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江南 第3章 去雲南

作者 ︰ 黃門內品

過年對于那時候的人們來說還是最好的消遣娛樂時節,那時候內品還只是個六歲的孩子,過年是內品最高興的時候,除了有好吃得,當然還有新衣服壓歲錢。

這一年的過年由于冬瓜頭的突然被捕,全市大大小小的混混頭子都收斂了一些,這也直接造成了一伙後來一直跟雷浩他們糾纏不清打打鬧鬧了四五年的人物的誕生。

江南這邊風俗特別多,基本上就是所謂的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音,Y市還是比較好的,個鄉之間基本上是屬于風俗相近,過年了自然是要舞龍舞獅,祭祖,過元宵鬧花燈,當然這些民俗活動到現在已經很難看到了,舞龍舞獅基本已經絕跡,祭祖到是還是在農村部分地區保留了下來,鬧花燈也沒有了,現在的人過年基本上都是在麻將桌,撲克牌中度過的了。

Y市大年初一不出門,初二走親戚,一直到初七,初七以後就基本開始上班了,八七的農歷年初七Y市又出了一檔大新聞,陳三帶著四個人玩了一把猛農過江,對就是猛農過江。

為什麼叫猛農過江,陳三家是西郊農村那里出菜農,出流氓,西郊的流氓在本市一直算是比較生猛的代表,一直是能打,能抗得代言,從小務農的人,身體絕對比城里養尊處優的那些混混要能打也更能挨打。

事情的起因也比較簡單,陳三的初中同學,被人家虐了,他和一幫同鄉在城里幫一姓李的老板做小工,過年了去找李老板結帳,那李老板欺負這幫農村人,拖著工資不給,這幫農民就急了,堵著李老板要錢。

這李老板敢賴帳那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叫來自己的弟弟當時北門的流氓頭子蔡李佛李利小,能得到蔡李佛這麼個綽號的人可不是什麼好鳥,叫上自己手下那二三十號小弟兄,對著陳三這幫農民工兄弟就開干了,十幾個農民工被打的哭天喊地,陳三的同學反抗的最強烈結果被打的最慘。

陳三那同學在城里修養了三四天,跌跌撞撞回了家過年,正好陳三也在家過年,于是他那同學就把自己的悲慘遭遇告訴了陳三,陳三一听這還得了,剛過了初六就帶上自己同鄉幾個比較能打的進了城,于是就引出了第一次猛農過江,西郊跟市區隔著秀江上,這生猛的農民進城搞事,那不就叫猛龍過江。

當然你在猛的農民也是農民,西郊當是真正公認的最有勢力的流氓頭子其實是綽號‘陳家四瘋狗的陳家四兄弟。’

陳三等一行五人來到城去,這五個人以後都成為了雷浩團伙的主要成員分別是︰陳三,王玉,王桓兩兄弟,在加上毛團結和劉紅衛五個人,那時候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五個人帶著幾把菜刀,柴刀,斧子,就開始滿世界找蔡李佛李利小,也當他們倒霉,那天他們正在北門晃悠,李利小在飯店吃完飯出來,陳三帶著另外四個人里面毛團結認識李利小的,于是兩幫人踫到了一起。

那天李利小帶了十幾個小弟,剛在飯館吃完霸王餐,心情正好,沒想到一出門就踫到陳三帶著人過來找他,雖然他身邊十幾個人,但陳三他們也不怕他人多,轉眼就提著家伙沖過來砍他,由此也能看出西郊菜農流氓也是相當有戰斗力的,五V十幾都沒一個怕。

李利小這邊十幾個人,那也不是白給的,身上都帶著家伙呢,清一色的三稜刮刀那東西可是真的能要命的凶器,捅人身上一桶一個洞,還帶倒刺,扎進去抽出來就是一道血槽,想止血都難。

雖然陳三他們五個也挺能打,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五個人一沖過去,就被分隔開來,陳三沖在最前面也最先中刀,只見他手提一把斧頭,沖著李利小劈了下去,那李利小也不是吃素的,側身一閃,回手就是一刀,陳三一斧頭看下去就知道要糟,他沒想到李利小也是練家子,能躲過這一斧頭,斧頭一落空,陳三馬上就一掄圓,護住全身防止有人近身,這一斧子沒砍到李利小,卻掄翻了一個想近身桶他的李利小的小弟,但斧子砍在人身上,自然是有一個停頓。

就是這一下停頓,被李利小抓住了,只見李利小一刀挺過,陳三不虧是在偵察兵出身,危急時自然的用左手一擋,叱的一聲桶進了陳三的左手臂,陳三挨了一刀,揮起斧頭就砍,一斧頭正中李利小肩部,李利小只能撒手後撤,他邊上幾個小弟呼一下就把陳三圍了起來。

陳三這邊其他幾個人也奮不顧身的沖過來,可惜一幫架都沒打過多少的農民,拿著幾把菜刀柴刀,又怎麼能是這些拿著致命武器地混混地對手,也就那麼幾分鐘,五個人都被扎了個通透,身上全是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幫李利小的小弟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動手也比較有分寸五個人雖然都被放倒,但卻都沒出現當場被桶死的。

這一架打下來,現場還能站著的人也就那麼三四個,也該陳三命不該絕,正當李利小手底下那幫人想要再補上幾刀時,北門紅里橋派出所的所長,帶著兩個民警剛好出警路過,一看到這邊有人斗毆,所長馬上掏出帶的手槍朝天上開了一槍示警。

一看有警察來了,李利小手底下的人馬上攙著受傷的同伴,飛也是的跑了。

兩個多小時以後雷浩他們五個得到消息趕到了第二人民醫院,萬幸除了陳三傷的比較重,手上腿上各挨了一刀,其他人傷得都不是很重,李利小那幫人下手還是比較有分寸的,沒有往要害部位桶。

警察剛剛問完,已經走了,就在陳三的病房里面,雷浩他們第一次開了個會,這種會議以後基本上在打架之前和之後都會召開了,這就是雷浩團伙的與眾不同,‘戰前’有動員分工‘戰後’有總結善後,

雷浩首先開口了︰「這次的事情不能這麼簡單算完,陳三和他朋友不能就這麼白挨打,我去找我姐和爸要點錢先把三他們的藥費先墊上,再回去雲南一趟,本來不想把那些東西拿回來了,不過看樣子沒辦法了,我出去這幾天你們不能輕舉妄動,沒有合適的東西,過去找李利小拼只能是去送死,等我帶東西回來商量好了在動手。」

周良跟陳三關系最好接口道︰「那行就按雷浩的意思辦,我也去家里搞點錢,報仇是肯定要報的,雷浩要我跟你一起去雲南嗎?」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順便去看看老營長萬洪。」

「額,行就這麼說定了,」其他四個人也覺得這樣直接去報仇等于去送死,鬼點子最多的吳輝開口了︰「這樣吧,我帶我兩同學一起模模李利小的底,查清楚他的活動情況,我們不動手就算了,動手就要打怕他,讓他以後看著我們都要繞道走。」

他們都是老兵,老兵跟流氓唯一的區別就在于,流氓吃了虧馬上是想著召集人手在去拼,而老兵卻會有計劃的組織去報仇,誰優誰劣一看便知。

五個人安慰了陳三他們一番,然後就各自行動起來,吳輝去找他兩個同學去了,雷浩跟喬兵他們回去酬錢。

內品作為小跟班,屁顛屁顛的跟著雷浩去找他姐雷婷婷去了,趙強可不敢去見他媽,于是就躲在家里看電視去了,雷婷婷和他老公趙宏圖在東門開了一家旅社一家酒店,由于臨近市委大院,在加上雷伯伯的面子,生意自然是好的很,兩人也成為了八十年代就先富起來的一小搓人里面的一份子。

弟弟來了當姐的自然是熱情招待,一餐飯下來,雷浩提出了要求要錢,借口當然比較高明,自己剛回來想念以前的那些戰友,準備去雲南老部隊看看,在買些禮品看看對自己很關照的老營長萬洪,還要買兩件衣服,要一千快,內品那時候還小,對一千快還沒有什麼概念,直到後來稍微懂事了才知道,八七年一千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那是內品父親一年的工資。

沒想到雷婷婷對自己唯一的弟弟也跟雷伯伯一樣逆愛,想都沒想就抽了一大疊錢給了雷浩,後來一數一千一百多,要知道那時候一百的大鈔還沒出來,五十快十快的一千一百多,那也是老厚一疊了,雷浩接過錢謝了姐姐,轉身就往醫院奔去,交了五百住院押金以後,雷浩就去看受傷的陳三等人,床上躺得五個人听說雷浩去借了五百快來,感動的一塌糊涂,那時候的五百是什麼概念,鄉下可以娶個媳婦還有節余。

五個人當場就有兩個哭了起來,他們都是農民的孩子,都知道錢有多難掙,本來這次受傷他們都商量好了不準備看的了,因為實在是窮看不起,但雷浩給了他們希望,陳三最先表態︰「雷浩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今天你救了兄弟一命,以後兄弟的命就是你的了。」

其他四個人也是紛紛表態感謝雷浩,自此雷浩完成了第一步整合,雷浩趕忙說道︰「都是自己兄弟,這麼客氣就見外了,我跟陳三是兄弟,你們是陳三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既然你們出了事情,我就不能看著不管,以後兄弟們多照應,只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其他人也齊聲應道。

出了醫院晚上雷浩又去了他爸那一躺,拿了兩百快說是去老部隊看看,晚上就登上了去雲南的火車,去拿他留在那里的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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