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兒魅 四十七 兮夏流產

作者 ︰ 倪安雅

「主上,該去早朝了。」

在焱尊枷看著床上的落紅發呆的時候,門外適時的響起了霜宦溫和的聲音。

焱尊枷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今兒我不去早朝了,霜宦,你去安排一下,讓他們退朝吧。」

「主上有什麼事情麼?」霜宦听到焱尊枷的話之後,有些緊張的詢問著,畢竟不上早朝在焱尊枷的身上並不多見。

「沒事,你先去吧。」

焱尊枷降低了聲壓,生怕吵醒了床上的白雪鳶,被丹青的毒折磨了一宿,她肯定很累。

「王妃,焱王正在休息,你不能進去!」

正坐在床邊注視著白雪鳶的清純睡容,焱尊枷卻被門外護衛的呼喊聲給喚回了思緒,剛剛側過頭,行宮的大門就狠狠的被推開了。

刺眼的陽光立馬揮灑進了屋子,門口兮夏帶著梟思不顧護衛的阻攔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在看到焱尊枷床上熟睡著的白雪鳶時,兮夏的眸子里立刻冒起了妒火。

早上听到梟思回話說昨晚派去的那兩個雙雙死在了冷宮里,並且白雪鳶也不見了蹤影,不好的預感立刻在她腦海里上演,直到剛剛推開了門看到了白雪鳶真的在焱尊枷的行宮里,她才終于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兮夏惡狠狠的盯著焱尊枷,眸子里滿是淚珠,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布下的局竟然成全了他們一對人。

焱尊枷皺了皺眉頭,惱火的揉了揉太陽穴,表情很是不悅。

門口跟進來的護衛看到了焱尊枷的表情便立刻跪在了原地「焱王,請恕罪,王妃非要闖進來。屬下們攔也攔不住。」

揚了揚眉頭,焱尊枷對著護衛揮了揮手,他現在實在是沒有精力和那些護衛們生氣,「出去吧。」

听到了焱尊枷的話,護衛立刻站起了身子轉身出了門,踏出房門的時候還不忘將門給拉上了。

偌大的房間里面。只剩下了床上熟睡著的白雪鳶和坐在床邊的焱尊枷。兮夏和梟思呆立在門口止步不前。

沉默劃過空氣,兮夏一直瞪大了眼楮看著焱尊枷,眸子里的淚花楚楚可憐,可是就是倔強的不出聲。身後的梟思也是跟著她變得沉默,低垂著頭倒是不敢四處亂看。

終于,焱尊枷站起了身子將床兩側的幔帳拉了下來。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白雪鳶之後才緩慢的走出了幔帳之中,徒步走到兮夏的面前,他盯著兮夏的臉。眸子里是從來沒有過的厭惡。

是的,厭惡!他焱尊枷向來討厭心機重的女人,想要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就必須要學會循規蹈矩,要不然,也不會再有機會讓他重新燃起興趣。

「說吧,你還打算要怎麼對付她?」

焱尊枷悠緩的開口,語氣里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轉過身子坐到了靠椅上不再看兮夏那一張讓他覺得虛偽的臉。

而兮夏卻在听到焱尊枷的話時被重重的打擊了一下,踉蹌的後退了的兩步。被梟思緊緊的扶住了身子之後才敢回過頭看焱尊枷盯著窗外的側臉。

完美的輪廓,說不盡的俊秀,可是這樣的男人,心里卻終究沒有自己。

兮夏突然上揚著嘴角,盯著焱尊枷笑了,笑得很淒涼,笑得很悲傷。

「我要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啃了她的骨頭,我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兮夏在說著這話的時候,走到了焱尊枷的身邊笑得很是陰森,再也沒有往日的清純與甜美,不知道為什麼,焱尊枷在看著這樣的兮夏時,心口沒來由的有些痛。

這個曾經自己覺得最單純最可愛的女孩兒,何時何地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兮夏,你不應該設計她!」

焱尊枷只是回過頭淡淡的看著兮夏開了口,語氣里沒有憤怒沒有咆哮,卻只是淡淡的惆悵。

「是的,我不應該這樣設計她,反倒成全了你們!我應該一開始就給她一丈紅,直截了當的殺了也省的現在多出了這些事兒。」

兮夏盯著焱尊枷沒有絲毫的悔悟,卻只是愈發笑得陰險。

焱尊枷看著兮夏的臉,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

無論曾經的她有多單純,而如今都已變了模樣,兮夏,原來你已經在我的記憶里越走越遠。

「兮夏,我要讓白雪鳶當我的王後!」

焱尊枷坐在靠椅上冷靜的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語氣里的堅定不容任何人拒絕。

一句話便將兮夏的心推到了谷底,陰冷的臉龐終于再也笑不出來,卻是看著焱尊枷咆哮了起來。

「你們在做夢,我絕對不會讓她做王後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那麼好過的!焱尊枷,你的王後只能是我,只能是兮夏,其它的女人休想!」

焱尊枷看著突然變得激動的兮夏,立即站起了身子捂住了她的嘴,看了看床上的白雪鳶卻都她沒有被吵醒之後才對著兮夏的耳朵小聲的說「你給我小心一點兒,她還在睡覺,別吵醒了她。」

一句話便再一次刺痛了兮夏的心,兮夏看著焱尊枷近在咫尺的臉,卻是在盯著床上的白雪鳶看,心里的嫉妒頓時無法磨滅。

女人都是小氣鬼,在愛情里更是容不得半點兒沙子,作為兮夏,更是不能容忍焱尊枷當著她的面對著另外一個女人如此關心,而且這樣的關系是他從來不成給過自己的。

怒火終于蒙蔽了兮夏所有的理智,她直截了當的甩開了焱尊枷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從他的跟前大步流星的沖到了白雪鳶的床前,一把將白雪鳶身上的被子給掀了起來,揪扯著白雪鳶的長發,將她從床上狠狠的拖到了地上。

你不要我吵醒她,我偏要當著你的面折磨她!焱尊枷,你讓我難堪的,我會數倍還回給你!

我兮夏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扔掉的寵物,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從我的身邊搶走你,即使是你也絕對不可以。

白雪鳶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感揪醒了,慌忙的睜開眼楮,卻看見兮夏那一張陰冷的臉正對著自己上揚著詭異的笑,心口突然傳來一陣陣痛,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頭,護住了自己的頭發,可是卻還是掙月兌不了拿一把已經早早窩在了兮夏手里的發線。

「你要干什麼?」

白雪鳶抬起頭正視著兮夏的臉,她實在受不了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了,自己步步退,她卻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對自己下了丹青的那筆帳還沒有算呢,現在又跑來折騰了?還真當她好欺負了!

「我只是來教教你,什麼叫廉恥!焱尊枷他是我的夫君,容不得你這般下賤的女人勾引!難道那瓶丹青還沒有讓你嘗試到教訓麼?你竟然還敢蹬鼻子上臉直接上了我男人的床!你缺男人我給你,兩個還不夠麼?為什麼非得纏著我的夫君不放?」

兮夏的話說的很難听,手上扯著白雪鳶頭發的力度也越來越大,簡直恨不得直接將白雪鳶生吞活剝了,現在的她完全沒有了昔日的善良和單純,反而變得很恐怖。

焱尊枷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抓住兮夏扯著白雪鳶頭發的那只手,用力的捏住兮夏的手腕叫嚷到「兮夏,你給我放手,要是她再有任何的傷痕,我定不放過你!」

看著兮夏被焱尊枷大力的捏著手腕臉色痛的已經有些蒼白了卻還是不放手,梟思立刻跪倒在了焱尊枷的腳旁,抱著他的腿哭求著「焱王,你就放了小姐吧,小姐她也是因為太愛你了,你千萬不要和小姐動氣啊!」

誰知道焱尊枷在听到梟思的話之後,直接用腳使勁的揣開了梟思,一臉的厭惡。

「滾,要不是你在兮夏面前嚼耳根出餿主意,她怎麼可能變成這樣!你個賤婢,我還沒有找你算昨晚的帳,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如此刁婢,罪該萬死。」

兮夏看到梟思被焱尊枷揣到了很遠,有些心疼,卻將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白雪鳶的身上。

焱尊枷,你見敢打梟思,那我就更加瘋狂的折磨白雪鳶,我倒是要看看咱倆誰更痛。

兮夏揪扯著白雪鳶頭發的其中一只手突然松開了,迅速的在自己頭上取下了一只金簪子朝著白雪鳶的臉就劃了下去。

正在焱尊枷驚慌的來不及擋下兮夏手的時候,白雪鳶卻眼急手快的伸出了手護住了自己的臉,可是右手的手心還是被兮夏的金簪子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鮮血順著白雪鳶的手心潺潺的流出煞是刺眼。

看著白雪鳶手上的傷口和艷紅的血,焱尊枷的眸子里滿是憤怒,他沒有想到兮夏真的如此狠心,要是剛剛白雪鳶沒有用手擋住臉的話,指不定這麼一招就已經將她毀了容,更甚至是會刺傷了眼楮。

在焱尊枷的驚慌和白雪鳶的疼痛之中,兮夏卻好像被沒有要就此收手的打算,一下沒有刺中便再刺第二下,她就不信白雪鳶次次都能擋得住。

看著兮夏朝著白雪鳶再一次刺下去的手,焱尊枷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的伸出了腿朝著兮夏狠狠的踢了過去,大力的將兮夏如願的踢到了地上也遠離了白雪鳶。

焱尊枷上前將白雪鳶扶了起來,擁在了懷里,再回頭看兮夏的時候卻听到了梟思倉皇的叫喊聲。

「小姐,小姐,你流血了!」

順著梟思的呼喊,白雪鳶和焱尊枷一起垂下眼眸看著地上的兮夏,卻看到了兮夏的裙擺了大腿根部流下了一大片的血,染紅了青褐色的地板,在地板上開出了一朵詭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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