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當自強 第22章 詭異綁匪

作者 ︰ 街邊的小碗兒

奇怪的是那六兒被嗆了句反而沒了下文,若無其事與馬頭兒一同開吃。

姚晚珠一直在一旁注意他們的動靜。她倒是從對話中得出一個與她有關的訊息,就是他們之間不知道因為何故對她倆的處置有分歧,明顯是那個叫馬頭兒的佔了上風搶得她倆處置權,而且還不怕她倆知道他們的真面目。至于為何馬頭兒要這樣做她就猜不出了。能得知的也僅這罷了,對她處境用處在哪暫時不知!只是現在她很郁悶的是,手腳五花大綁徒留嘴巴也難吃得著被扔地上的干糧啊!

「那個,能否幫忙遞下燒餅?我們手腳皆被捆動彈不得。」幾經考慮,暫不清楚還有多長路程,有的吃不吃餓肚子實在是二愣子自找罪受,于是鼓起勇氣試探尋求幫助。身旁姚信之昏迷一天一夜早就肚子打鼓了,現在看到吃的就在眼前卻又吃不到,那饑餓感更強烈了。

「不會用嘴吃啊!你爺爺用手腳吃飯啊!再嗦吃屎去!」那六兒沒好氣道,頗有點遷怒的可疑。

馬頭兒眼都不眨一下,似乎當他們是空氣。姚晚珠本來賭的也是馬頭兒那詭異的友好,見這待遇也就幾秒的壽命也無可奈何,只能認命自己想辦法。她雙腿往前小心蹦了幾下,在燒餅邊上坐下來,因慣性和手被反綁沒得支撐而狠狠磕了下差點倒後仰。她費了二虎之力才用嘴叼起一塊燒餅,等想站起遞給弟弟時才發現根本站不起來,試了幾次她只能放棄了,無奈吐出干糧到懷里朝弟弟招呼道︰「小之,過來挨著姐姐慢慢坐下吃。」而姚信之更是笨手笨腳,剛蹦出一下就摔個嘴啃泥。

「哈哈——」那六兒倒是旁觀當他們猴耍樂得緊,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馬頭兒眼眯著瞧也沒其他表情。

詛咒你們吃飯被百只蚊子噎住,喝水被下砒霜,睡夢中被黑白無常勾住!姚晚珠氣得心中月復排,恨不得他們嘴里的兔子肉就是毒藥能立刻結果了他們的命再被送去十八層地獄受拔舌火煎!她心疼地安慰著摔疼了直眼淚撲落的弟弟,想用頭頂他坐起,但都力度不得點上每每將起一點就失敗。「小之,翻轉身來,不怕,男子漢一點點疼不算甚哈。對,好翻過來了!姐用頭頂著你,你使勁兒往前用力坐起哈。」

姚晚珠姐弟又餓又氣憤,都試出一身汗來也毫無進展。此時馬頭兒他們已經吃完,用腳推土掩埋住痕跡再扔掉未燒完的木枝,起身準備趕路了。六兒見馬頭兒沒有給自己擦的自覺就上去馬車里頭了,無奈聳聳肩,認命拽起那兩個還在努力蠕動的小東西一一拖進馬車,邊撿起燒餅遞給他們邊對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的馬頭兒問道︰「咦?你不出來指路我咋走呀?」

「你直走就是了,如何換程我自會告知你。我先養養神。」馬頭兒一夜趕路也著實累壞了,想著往前一路反正走的是大道也不費事,就讓六兒先頂後頭他再換就是了。可他只知道自己是趕了一夜路,人家六兒也是和他一起趕了一夜路。六兒心里忿忿,抽起馬來是啪啪地響,也不知那馬兒是不是也是一樣氣憤不已,鼻孔抽抽。里頭姚晚珠姐弟見馬頭兒要在車里頭睡,自然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一路屏氣凝息連燒餅也不敢吃了,只好也閉眼佯作休息。

這一路確實走的是大道,路過一個茶棚還買了茶水與點心帶路上吃,當然這些是沒有姚晚珠他倆的份的,他倆也並不知道有茶棚在,因為車是趕到前頭路對面的樹蔭下等六兒買帶回來的,他們只知道馬車停了有幾分鐘而已,他倆正好趁這機會趕緊把僅有的還沾了塵土的燒餅狼吞虎咽下肚,稍稍緩解了下胃里已經緊縮冒酸水的狀況。日頭落山後,姚晚珠發現他們又開始連夜趕路,而且走的似乎並不是大道,因為樹枝草叢抽刮在車壁上的響聲很刺人很頻繁。幾乎是天天如此,白天六兒走大道,夜晚馬頭兒抄小道,倒不知道他怎麼知曉這些七扭八歪小道這麼清楚地?連著走了一周姚晚珠也沒發現適合的機會喊救命,因為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會有一個人與他倆同車,連她想方便也得看時間看地點,雖然不會跟著她,但雜木叢生的地形加上還扣壓著她弟弟,她想跑也跑不了。

這是她醒後數的第七天,她已經焦頭爛額不得他法可想,嘗試和他們交談套話也被漠視和警告了。外頭馬車突然停住,這正是他掀開看了一會兒周遭地形後喊停住的。他跳下馬車,轉頭對六兒道︰「我去樹林里頭方便方便,你先看著點等我。」等六兒應聲後他就大步快速走向路邊可見大片高聳水杉的樹林里頭轉眼就不見人影了。「誒,你跑那麼遠干啥?這還害羞了,嘿!」六兒詫異喊道,可惜無人回應他。

姚晚珠也覺得很奇怪,因為她一直用眼角注意馬頭兒的舉動,他是觀察了周遭環境了好一會兒才喊停的,這不像個急著方便的人的行為,況且他倆這一路也沒有這麼明顯避開他們方便的舉動過,所以這很可疑。但是也僅僅是可疑罷了,姚晚珠還沒那能耐未卜先知。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樹林里頭馬頭兒正和一個陌生的白面書生爭執著。

「事情有變!此次我被牽扯進去不好動作。遼河鎮那里會有官兵接貨,不好搶啊!我也是押貨人之一,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的。」

「馬刀子你說這話不是逗哥玩兒的嘛!早前你不知會,現下兄弟們都為了這筆大買賣摩拳擦掌準備了多少。你現在說不讓干就能不干的?」

「我明白二當家的難處,可是我的處境總不能不考慮吧?不說我捎了多少消息給你立功,就說咱倆過命的交情你總不能為了這次貨斷了以後的財路吧?」

那白面書生也有些猶豫了,這馬刀子是不能惹惱的,輕則斷財路是小,大則可能會背叛他們讓官兵把他們一鍋端了也是有的。但此次貨物卻實在是誘人,幫里頭不說兄弟們,大當家的也已經許諾這次所獲財物將給他三分,這可是不小的誘惑啊!

「兄弟自然不會不顧你性命!只是,你這來得太晚了呀,未接到你信兒時大當家已經和兄弟們去往遼河鎮的路上埋伏了,就等著貨船到轉走陸路好動作呢!這不我剛好接到你信兒不就趕來見你了?」

馬頭兒其實也知道這次的貨對他們而言太難拒絕,所以突然接到換人押貨的命令時他驚了一身汗,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次主家竟然會換他去?他也不過是一個偶爾幫忙打前站打理吃住的無名小子,這利用主家便利得了不少其他消息換取牟利還從未出過事情。此事還是和鏢局交好的兄弟喝醉時透露給他說是讓他們和官兵秘密往遼河鎮補鏢護貨,之前他也是見利昏了頭腦,以為和以前的一樣,即使是主家的貨。此時見兄弟透露還有官兵秘密護送才發覺事情有異。所以突然被攤上這殊運時他才慌了手腳,可是再傳消息去又來不及,幸好那時姚家事情處理得很得夫人歡心,此次又讓他順便去料理這事兒好趕在他人前面除去禍根,這才有了這一路的一出。他只好利用這事兒爭取些時間親自去阻止。他也知道如此貨物想阻止他們太難了,都是東海托運回來的珍惜珠寶財物誰得知不眼紅的?所以就弄了兩手準備,實在不行就禍嫁東風先保全自己再說。他也知道這二當家有個滲人的喜好,就是喜好孌童,直至折磨致死方才罷休,所以姚晚珠姐弟也是踫巧了給他當禮物送人。他這些打算都是極妙的,殊不知他也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那只螳螂了,一個不小心也許自己真就搭進去小命了。所以這事兒還得看天意是否如他願了。

馬頭兒假裝苦苦思索無奈妥協的樣子,對白面書生道︰「這樣吧,我也知道我們合作多次二當家是最講信用的。這次沒辦法,我得跟二當家的約法三章才行。」

「行,沒問題。你說。」

「一呢,這事兒絕對不可以和其他人透露半分是我給的消息,當然以前的事兒你也不曾違約過,此次若是不幸幫里有個什麼閃失可不能算在我頭上。」

「這成,本就舍命的勾當,我和你自然是銀貨兩訖不相干的。」

「這二嘛,貨拿到後你取得的份兒里頭我要求跟你對半,此次我也是搭命賭的預防有個什麼閃失,而且過後這合作就此作罷。如何?」

「這嘛——」白面書生听是對半分有點膈應了,平時都是三七,馬刀子輕松坐著就能拿三份子,他還得用命去拼才得七。對半分忒是他吃了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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