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兒魅 三十 兄弟反目

作者 ︰ 倪安雅

焱國歷代君王的墓園之內,焱國朝堂之內三品將士以上的大臣們都穿著白色的喪服來給焱王下葬了。,,用手機也能看。

白色透明的玉棺之內,此刻的焱王看起來很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雙手交叉平方在月復部上,穿著他生前最為耀眼的王袍,就那樣成了永恆的雕像。

紅舞嬈第一次換下了她喜歡的紅裝,穿上了潔白的喪服,所有人都以為她穿紅裝的時候已經美得淋灕盡致了,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素裝的她卻更貼切的讓她原本純潔的美展示的一露無疑,以至于當焱爵錦看著這樣的她時慌了神。

焱尊枷一直站在離玉棺最近的地方,眼楮一下也不眨的盯著玉棺之內的焱王。

滿眼的紅血絲明顯看得出他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跪在焱王的遺體邊一整晚不曾合過眼。

他有仔細檢查過焱王的身體,很詭異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樣才更讓人覺得疑惑,一向體質很好的焱王不可能突然這樣病逝,而且還是沒有緣由的病逝。

焱尊枷問過很多為焱王診治過的御醫,可是仍舊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看著身旁站著的焱爵錦,焱尊枷多想掐著他的脖子逼問他到底是怎麼害死父王的,可是手上沒有一點兒證據,他也只能隱忍著。

當主持官宣布下葬的那一刻,焱尊枷終于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然而卻被一旁紅舞嬈的哭聲壓制了下去。

此刻的紅舞嬈無疑是整個墓園內最靚麗的風景線,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很是讓人憐愛,所有人都痛惜她對焱王的深情,就連焱尊枷也一時慌神的以為她對父王還真是深情不移。

只有焱爵錦和紅舞嬈本人知道,她不過是演了一場動人的苦情戲而已,只是沒有想到她演的太過入戲,甚至騙過了焱尊枷。

「母妃,請節哀!相信父王泉下有知一定也不希望你如此傷痛。」焱爵錦紅著眼眶說著話,配合著紅舞嬈的戲碼。

焱爵錦這一發話,所有大臣也都跟著叩頭「王妃請節哀!」

紅舞嬈仍舊梨花帶雨的哭著,甚至最後干脆來一個悲痛暈厥,哭著哭著就倒了下去,卻被焱尊枷及時的扶住了。

丫鬟立刻上前扶住哭的暈倒的紅舞嬈。

「快將王妃送回行宮,傳御醫診治!」說話的是焱爵錦,語氣不冷不淡卻很到位的詮釋了一個王子孝順母妃的模樣。

「女婢遵命!」

所有人都看著紅舞嬈被抬著出了墓園,下葬儀式也就跟著結束了,在焱王的新碑前,焱尊枷和焱爵錦一起跪著,所有大臣都站在遠處等候。

焱尊枷跪倒在焱王碑前的時候,不斷的向著墓碑叩頭,一下比一下的力度重,就連身後的大臣們也都听到他額頭撞擊到地板的清脆響聲,皆是皺著眉頭惋惜著焱尊枷如此孝道。

十個響頭磕完,焱尊枷的額頭已經流出了殷殷的血,他卻還是目不轉楮的看著焱王的墓碑卻對著旁邊的焱爵錦用只有他能听到的聲音說到「王兄,今天當著父王的面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坦誠回答!」

焱爵錦卻是鎮靜的跪著同樣用只有焱尊枷能听到的聲音回答「你問!」

「父王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焱尊枷問的很干脆,沒有一點兒遲疑,也許是經過了這麼多事以後他終于學會了儻蕩。

然而焱爵錦卻在听著焱尊枷的問話時看著焱王的墓碑沉默了。

其實他早就想到了焱尊枷會問這個問題,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問的這麼干脆,要是從前的那個焱尊枷鐵定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說這種話,也許時間和經歷真的已經讓他完全長大了,他也不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好騙的小孩兒了。

「尊伽,你長大了!要是以前你一定不會問我這種問題!」

「父王都已經死了,我當然也要學著長大,因為我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大樹了!」

「父王死了,王兄不是還在嗎?如果你想依靠,仍舊可以找到可靠的大樹!」

「我想,能夠給我依靠的樹已經隨著父王的死一起消失了吧!」

「尊伽,王位只有一個,而我們卻有兩個王子!」焱爵錦突然看著焱王的墓碑花了眼眶,其實小時候他們兩兄弟的感情也是很好的,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焱爵錦相信他和焱尊枷一定不會弄成現在這般模樣。

听了焱爵錦的話,其實焱尊枷已經明白了他是間接的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他承認焱王的死和他月兌不了干系了。

憤怒突然凝聚眼眶,而他卻不得不假裝鎮靜。

「王兄你就那麼想當王嗎?除了王位難道在你眼里就沒有其它的東西了嗎?」焱尊枷其實還想說,除了王位難道就沒有感情了嗎?只是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除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其它的東西對我來說都不實際!」

焱爵錦就像是在說事實一樣,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有哪里不妥,然而听在焱尊枷的耳朵里卻像是穿腸的毒藥。

「那好,既然如此,像你說的,王位只有一個,而我們卻有兩個王子!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你謙讓,你拿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那麼你最珍貴的東西我也要搶走,這樣才公平,你說是嗎?」

焱尊枷黑著眼眸看著焱爵錦,臉上卻邪魅的笑了。

焱爵錦卻是低著頭不看他的臉,沉默了很久才再度開口「你認為你搶的走麼?」

「什麼事情都要試一試才知道,我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處處都依賴你和父王的小孩兒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與你為敵!」焱爵錦表情很認真,他已經殺了自己的父王,還真不想再與自己的親生弟弟為敵!

「這話就說笑了吧!你不是早就已經對我出手了嗎?只是那個時候我命大!而且到了最後也還是相信那並不是你故意的!你說那個時候你是不是還在暗地里笑我天真啊?」

「原來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啊?」焱爵錦沒有驚訝沒有意外,卻是很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其實他早就想過這樣的結局,畢竟他們也是流著一樣血液的兄弟。

「你是我哥,刺向我胸口的那把飛鏢是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時候用的,你認為我可能會不知道嗎?只是那個時候我仍然對你謙讓,為了讓你安心,我甚至甘願被遠閥到星辰宮,只是沒有想到最後你還是會對父王下手!」

焱尊枷看著焱爵錦那不在意的表情突然覺得很痛心,這就是他小時候一直依賴的哥哥嗎?這就是那個在風雪中為自己打傘的哥哥嗎?為什麼他會變成這般模樣?

難道王位對他的誘惑真的如此大嗎?為了王位什麼都可以不顧了嗎?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夠殺害嗎?

第一次你對我出手,我以為那只是你一時沖動,我沒有怪你,選擇將事情埋葬在了心底!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都已經走了,你卻還是不放心,最後竟然還對著父王下手!

如果王位是你最珍貴的東西,你會為了它而失去人性,那麼抱歉了,我不會讓焱國落在一個嗜血的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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