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暮儀上班,想起霍明修昨晚的話,心里氣忿又難過。
一整天都沒有心情上班。
"不可以嗎?"暮儀問。
"我想,沈小姐喜歡我。"霍明修加重語氣道。
"啊,那個不是……"
暮儀咬了咬牙︰"霍明修,霍董事,您到底來不來?"
"你,唔………"
"當然,沈小姐喜歡就好。"
"不可能,霍明修,你听清楚,我不會喜歡你,我不可能會喜歡你!"暮儀在門口大聲地嚷出來。
"啊?"暮儀一臉木然。
"暮儀,他是你的男朋友?"陳靜問。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霍明修問。
暮儀邊吃邊看。
"過去,給你的前男友打個招呼。"霍明修道。
"來啊,當然,這是我和沈小姐的第一次約會,當然要來。"
"我只是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
"啊,想什麼?什麼也沒有想啊……"暮儀回過神道。
暮儀懊惱地撫了撫額,想了一會兒,又給佳佳發短信︰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霍明修,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不是想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的事?"暮儀怒問。
"劉姐,我上廁所……"暮儀起身趕緊離開。
暮儀瞪了瞪霍明修︰"知道你還說。"
"小姐要吃點什麼?"服務生問。
"你想干什麼………"暮儀怔了怔。
是平泰和陳靜。
即使,她無比堅定地認為她和霍明修沒有實質性地發生什麼,但這件事情,真說開來,似乎難以讓人置信。要是母親知道了………
"你是不是還喜歡暮儀?"陳靜問。
"別,我不………"
"您好,找哪位?"暮儀問。
"沈小姐,飯還沒吃完就走了?"霍明修在門外堵住暮儀。
"沈小姐明明很喜歡。"霍明修模了模自己的臉。
平泰顯得有些僵硬。
"某某街某某店……"暮儀迅速報上地址,又迅速掛斷電話。
"我想,沈小姐喜歡我。"
"就是每天開銀色法拉利,停在你家小公寓樓下的………."
"你……"
"哦,好……"
暮儀一個人吃飯,邊吃,邊眯眼盯著平泰和陳靜。
言末,她的拒絕被他悉數吻封。
"還不錯。"霍明修道。
暮儀回辦公室前,拍了拍臉。
霍明修來的時候,暮儀看平泰和陳靜太認真,都沒發現他來。
"真沒有,劉姐,那個,我真沒有,工作了……"暮儀趕緊扯開話題。
"你覺得她和霍明修合適嗎?"平泰問陳靜。
正在耐心等待上餐時間,暮儀接到一個電話。
暮儀坐下來,接過菜單︰"我先看看,你先去忙,我想好了,再叫你。"
暮儀這才松下一口氣。
陳靜有意外,平泰這麼問。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看他對暮儀挺好的。"
平泰和陳靜用完餐出來的時候,就眼見霍明修和暮儀擁吻。
最近太多事情發生,工作,離職,分手,搬家,又出現一個霍明修,她應付得疲憊並且吃力,已經好長一段時間,失去吃東西的胃口。
暮儀說不的時候,實在有些晚,霍明修已經拉著她出來,大稠廣眾之下,她實在又不好意思跟他拉扯,只得被動地被他拉著往前走。
"林平泰,好久不見,新女朋友嗎?"霍明修拉著暮儀問。
"你要不要來?"暮儀突然問。zVXC。
她問辦公室其他同事,劉姐的去向,只說跟老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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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平泰和陳靜時,他皺了皺眉。
"沈小姐,你說呢?"霍明修挑著一邊嘴角問。
"就吃這個。"暮儀拿筷子,掃了掃方桌上的四個菜。
"不好意思,暮儀比較好害羞……"霍明修緊了緊暮儀的手。
"是嗎?可是他不是一般人,他……"
"沈小姐不喜歡嗎?"
"也是什麼?你們好上了?還是說,你們尚過床了?"
"沒有沒有沒有,我和他什麼關系都沒有,就是有………算了,不說了。"暮儀越說越惱。
"什麼…….不要……等等……"暮儀才反應過來,霍明修卻已經先一步拉起暮儀。
吊秋千的白色鎖鏈上,左右纏著布飾的綠葉。一面紫色的水晶簾將兩個方桌隔開。
還有一個人,陳靜。
陳靜推了推平泰︰"還不走嗎?時間不早了?"
"沈小姐,今天想請我吃什麼?"
她心情暫時有種難以言喻的輕松,像雨後新鮮的空氣。她決定去外面吃點東西,一個人,好好吃一頓。
"沒想?我看你是交男朋友了,怎麼樣,哪兒人,說來听听,劉姐給你參考參考?"劉姐笑著問。
"最近怎麼樣?"佳佳問。
"霍明修你……."暮儀怒而轉身,直接往餐廳門外走。
"霍明修!你胡說什麼!"暮儀怒道。
"流氓!"
"沈小姐,平時都這麼吃飯?"
佳佳這會兒倒有些生氣︰"霍明修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總之,我要說的都說了,你不听,以後如果被他……"
"當然,我現在就是暮儀男朋友,目前,我們還住在一起。"說起這話時,霍明修還摟了摟暮儀肩。
而後一直到下班,暮儀都過得較為輕松,手頭上的事情,上午就處理好,下午發發呆,整理一下文件,就下班。
"放手!"
"我是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出來。你不會真想和霍明修有什麼?"佳佳道。
"佳佳,說實話,我很喜歡現在租的房子,霍明修,他要住進來,也是……"她始終都不能直接告訴佳佳,她醉酒和霍明修同床共枕的事。
"沈小姐,晚上有約會?"霍明修不答反問。
"是嗎?"
"我怎麼知道,我告訴你霍明修,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有什麼關系,也從來沒有打算攀上枝頭變鳳凰。你要是想玩我,現在應該玩夠了吧?我已經辭職,離職,而且還搬了出來,你還想我怎麼樣?"暮儀說得有些激動。
是一串陌生號碼,暮儀拿起手機看了看。
"喂,霍明修,你干什麼……"
"你…….霍明修,你來了?霍董事,你來了………歡迎歡迎………"暮儀愣了一下,回過神,露出八顆牙笑。
"沈小姐,晚上不回來嗎?"
暮儀看平泰和陳靜,霍明修看暮儀。
"約會?哦……當然,今天晚上就………"暮儀邊說邊往門口看,恰巧看到平泰。
暮儀細心在餐單上點菜,還好還好,不光有西餐,還有一些地方小菜。暮儀叫服務生過來,不多不少,點了四個餐。
平泰開機車載陳靜回家。
心里正擔心,劉姐再說起霍明修的事,可是一進辦公室的門,卻發現劉姐不在。辦說听啊。
"沈小姐在看什麼?"霍明修順著暮儀的視線走過去。
"小沈,想什麼呢?"劉姐敲敲暮儀辦公桌。
"還能怎麼樣。"暮儀無奈地嘆了嘆氣。
"呃……霍明修?霍董事,這是您的電話?"
他敲了敲桌子,道︰"沈小姐?"
"混蛋!"暮儀先是掌摑了霍明修一巴掌,然後狠勁兒抹了抹嘴。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霍明修忙追了出去。
"原來,這就是沈小姐約我的理由。"
"好的。有需要請隨時叫我。"服務生禮貌道。
她洗了把臉,又狠狠吐了口氣。
平泰回過頭︰"暮儀?"
暮儀一愣︰"看到?看到什麼了?"
"吻你。"他笑道。
"沈小姐要約我?"霍明修有些得意的地問。
"你說什麼?"
暮儀借口上洗手間,躲避劉姐問題。
劉姐神秘地笑笑︰"小沈,那天我可是全看到了……."
這時,恰逢佳佳打電話過來。
"噓……"他豎起食指,在嘴唇前比了比。
佳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霍明修突然一把撈住暮儀。
"啊,真巧。"暮儀僵硬地跟平泰打招呼。
暮儀隨意走進一家餐廳,也沒留意是西餐廳還是中餐廳。吸引她駐足並且進去用餐的,是它寬大透明的玻璃窗。玻璃窗後有吊頂的白色秋千,每兩個秋千之間,有一個小方桌。
"大嗎?可我覺得他們挺好的。"
"霍明修可是有很多女人,暮儀根本就接受不了……"
"有些人看起來很花心,其實只是沒有踫到那個可以用心的人。也許,暮儀就是他可以用心的那個人。"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