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之然愛 第十四章

作者 ︰

「怎麼了?你的樣子好像有些失落。」明道楊走進卿煥然為甄韶兒準備的房間。

「你來了?和連明談完事了?」甄韶兒不答反問。

「似乎什麼都瞞不過你。」明道楊輕笑道,「已經談完了。只是將老將軍交代的事情匯報一下。」

「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什麼的。」甄韶兒覷了明道楊一眼,「我也不想知道。」

要是能拋下一些就好了,隨便找個地方做做自己想做的事,什麼時候自己會變成這個樣的了呢?不受自己的掌控,想著一些本不應該想的事。現在不是找韻兒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麼?可是為什麼腦海里總是付出他和那個女人的身影,還有他們之間那份溫情的場面?為什麼心里會覺得帶刺,扎得自己很痛?

「在想什麼?」明道楊望著甄韶兒失神的模樣問道。

「我見到她了。」甄韶兒回神,淡淡地說,「我怎麼會傻到要求助你來擺月兌他呢?他身邊明明有個很好很好的女人,我根本就不用做什麼他就會把我拋到腦後。」

「你說的是他的未婚妻——音容?」明道楊回問。

「未婚妻?」甄韶兒重復道。沒想到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對,不然他不會在受了很重的傷後還念這她的名字。這樣最好,少了他的糾纏,這樣再好不過了……

可是……為什麼……心好像少了點什麼……空空的……

「嗯,听說很早就已經定下了。而且他們的關系很好。」明道楊觀察著甄韶兒的面色,看上去似乎很平靜。可是平靜之下是什麼?或許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吧。

「明天陪我去找韻兒吧,還有我想離開。」甄韶兒說道。既然這樣她和他也就沒什麼關聯了。住在這里也沒什麼必要。反正也沒什麼人會喜歡一個局外人打攪他們的什麼生活。

「你能在等幾天嗎?」。明道楊詢問道。想起連明說的那件事,他想自己去親自查查。只是從這里到綰紗城需要幾天的時間,不知道她會不會等他幾天呢?

「你有事?」甄韶兒問道。

「是的。」

「幾天?」又問。

「估計五六天,我希望你能等我。豐興很大,就你一個人去找還是有些困難的,而且我也不是很放心。我在這里還認識幾個朋友,等我回來再聯系他們,讓他們和我們一起找。」明道楊說道。

「好。」沒有再說些什麼。甄韶兒望向窗外,周圍的環境很美,花瓣隨著風兒優美的旋轉著,可是她卻沒有賞花的閑心,有些糟蹋的這份美景。

「韶兒,你覺得這樣對誰都好麼?」明道楊淡淡地問道。

「你覺得對誰不好呢?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再說一切都是我們一廂情願不是嗎?誰會傷得了誰?」甄韶兒不給予明確的答案,「別把我和他在綁在一起說話,我和他並沒有什麼。」

這些也不是你我說的算的,一切還是交給命運決定吧。明道楊心里想到。突然發現事件中的另一個主角正在不遠處「觀望」,一股邪惡的想法涌上心頭。這麼可以讓他這麼逍遙呢?

明道楊上前擁住甄韶兒,輕輕地撫模著甄韶兒的秀發,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倘若細心的人會發現,在溫柔的背後是一抹惡作劇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一臉的鐵青,明道楊更是得意。哼,叫他不管這個小女人自以為是的想法,他怎麼也做不到,誰叫她對自己這麼不負責!韶兒啊,韶兒,接下了你就準備著忍受吃醋男人的爆發吧!明道楊心里邪惡的想著。然後將頭靠向甄韶兒,幫她拿掉她頭上的花瓣,可是在別人的角度來看就不是那麼單純了。

「好好保重。」留下這句話,明道楊便逃之夭夭了,雖然他也想留下來看劇情的發展,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先離開吧。希望那個抱著醋桶的大男人不會太「欺負」人。

他們在干什麼?為什麼那個家伙會靠她那麼近,甚至還吻她?她不是總拒人千里之外嗎?為什麼卻獨獨只對他親近?難道她喜歡那家伙嗎啊?一想到會有這個結果,卿煥然突然很討厭,討厭到想在下一刻除掉那個在她心里的人。

「你就那麼喜歡他嗎?人都走遠了還看著。」卿煥然走向甄韶兒暗諷道,咋听一下包含著濃濃的酸味。

意識到身旁有人,甄韶兒眯著眼楮凝視著這個一來就對她大眼瞪小眼的家伙,他這是在和她生氣嗎?憑什麼?把她晾在一旁的人好像是他吧,要是生氣,她才最有資格生氣的吧?

「怎麼心上人走了,就不理會任何人了嗎?」。卿煥然帶刺地說到。

「卿大公子,八王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閑事呢?難道現在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甄韶兒爭鋒相對著。

「什麼意思?」卿煥然挑眉問道,怎麼好像說的他好像有錯似的。

「你不是和你的未婚妻你儂我儂的嗎?那你憑什麼管我和誰卿卿我我?」甄韶兒同樣挑眉挑釁。哼,真是沒有風度有霸道的家伙!當初為什麼會和他搭上?是自己遇人不淑,瞎了眼!

「你!」卿煥然被堵得不知道怎麼反駁。

是,他承認,他沒什麼資格管她愛誰,和誰親親密密!可是他就是老大不爽,憑什麼他百般是好,她卻不予理會。而那個家伙就能輕易的得到她的親近!嗯,對!這一切都是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並不是嫉妒或者別的什麼!不是!

望著被自己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的卿煥然。甄韶兒心里有著些許的勝利的喜悅,可是後來便被低落代替了。白痴,怎麼可以像個不懂世事的少女似的在這里亂倒閑醋?本來一開始就知道不合適,也不可能會在一起的,不是嗎?怎麼還要流露出不該有的情緒來了呢?這不是太傻了嗎?

「啊,原來你們都在這哈?」遠方音容優雅地走了過來。美麗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人輕易就放下戒心,就算心情再怎麼不好,只要見到她也會變的很溫柔。就像身邊的他,明明剛剛還對自己劍拔弩張,現在卻滿眼的柔和。說不嫉妒,那是騙人的。可是那有如何?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親密,自己只要做好局外人的本分就好。

「容兒,你不是要去街上逛逛的嗎?」。卿煥然有些訝然,雖然有人打斷了他和韶兒的談話讓他有些惱火,可來人是容兒就另當別論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麼毛病,有個善解人意的容兒不去陪,偏偏要到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面前受氣!

「你不是也推月兌說有事所以沒有時間陪我去嗎?難道你的有事就是陪尚姑娘聊天嗎?」。音容不疾不徐地回答。

「我……」第二次被堵。

「呵呵。」看著卿煥然難得的糗樣,甄韶兒不由的笑了起來,開始還是輕輕地笑,最後變成了大笑。看的身旁的人都痴了。

真美!望著甄韶兒的笑顏,卿煥然打心眼里就認為它是美的。

「尚姑娘還是多笑笑才好,瞧,你笑起來多美。讓我們都看痴了,你說是吧?然哥哥。」音容將目光從甄韶兒的臉上移到卿煥然的身上。

「嗯。」卿煥然下意識的回應,之後才反應過來,變扭地轉過頭不再去看。

「是音姑娘謬贊了。」甄韶兒收斂笑容,淡淡的回應。

「我一直希望有個你這樣的姐妹來談談心,你知道在府里都是些大男人,身邊的女婢又對你畢恭畢敬不敢逾越。有時欣兒會陪陪我,可是她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實在不好和她深談什麼,如今有你在,我真的好高興。」音容牽起甄韶兒的手真誠地說,「我可以叫你依漣嗎?」。

「韶兒。」甄韶兒回應著,當久了別人。還是做自己最好。

「啊?」音容迷茫地看著甄韶兒。

「你叫我韶兒就好,我不喜歡尚依漣這個名字。」因為它不屬于她。

「嗯,好。韶兒。」音容也不問緣由就親切地喚了她的名字。

「嗯,好。韶兒。」音容也不問緣由就親切地喚了她的名字。

「那麼我也就不打攪你們了。」甄韶兒想要離開。反正也沒什麼理由留下來當他們的電燈泡,不是嗎?

「別。怎麼能讓你說說就走呢?」音容上前挽著甄韶兒的手說道,「陪我聊聊天好嗎?」。

「這……」甄韶兒有些愣著了,她們似乎不是很熟悉吧,有什麼可以聊到一起去的呢?在說了平白無故和他的未婚妻聊天,怎麼都有點不自然,還是離開好了。

「別推月兌哦。」音容似乎看出了甄韶兒的猶豫,立馬說道,「韶兒,你忍心拒絕我嗎?我是很誠心的想要和你成為朋友的。」

一臉的誠心,一臉的天真,讓人無法拒絕。這也許就是他會選擇她的原因吧,誰會拒絕這麼一個純淨的如同高雅百合的她呢?要是她是男人,她也會選擇她!

「好。」最終還是妥協了,看來她對這一類人還真是沒有免疫力。雲韻是這樣,眼前又多了一個音容。

得到想要的答案,音容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開心地笑了。

誰說只有連欣像個小孩,眼前不也有一個小孩麼?

「對了,然哥哥,你可不要跟過來。」音容牽著甄韶兒往前走,看著卿煥然也跟了過來,便轉過頭說道,「女孩子在講悄悄話時,是拒絕有男生在場的,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好了。」

卿煥然看著這兩個認識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女生,呵,這麼快就有悄悄話了,還不讓他听,真不知道容兒在搞什麼鬼。算了就由著她們鬧吧,至于他和她的事兒,就等到下次在解決。哼,甄韶兒,別以為他會這麼快就放棄!沒什麼事是他掌控不了的!

「嗯,那我去將軍府了,你就帶韶—不,帶連姑娘好好逛逛王爺府。」卿煥然應道。

「去將軍府,那不是會經過芷堂?」音容頓時眉眼一翹,一臉興奮。

「知道了,我會去芷堂幫你買桂花糕的,真是個小饞鬼!」卿煥然寵溺地說道。

「哈哈,就知道然哥哥對我最好了。我還沒說什麼就這麼了解我,那就順便也幫韶兒買些好吃的吧。」音容笑說道。

「她不喜歡吃甜食。」卿煥然望著甄韶兒說道。一般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不見得她就會喜歡。和她相處那麼多時日,他就從來沒見過她吃過什麼甜食。記得有一次隔壁桌上放著香味四溢的甜食時,她還不自覺的皺眉。所以他們相處時,他也不自覺的不去點那些女孩子喜歡的甜食糕點。

「看來王爺只是了解自己未婚妻而已。」甄韶兒強作鎮定地說道。沒想到他居然發現她不喜歡吃甜食。因為小時候曾被糕點噎著而差點死掉,所以一般的糕點甜食總是她敬謝不敏的東西。怎麼回事?為什麼心會不規律地跳了一下,是因為有一絲絲的喜悅,一絲絲的感動麼?他對自己的影響力越來越深了嗎?快停止,必須快點停止才行!

「什麼意思?」卿煥然疑惑著,難道自己猜錯了?可是沒有道理,他向來觀察入微,不可能判斷失誤的,算了!盤算這些也沒用,看看她到底會說些什麼。

「沒什麼。不介意幫我帶些玫瑰糕吧?」甄韶兒避開他的問題。不過除非是傻子,否則沒有人不會听不出它其中的含義。

她甄韶兒是要吃甜食的,而自命不凡的八王爺會錯意了……

「你!」知道甄韶兒用意,卿煥然不由地緊皺著眉頭,可惡!誰會像她這麼不識好歹!居然爬到王爺的頭上拉屎撒尿,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可是更可惡是自己,為什麼自己只有在這里生著悶氣,卻不發王爺威治她的罪!

氣歸氣,卿煥然還是平復下心情,淡淡地說︰「我已經派人去追查那個假的尚依漣的蹤影,我想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甄韶兒眼前一亮,還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沒想到他居然記得,還幫她去找了。呵,卿煥然,別太給她太多的驚喜和感動好嗎?乘著她還沒有淪陷,就和她保持距離,最好老死不要往來,這樣她的心至少還可以屬于別人,那個心心念念等她的好男人……

見她沒什麼反應,卿煥然有些失望有些氣悶的轉身離開。

「卿煥然,謝謝。」至少要道一個謝。

卿煥然並沒有回頭,但臉上卻再也沒有之前的失望與氣悶,有的是滿足的笑。而這一切都被音容看在了眼里。

或許有些事需要改變一下了……

雅軒。

「來,這里就是我的房間了。」音容將甄韶兒帶到自己的閨房,然後命身後的丫鬟準備一些點心和茶水,便拉著甄韶兒坐到椅上。

甄韶兒回顧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于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台上擱著幾只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不遠處是一把上等的古琴,隨著風的吹拂,時不時有著嗡嗡的鳴響。凡是女兒家的東西該有的這里都有,而且樣樣都是上品,價值應該不菲。看來卿煥然真的很寵她。

「韶兒,你是怎麼做到的?」音容一臉的迷惑和興奮。

「什麼?」被這麼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甄韶兒也是一臉的茫然。深閨的女子都喜歡這麼說話的嗎?怎麼會有內藏玄機的感覺?

「就是讓然哥哥生氣啊?」音容解釋道,迷惑與興奮依舊不減,仿佛讓卿煥然生氣是史上的一大奇跡。

「覺得火就會生氣,是人都會。這有什麼好問的?」甄韶兒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不可思議,明明是一件在簡單不過的事情而已。

「難道你不知道然哥哥是出了名的不變臉的嗎?」。音容更加疑惑,「他每日每夜都會掛著那些讓人受不了的假笑,從來都不會真正的生氣,真正的笑。」音容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真的和一塊冰沒什麼區別,見人都是冷眼相對的。可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她的額娘自縊之後還被喂了狗,這叫誰都受不了?更何況那時他還只有八歲。」

「你不需要和我說這些,我和他不熟,也沒興趣听他的故事。」甄韶兒淡淡地說道。可是內心卻掙扎的很,明明不想去听那些關于他的過去,越了解就代表她越接近他的生活,他的內心。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心卻還是不由地往他那邊靠,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全部。真是可笑,太可笑了……卻無可自拔……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和你說這個。」音容淡笑道,「或許是同病相憐吧,從小我就喜歡粘著他,他待我也很溫柔。」

「這不是很好嗎?你們關系很好,而且也即將成婚了。」甄韶兒不知道為什麼就這個和她攀談了起來,「我相信你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存在,誰也代替不了。」

「可是!」音容有些激動起來,但又似乎想到什麼,便咽了剛剛想要說的話。誰能了解呢?他對她只是有情,卻不是愛。而她也是如此,可是現實和命運卻叫人不得不忽視這個問題。

「怎麼?」剛要說的話卻說到一半就沒接下去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沒,沒什麼。」音容回應道,「對了,听欣兒說你參加過招妾的活動,能說給我听嗎?」。

見她轉移話題,甄韶兒也不做多刻停留。

「沒什麼,只是無聊人士舉辦的一次無聊游戲罷了。」甄韶兒虛應道,其實也不怎麼想花口水去說那些已經過去的事,也沒什麼好回憶的。

「可是最後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多麼好的結局。」音容一臉的羨慕。有點少女懷春的模樣。可是不該,不是嗎?她不是已經有卿煥然了嗎?暈,甄韶兒你在想些什麼啊?人家的私事有和你有什麼關系?好好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別人的是就不要在瞎摻和進去了。免得弄得一身腥。

「你也會有幸福的。」甄韶兒淡淡的祝福道,「我還有其他的事就先行離開了,不好意思。」說完就舉步離開。

「韶兒,或許在他心里特別存在的不是我也不定。」音容在甄韶兒身後說道,能讓他最自然反應出自我本性的那個人才是他特別的存在,而這個人或許就是……她。

「可那和我有什麼關系?」甄韶兒依舊淡淡地回應,也沒有回頭直接離開了。

王爺府外。

幸好行動沒有受到什麼限制,看來卿煥然帶她這個客人還真的不錯,居然特地吩咐下人好生招待她,可惜她無福消受,還是出府透透氣,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找到韻兒。

「你就是從別的世界穿越過來代替尚依漣的人。」突然有個聲音打斷了甄韶兒原有的計劃。

當甄韶兒听到這句話之後不由的愣在了一旁,知道她真正身份的只有尚昌源,難道是他派來的人?可是怎麼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是誰?」甄韶兒鎮定地說。

「果然是,不然她是不會這麼和我說話的,而且還不知道我是誰。」那個男人突然大笑道。

夠了,怎麼都這麼說話!尚昌源是這樣,眼前這個男人是這樣!到底尚依漣和他們有什麼關系?尚昌源可以理解,那是她爹,那眼前這個人呢?他到底是誰?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誰?」甄韶兒冷眼問道。

「單鷹。」簡單明了的介紹。

單鷹?那不是擄走韻兒的人嗎?

「是你!你把韻兒怎麼樣了?」甄韶兒上前抓住他的袖口逼問道,「她在哪里?」

「真是奇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單鷹挑起眉,難得好奇地問,「而去關系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才不是無關緊要。對我來說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為我付出所有的人,所以在沒有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前,其他的事情都是後話。」甄韶兒瞪著眼前這個男人低吼。

「那麼只要她平安,你什麼是都會為她去做咯?」單鷹不懷好意的說。

「是。」甄韶兒毫不猶豫地回答。

「哪怕是犧牲你的性命?」

「在這個世界我的性命有值得了多少?」甄韶兒自嘲道,「或許死了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最多就是對不起這副皮囊而已。」

「呵,別急。你的命可是很值錢。」單鷹邪氣地笑道,難怪小師妹要處處維護這個女人了。敢那自己的命當賭注,世上的女子根本就沒膽這麼做。

「說,你要我做什麼?」甄韶兒不理會他的明褒暗貶,直截了當的切入正題。

「知道這個是什麼嗎?」。單鷹拿出一個小瓶子。

「該不會是毒藥吧?」甄韶兒狐疑道。希望自己猜錯,不然他給她毒藥絕對沒什麼好事!

「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單鷹笑道,「他叫‘無憂’,可是我多年珍藏的寶貝。」

「無憂?」

「是啊,你知道他為什麼叫做無憂嗎?就是因為服用了這個不會死但會破壞人的五官感覺,你說沒有了視覺,听覺,味覺,嗅覺,觸覺的人不是就沒有什麼憂慮了嗎?哈哈!」單鷹說完便得意的笑了起來。

好毒,沒有了這些感覺誰還會有活下去的勇氣,這不就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你要用這個害誰?」甄韶兒難得恐慌道。不!千萬不要讓她用這個東西去害任何人!

「卿煥然的未婚妻——音容。」單鷹回道。

「不,我不會這麼做的!」甄韶兒立馬回絕道,「我不會為你去做傷害別人的事的!」

「剛剛的話是說的好听的嗎?」。單鷹眯著眼陰冷的說。

「不是。可是我知道就算是韻兒她也不會同意讓我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的!」甄韶兒再次回絕道。是的,韻兒那麼善良,她是不會同意她這麼做的!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把它用在雲韻身上。」單鷹把玩著手里的瓶子,不以為意的說。

「你敢!」甄韶兒怒瞪道。

「有什麼是我不敢的?」單鷹將瓶子交到甄韶兒的手上,「做不做有你來定,不過只有一天的時間。要是明天這個時候我沒有听說音容出事的消息,那麼你就等著見雲韻毒發的模樣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突然停住腳步,轉頭說道︰「我似乎忘了說,這個毒雖然要不了命,但是一旦染上病就會死,即使是傷風感冒這樣的小病,哈哈!」

該死!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她又沒有犯什麼錯?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韻兒,告訴我,我該怎麼去做?甄韶兒默默喊道。

世事就是這麼難預料,這也只是一個開始,一個苦命戀情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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