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當自強 第25章 絕處逢生

作者 ︰ 街邊的小碗兒

原來是他們此次截貨回來被人跟蹤,一群官兵包圍住寨里頭各個出口,更是準確撲向大當家的住處。因他的住處在寨子里處暫時還沒官兵跑來。他當機立斷轉頭朝寨子後頭有河水的地兒跑去,想趁亂逃命。可惜他的運氣不夠好,他逃的方向此時正有一船官兵從河邊上岸,直接撲面就先殺了他開刀光。

姚晚珠從敞開的大門看到外頭火光一片,人群四處亂竄無章,而她這邊似乎已無人顧及得上。見那白面書生往一方向頭也不回地跑了,她意識到此時正是個逃跑的好時機,抓起弟弟的手就拖著往同白面書生相反的方向跑起來。當時的她忘了可以跟來的官兵呼救,也許這是個可以回家的機會,只是她那時的念頭就是要快點遠離這里,遠離就意味著安全了。姚晚珠就如同個受驚的小鹿一感覺有人接近就快速跑走,這一跑就跑到了一處極其隱蔽的灌木叢中,她倆躲里頭都不敢呼吸不敢動彈,耳听八方注意著周圍動靜。直到腳快蹲麻時,不遠處隱約跑走出幾人,只听他們在旁若無人交談。

「符校衛,寨里頭無一人逃月兌全被兄弟們處置干淨了。」

「嗯。搜查的財物里頭發現東西沒?」

「這個,沒有!我問了他們,說是主要財物都在這了,除了他們二當家的部分財物是往外處理掉的,至于如何處理他們皆不知。連他們大當家的也不清楚。而那二當家因為逃跑反抗中被錯手一刀結果了。所以——」

「真是棘手!沒有其他線索了?」

「呃,沒有!」

「算了!這事就這樣吧,今晚過後你也忘了這事兒,我自有主張。一把火把這燒了別留下任何痕跡,記住了?」

「是,屬下明白。您放心吧!您先離去我稍後帶兄弟趕上。」

「嗯,走吧。」

听著說話聲遠去再不聞,姚晚珠仍然窩了一會兒確認沒人後才輕聲對姚信之說道︰「小之,這里我們得快點離開,否則都要葬身火海了。」

姚信之神智已經恢復,不復剛才的失控。他也明白他們處境堪憂,可是沒有突破口可以逃走啊。啊,他想起來了,剛才一路奔過來的時候他似乎有听到水流的聲音。「姐,這里是不是有河水啊?」

姚晚珠仔細回想了下,似乎是有的。「嗯,有河水怎地?你有辦法出去?」

「富貴有教我鳧水,我們可以試著游出去啊!」姚信之驚喜道。

「可姐姐不會啊!」姚晚珠沮喪道。

「啊!我忘了。要不我們在河邊等火滅後再逃走,這樣火也燒不到我們。」

「不行!就怕他們還要搜羅一遍,被發現滅口怎麼辦?你沒听到其他人全都被殺了?」

姚信之不寒而栗,苦惱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先去那河水處看看外說。」于是姚晚珠姐弟往回小心移動,幸好就幾步遠就看到了掩蓋在灌木叢林後的河水,但能下河的地兒不大,其他都是容易下陷的沼泥加密集的荊棘。這把火蔓延地很快,轉眼就燒起他們跑過的樹木叢林,熊熊大火撲將而來,那熱氣已經能撲面!處境嚴峻,容不得他倆再多加考慮了,姚信之憑本能指使著姐姐一起把一根爛得半空心的長近兩米的樹干推入河中,他倆本想靠著樹干的浮力再緊抓河邊的草叢可以維持住身體在水中躲過大火。他們的方法沒錯,只是忽略了流水的沖力和旱鴨子入水的緊張程度。姚晚珠和姚信之各抱住樹干一頭,姚信之只會將富貴教給他的話再教給姐姐,腳在下面要慢慢劃拉這樣身體平衡才好保持,只是對于姚晚珠來說只有越快的撲騰才能有安全感。于是,姚晚珠手忙腳亂中差點把樹干壓入水中,慌亂中她就松開了抓草叢的手轉向抱住樹干,而一邊翹起的姚信之為了拉住姐姐只能松開抓草叢的手,兩人是又把樹干弄出水面平衡浮動了,可是兩人也要隨著樹干隨河水流動而流動了。姚信之努力抓住姐姐一邊胳膊,安撫她緊張的神經,一邊還要努力滑動反抗流水的流動過快,吃力不已,能做到兩人都在樹干上浮動快去了他半條命了。這還得感謝富貴那一年努力教授他的鳧水技能,否則他倆都要喂給河妖了。兩人所有的機能都被生死選擇激發出來了。

這一後半夜姚晚珠姐弟倆也不知流動了幾處地方,幸運地是俱沒踫上暗礁也沒遇上匯入大河的支流,否則就危險了。直至天將破曉時樹干才被橫長出來掛在水面上的樹枝勾住而停止了他倆的漂流。而此時兩人俱已精疲力盡,連爬上岸也是險象橫生。撲倒在土地上,姚晚珠才實實在在有了踏實感和安全感!她平生第一次對這片土地生出由衷的親切感來。這一晚對于姚晚珠來說實在是終生難忘,往後的日子她只要有機會都要找姚信之教她鳧水,只是願望和意志是好的,適合的時機卻不多,最後也只是成了狗爬式鳧水,形象全毀。

仰躺在鋪滿樹葉和泥水的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著氣平緩心跳,被泡得發白的姚晚珠姐弟都相視歡喜大笑,劫後余生的喜悅不言而喻!

「姐姐,我們真的安全了吧?那兒的人還會來抓我們不?」

「笨!你忘了昨晚的大火啦!我們以後再不會受他們欺負了,他們都去見閻王去了!」

「見閻王了?那他們會見到娘麼?會不會抓她啊?怎麼辦,不可以讓他們欺負娘!」姚信之在鎮里時就常听人說死後要下地獄見閻王,那他們娘也在不就危險了?嚇得咕嚕爬起來著急看著姚晚珠。

「呵呵——哈哈,你這傻蛋!咱娘是要上天當仙子的,又怎麼下地獄受苦呢!」姚晚珠不禁為弟弟的純孝深感安慰。「我們的娘是世上最好的,當然是要上天享福去的。你放心,你只要每天睡前祈禱,娘都會听到的。」

「真的?太好了!姐,我想娘了!我們回家吧!」

「好!姐姐一定帶你回家!」

「嗯!我信!我好困,我要睡會兒。」

「別睡,小之,會著涼的。快起來把衣服月兌掉晾干,听話哈。」姚晚珠發現弟弟困頓兩眼難睜,說完就呼聲平穩入夢鄉去了。好笑又心酸!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都是灌木叢林雜草,她沒有火折子可以起火取暖晾干衣服,她怕這麼一睡著涼就麻煩了。她使勁兒拍拍姚信之的臉見也沒法讓他醒來,著急不已。沒辦法,只好起身去撿干葉子、扯樹上的樹枝樹葉鋪滿在一處比較干燥的地方,她拽起弟弟哄著迷糊的他听從月兌下濕透的衣裳,再拉到鋪好的樹葉堆上躺下再鋪上滿滿的樹枝樹葉抵御涼風,並把他衣裳晾在樹枝上。因為姚信之小的時候她也經常幫他洗澡,對她而言,弟弟就是弟弟,即使是未著衣履的也只是她弟弟,所以倒不曾有過什麼尷尬感,很自然地照顧著他。這麼一折騰下來,姚晚珠僅有的一點精力也快用盡了。即使周圍人獸皆無她也不敢月兌下濕衣裳,為了避免著涼她還要撐著站起來活動手腳,不停揉搓手掌身子,不停踢腿甩發,只要能產生點熱氣就不能停。此間肩上有處痛覺引起她的注意,她拉下肩胛處的衣裳,發現肩膀處有個泡得發白腫脹的齒印,痛覺刺激著她神經,視覺刺痛了她雙眼,昨晚的一幕帶來的那種絕望頓時充斥胸間,呼吸不得!她努力說服自己要忘掉要忘掉,可效果並不明顯,只要那處還痛著她就忘不掉一絲一毫!經過一夜河水的浸泡,這齒印注定要伴隨姚晚珠一生,成為她無法忘懷的恥辱!

天見大亮時,姚晚珠的頭發也半干了,只是衣裳擰擰還是有水的。好在她意志堅忍,熬過這趟兒。只是不幸的是,姚晚珠發現她弟弟涼氣入侵發起燒來了。這時候發燒可是要命的呀,一沒防御保暖的衣裳,二沒大夫看病吃藥,三沒有可降溫的藥酒。這讓她可該怎麼辦才好!他們被換穿的衣裳只是單純地一件略薄略寬松的秋棉灰長袍,根本不頂用!她拼命地去找能御寒的植物鋪蓋在姚信之身上,再把他那件半干的衣裳蓋上。能做的她都想辦法做了,她不知道現在離開去尋人求助是否合適?弟弟留在這里是否安全?出去能否找得到人幫忙?是否遇到的人是善良的?這些問題在她腦海亂竄困擾著她的思維與行動。

正當姚晚珠終于下定注意要走出去看看時,遠處響起一陣陣樹葉樹枝被踩的咯吱聲,細微可聞是有人交談著往她這邊走來。這一刻姚晚珠既盼望的是人又怕的也是人!最終還是弟弟安危佔了上風,她決定先躲藏起來看看來人如何再決定是否尋救。幸好弟弟躺的位置也被草叢大致掩蓋住不易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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