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後宮太妖嬈 第一百零八章氣死人不償命

作者 ︰ 桑家靜

「好!三個一起!」

靳長恭倒吸一口氣,立即抓住他那一只「罪惡之手」,最終屈服在他的婬——賤之下了!

可一想著金雕王再魁梧龐大的身軀也負擔不起三個人的重量,明顯是超載負荷過重,靳長恭眸露猶豫地看著花公公與莫巫白他們。浪客中文網

一個是被她硬拖著要一路證明自己信譽的人,一個是軟硬兼施半推半就粗著脖子答應下來的人。

兩者一比,勝負不是立馬見曉。

「不過,果然還是下一次吧,這一次寡人需要速去速歸,時間緊迫,所以寡人會讓小金乘載,三個人的重量會令它長期在空中飛行極度疲憊的。」

靳長恭說得較為委婉,可是花公公仍舊能夠明白——她在變相的拒絕他的同行!

「小金?」花公公疑道。

「寡人的那一只金雕王,那人將它還給寡人了。」靳長恭簡略地解釋給他听。

花公公挑起長眉,表示了解,隨即他鳳眸斜睨向莫巫白,道︰「既然只能乘搭二個人,那就讓小白就下一次吧∼」

莫巫白一怔,她蛾眉淡掃,將視線投向靳長恭,極淡道︰「若陛下同意的話,那我沒有意見。」

花公公聞言,鳳眸一厲,薄唇殘忍地抿起,尚末出聲,卻被靳長恭打斷了︰「花公公,寡人是去辦正事,況且此事也與莫巫白有關,安陽城的城主與莫家也頗的淵源,帶著她必有用處。」

看出靳長恭面色嚴肅,已經不容置喙的態度,他淡淡地半覆下眼睫,眼有不甘,卻又不敢違背她的決定,唯有低吟淺笑,道︰「奴才明白了,奴才不會耽誤陛下的行程,可是陛下若沒有奴才隨身侍候必多有不便,怎麼辦?」

說著,他戚戚哀哀幽幽怨怨地瞅著靳長恭。

靳長恭雖然知道這肯定是他故意演戲作喬的把戲,可偏偏絕決否定的話,又無法順利地從嘴里說出口。

真是冤孽!

「那就讓小金叼著吧,然後過一段時間,你便自行施展輕功追趕一段路程,想來半天時間,總歸累不到那里去,就當是鍛煉一番。」

靳長恭知道他是粘定了她,趕不走那就讓他受點累,記點教訓。

敢威脅她,就得付出一點點的代價,不是嗎?

花公公聞言,很乖順地笑應道︰「奴才遵命。」

莫巫白則看得瞠目結舌,這麼坑爹的條件他也肯答應?!

這——這也太忠心了吧!

靳長恭在離去之前,去了一趟華韶的琉璃宮,這幾天師傅分早中午時辰,都會派神武族的人送藥來給她調理身體,她感覺體內經脈部分疏通許多,已大好。

但是,華韶卻一直沒有出現,她既然要出一趟遠門,就勢必要去跟他道別一聲,亦順便討些好藥為意外備用。

卻意處得知,今晨華韶收到十祭祀的急召信函,已經先一步離開了,並吩咐每日藥份照舊,隱瞞他暫時離去的消息,若她親自來,就交給她一封華韶的親筆信。

靳長恭拆開一看,上書︰阿恭,臨時有急事,為師便不告而別了,為師曾吩咐過送信之人,若你三日末來,便將信燒了,若你能看到信的話,則表示你在期限內到來,那為師便將那一件你曾經遺失的玉佩還于你——望,珍之,惜之。

靳長恭眨了眨眼楮,不懂華韶究竟在故弄玄虛些什麼,什麼玉佩會得他如此慎重的叮囑。

她搖了搖信封,倒出一塊翠色碧波潭灩的玉佩,它滴露玲瓏透彩光,月兌胎玉質當屬一品,她將它放在陽光下,風聲拂過,玉聲貴清越,玉色純粹,竟是奇珍稀罕之物。

「竟送這麼大一份禮,不對,他說是遺失的,那就是原本就是屬于寡人的?」

靳長恭對此玉佩愛不惜手,將其掛在腰間,用手指輕輕地撥弄一番,卻看玉上刻著一個字,那字式分明是神武古字。

「你懂神武古字對不對?」靳長恭問道那一個傳信的神武族人。

他頷首。

靳長恭將玉佩放在他眼前,問道︰「那這個字怎麼認?」

神武族人恭敬地伸手取過,仔細一看,面露震驚,然後極為詭異地看了靳長恭一眼,在靳長恭那探究的視線下,趕緊小心翼翼地收回視線。

「稟公子,這個字我沒在資格讀出來,若您想知道它的意思,請等聖主回來,由他親自解釋。」他有禮卻又謹慎地將玉佩還予靳長恭。

靳長恭並沒有錯過他剛才那一瞬間露出的奇怪表情,這枚玉佩剛剛被她取出來,他分明沒有任何詫異的表情,只有看到稀罕之物露出的一種飲羨與贊嘆。

但是,當她讓他辨認字跡的時候,他的表情才令她覺得有些在意。

沒有資格念?這說明這個字在他們心目中十分尊貴,才會讓他們這麼謹慎卑恭的對待,但是華韶師傅卻道,這枚玉佩是她曾經遺失的,那是什麼時候遺失的呢?

在前身的記憶中,根本沒有它存在過的印象,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要麼是她父母留給她,卻落于了別人手中,華韶將它舀了回來還給她。

要麼,一塊玉佩就是神武一族傳承下來給正統血脈的一種信物,可是她的身份尚屬于待定,像這種信物不可能這麼快就交給她。

「除此之外,師傅還有別的交待嗎?」靳長恭隱下猜測,遂問道。

「除此之外,並無其它,不過聖主曾提過,陛子矜貴,最好別太靠近臨水的地方,以勉受了寒。」

他邊說,邊露出一種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這公子看起來,身強力壯的,雖然身材看起來單薄了一些,可那一身強悍得令人心驚的武力也不是擺著好看的,為何聖主會說這種奇怪的話?

靳長恭一怔,憑她與華韶之間的默契,這位神武族人不懂的話,她卻听懂了。

身子矜貴,想必是在暗示她不得強行破突內力,如今她內力受滯七層,唯有三層能用,別靠近臨水的地方,是在提醒她自身的弱點,不會鳧水,落有敵人在水中埋伏,她便危險了。

三則是她最近一直以調理身體,想必他開的藥方中有幾味是不能受寒飲用的,特意囑咐下來。

「嗯,你若與師傅聯系上,便告訴他,寡人已收到信了,他的話也定當銘記于心。」

神武族人立即彎腰,示意收到。

靳長恭轉身離開了琉璃宮。

三人用過午膳,便出發了。

一開始莫巫白揣著一顆既刺激又怕受傷害的心,想瞅瞅那不可一世的花公公會遭到怎麼樣的禍害,肯定是淒慘無比。

但是,她猜到了結尾,卻偏偏沒有猜到開頭。

想那花公公是誰啊,那叫一個狡詐陰險,無惡不作。

他會打掉牙齒和血吞?

——那自然是不會的。

就在靳長恭跳上大金雕時,花公公第一時間在手上纏了一根細絲線,材質堅韌,非刀劍能斷,另一頭飛快地將莫巫白綁上。

莫巫白驚訝地看著手臂上那一條線。

「陛下,可以出發了哦∼」

花公公朝著靳長恭笑得那叫一個人蓄無害,而靳長恭看著使勁扯絲線的莫巫白,深深地嘆息一聲︰「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道貌岸然地感嘆完一句,她便很自然地與花公公一道狼狽為奸。

「小金,抓住她,起飛。」

金雕王金眸十分靈性地看了看莫巫白,露出一絲同情,那可以將莫巫白腦袋都抓住的利爪,提起她的腰,便飛身朝上。

「啊啊∼∼∼∼放我下來,啊啊∼∼∼∼∼花公公,你這個混蛋啊∼∼∼∼∼我不去了,不去了,啊∼∼」

一聲聲淒慘,聞者心酸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天空。

那一根銀絲線的作用就是——當莫巫白莫受了巨大的驚嚇,臉青臉白一心想要逃路時,卻被這一根線緊緊地綁著,當靳長恭他們跑時,她就必須施展輕功追著跑,否則就會被像死狗一樣拖著走。

熊孩子啊∼你難道不知道,你越罵得凶,遭得罪就更慘嗎?靳長恭看著在小金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莫巫白,深深地蘀她抹了一把同情淚。

此時,她已經無力叫喊了,但她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

爹,果然我不該來的,遇到這一對煞星,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不幸,而對永樂帝還存著一絲僥幸的我,更是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幫我把耳朵捂上!」靳長恭蹙眉,橫了花公公一眼。

都是他非要來,現在弄得莫巫白對她成見更深了,雖然她是不介意,但是坑爹的她在意莫家好不好!

更令她無法忍受的是,莫巫白那一聲聲堪比xxx更高音的嗓子,很刺耳啊,有沒有!

花公公忍笑一聲,順從如流地給她捂上耳朵,並趁她沒有注意,在她臉頰上輕印一個淺吻。

「奴才給您陪罪∼」

「……」這是在佔她便宜好不好?

小金速度非一般的快捷,僅二個多時辰已看到了安陽城的輪廓,遠遠的城衹在荒石中,遠遠一座黑巍巍的山作為背景。

「小金,先去那一座黑山繞一圈看看。」

靳長恭讓金雕王將已經連說話都沒有氣的莫巫白用嘴叼起,朝著黑山飛去。

「陛下,黑山那邊有著陽老頭兒布滿的警戒,貿然前往,或許會被人發現的也不一定喔∼」

花公公攬著她的單薄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將她的頭護在肩臂之間,用身體蘀她擋住那飛沙疾風。

雖然知道她很強悍,但是他依舊想給她最好的一切,想將她當成易碎的珍寶呵護在手中,這不是一種沖動,這已經是屬于本能了。

「就隔一段距離,看看形勢。」

靳長恭撥開他的袖子,看了看黑山,黑山如然山如其名,微白的天空下,山體蒼黑似鐵,薄陽照射下,山體呈墨鸀色;中央部位霧靄泛起,灰暗的色澤把山間掩了起來,就像永遠照不進任何光明,只剩黑暗,陰冷,孤寂。

眼見為實,靳長恭才發現黑山比她想像之中還要大,這麼大一座山,她要怎麼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蓮謹之呢?

他們停靠在黑山的一處僻靜的枯鴉林時,卻感覺到一陣陣蠢蠢于動,林間倏地傳來異動。

一張張麻繩編制的大型網,就像在空中爆炸的煙花,朝他們一張一張地籠罩而來。

莫巫白一驚︰「啊∼什麼東西!」她想扭回頭看,可惜扭動半天,也轉不過身去。

靳長恭蹙眉,立即下令道︰「小金,離開這里。」

然而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一張張噴射而來的大網撲頭蓋面地罩來,靳長恭眼楮一眯,似野外的狼,眸光陰狠,她掙開花公公,雙臂張開,直接徒手便將指粗的繩網統統扯破。

這時,「咻咻!」箭矢如蝗地不斷射來,靳長恭一邊躲閃一邊反手抓住一把箭矢,便眸利寒忍,朝著發射處甩擲回去。

听聞一陣陣悶哼聲,一處密集的射擊便空落出來。

一只三勾彎曲似爪的攝子拋出,牢牢地勾住了莫巫白的領子處,朝後扯去。

「啊,救命啊,放開我,放開我啊∼」莫巫白深覺不妙,她當即牢牢的回抱住小金的大腦袋,拼命叫喚。

小金想撤,但是那被叼著的莫巫白擺月兌不了勾子,它在扯動期間身上也連中幾箭,一著急便朝天嘶吼。

花公公一手護著靳長恭,一邊眯起鳳眸打量黑壓壓的干枯林子里,隱隱約約有著數多穿著軍裝的服飾的軍隊,他們帶著許多武器,有大型遠射武器,還有弓箭手,寒光森森,朝他們這邊預備發射。

「陛下,您先走,交給奴才來殿後!」

花公公縱身而下,他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雪芒透亮的短刃,他降落時,一刀便劃開了莫巫白身上的勾子鎖鏈,紅衣似薔薇花瓣般于風中綻放,遠遠一看美不勝收。

他一落地,便朝著暗伏洶涌的林子沖去,一時黑鴉鴉的林子,隨即響起哀嚎慘叫一片。

靳長恭一愣,很快便回過神來,面如焦漆,黑沉沉一片,咬牙切齒。

「混蛋,給老子回來!」

听著金雕王「咕咕!」痛楚的叫聲,它發兒地俯沖朝下攻擊那暗藏在枯枝樹林中的人,但是它的爪子,鋒利的嘴喙都被那些硬質密密的枯枝椏擋住,那些樹枝尖銳,不僅擋住它的攻擊,還將敵人的行蹤隱藏住了。

由于一時沒有發現空地,靳長恭無法讓小金在此降落,想著暗處不知道還有多少埋伏存在,那個混蛋就這麼一個人沖下去,萬一……

想到那個「萬一」,靳長恭呼吸一緊,她沒有絲毫猶豫便飛身從小金身上躍下,順便扯下它叼著的莫巫白,省得她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射成一個箭靶子。

「小金,離開這里,等我月兌身會再召喚你!」她聲音在降落中,穿透呼呼風聲響徹空中。

小金張嘴「嗚嗚」幾聲,回眸看著靳長恭,金眸閃爍清澈,它也知道自已此刻在這里也對她沒有任何作用,不想成為她的負擔,它便長嘯一聲,展翅朝山下以最快地速度俯沖離去。

「喂,帶我一起走啊∼」莫巫白哪里不知道下面可是龍潭虎穴,她可不想眼睜睜地跳進去。

「哼,不想死的話就閉嘴,沒看到小金受了傷嗎?若由它帶著你走,在空中你就只有被人射成一個簍子,死了再死,至少死個幾十遍!」

她的話成功地令莫巫白的臉隨著那一句「死了再死」變得「白了又白」。

靳長恭像拎小雞一樣,兩人在空中旋轉一周,便穩穩地落在地面。

像是早就等著他們降落一樣,頓時,四面八方圍進一群人,他們基本上都是高大粗壯的男人,穿著一種奇怪的服飾,上面是那種獸型的輕甲,布褲,且顏色很雜,有紅,有鸀,有褐,有黑……並不像是訓練有素的統一軍隊,反而像是那種臨時召集的散民。

「那個……」因著怕暴露靳長恭的身份,莫巫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稱謂她,莫巫白看著那舉著兵器,從四面八方團團將他們包圍的戰士,心慮顫悚,著急道︰「我們會不會被他們亂箭射死啊?」

那可不是十幾二十人啊,至少上百人從明處暗處隨時準備攻擊他們,想成功逃月兌掉恐怕會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吧。

靳長恭甩開她,隨意地拍了拍手,望著包圍的人群很是輕蔑地狂傲一笑,道︰「我會在他們的箭射出之前,就能將他們擊斃在掌下,你信不信?」

她可不是在跟莫巫白狂妄說笑,看那種以竹制粗糙的弓箭,約5——70m/s射出的箭速,還不及她的烈火弩張力噴射三分之一的速度,連烈火弩她都不曾放在眼,這點程度的威脅也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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