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147章︰移魂道場
「這還不簡單嗎？師爺是老鼠修煉成的人身。」符越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鯉伴回頭去看時，符越律正俯著身子將昨晚在床上劃出的那道凹痕抹平。
「老鼠？」鯉伴將信將疑。
符越律微笑著走了過來，說道︰「你想想，還有什麼動物需要磨牙？還有什麼動物能長出那樣的胡須？」
鯉伴雖然沒有見過老鼠磨牙，但是听老人們說過。
「你先在這里坐著，我去找廚房要點吃的，吃完早餐我們再一起去止融那邊。」說完，她便走了。
鯉伴覺著符越律這麼做有點像服侍他的下人，有些過意不去。
她剛走，鯉伴便回頭來看那只杜鵑鳥。它也如符越律一般突然離去，地面不見它的蹤影。鯉伴找了找，沒有找到。他回到屋里，在一塊不甚清晰的鏡子前拉開衣服，仔細地瞧那文身。它跟剛才那只杜鵑鳥幾乎一模一樣。
鯉伴對著鏡子哈了一口氣，用袖子擦拭干淨，然後對著鏡子問道︰「顏姬，是你嗎？」
屋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並無回應。
符越律很快就回來了，帶來了兩個人的早餐。
早餐完畢，他們兩人便去尋找止融。果然如師爺所說，水陸道場已經擺好了，幾個道士在那里吹吹打打。止融穿一身白衣，戴著孝布，跟在道士身後走走停停，跪跪拜拜。其他家人則站在一旁垂眉低首，面無表情。眼看著親近一點的下人或抹抹眼角，或一臉悲苦，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裝。這樣的下人也就寥寥數位，其他下人則指指點點，有說有笑，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鯉伴對這些下人的放肆表示驚訝，心想縣太爺剛剛離去，做做樣子也是有必要的吧，何至于這樣？
符越律推了推鯉伴，說道︰「情形不對。」
鯉伴左看右看，問道︰「哪里不對？」
「你看道場中間，那幾個道士好像有意將止融圍起來。但因為止融的走動，他們只好一次又一次假裝不經意要將他包圍在最中心。」符越律低聲說道。
不說不知道，听她說了之後，鯉伴才發現那幾個道士果然步伐詭異。此時再看那些下人，似乎早就在等著止融出丑，說話的時候眼楮偷瞄自己或者止融，好像害怕他們听見。而圍在這里的人中沒有一個是止融從賽頭鎮帶來的。
「止融帶來的人都到哪里去了？」鯉伴擔心地問道。他已經預感到不詳。
「誰知道呢。」符越律緊盯著道士，「他們用的是七星移魂步法，止融即使不被他們在中心，也會漸漸魂魄不寧。」
「魂魄不寧會怎樣？」鯉伴急切問道。
「會突然昏厥倒地，估計那時道士們會以他體力不濟為由，將他抬走。」
「那也沒事啊。」
「你不知道，表面是抬走，實際是捉走。」
鯉伴心中明白了七八分，暗暗為止融著急，不經意瞥見師爺遠遠地站在人群後面冷眼看著水陸道場。想起進府時師爺說之前管刑名的蔡師爺已死，又想起進城門時遇阻，再看看眼前景象，鯉伴不得不懷疑這只老鼠變成的師爺就是幕後操控者。