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人生 第九章 喜憂參半

作者 ︰ 重生空間

費揚古行動很迅速,前腳答應開來,後腳就在物色人選,給龔克里宜爾哈啟蒙了。只是覺羅氏有些舍不得,即使心里明白早晚地事情,早點開蒙其實是好事情,但是總覺得女兒還小,一想到軟軟地水水地女兒就要讓夫子嚴厲以待,就萬分不情願;尤其是在想象著那軟綿綿地小手埃上戒尺地景象就更加地是心驚肉跳了!一會兒想著活潑可愛地女兒以後變得規規矩矩地,不似現在這般親近自己該如何是好,又一會兒覺得現在還這麼小,懂那麼多有什麼用,甚至有時覺得費揚古是不是想早早地把她嫁出去!所以,隨著費揚古物色夫子地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地臉也跟調色盤似的,一會兒晴一會兒陰地。

這天,陽光明媚,早膳後,覺羅氏就讓女乃娘小覺羅氏抱著龔克里宜爾哈在她理事兒地地方玩著,但是即使再專心地看著賬本,眼神還是時不時的朝著龔克里宜爾哈而去,同時心里一面慶幸還沒到那一天,一面恨不得把她栓在自己身邊。這不,沒看多久,即使龔克里宜爾哈就在眼皮子底下坐著還是讓她不放心,坐立不安之下地覺羅氏決定還是先給龔克里宜爾哈打個預防針,順便開點兒小灶吧!

這些天覺羅氏的表現龔克里宜爾哈都看在眼里,腦子里的小白早就笑開了花兒,即使是挑剔地小黑也十分高興,覺羅氏是如此地把龔克里宜爾哈放心心上。為此龔克里宜爾哈不僅停下了進藥田的大業,平時無論覺羅氏要她干什麼,都乖乖應答,用心去做。這樣子的表現讓覺羅氏更加高興,也同時讓她更加不放心了,就在龔克里宜爾哈想著是不是要換個做法時,見著覺羅氏要叫她認字,實在是大大地驚喜阿!

這不,龔克里宜爾哈正十分開心地在西廂正房里隨著興致高昂地覺羅氏念著《千字文》里面地字,一邊念一邊細聲細氣地問,念地是什麼?有什麼用?在覺羅氏耐心地回答中,再時不時地展現點兒「天才」的氣息,讓覺羅氏高興地直抱著龔克里宜爾哈笑。見著龔克里宜哈爾記東西很快,覺羅氏高興之中想了想,再用手捏了捏她那白白女敕女敕的胳膊和手腕,下定了決心,吩咐張嬤嬤去庫房拿樣東西。

龔克里宜爾哈好奇地支起了耳朵,水汪汪地大眼楮眨巴眨巴地盯著覺羅氏,就差在腦門上直接掛著「我想知道」四個大字了,覺羅氏看著龔克里宜爾哈的樣子,「撲哧」更樂了,揉了揉她地頭,接著伸手點了點龔克里宜爾哈的額頭,「你啊你,人小鬼大,也不知道像極了誰,如果……!」說到這兒,覺羅氏興奮地心情一下子變得惆悵起來,但又不想被人察覺,于是只能更加仔細地在心里比劃著龔克里宜爾哈的樣子,抱起她,深深地凝視著,仿佛要把她的樣子刻在心里般,久久沉默不語。龔克里宜爾哈看著這樣子地覺羅氏,不知怎麼地,心里也萬分悲傷起來。正在母女倆身邊地氣息漸顯漸濃重之際,府里地大總管前來回話。

龔克里宜爾哈心里悄悄地吐了口氣,隨著女乃娘出了正房,「不知額娘在想誰,感覺不是在看我,好似透過我的樣子看某個人,難道是我那未曾謀面地外祖父、外祖母之類的?或者是額娘的什麼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也不知為什麼大家不來往,也可能是來過但是我不知道而以。不過且不想那些,可以肯定的是,額娘現在心里想的人,與我有幾分相像,不然不至于如此神情,只是……!」

龔克里宜爾哈低頭看了看自己地小胳膊小腿,伸手捏捏試了試現在的力氣,不滿意極了!在內心里深深地一嘆,「啥時候才能長大點兒啊,就算長的慢,也長高點兒好啊!」只是坐等長大實在不是什麼好法子!就在龔克里宜爾哈離開正房不遠,下意識地往後望地時候,眼尖地她看到大總管已經出來了!「怎麼這麼快,不是剛進去嗎?是有事兒呢還是有事兒呢?」突如其來的一個念頭在龔克里宜爾哈心里怎麼也下不去,心里又惦記著先前覺羅氏讓張嬤嬤去拿的東西,小白的好奇心這時完全的佔據了龔克里宜爾哈的腦子,腦海里滿滿地充斥著「想知道、想知道」!

「大總管這麼快就出來了,按照一般情理推斷,要麼是沒什麼事兒,只是請個安而已。但是從額娘打發我出來的樣子看,不太像。那麼大總管去正房肯定就是有事情匯報,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匯報,那就是有更讓額娘上心地事情來了。離開前,額娘的那種眼神還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里,難道是跟那個某人有關?那就是和我也有些關系。」龔克里宜爾哈在心里理了理先前發生地事情,在心里細數了下時間,「唔,那許是張嬤嬤回來了,然後額娘看到張嬤嬤取地有關我地東西,然後被大總管打斷的心思又提了起來。然後就打發大總管出來,那現在豈不是在正房里發生著兩件和我有關的事情?」龔克里宜爾哈好奇心更旺了,「嘿嘿,正好鍛煉精神力這麼久,還沒有實際用過呢,而這會兒離正房也不遠,就試一下貝!」

龔克里宜爾哈打著試驗前期鍛煉精神力地幌子,絕不承認她只是好奇心發作得厲害,十分地想知道,覺羅氏是在想誰,跟她又究竟有什麼關系!突然一個不靠譜的念頭跑到腦海里來,「額娘以前不會喜歡過一個跟我長的有幾分相似的人吧!大家不是都說外甥向舅嗎,如果額娘喜歡過人,那十之八九是在家給阿瑪前,按照古代地經典橋段,能讓女子在閨閣里見到並相處,從而能產生情愫地大多都是表哥表妹關系,那與我有些相似也是很可能地啊!啊啊啊,這麼想太對不起額娘了!」只是龔克里宜爾哈越是瞎想越是好奇心越發地加重,隨後實在是忍不住,眼珠子一轉,拉扯著女乃娘小覺羅氏,眼神一轉就看到正房外盛開地一大片鮮花,接著以要看花兒地名義鬧著要下來,隨後迅速跑下地,向著離正房最近地那簇花兒而去,稍微地往花叢里鑽了點兒,就蹲下,開始集中精神,伸長了脖子,仔細聆听從覺羅氏那邊傳來地動靜!

感受著,用力地感受著,放慢呼吸,慢慢地閉上眼楮,先是感受到陣陣風吹拂在身邊,耳邊回響著「呼呼」的風聲,接著順著風聲而來地動靜中,模模糊糊地仿佛傳來了人的說話聲,用心地保持內心地平靜,更加集中精神,「嗯,好像有人在哭?是誰做錯兒事兒了?」順著哭聲,再集中精神,只听到︰「如果他還在,府里也不至于鬧著這樣,老爺早年也能少受不少氣,也不至于到現在還這麼艱難,而我的龔克里宜爾哈不僅能多個哥哥疼,還可能多了不少地哥哥姐姐,更不至于在三周歲前一定要被拘在這府里,半步都不能離開……」隨後腦子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龔克里宜爾哈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首先是心里「咯 」一下,接著隨著昏睡前的記憶而來地第一動作卻是趕緊把腦袋縮回被子里,一片「格格醒了」「趕緊向老爺通報」,隨著 哩叭啦聲響,接著覺羅氏憂心不已的面龐迎面而來。「每次有什麼事兒都這樣,確實是感覺自己很受寵,但是好窘,不知道這回是不是又要喝那苦死人的……,嗚嗚嗚,每次想到都不寒而栗!不過,這次實在是太莽撞了,不到三歲小孩的身體哪里經得住這般折騰!怎麼就能被一時的好奇心給誘惑了呢?未修煉到一定程度精神力外放地話,搞不好就成白痴了!還要感謝這幅小身板才行,幸好它提前受不了,暈了了事兒!」

且不說,事後又不出龔克里宜爾哈所料地喝了不少苦藥,而且內心里即使百般不情願,對著覺羅氏那雙眼,就實在是鬧不起來!這些日子,龔克里宜爾哈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下子蔫了,幾天都沒緩過勁兒來,等到她好不容易緩過來,不再整天昏昏沉沉地,已經是好幾天之後的事兒了。也是到這會兒,才有點兒精神開始整理前陣子發生的事兒了,只是……。且不說,龔克里宜爾哈費盡心思听到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這會兒覺羅氏和費揚古之間的氣氛鬧地不是一般地僵,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而阿克敦和阿林阿兩位阿哥又早被費揚古踢到軍營了去了,即使是這次龔克里宜爾哈生病,也沒讓他們知道,所以現在只剩下龔克里宜爾哈孤軍奮戰不說,更讓她無語的是,覺羅氏和費揚古冷戰的起因竟是覺羅氏教龔克里宜爾哈《千字文》的時候吩咐張嬤嬤去庫房拿的物件!這難道想演繹古代版的一個饅頭引發的慘案嗎?

龔克里宜爾哈十分地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究竟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能讓她額娘和阿瑪鬧成這幅樣子。沒錯,在她眼里,的的確確就是覺羅氏在和費揚古單方面地鬧,而費揚古處處賠小心不說,還一點兒都沒有打動覺羅氏的心。如果是小夫妻,或者是情侶,那麼一般可以想象無論是多麼小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過段時間可能就好了。但是這會兒可不是在現代,而是在封建男權社會巔峰時期的大清朝,兩人也是成親20余載的老夫老妻了,一般不都是女方向男方賠小心,即使生氣也大多數是鬧鬧性子,耍耍手段吧!龔克里宜爾哈在心里向老天求教︰「請恕我無能,以前看過的很多古代小說里地大部分女性在我心里就是這麼個樣子!雖說有些潑辣,蠻橫地,但是大家族里可容不下那般人掌家還能把大宅管理地緊緊有條。最重要的是,額娘的性子,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兒,不可能這麼不給阿瑪面子。」

龔克里宜爾哈深深地覺得這件事情,遠超出了她的預料,然後在內心里對古代夫妻相處之道再加了個重點符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覺羅氏面前表現得更好些,更加像個大家小女孩兒地樣子,跟隨著覺羅氏學《千字文》也拿出了渾身本事,沒兩天就記得差不多了,只是在繁簡字體之間地轉換十分的不習慣,不過也正好掩飾了她偶爾不自覺中露出的破綻。對著費揚古,就一個勁兒地討好賣乖,甚至學著跳舞來給他取樂!就在她十二分的不自在,直接想著要不要再拿兩個哥哥出來堵堵炮眼地時候,讓她萬分傻眼,日後卻為之幸福一生地事情發生了!事後,盡管龔克里宜爾哈每每想到這件改變她人生地大事兒,第一感覺永遠是糾結萬分,但是更多的是感到十分幸福,且對她額娘那是十二萬分佩服,並對她阿瑪地心胸感到無比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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