩站在地上的玄桓宇,冷聲道︰「我說過想要帶走她,先問過我。」

听到這話,玄桓宇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只覺得耳邊嗖地襲來一股凜冽的氣流,劃破無數道雨水卻沒有絲毫的減勢,他本能地將身子朝旁邊一斜,只見一把銀白色的小刀貼著他的右耳耳廓擦了過去。

鬢角的一縷頭發,被雨水打濕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察覺到那小刀沒有停下,而是打了個旋兒,在空中劃開了一個完美的弧形,再一次從他的身後襲來,他雙手握緊銀槍,朝後一用力,將那小刀擋了下來。

「咚!」的一聲,小刀的半身插進了那樹,幾片樹葉也是因為這沖力而無力的墜落了。

「看不出你的身手不錯。」看著樹上那用著極快身手側身躲過小刀的人,玄桓宇嘴角微揚,「就是為人卑鄙了點。」

他也是雙眸含笑,但卻藏不住那利若刀鋒的眼神,「等你敗得那一刻,你在考慮考慮應該怎麼答謝你所信奉的光明磊落吧。」

說完,他一腳踏在腳下的樹干上,用力一蹬,借著這股沖力朝著玄桓宇襲去。

以武術而有所名氣的玄桓宇面上毫無惶色,銀槍一震,整個人竟然在那襲來的利刃觸到他身體前的一秒消失不見。

他那撲了個空的劍氣全都朝著不遠處的樹襲了過去,本就在風雨中搖曳的樹怎麼能承受得住這樣的一擊,瞬間無數道裂痕出現,像是無數塊碎瓦接二連三地落在了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果然有些能耐。」看到自己的攻勢完全沒有奏效,他也是起了興趣,比較男兒熱血,特別是在遇到對手的時候。

他忽的覺得背脊一寒,猛轉過身,舉起手中的冽央刀擋住了玄桓宇的進攻。

雙方一來一往,十招,二十招……時間在銀槍和利刃的踫撞中一點點的流逝。

「喂,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在一旁看戲看了半天的易若翎,對著正打得不易熱乎的兩人怒罵了一句。

——————狗血總是很多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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